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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4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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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依然坚硬
  飞沙击打着酸痛的鼻梁和空空的眼眶
  
  远处,弯弯曲曲的小路
  像一个老人埋头搓紧的草绳,牵出了
  大湾里宁静的村庄和偶尔的狗吠
  驮水的小毛驴打着沉闷的响鼻
  一个黑褐色的小女孩,头发凌乱
  锈满污垢的小手里,提着一只
  打上了铝补丁的铜马勺
  ……洼地上
  一个从老黄历中走出的老人,弯着腰
  开始了新一年的耕作
  春天。春天正费力地向最高的山顶攀爬
  
  火车
  
  火车在西海固的大山里穿行
  火车在西海固的大风里穿行
  远远比平原上要费劲
  
  蹲在大坡上,我俯视一列火车
  沿着人们设定的轨道
  穿过狭窄的河谷。水泥天桥
  或者阴暗潮湿的隧洞
  一路“吭哧”着——
  
  在西海固,父亲就开着一列“吭哧吭哧”的
  火车。装载着酸的甜的苦的辣的笨重的
  生活,沿着上苍设定的轨道行驶
  蜿蜒、缓慢,落满灰尘
  有时还会呜呜呜——沉闷地低吼
  
  黄峁山
  
  在我前面,许多人在爬坡
  在我后面,许多人在爬坡
  荒凉的黄峁山横卧着
  多少年,它从未侧转一下身子
  
  多少年,我们都在爬坡
  几乎碰不到一棵有魄力的树
  或者一丛很野的荆棘
  
  只有风的刀子是锋利的。只有
  忍住饥渴,翻过这座荒芜的黄峁山
  才能喝到一口清水河
  细细的清水
  才能看见一片并不算太远的
  远方


诗三首
■  姜耕玉
  一个人坐枉野草滩
  
  内篇
  
  最好坐成牧童的模样
  嚼着草茎的清香
  河边饮马低着头
  云朵发亮
  
  草丛里有什么声音
  又像是来自很远
  一只鸟。又一只鸟
  渐近渐远  隐入淡蓝
  
  一眼望去
  目光落在天边的树上
  冷不防一个喷嚏之间
  我看见有三朵小花开放
  
  外篇
  
  不曾被人割过的野草滩
  也没有名字
  时间蓄成须髯
  
  坐寂寞坐成混沌的圆
  云生云灭与己无关
  无意坐春风
  草们都有会飞的翅膀
  
  秋风起兮怅寥廓
  身躯像大鹏扶遥而上
  
  茅草夜色
  
  那些浅棕色的茅草
  曾覆盖我和十月的乡村
  白鸟在草杆上跳跃
  黑夜最早降临屋顶
  
  那只运载茅草的船
  总是随落日徐徐而归
  河岸上站满等待的人
  老人守夜屋内点着灯
  
  所有的手指沉默
  我看见茅草长得很深
  像海浪一波一波地袭来
  从膝盖漫过头顶
  
  父亲握镰刀的姿势
  总是跪向无垠的苍穹
  因而茅草都温柔地弯下来
  地面潮湿而沉重
  
  茅草多低  就有多低的天空
  一只落雁倏忽亲近了夜
  夤夜茅草尖四射的光芒
  黑压压地逼近星星
  
  一场大风吹破了茅屋
  暖巢中鸟也纷纷飞去
  我习惯于苍茫中遥听
  那茅草起伏伴随肺叶在动
     勐卧佛寺塔
  
  谁端坐清风   静静抚摸塔
  那无数跳跃的水珠与光
     塔是这般虚空而光滑   阳光在塔内盘旋   但照亮不了黑暗   那隐约传出的钟声   仿佛来自深渊   而卧佛寺一片静寂   那口钟仍悬挂着   结满了蛛网   惟塔边那棵树   叶片在风中摇响


月亮与山川(七首)
■  曹国英
  月  亮
  
  一辆木车送出古陌荒阡
  人看远处生烟
  仿佛是船——
  来了一船瓜,一船鸟
  一船百合花,一船颜色和欲望
  
  仿佛一长串人在铲雪开路
  仿佛儿童在河边静静地打着水漂
  啊,月亮
  那些姐姐、妹妹
  全都紧贴山壁,靠在一起
  安静地睡着……
  
  回归自然
  
  一万年的山川,仁慈的山川
  请让我回去
  我穿布衣在梨花丛中唱歌
  我讲上语,头上带着秋天的叶子
  我晒萝卜缨
  给树与村之间连着草绳
  
  一万年的山川,仁慈的山川
  请让我回去
  那清明前的鬼凤
  那六月的寒雪
  那楼顶上的船只
  那灭绝的物种
  我把它们都安慰了
  
  我沿黄河流域走了几万年
  全身都是树枝的折断声
  密林里面的声和夜里的鸟叫声
  我吃着小蘑菇、楱子菜和没有成熟的杨梅
  我的眼睛碧绿,手枯瘦如柴
  我归心似箭,七窍生烟
  
  千万年的山川,冥思苦想的山川
  你看那驼走大漠,雁排长空
  怎不叫我虎啸深山
  我越陌度阡
  桑田苇泊,带月荷锄
  江水涛涛,断岸百尺
  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千万年的山川,沉默寡言的山川
  我的父亲是啄木鸟,满嘴都是树皮
  母亲是蛇,它用肚子行走,吃了一生土
  我的爷爷也住山地
  它长着山羊胡子和角
  它们都对我发着山顶的呼喊
  
  千万年的山川,请让我回去
  我的驴儿还拴在您的那棵槐树下
  我的马车一直在山道里颠簸
  请让我回去,您看
  两条白蛇已划过天空
  气象万千是吉祥的时候!
  
  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我回忆
  那些纠缠、孕育、繁衍和安息
  用一条很长的旧棉纱
  将自己的身体遮掩
  用杞柳编箱、编笼、编篮
  曾吃一把风茄的根
  
  一年又一年,我坐在大树下像雾
  像太阳神,把金子制成了药剂
  
  一年又一年,我摘灵芝放到圣幕里
  就像母亲不停地
  采东方的芊芊青草装满我的篮子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我推动石磨
  弯腰吞服流水间的苔藓
  就像母亲
  就像江河一样分开了大地
  
  呦呦鹿鸣
  
  该怎么推动它
  怎么用苇子量它的城
  这八千里的城
  这大地上的最后一所房子
  
  它突然在一夜之间
  打开了所有野兽的牢笼
  突然在一夜之间
  用木柱和绳子捆住了一座山
  
  有一匹马
  飞过这方天空
  踢下了叶片
  又一次飞过时
  踢下了广花、藤黄
  
  这八千里的城
  这大地上的最后一所房子
  屋前屋后都是青山,白水
  呦呦鹿呜
  
  关于陶土
  
  一年又一年自敦煌至长安
  我一路传译
  手绘的丝绸长卷长达66米
  手制的陶品陈列成博物馆
  
  我喜欢泥土就去做陶
  那些烧过的土
  把它放在哪里
  才能让人们看见它的全部
  七分流水,三分风
  
  我不停地写着
  一部又一部小说、剧本
  还有诗歌
  背乡离井走了那么远的路
  
  乡村女教师
  
  她,一个播撒种子的女人
  在山坡种上苹果树
  就像将孩子带入了这个世界
  
  她,一个用母语歌唱的女人
  这个洲的阳光那么美
  词语落地变成粮食和宝石
  
  她,一个用烛光照亮黑夜的女人
  只存在于心灵中的土地,
  石头,铁,青铜
  守着村庄这厚实的根基
  
  打开阡陌
  
  说不清这座山在雨里
  还是雨在这座山里
  我肩挑桑木扁担
  打开阡陌
  
  像几百年前
  我从梦游中
  一次次地汲水归来
  大地从峡谷中漂走
  
  我家乡的山,峭壁上
  长着那么多簿荷叶、枸杞子、山枣花
  吃过它们的姐妹
  都擎着青苞谷在田野歌唱
  
  山越来越净了
  白芦花飘过一排丝瓜藤架
  偶尔有个篓拾松针的妇人
  也像这山涧中的植物
  那些手擎青苞谷歌唱的姐妹
  已经走向四面八方


面对古老的村庄(组诗)
■  王克金
  面对古老的村庄
  
  一
  
  当思想析出晨曦,面对古老的村庄
  我是否可以产生多种的想法
  我是否可以先把村庄抹掉
  在绚丽的平原上,在疯狂时
  
  就像用一个硬笔的笔画
  我只用一个闪念即可把它勾去
  就像在一幅沉滞的图画中
  又擦出大片的空白
  
  二
  
  村庄只是一个词汇吗
  在古旧的平原,苍老的村庄
  裸露的树根比岁月还要遒劲
  
  我仿佛在随风飘摇的树叶中寄居
  是否可以产生多种的想法
  (这难道会有很深的寓意吗)
  
  为什么在大雪迷蒙之时
  远隔千山万水
  我还能看到村庄的屋顶
  
  为什么一些事物触到内心的空白
  我又返上更高的树巅
  向最初的来路上眺望
  
  你是否看到一种光芒
  
  诗人,你是否看到了一种光芒
  正深入五月
  你是否看到一种光芒正通过麦田
  
  诗人,你莫名的忧郁被击穿
  这尘埃的光芒,这颤抖的麦子
  仿佛一种力量在祭坛上喷射
  
  是什么样的命运这样沉重
  麦田内在的能量仿佛欲望
  将压低马车和岁月
  
  欲望通向哪里,命运通向哪里
  狠心的天空,为什么要把一块浮冰
  也要磨成一片锋利的金属
  
  有谁比麦田的心脏更疼
  有谁去收割
  这大地的光芒和欲望
  
  平原的九月
  
  一粒玉米必然是穿过了泥土
  一粒玉米必然是神奇的
  把平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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