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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鲍曼回答，“顺利吗？”
普尔也倒了些咖啡。“还好。你真睡醒了吗？”
“没错儿。出了什么事？”
“嗯……”普尔回答得很慢，“任务指挥站刚对咱们扔了一颗小小的炸弹。”他放低声音，象医生当着病人谈论病情似的，“我们船上可能有那么一件神经衰弱病例。”
也许鲍曼还没完全睡醒；他过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然后他说：“哦——明白了。他们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们还说在考虑暂时转由地面指挥，同时进行程序分析。
当然他们都知道哈尔句句都听到了，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用这些出于礼貌的委婉说法。哈尔是他们的同事，他们不想使他感到尴尬。然而在目前阶段，似乎没必要避开他谈这个问题。
鲍曼一言不发地吃完早饭，普尔则弄着空咖啡容器。他们两个人都在使劲地思索，但是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只能等待任务指挥站的下一次通告——并且怀疑哈尔会不会自己重提这个问题。不论原因何在，飞船上的气氛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空气里存在着一种紧张感觉———第一次出现了可能出事的预感。
“发现号”再也不是一架快活的飞船了。
最近这些时候，哈尔如果不按预定程序要自行宣布什么，他们总是事先有预感。他作例行的或自动的报告，或是回答问他的问题，都没有序幕；但是如果他自发地要输出什么信号，就会有短短的电子清喉声。这是他在最近几个星期里养成的一个怪癖；如果这种毛病以后发展得令人讨厌，他们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
但它也有其实际的用处，因为这样可以预先提醒听者注意。
普尔在睡觉，鲍曼正在控制台上看书，这时哈尔宣布说：“呢——大卫，我要向你报告。”
“出了什么事？”
“我们又有一个AE—35部件坏了。我的失灵预告器表明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出毛病。”
“我不明白，哈尔。两台不能都在一两天里烧坏呀！”
“看来的确奇怪，大卫。但是，我敢保证就要出毛病啦。”
“让我看看跟踪校准显像。”
“在他眼前出现了地球的熟悉形象，它正向远离太阳的方向移动。开始逐渐把白昼一面转向他们。它正好在十字交叉的中心点；铅笔一样细的波束仍然使“发现号”同她的出生地保持着联系。鲍曼当然知道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如果联系有所中断，警报早已响起来了。
“出毛病的原因，”他说，“你有任何概念吗？”’哈尔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寻常的。然后他回答说：“大卫，确实没有任何概念。我已经报告过，我找不出具体的毛病所在。”
“你能断定，”鲍曼小心地说，“你没搞错？你知道我们全面测验了另外那个AE—35部件，什么毛病也没。”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敢向你保证，现在是出了毛病。
如果不在那部件上，就可能在那整个附属系统上。”
鲍曼在匣子上弹了弹手指。是的，那是可能的，虽然很难证明——除非真的出了事故，彻底暴露出毛病出在哪里。
“嗯，由我来报告任务指挥站，听听他们的意见。”他说完等待回答，但是没有反应。
“哈尔，”他继续说，“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可能和这个问题有关吗？”
又一次不寻常的迟疑。然后哈尔回答，还是他平常的语调：“你瞧，大卫，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的忙。但是，毛病如果不是在天线系统上——就是在你们的测验程序上。我的情报处理是完全正常的。如果你检查一下我的记录，你会发现我从来没出过差错。”
“你的过去表现我全知道，哈尔——但是，那可不能证明你这一回也是正确的。谁都可能出错。”
“我并不想坚持，大卫，但我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对此，没有万无一失的回答；鲍曼只好停止争论。
“好吧，哈尔，”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了解你的观点。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只要直接通话——再辅以电传的记录——就足以应付，任务指挥站通常是不浪费无线电波段去使用显像的。
第250章有序计划【三更】
俄总统在前来基地的半路上，就得知了被入侵的噩耗，内务部队当即转移了总统，并提高国家警戒级别。
随后证实了核弹袭击将外星人斩首的事实，震怒之下的俄高层，都纷纷请求总统立即封锁莫斯科，向西方展开报复。
处在核袭击的震怒和丧失国家最重要“武器”状态下的俄总统，即便没有感染思潮的作用，斯拉夫民族的性格也会让他作出报复。
俄总统下令准备世界大战：“启用机密计划，发射生物导弹，启用气象武器，让西方的敌人全部跪倒在俄罗斯的利爪下！”
“明白。”国防部长、军官纷纷领命。
作为世界上军事最强大的国家，时刻可以碾压西欧的俄罗斯人，行动起来的效率是惊人的，各地的火箭秘密发射，部署好的气象武器，协同作用。
它们发射的火箭并没有直接飞到他国头顶——这会引发核大战，俄罗斯并不想要残羹破壁的地球，他们要的是统治和臣服。
所以火箭多数在斯拉夫联盟境内爆发，再通过气象武器的推动，诱导潜伏体内寄生体复苏的生物武器，开始向全世界扩散。
外星人曾经保证，在武器的攻击下，俄罗斯的敌人必将倒在武器的攻势下，而掌握着解药和强大军队的他们，大可一举挟持西欧，控制世界。
理想很美好。
安扬只能这么说，这帮俄高层的智商都有点……欠费。当然并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拥有“上帝视觉”，若处在棋局中，谁又能看清一切？
外星人的布局非常成功，俄罗斯也根本没有掌握解药，二十亿人的寄生载体将会被激活，感染扩散后，全世界人类都将被殖民。
不过他斩首了外星头目，会让这帮载体人类暂时无法唤醒，虫巢意识（初级）的弱点在此，没有了首脑指挥，载体仍然潜伏。
当然虫巢特性也决定了，首脑死亡的情况下，它们会在群体间催生新的首脑。当它出现的那天，种族将会被重新控制。
所以安扬的任务已经很清晰。
第一，研制抗体疫苗。人类不需要被寄生种族殖民，身为人类管理者的他，必须要清除这个隐患。
第二，指引有序发展。建立在疫苗作用后，人类的几十年发展分歧仍旧存在，俄罗斯筹备世界大战就是例子，他干脆一劳永逸去解决分歧。
能够拥有稳定环境研发疫苗，且能够引领他希望的人类文明发展，最佳位置就指向了西边的自由灯塔美利坚。
美国因为隔着一片大洋，受感染影响最少，其仍旧是西方的领导者，在全世界仍然具有影响力，走的是机械增强人进化……适合他选取。
安扬便带她们来到了先前下榻的套房。
“这里是纽约？”叶莲娜跑到落地窗前，惊奇的看着窗外的英文和建筑，身在建筑的高层，能够纵览曼哈顿的盛景。
从莫斯科的寒冷穿越到温暖的纽约后，叶莲娜——懵懂的她带着万分的惊讶回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哈丝娜告诉她：“我们是负责指引你们朝正确路线发展的执法者。你们的世界出现了问题。”
“你们是天神？”叶莲娜怀疑的问。
哈丝娜笑着：“与你思想里的无所不能神灵不同，那是虚构的。但从某方面来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能读懂我的思想？你能帮我们吗？”叶莲娜有着善良的一面，哪怕是曾经处在恐慌下，但现在她相信他们。
哈丝娜扶着她肩膀：“你现在成了逆转的关键，人类接下来将会受到寄生病毒的侵害，而你体内有能够消灭它们的抗体。”
叶莲娜明白了一些：“怪不得他们一直在抽血，拿我做试验！老天啊，难道他们是对的？”
“你搞错了。”哈丝娜摇头，“他们拿你做实验，是为了研制能够让你体内抗体失效的武器，而不是善意的。”
“还好。”她放心了。
“先好好睡一觉，你的精神紧绷太久了，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呢。”哈丝娜拍了拍她肩膀。
“嗯。”她点点头，又看向他们，“谢谢你们！”
哈丝娜退了出去，给她关上卧房门，安扬正在查阅实时监控，智能统计的无序值不断在增加，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我们必须抓紧研发疫苗了。”安扬说，生物武器不断在激活感染者，虽然没有首脑的状态下人类能保持自主，但首脑早晚会产生的。
哈丝娜站到了他身旁：“她的身体很特殊，以增强人的体质来说，她是非常出色的一员。”
安扬并不意外：“就像千万个普通人里面，总会有一两个特别突出的天才，在进化路线上也会有这种天才。”
“可惜我不聪明。”她联想到自己在增强人阶段的表现，不算差但也不是最好的。
“拜托。”安扬笑着揽住她肩膀，“融合人让你强千万倍，开挂一样的人生还用在乎天赋的强弱？”
“拜你所赐。”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往后的计划呢？”
“利用疫苗来重振西方的威望，同时动摇斯拉夫联盟对异族进化路线的信心。想要改变几十年的观念，接下来我们还要更深层的去打造一个领先体系，以弥补暂时没有思想武器的弱项。”
哈丝娜说：“若有思想武器，整个事情简单就解决了。”
“一步步锻炼吧。”安扬还是很乐观的，“就是让我有点别扭的是，前阵子才刚高调跟美国作对，现在就要当他们老大了。”
“不一样的，你的出发点是全体人类。”哈丝娜知道安扬的目的，在时间、事态紧急的情况下，他以首脑身份来领导是必然。
安扬耸耸肩：“希望我能适应吧。”
计划在他们商讨的时刻里，迅速展开。
世界已经无序发展，那么智能就不必太在意增添几分无序。他们的发展需要资金，智能就通过各种途径，无名账户、网络黑钱，或者从全世界的亿万富豪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