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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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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成了跑堂的了!”陈赓咧开了嘴,只好又一次不甘心地向厨房走去。
同志们都笑了。
(5)
尽管陈赓多次与黄埔同学在战场上兵戈相见,但是,他的敌方同学都说:“陈赓只讲主义,没有私仇。”
1936年2月底,红军东渡黄河开赴抗日前线,国民党调集18个师的军队沿黄河阻拦,陈赓率领的红1师恰与黄埔同学、蒋介石的少将师长关麟征的25师遭遇。
在黄埔军校时,陈赓和关麟征为同班同学,但关为人傲慢,自命清高,陈赓很看不惯。一次出操,他趁教官不注意,使劲地向关麟征做大鬼脸,双眼还一睁一闭的,关麟征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想问又不敢,只好盯着看,看着看着,结果被陈赓滑稽的样子逗得忍俊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下可好了,教官“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打得关麟征昏头转向,而此时的陈赓却站得笔直,若无其事。教官正生着气,见陈赓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革命军人,只有像陈赓这样认真严肃,才能成为好军官。”
关麟征气得咬牙切齿。事后,他找到陈赓问道:“好你个陈赓,一个劲地做鬼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害我嘴巴打得肿胀老半天的!”
“你不是自命清高吗?我就是让教官治理你一下。”陈赓淡然一笑。
关麟征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后来,黄埔军校的同学分成了国共两个阵营。这次两位昔日同学又在战场上兵戈相见,结果,红1师一个猛冲就攻占领了关麟征部的阵地。陈赓来后,特地给老同学打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呀,关麟征,你的那个部队被我陈赓消灭了。”
关麟征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我是两次被你治理了。”
1948年冬,在淮海战役中,蒋介石第12兵团的司令官黄维和陈赓是同窗,副司令官胡琏是他在黄埔4期当连长时的本连学生,12兵团第14军军长熊绶春也是黄埔第3期学生。这些人对陈赓许多富于传奇事迹都很熟悉,在围歼战中,陈赓说:“能利用这个机会,争取争取他们,可以影响争取、瓦解敌军。”
在他向浍河南岸出击时,熊绶春14军的军参谋长梁岱被俘后,伪称是14军下属部队的书记,当时未被识破。当天下午,他被释放回去,临走时,有关部门交给他陈赓写的三封信,一封给兵团司令官黄维,一封给14军军长熊绶春,一封给第10师师长张用斌。
梁岱回去后,把信交给了熊绶春,信的大意说:如放下武器,就是生路,否则死路一条。熊绶春看过信,说:“不要理它!”并且,他当场把它和另外两封信都撕毁了。但他听到梁岱讲述被俘后受到的宽大待遇和解放军带给他的话,心里还是受到影响,产生一定的动摇情绪。过几天,14军一个被俘的排长又被陈赓释放回来,再次带来劝降信给熊绶春,限他24小时答复。熊看了信,不再把信撕掉,而是交给梁岱看,问他:“你看怎么办?”随后,又向梁岱探询:“像我们这样的人,会不会被杀?”经过梁岱劝说,晓以利害,熊绶春就叫梁岱写了一封“丰谕”接受投降的复信,并请示如何行动,当天夜里交给那位获释带信的排长送给解放军。但在没等到复信前,最后总攻就开始了。
结果,在激战中,熊绶春被击毙,梁岱则前后不到14天再次被俘。在被送往后方收容所的路上,他碰见一位骑马的解放军军官,戴着眼镜,后边跟着几个卫士。他高声问道: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梁岱回答说:“我是14军参谋长。”
他又问道:“你们军长呢?”
梁说已经阵亡。他问:“尸体在哪里?”
梁告诉他在后边杨围子村里。他说:“你留下熊军长的卫士,我派人协同你们去找,一定要找出来,好好埋葬,立个碑,让他家人好查。”
熊绶春的尸体找回来后,埋在南坪集附近一个土堆上,立了个木牌,写有“第14军军长熊绶春之墓”几个字。
后来,梁岱才知道他碰到的那位骑马的军官,就是陈赓将军。
(6)
1949年12月,陈赓率领二野第4兵团由广东向贵州、云南进军,月底到达了贵县。此时,驻扎在贵县的是四野12兵团,兵团副司令员兼45军军长陈伯钧和陈赓在瑞金时就是好友,两人曾号称“二陈”,结果一见面就互相打趣起来。
“伯钧同志,你给我准备的房子在哪里呀?”陈赓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放心好了,你来了我还敢住好房子吗?最好的留着给你呢!”
“好吧,你给我留的最好的房子我也不住了,我现在就住你这个司令部!”陈赓说。
结果,他手下的几个军长却嘀咕起来了:“司令员,我们怎么住到人家司令部了呀?关系最好,这也说不过去呀!”周希汉仗着自己是陈赓多年的老部下,说:“老领导,我们住了人家陈伯钧的司令部,是不是有些客压主,太冒昧了呀?”
陈赓说:“贵县这么小,陈伯钧真的早就把好房子让给我们了,你们看,现在他的司令部就是个客店,我们住他的司令部,才是客不压主了,咱们这些过路人就住客店啊!”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第二天,作为东道主的陈伯钧请陈赓一行吃饭。老战友盛情邀请,陈赓自然当仁不让。不过,爱闹爱开玩笑的陈赓又同老战友开了一个大玩笑。吃饭前,他说:
“老陈,我先带着几个参谋出去溜达一圈,学习学习四野老大哥。”
结果,他们哪也没去溜达,全溜到了厨房里,把主人准备好的好菜“呼噜呼噜”几下全吃光了,然后嘴巴一摸,又回去了。一进门,陈赓说:“老大哥就是老大哥,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
陈伯钧正等得着急:“你们去哪了呀?吃饭的时间都快过了!”
“上桌子,上桌子!”陈赓也不客气地嚷开了,说罢,带头坐上了餐桌。开始吃饭了,可是上了几个小菜,接着就迟迟不见菜来,陈赓故意问陈伯钧:
“伯钧哪,你这个主人是不是小气了一点儿,招待我们就这几盘菜,连点肉也没有?”
陈伯钧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是目瞪口呆,立即对参谋说:”去,去厨房问问是怎么回事?”
参谋回来了,对着他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陈伯钧笑着骂道;”好啊,你把好菜吃光了,还耍赖敲诈我!”
陈赓严肃地说:“我堂堂一个司令员,怎么会溜进厨房偷你的菜吃呢!”
老实巴交的陈伯钧心想,陈赓虽然喜欢开玩笑,也不至于一个兵团司令员溜进厨房偷菜吃呀!结果,起身亲自跑进了厨房去看个究竟,谁知果然是真有其事,一出门,他就大嚷起来:
“陈赓哪陈赓,你我都姓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陈赓哈哈大笑:“你这一回请客可不能算数啊!”
13两个将军是连襟
在我军中,有兄弟将军,如王宏坤、王宏信,张能彬、张平凯,贺晋年、贺吉祥,王树声和王宏坤;有叔侄孙将军,如梁仁芥、梁兴初、梁必业,还有外甥和舅舅将军,如凯墨?索南旺堆少将和阿沛?阿旺晋美中将'奇·书·网…整。理'提。供',而陈赓也创造了一个佳话,那就是连襟将军。
和陈赓组成连襟将军的,就是上将陈锡联。
陈赓和陈锡联成为连襟,源于他们几十年的战斗情谊。
陈赓和陈锡联相识,是在鄂豫皖红四方面军时期。当时陈赓是红12师师长,陈锡联是红10师的一个连长。尽管级别相差很大,但两人“很对脾气”。陈赓喜欢开玩笑,常常耍弄人,而陈锡联则“比较老实”,常常是被耍对象。陈赓开玩笑,有时“大得没边”,玩笑常常开过火,惹得对方生气,但陈锡联却不同:玩笑归玩笑,被耍了,过火了,也不生气。因此,这连长和师长虽然各在一个师却竟成了“铁哥们”一对儿。
1943年8月,二陈都来到了延安中央党校学习,两个人在一个班,一个支部,亲热得不得了。在学习之余,陈赓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小弟”四处乱逛,今天“拜见”毛泽东主席,明天到朱德总司令家串门。“俩哥儿”出去串门,往往是陈赓一叫去哪家,陈锡联就“一喊就应”,从不推脱。其中,他们去得最多的就是朱德老总家。
这不仅仅是朱老总对下属很宽厚,关键是他家门前的那棵苹果树吸引了这两“哥儿们”。
朱老总住的窑洞前的那棵苹果树,又大又茂盛不说,树上还结满了好多的苹果。一到窑洞前,陈赓就对陈锡联说:“小弟,你先去敲门。”结果陈锡联去敲门时,他就在树下用木棍或石块“咚咚哐哐”忙乎起来,一个劲地敲打树上的苹果。等把苹果打得满地后,他才去敲门。一进屋,见罢朱老总,他就笑着惊讶地大喊:“哎呀,锡联老弟呀,你也在老总这啊!”
“啊,大哥你也来了啊!”陈锡联也巧妙地“回应”着。
在老总家谈完话,老总总是要把他们送出门,这时,陈赓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
“老总啊!树下掉了好多果子呢!”
朱老总一听,就说:“既然掉下来了,你们就捡去吃吧。”
陈赓就回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呀!”说着,就弯腰往口袋里装,陈锡联见状也跟着装,结果,两人把身上的口袋装得再也装不下了,才与朱老总告别:“我们回去了。”朱老总又与他们一一握手,叮嘱几句“好好学习”才让他们走。回去后,这“哥儿俩”口袋的苹果竟然能吃上好几天。陈赓常常是边吃边说:
“弟弟呀,总司令那好骗啊,下次去,换个口袋还大点的衣服。”
“好。下次我穿棉袄子去。”“弟弟”应道。
结果,一次二陈所在的3支部书记陈其涵在和总司令谈话时,忍不住“告密”说:“老总,二陈每次去你那串门,其实呀,就是为了偷你家门前树上的苹果吃。”
谁知谁都以为不知情的朱德却哈哈大笑,说:“陈赓这点伎俩,还蒙得住我?偷就偷点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当陈其涵把信息“反馈”给这“哥儿俩”时,两人竟惊讶得说不出话,以后再也不敢去串门了。直到苹果都全落光了后,这“哥儿俩”才碰上朱老总,两人一叫“老总”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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