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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把所调查的结果向金局长汇报,当金局长听完汇报后,怒瞪双目,气得他两腮的肌肉直抖。大手一挥说:“抓!给我抓!冲喊要警,冲警要赋!一个不留!除恶务尽!”
在齐北线,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手枪在腰,铐子在身就要开始大抓了。当时六名办案的同志全部上了车,抓捕方案是每节车厢一个人,用两头堵的办法把贼堵在车内再下手抓。李永江上车后,就见一个拎包的小贼,他刚要贴上去时,就发现这节车厢里还有五个贼——一共已是六个贼了。为了在抓时稳妥,李永江要到另一节车厢截,真是冤家路窄——迎面走来那贼是家在依兰的王宝财。此贼李永江不光抓过他,他在劳改期间李永江在办另一起案子时找他取过证。但是,李永江想转身走开已来不及了。还有一点李永江不能走——就是这王贼正在过道处同一个姓张的乘警说话。为了能听到他们都说了些啥?李永江决定走近他们。当时,他计上心头,从一个旅客手中借了个茶杯,装做去打开水就迎着那贼那警走了过去。还好,贼也好警也好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他站在过道上,听清了贼警的对话:
贼:“好像有刑警队的人上车了?”
警:“没有。”
贼:“真没有吗?”
警:“你小子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刑警上车得跟我先打招呼!”
贼:“这么说真没有刑警队的人?”
警:“我还能逗你吗?”
贼:“我他妈咋也弄他个两坎(万元)子。”
警:“可别他妈的吃独的,别说下回我不给你方便。”
李永江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为了不破坏统一行动的时间,他恨在心里。但是,他也给那个贼,那个警记上了一笔他们无法抵赖的证据!
当火车进入夜行车时,已经掌握了贼们活动规律的行动小组就开始了作好大抓的准备。快到12点时刑警们已在各节车厢的车门守候着。这时就见贼们如同从洞穴里出来的鼠们,他们刚出洞门时还有些小心翼翼,可是当他们看到全车厢里连乘警都已离去时,就一个个瞪起了贪婪的红眼睛,疯狂得如同旧社会的土匪洗劫车厢。完全可以用武装到牙齿这个词来形容这些贼——一个个明目仗胆地拿刀拿着双筒猎枪,在行进的火车上开始了公然地强抢加硬夺。
有人钱被要了去;
有人包被拎了去;
有人身上被搜个遍;
有人的皮箱被打开;
一个没有钱的老者,让贼打了个大嘴巴;
一个多说一句话的青年,被贼给踢一脚。
首都钢厂的工人李志江,见贼们如此地猖狂,他只说了一句话:“哥们儿,你们也别干的太绝了,我们出门在外,钱都归了你们,那我们还回不回家了?”
可是这些如人无人之境的贼们已同旧社会的胡子一样了,他们对李进行了暴打。这还不算,一个男人的箱子让贼站在椅子上给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就走了。那男人去报案,好说歹说找来了当班的乘警——这个丢箱子的男人他没有想到此次列车已经有了警贼勾结。被他找来的乘警,却对他不怀好意地看着——那意思好像他是个贼了。此警不但不破案,反倒把那拿箱之贼留在座椅上的脚印给擦了去!
那个丢箱子的男人火了,他同那位首钢的工人各自拿起了茶杯就要拚了——而就在此时,早已怒火在胸的行动队员们,当纪检处长一使眼神儿时——这是大抓开始的信号。李永江一个大步就跃了上去,他先抓了那拎箱之贼,再抓了掏包的喊,贼们还想顽抗,进来抓贼的刑警们各个举起了手枪。一场大抓,有人参战,有人拍手,有人高声地喊起了:共产党万岁!
当把丢的东西送回到被害人面前时,不少人流下了眼泪。首钢那位工人握着李永江的手说不出话来,全车厢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亲眼看着李永江和他的战友们把一个个贼——也抓了两个乘警押出了车门子。人们高兴地拍着手大笑。
此次大抓,抓了六贼二警。但是主犯冯伟没在车上。
行动小组,回局后稍作休息,抓捕主犯冯伟的重任就落实到了李永江头上。经过调查,冯伟回了北安——说他划船去了。李永江马不停蹄来到了北安,可是还是没能发现冯伟的下落。他在了解情况中发现了冯伟有一个叫“萧洒”的小姘,他就找到了这个叫“萧洒”的女人下功夫跟踪。只见小姘来到冯家,她同冯妻说些什么话李永江已听不清楚,等她再从冯家出来时,李永江就跟她不放。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见此处没有出租过来,就只好上了三轮车。一直追到电影院门口,李永江见目标下了车,他也下了三轮付了车钱。他在远处盯着“萧洒”,不多时就见又来个男人,他们买了两张电影票就入了场。少时,李永江也买了电影票入场。因为买票时相近,进去后的座位也不远。当电影看了有一半时,就听“萧洒”跟那男人对话。此时已是晚九点多了,为了不让目标丢了,李永江已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进电影院了他本应买点东西吃的,可是为了能听全地跟踪的目标的对话,他只有忍着。这时就听他们在说:
“冯几点到站?”
“他让我12点接站。”
“老于也一起回来吗?”
“他当班儿,还能不一起回来。”
听到这里,李永江再也不想往下听了——他明白了。那个叫老于的不是别人,就是跑那次车的乘警啊!
李永江决定提前到车站等候。
火车正点到站,李永江做好了抓他们的准备。他就贴在“萧洒”的身边。
这时,只见第一个下车的人不是冯伟而是那个于乘警,李永江真想上去捕了他。但他又怕冯伟受惊跑了。他想等他们下完车再抓也不晚。只见冯伟站在车门口从车上往下递包儿——大包是很大的,共两个,车上还有没有还不清楚。就见冯伟指着一个大包对他的小姘说:“这个,是于哥的。”
那于乘警让跟“萧洒”一起看电影的男人扛起了包。
冯伟在车门日又送下一个包来,对小姘说:“你们回吧。”说完,他又转身回到车厢去了。这时列车已经开了——
李永江开始想一起抓了他们,可是贼头没下车。他要是先抓了于警可就跑了贼头冯伟。他思忖着:抓警不难,他也跑不了,目前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抓贼!他也就上了火车。上车后,李永江才发现这次列车上连冯在内还有六个贼啊!此时是一比六,但为民除害,他是非抓不可了。正当他准备上手抓贼时,却出现了新的情况——这个新情况让他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冯上车后又同两个乘警说得火热。李永江已入虎穴,就是要把虎洞看个明白。
他在茶炉前趁无人看见时,就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两把灰,再用点水往脸上一漫乎——看上去不是盲流子也是各饭店吃盘子碗的。他就这样在夜行车上,那里有警,那里有贼,他就往那里钻。一路行来,他看清楚了——
六个贼在车上共做案十起;
两个警一个姓胡,一个姓王。此二警还在车上吃一个贼——他从冯伟对此贼的叫声中知道了他叫柱子。这贼一次就偷了个一万三千元。
作完案的柱子找到了姓胡的警。就听胡对他说:“你小子真他妈敢下手,这么多钱,你够死罪了。”
柱子说:“有你的份儿。”
胡警说:“走。”
李永江亲眼盯着这个胡警把作了大案的柱子送进了软包车里。
此时李永江满身的血都在涌动,他真想上去就抓。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从车的过道处走来了化装上车的纪检处长。二人一过之时,处长对他小声说:“先别动,咱们的人都在站台上等着,车进站你我在车上动手抓,站台上有六个同志也一起下手抓。”说完处长就同平常旅客一样过去了。
李永江要死盯住柱子——此贼是不能让他跑了的。可就在这时,姓王的乘警又来了,李永江见他进了软包车厢里,最初的骂声李永江还能听得到,但声不大。就听——
“你小子,给老胡多少?”
柱子的话没有听清,是说了些话,声小。
李永江已断定他们是分柱子掏来的钱来了。他心想:“这个账要记住,等审他们时是定要深挖不能放过的。”
车到依安,李永江在车上开始了大抓,别看他又瘦又年轻,要是抓起这些为害一方的警和喊来那真是虎入狗圈,风扫残云般在车上抓了贼警四人,站台上的战友们也大显神手,所有的贼,所有同贼合污的警一个不少地全部落网!
此案,贼警六四分成,被判多人。省报发表了长篇文章。李永江也因此而立功受奖。
但对李永江说来,他在获得了荣誉的同时也惹来了痛心的伤感——贼们想对他进行报复,对他来说是一种前进的动力;他没有想到内部人对他也怀有恶意,被他抓过的犯法之警,在劳改队里传出话来——让李永江等着,如果他不死在狱里,出来就要杀死李永江!这对一个勇士来说也不可怕,而可怕又可恨的是那些还在工作着的内部同志——有人说花几万元顾人也要把李永江干掉;有人说不用杀也不用打,就花钱买通李永江的上级大上级也可以多绕弯子找些有权的领导,没事找事也扒掉李永江的警服下了他的手枪!
李永江感谢他所在单位的好领导,更感谢齐铁以及齐铁的上级局——哈局的领导们一对他的信任,对他以及他家小的照顾。李永江对自己也严格约束——
一、保证做好自己的这份刑警工作,任何人找不到他的麻烦;
二、还要更加努力地去办案,就专找要找他麻烦的人斗。他说:“我全家无官无钱,一身轻松。斗败了大不了不当警官去干重活,以体力挣饭吃。
真是在天之鹰多感叹,会当绝顶心更寒!但李永江是中国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