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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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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押解在一辆解放牌车的货箱里,胸前挂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杀人犯刘锁森”,在刘锁森的名字上用红笔画了个大叉。只见刘锁森被两个公安人员架着胳膊,低着头。许多路人用石头瓦块砸向刘锁森。正当刘锁森抬起头时,看见了自己和翠翠,就听刘锁森喊:“娘、翠翠,快来救我呀,快来救我呀,他们要枪毙我啦,我冤枉啊。”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赵玉香惊醒后,听见翠翠在哭着喊:“奶奶,我爹被枪毙了,我爹被枪毙了。”说着,哇哇地哭了起来。
  赵玉香惊奇地问:“翠翠,谁说你爹被枪毙了?谁说你爹被枪毙了?”
  翠翠哭着说:“是我刚才在梦里看见的,奶奶快去救救我爹吧。”
  赵玉香说:“翠翠,刚才你也是在作梦吗?”
  翠翠说:“刚才我梦见我爹被枪毙了。”
  赵玉香看着翠翠,自言自语地说:“怪了,我和翠翠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作着同样的梦,难道是锁森死前托给我和翠翠的梦吗?赵玉香感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快要离开她们了。”
  赵玉香拉起翠翠迈着沉重地步伐向监狱的大门走去。此时,赵玉香和翠翠的脚步却越来越犹豫。因为赵玉香和翠翠同时在想还能不能见到刘锁森。在监狱的大门前,赵玉香稳了稳神,伸手敲响了监狱的大铁门。几声过后,只见大铁门套着的小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名正在值勤的警察。
  二人急忙向值勤的警察大声请求道:“我要见我儿子锁森”,“我要看我爹”。
  值勤的警察问:“你们是哪儿的人?与案犯什么关系?”
  赵玉香说:“我们是青龙县跃进公社花月大队的人,我是刘锁森的母亲,这个孩子是他闺女。”
  翠翠扯着警察衣角满脸泪水地说:“我要看我爹。”
  值勤的警察说:“他在几队?什么编号?”
  赵玉香说:“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前天被法院判了死刑的。我们祖孙俩来见他最后一面。”
  “哦,我知道了。你们有什么证件吗?”执勤警察问。
  赵玉香哆哆嗦嗦地赶紧掏出户口本递了上去。
  值勤的警察仔细看了看户口本后说:“今天不是探视日,不能见,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翠翠一听让先回去,立刻哭喊着:“我不回去,我要见我爹,我爹快被枪毙了!”
  “同志啊,你看我们这一老一小的,大老远跑来多不容易啊。求求你了,来翠翠,给警察叔叔磕头。”说着,赵玉香就要按翠翠。
  “别,别,别。你们祖孙俩着实不易。这样吧,你们先进来登记,我请示一下。”说罢将二人带进门卫室,叫赵玉香在登记册上填写,自己进里屋,拿起电话向领导请示。
  过了一会儿,值勤的警察放下电话,出来对赵玉香说:“领导特批你俩今天进去探视。刘锁森在四大队,他的编号是4076。你俩进大门后,过前面这个办公楼再往右拐,第二栋楼房就是四大队。”
  赵玉香对值勤的警察说了声:“谢谢你了,同志。”说罢拉着翠翠向监狱的四大队走去。
  二人到了四大队,值班的警察像是得到了通知,把她俩直接带到了一楼的会见室。只见这个屋子是长方形的,有二十来平方米,窗框上镶着铁条,一侧的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另一侧墙上挂着不少监狱的规章制度。屋子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两面各放了一把长条橙子。
  值班的警察让她们俩在里面的长条橙子坐好,又拿出了会见登记表,让赵玉香填好后,指着另一名三十五、六岁左右的警察,对赵玉香说:“这是我们李教导员。”
  “李教导员,你好!”赵玉香赶紧起立对李教导员说。
  “我叫李侃。你们这个包袱是给刘锁森的吧。”李教导员说。
  “是啊,就几件换洗衣物。”说着又从身后拽出翠翠,“还不问叔叔好!”
  翠翠小声说:“李叔叔好!”
  “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李教导员接着说:“根据监狱规定,这些东西只能由我们转交。请你们配合一下。”
  赵玉香连忙说:“行啊,行啊。只要我能见到我儿子,孩子能见到她爹什么都行。”
  李教导员与赵玉香核对完包袱内的衣物,把包袱皮和茶缸还给赵玉香,对门外的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说:“你先把这几件衣服送去检查,然后把4076号带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赵玉香看见从走廊远处,两名警察中间走着一个带着手铐、脚镣,剃着光头,身穿蓝色囚服的囚犯,脸上显露出恐惧和沮丧的表情,囚服上印着“郊区监狱4076号”的字样。赵玉香暗咐:“这就是我的儿子?”
  刘锁森一进会见室,看见了赵玉香和藏在赵玉香身后只露出一张小脸,瞪着大大眼睛的翠翠,大叫着:“娘,翠翠。”就要冲过来。
  两名警察说了声“别乱动!”,说着把刘锁森按坐在赵玉香对面的长条橙上。
  李教导员看着三人的六行热泪,说:“探视时间有限,你们挑干的唠吧。”说罢和另两名警察一起到门外隔窗监视。
  会见室内赵玉香首先止住了哭泣,厉声问道:“玲玉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给我说清楚。”
  刘锁森擦了一把眼泪,说:“我没害玲玉。娘,我冤枉!”
  赵玉香气愤地说:“胡说,报纸上都讲你彻底坦白交待了杀人罪行。报纸还能说假话吗?”
  “他们才是胡说,我根本就没杀人。”刘锁森大声吼叫着。
  “那你怎么承认是你杀了张玲玉呢?”赵玉香也大声地问着。
  “我承认?才不是呢。你、你先看看这,这,这都是他们打的。”说着刘锁森站了起来,脱掉上衣,露出一道道被皮带抽过的伤痕。
  赵玉香惊讶的看着刘锁森身上的伤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赵玉香坐在凳子上看着刘锁森满身伤痕,泪水止不住地流着。翠翠被刘锁森的动作和他身上斑斑血迹吓得扑到赵玉香的怀里,只是张着大嘴却不知道哭了。
  刘锁森伤心地说:“那天胡所长把我抓起来,直接就带到了县刑警队,不让我睡觉,他们却分四班倒,轮翻审讯我三天三宿。我始终说我不知道我媳妇是怎么死的,我没有杀人,咋能编出杀人情节啊。从第四天起,他们就开始不给我饭吃,不给水喝,我一说饿了、渴了就给我灌辣椒水,把我吊在门框上用皮带抽打,我被打昏过去就泼凉水,非让我承认杀了玲玉。刚才给你们看的就是当时被打的伤。对了,他们还用手摇电话给我过电,我这手上到现在还化着脓呢。”说着刘锁森伸出右手的食指给赵玉香看。
  赵玉香一边看着儿子食指尖的结痂一边说:“儿啊,咱没杀人,说死也不能承认杀人啊。”
  “他们把我连续折腾了好几天,我当时已经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神志不清了。我记不得是啥日子了,反正我就象是被“拍了花”似的,稀里糊涂的在他们写好的纸上签了字,按了手印。那上面写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
  赵玉香突然问:“你与钱红的事是咋回事?为什么都说你俩搞破鞋?”
  “钱红是我上小学时的同桌,我们只是好在一起闹着玩,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关系。”刘锁森委屈地说。
  赵玉香又问:“那钱红为什么跑没影了?”
  刘锁森说:“你问我,我问谁呀。我哪知道她为什么跑啊。”
  刘锁森接着又说:“娘啊,我媳妇没了,我就够倒霉的了,我再被冤死,我闺女可怎么办呀?。”说罢一边哭着,一边伸手要抚摸翠翠。翠翠挣脱了刘锁森的手后,急速跑到赵玉香的怀里,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始终盯着刘锁森。
  赵玉香怒气冲冲地说:“连翠翠都不相信你说的话,还有谁能相信呢?”
  翠翠也说:“你坏,就是你害死了我娘,连老师都这么说,是你把娘推到池塘里淹死的。”
  刘锁森蹲下再次去拉翠翠,翠翠又从赵玉香的怀里跑出,躲到了赵玉香的身后,连连说了几句:“你坏,你坏,你最坏!村里的人都不理我和奶奶,还有二叔和二婶。同学们骂我,打我,连学校都不让我上学了。”
  刘锁森听着翠翠说出的每一句揪心的话后,哭丧着对翠翠说:“不是爹骗你,你娘真不是爹害死的。”
  翠翠瞪着大大的眼睛,鼓起小嘴指着刘锁森的鼻子说:“我不信,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刘锁森面对娘的指问和闺女的三个“不信”,精神全面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连自己的娘和自己的闺女都不相信自己说出的话,认为再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了。看来自己是死定了,就要含冤离去了。
  刘锁森失望的站起来,对着棚顶长叹了一声,极度悲哀的跪到赵玉香的面前说:“娘,儿子就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明白了,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连娘、亲闺女都不相信我说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能相信我说的话呀。”
  刘锁森面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女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情,他撕心裂肺,顿足捶胸地大哭……
  翠翠看着赵玉香在不停地擦着泪水,突然,从赵玉香的背后跑到跪着的刘锁森跟前,冲着刘锁森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双小手、一双小脚不停地在刘锁森的后背上踢打着。嘴里还不停地说:“你坏,你还我娘,你坏,你还我娘。”
  刘锁森被翠翠咬了一口后,仿佛清醒了许多,他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两只眼睛闪现出极度失望的目光。太阳穴鼓起了青筋,上牙和下牙咬咯咯作响,摆出了一副彻底绝望的架势,看着眼前这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女儿。
  这时,赵玉香和翠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得不知所措。赵玉香立刻说:“儿啊,你想干什么?不会是也想害死你娘和你闺女吧。”
  只见刘锁森抬起头来,对着窗外的高墙和高墙上的电网长时间地大笑起来。这笑声带着悲哀,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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