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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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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注意到他一直在侧耳倾听,她猜他是不停说话,想引起对方注意。
  她半眯着眼,快要糊掉的视线注视着阮卧秋,然后放掉全身力气,当是被闷昏了,再趁着身后男人不察,从腰间抽出小小的雕刀,用力刺进他的手掌,其力道之重,连自己的脸颊吃痛也绝不松手。
  男人的痛呼,让阮卧秋顿时停步。
  「贱蹄子,敢这样伤小爷?」吃痛的放了手。
  杜三衡连忙屈身钻出,使劲划过另一个奴仆的手臂,毫不留情。
  她眯眼,哼笑:「想动我,也得看我想不想被人动!」
  「你胆敢冒犯知府大人的少爷?是不是不想活了?」
  「杜某还想快乐活它个七、八十岁,当然得好好保护自己啊。」任由长发凌乱披肩,抿唇笑道:「若真有人让我活不下去,好歹我也要拖个垫背的,心里才快活!」
  强掳她的男人身边走狗一拥而上,她眼捷手快,一脚踢翻铺子外的圆凳,那些汉子措手不及,摔了个大跤,她反身就跑,不料阮卧秋就在身后,撞个正着。她连忙把雕刀反手收回,这才没伤了他,正要叫她快走,她整个身子却被用力地抱住。
  「杜三衡,你没事吗?」
  唉,他这是在做什么?她会胡思乱想的。
  「没事没事,毫发无损,不过再不走,我可能就会变成被强抢的民女啦。」她不以为意地笑,不忘拉住他的手,嘴里笑道:「靠左边,拐巷。」一点也不惊慌。
  「你先走,别管我!」
  「阮爷,我很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吗?」她笑道。
  他皱眉,注意到她语气如往常般轻浮。她没有被吓着吗?毕竟是个姑娘家啊。还是瞒着他?他问:「他们追上来了吗?」
  她回头一看,瞧见那些狗仗人势的奴仆跌倒时,撞上一名贵公子,那公子的身后有不少的随身武士,多半也与官脱不了干系,便道:「狗咬狗,一嘴毛!」
  拐了弯,正好看见有轿子停着。那轿夫急忙道:「爷儿,小姐,趁他们还没瞧见,快上轿吧!」
  那轿夫显然跟大街上的人一样,早就看见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只能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帮点小忙。
  「麻烦,阮府。」她先让阮卧秋进轿,再跟着入轿。
  阮爷,您没关系吧?孤男寡女共坐一轿呢。」她笑。
  「情非得已,自然没有关系。」他移向轿窗的方向,与她之间保持距离。
  「情非得已啊,若哪日有人遇难,不得不在你面前宽衣解带,阮爷是不是也是情非得已呢?」
  「你没一刻正经吗?」他斥骂,迟疑了会儿,问:「你真没事?」
  「被人拖着走,差点晕过去。」他一提,那男人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她皱眉,捣了捣鼻子,偷偷往他靠去。用力吸——唉,果然还是他的味道好闻。
  阮卧秋并未察觉,只咬牙道:「堂堂一名官员的儿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抢人,未免太过横行!」店铺子老板才说,一出门就遭被抢,简直太过巧合。
  「说是巧合不如说是这种事太常发生了。」杜三衡读出他的想法笑:「要不,就是他见了我貌美如花,不动点邪念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貌美如花?亏她脸皮这么厚,竟能如此自夸!轿子在行走,明明很平稳,她却好像在坐船,有点摇摆不定。
  「杜画师,你真没事?」
  她原要说她安好,后来脸上疼痛到让她无法忽略,摸上颊面,五指沾着鲜血,这才想起方才刺进那人手掌时,连带着划伤自己的脸。
  「杜画师?」那眉头又皱了起来。
  「脸颊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她笑,取出手巾压住伤口。
  那不就是破了相?她的长相已是不怎么好看,再破相怎么得了?
  仿佛又读出他的思绪,她展颜笑道:「我又不在乎这点小破相,反正也没天天照镜子,不会看了碍眼。」
  他未及答话,轿子颠簸了下,娇软的身子扑向他。他心一跳,要保持距离,却听她道:「阮爷,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
  「又在胡言乱语!」要推开她,听她吃痛叫一声。五指似乎滑过她的脸颊,是碰到她的伤口了吗?
  这伤口不小啊……她怎么会毫不在意?
  「我这是实话。原来,男子身上的味道各有不同,方才我被人拖着走,那男人身上就呛鼻许多。」
  他闻言,又莫名地恼怒了,也不知是在气她气定神闲地评论男子气味,还是气她遭人轻薄!这一次,他双手靠放在身侧,任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她脸上有伤,平衡不足,自然不能推开她——他如此告诉自己。
  脸伤啊……方才不小心擦到她伤口的五指濡湿着,应是她的血。她必定很痛吧?若不是听她亲口说出,听她语气根本无法想到她受伤了。
  「天底下还有王法吗?」他低喃。
  怀里的人像抬起头来看他,叹道:「阮爷,你已经不是官了。」
  「我的确不是官了。」
  杜三衡听她语气淡然,目不转地注视他平静的脸庞。从轿内照进微弱光线里,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她心一跳,脱口问:「你后悔过吗?」见他默不作声半晌,她又问:「双目失明,一辈子看不见,就为了一个官字,值得吗?」
  「我的确恨极自己的眼瞎。不过,如果再来一次,知道我的眼睛能够救回一条人命,那么我的确会去做。」
  「即使,没有人再惦记着你所作过的事?」她轻声问。
  他微微扯动嘴角,淡然道:「我要人家记得做什么?」
  她一直盯着他,盯到连阮卧秋这个瞎子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视线充满异样。
  轿子停了,她仍是看着他,慢吞吞地摸上了自己的唇。
  「杜画师?」他又皱眉了,连唤了几声,她都不理,又不像晕了。他恼道:「杜画师,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阮爷。」她开口,唇抹笑:「我爹教我做人要自私自利点,我向来听话,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在你眼里,真是一个很自私自利的人吧?」
  他不答,那就是默认了。
  杜三衡爷不以为意,展颜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夜,我俩坐在长椅上,你的嘴不小心碰到了我?」
  「嗯。」他轻应一声,不知她提起这事做什么?忽然之间,她又靠近,正要张口,冰凉柔软的唇瓣竟然轻轻擦过他的嘴。
  他一愣。
  「阮爷……」那声音很轻浮地笑,吐气如兰,「那晚上你碰到的,就是我的唇。」
  「你……」不及说话,她又凑上来贪恋地吻上他的嘴。他心头一跳,想将她推开,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撇开脸,不让她得逞。
  「杜画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唇在发烫,语气却有抹狼狈。
  她舔了舔下唇,果然气味如那夜一般,回味无穷。慢吞吞地摸着脸颊,咸咸的泪又掉了下来,把她的伤口弄得好疼啊,「阮爷,我终于明白方才我眼泪不停了。」至今心里还有点发疼呢。
  他迟疑了会,问:「为什么?」
  「我掉眼泪是因为好心疼好心疼你哪!阮爷,我觉得好高兴,你没喜欢上田家小姐。」
  「杜画师,请自重!要玩把戏找别人去!」身侧拳头紧握,咬牙道。
  「哎,阮爷,你真的要我把话说得很白吗?」
  一抹晕红飞上俊秀的脸庞,他心里又恼又气又无言以对。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呢,阮爷。」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叹息,很深很深的叹息。
  ◆  ◇  ◆  ◇  ◆
  阮府厅内——
  「是谁这样伤你的?伤口好深哪!」凤春惊呼,连忙唤奴仆去请大夫过府。
  「旁人要伤我也不容易,是我自个儿划伤的。」她笑道。
  「你自个儿划伤?」坐在远处的阮卧秋,一听之下大为错愕,「不是知府大人的独子伤的吗?」
  「刀子自始至终都在我手里,谁还能伤我呢?唉唉唉,凤娘,轻点,好痛!」那清水像烧她的伤口似的,痛到她差点晕过去。
  「凤春,你在做什么?由得她这么喊疼?」
  「少爷,我帮她清伤口啊。杜画师,就算你要自残,也不能挑脸蛋啊。」
  「人家蒙着我的脸,总不能拜托他,该蒙别的地方再划过去吧?」她边笑边叫痛,一点也不像是真痛的要死要活。
  「真是胡来!」他怒道:「下刀难道不知分寸吗?」把自己的脸皮当作别人的来割,她算是第一个!
  「也不是不知分寸,只是我觉得一刀解决好过让自己再度身陷危机之中嘛。怎么?阮爷,你心疼啦?」她皮皮问。
  他闻言,想起轿内她的轻薄,恼怒起身,「你净说昏话!陈恩?」陈恩立刻扶他,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这女人,非得让他咬牙切齿不可吗?
  「爷儿,回秋楼吗?」陈恩小心翼翼地问,不敢触怒他。
  他应了一声,走了一会儿,问:「她的伤口有多深?」
  陈恩愣了下,答道:「我没注意,只知道她一条毛巾都是血。」
  都是血吗?她却能谈笑风生,即使喊痛也没有在语气里流露出任何的痛样。
  「在朝为官时,我审过多少案件?有心借着自栽嫁祸他人的案子不少,通常人在狠心划下第一道口子时,即感疼痛,接着就会本能放轻力道,哪像她……」连为自己留点余地都没有。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陈恩,你听过知府大人的少爷在城里闹事吗?」沉思后,他问。
  「爷,我少出府门,不过听二郎哥提过,现下世道看似繁华,上头的官要贪的还是照贪,知府大人的少爷多次强抢民女,全让知府大人靠关系压下了。像爷儿这么正直的官,真的太少了。」
  他轻哼一声,不以为然:「我当官的时候你才几岁?懂得了多少?」
  「我……我……」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激动。
  阮卧秋当没听见,又问:「最近杜画师见了你,还会怕吗?」
  「不会怕了。」陈恩就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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