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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周越抛开了那些别扭在一块的数字――还是别想了,先过去再说吧。
周越直接把车开到了小区的里面,小区的里面居然很大,高楼林立。周越把车临时停在了一座花坛的旁边,然后下了车四处观望。这怎么找啊?自己连她同学姓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总不至于拿个高音喇叭围着小区团团地喊吧?
周越抽完一支烟,看到有机警的保安走动,忽然有了主意,对啊,保安那里应该有每家住户的电话号码,那个号码虽然自己背不出来,但只要是让他看到了,就一定认的出来。周越连忙上车去找门卫,在路边经过烟杂店他还特意买了包软盒的中华。
周越发现,想把自己的意图和保安交代清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保安倒是很客气,可周越发现他们居然听不太懂普通话,这充分印证了周越昨天的判断,保安果然是本地土著直接收编而来的。周越在表述自己意思的时候不得不拼命用手比划,而保安却越听越迷惘。这种情形周越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个城市的居民所操的语言有一种大刀片似的脆硬,交谈起来也如同兵器厮缠般的铿锵作声,听起来非常的过瘾解恨,然而一旦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语言环境,他们的交流能力就变得像六月里的柿子那么艰涩,凸眼翘嘴金鱼似的他不住地摇头。以前有个段子说,本地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农去法国旅游遗失了护照,后被警察叫去询问,可令法国警察沮丧的是,他们叫来了所有东方语种的翻译过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语言,警察只好在记录上写到,外星人,然后准备等到法国载人火箭上天的时候将他遣送回火星。这足以证明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大力推广普通话是多么重要和必要的一件事情。
周越都递三根烟了,可事情还没交代明白,小伙子大为窘迫,摘了那顶灰秃秃的大盖帽不住挠头,只好通过对讲机请求支援了。
一会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的保安,大概是他们的头,刚才那个保安用本地方言把事情对自己的领导汇报了一下,周越拿出香烟递了过去,保安队长看了一眼香烟的牌子,颇有原则性地推脱了,谢天谢地,他会说国语。他说,对不起,我们没办法帮你,我们没有权力透露住户的资料。周越又把自己的理由重复了一遍,理由自然又是临时编造的,他煞有介事地说,他在找一个客户,是很重要的生意上的事情,自己来的时候忘了带联系电话了,事情很急,耽误了损失很大。
保安队长此时完全是一副忠于职守,爱莫能助的样子,其原则性比在斯莫尔尼宫门口拦住列宁同志的那个卫士还强。周越没有办法,把身份证、名片、工作牌摆了一桌子,然后又指着门口的汽车说,我这些东西都压给你,出不了事情,我就是找一个人的电话,我就在你们这打。
周越的名片引起了保安队长的注意,他显然还是见过一些市面的,他看到国悦集团的抬头问,你是国悦集团的?他又把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周越看有门,说,是啊,这个公司你应该也知道吧,是市政府的公司,我们也是市府派下去的,不会骗你的。保安队长说,我的一个战友就在你们那里当保安,待遇很不错的,国悦集团很有实力的。
周越顺着他的话和他拉呱了几句,保安队长的原则性有些松动,一边接了周越的香烟一边面有难色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们这的确有规定。周越给他点着香烟说,规定是死的,可执行的时候也要有点灵活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也怪我粗心,要不是事情急的话,也不会来麻烦你们,大家交个朋友么。
保安队长问他客户长什么样,开什么车,周越信口说,小伙子,挺精神的。哎呀,开什么车我不清楚,好像也不开车,我不是很清楚。保安队长此时已经忘记了原则,他帮周越把已经登记在册的几百户人家查了一个遍,模糊查询的结果大约有四五个电话都很像。周越全都记了下来,决定一个个打。
周越电话一通就问,请问秦蓁在么,前两个都说打错了。到第三家的时候,是一个女孩接的,她听了周越的问话后,不自觉地嘀咕了一句,怎么打到这来了,你是谁啊?周越说,我是秦蓁公司的领导,我叫周越,周越,哦,对方似乎知道他,她说,你等一下啊。一会,小秦来接电话,周越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和小心地说,你怎么走了啊,害的我这通找,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上来,我有件事情要给你说,你门牌号是多少?小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越说,不用了,我这有,我两分种就到,你等着我。周越指着这个电话号码对应的门牌问保安队长,这个在什么地方。此刻保安队长已经被周越这通电话搞糊涂了,这是在联系业务么?听周越这么问,指着门口不远的一幢小高层说,就是这座。
家里的男女主人对周越的到来感到很意外,他们正在烧饭,一屋子的香气。小秦显然也没有把实情告诉她的朋友。他们把周越让到客厅里,然后知趣地退回厨房里继续炒菜。
周越责备地对小秦说,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找到你么?小秦低头说,我怕连累你。
连累我,你以为你这样就不连累我了么?我急着找你是想告诉你,厉海潮已经交代了他把东西放在你这的事情了,我从反贪局具体经办人那里得到了证实,你只要把东西交给他们,一切就了结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不要再有什么侥幸心理了。
小秦意外而又怀疑地看着周越。周越说,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我刚才去你们家了,你爸爸妈妈身体都不好,你应该早点回去陪陪他们。周越看小秦还在犹豫,加重语气说,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了,你会伤了我们大家的心的,就你这样你能躲到哪里去,你躲起来除了让自己无谓的陷进去能有什么一点实际意义,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周越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突然升腾起来的火气。你父母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不负责任让他们担心,你对得起他们么?
周越站了起来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气说,小秦,你可以不把我当成你的领导,你的朋友,你把我当成一个告密者吧,我告诉你我的决定,一个是我陪你去反贪局把问题说清楚,之后我送你回家;第二个是我打电话告诉反贪局的人举报,让他们上门请你走!
小秦不是第一次看到周越发火,但这一次不同,周越目光中的不由分说的霸气让她心里那些混乱的坚持和侥幸瞬间化为乌有了。
女主人这时候正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客厅,看到这个情景有些进退两难。周越招手叫她过来,开玩笑地说,对不起,我来扰了你们的清静了,工作上的一点事情,小秦总是想不开,她以前是这样糊涂的么?女主人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小秦是失恋了呢,人像丢了魂似的,吃饭前还自言自语地说要去上海,问她去上海干什么,她也不说。当然她现在也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周越这种态度,心里踏实多了。她把水果放到茶几上,然后搂了小秦的肩膀,亲昵地说,你都要吓死我了,现在好了吧,你们领导都亲自上门了。她又对周越说,周总你还没有吃饭吧,不嫌弃地话和我们一起吃吧。周越豪爽地说,好啊,我是真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今天吃你们的,改天我让小秦通知你们,豪华地吃我一次。
反贪局的同志还是很守信的。为了减少小秦的心理负担,周越提出来在一家茶楼里的包厢见面,他们也同意了,等对方两人到了之后,周越和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回避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谈话结束了。对方要去结帐,周越不肯,双方像朋友一样争执着,对方说,茶钱便宜,我们也是公务,什么时候吃饭的时候你买单吧。周越就不再坚持了。临走他们特意嘱咐小秦,不要有压力,好好上班,有这么好的领导,也是你的幸运啊。
小秦脸色虽然苍白,但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人极度的疲劳。周越开车送她回家,路上和她统一了口径,没有必要让她的父母过多的担心了。一直送到家里。小秦的爸爸出来开了门,自然是喜出望外。
周越心情莫名的惆怅了一番。回到家里后,周越似乎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了,如此紧张的一天,一旦松弛下来,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早晨上班的路上,周越忘了今天肖楠是什么班了,于是打她的手机,肖楠的手机还没有开机。于是他又打电话去医院,接电话的正是肖楠。周越说,手机怎么没开机啊,我以为你是夜班呢。肖楠的口气淡的像冲了很多遍的袋泡茶,是么,我没注意呀。我一会要进手术室了,到时候再聊吧。
周越发现最近有很多事情总是跟他的感觉别着走,好像早上出门时还看着晴空万里的,出了门后就丝丝拉拉地云遮风起了,这虽然带来不了什么大碍,但于心情来说总有些不爽快。这本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妙曼日子,街道上偶尔的针叶树木举着红褐色的枝桠,在经冬犹绿的樟树的掩映下,安详,和谐。周越难得的好心情被这个电话给拧了一下。他想,至于么?不就是昨天忘了打电话了么?算了,晚上去接她吃饭,落个态度好,这总行了吧。
周越到了办公室,叫刘馨过来,把昨天的小秦的事情给她交代了一下,刘馨也长舒了一口气。周越叫她今天去看看小秦,让她再休息两天,休息好了来上班。马上就要过春节了,现在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办公室缺人可不行。
刘馨通过这两天小秦的事情对周越的认识似乎深了不少,她不知道该怎么赞扬自己的上司,她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这小秦也真是的,就算找大款也要找你这样的啊,怎么会跟了厉海潮呢?周越差点就要被她说的脸红,绷着脸说,你这胡说什么呢,小秦的事可对谁也不能说啊。刘馨也被自己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