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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联合国会议,”那个背影嘟囔着:“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个城市已经够拥挤的了。全都是这些外国人。”
“‘该死的会议’?你这个杂碎、大粪,”戴瑞厉声说:“你有什么破坏世界和平的事要说?”
“没有。”
“听着,告诉我点儿有用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有用。”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戴瑞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是变色龙。我可以开心地微笑,也可以皱起眉头掐死你。”
“不要,老兄,不要,”那个背影尖叫道:“妈的,你伤着我了。快住手!”
酒吧招待朝他们望了过来,但戴瑞只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就让他缩回头去,继续擦拭已经擦得锃亮的玻璃杯。
“好吧,或许我知道一点事。但我需要帮助。我需要……”
“掐肉的时间又到了。”
“妈的,哎吆,我操你妈!”
“喔,你应该有点更聪明的话才对,”戴瑞把他顶了回去。“你说的话就像那些破电影里的人说的,你知道,当坏人和好人最终相遇的时候,像史泰龙那样的人只会朝对方说:‘我操你妈!’‘不,我操你妈!’‘不,我操死你!’现在你该对我说点有用的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说完,他死死地盯住那个男人,直到他服软。
“好吧,我说、我说,我相信你,老兄。我可是……”
“行了、行了,你有什么消息?”
“我和杰基聊过。你知道杰基吗?”
“我认识他。”
“是他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什么?”
“他告诉我,他听说这星期不管谁有东西要进来或出去,别经过机场。”
“什么东西要进来或出去?更多的M…16吗?”
“我跟你说,老兄,这跟我的事没什么关系。我是在告诉你杰基说的话……”
“说下去。”
“好吧,老兄。就是一般的东西,明白吗?”那家伙瞪大一对棕色的眼珠盯着戴瑞。“我干吗要骗你?”
“你可别自找没趣。”戴瑞举起一根手指戳戳那人的胸口,郑重警告他。“好,告诉我是哪一座机场?肯尼迪?还是勒瓜迪亚?”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利用机场。一个不好惹的人。”
“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
“杰基在哪儿?”
“不清楚。南非吧,我想。也可能在利比里亚。”
“他说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戴瑞又捏了捏耳朵上的香烟。
“我猜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你知道,所以没人敢冒险航空运货。”
“你猜?”戴瑞说。那家伙缩了一下,但戴瑞没心思再折磨他。他听见有警铃声在心中响起。杰基是联邦调查局追踪多年的军火走私商,可能从他的客户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他的主顾都是非洲、中欧的军事组织和南美洲的民兵武装,也许他从他们那里听说了有恐怖分子打算攻击机场的消息。戴瑞平常不大关心这种事,尤其像昨晚发生在肯尼迪机场的绑架案,这种小事他理也不理——那是纽约市警察局的案子。但是现在,他联想到不久前发生在伦敦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会议被炸弹攻击的事件。
“那小子还和你说什么了?”
“没了,老兄,没别的了。嘿,我饿了,我们吃点什么好吗?”
“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别自找没趣。你闭上嘴吧。”戴瑞站了起来。“我要去打个电话。”
RRV一个急刹车,在六十大街路口戛然停下。
莎克丝提起犯罪现场工具箱,拿好珀利灯和十二伏强力手电筒。
“你们把她及时救出来了吗?”她问一位特警:“她没事吧?”
一开始没人回答她。然后,她听到了尖叫声。
“怎么回事?”她嘀咕着,气喘吁吁地跑向那扇已经被紧急应变小组砸坏的大门。门里是一条宽宽的车道,一直通到一栋废弃的红砖建筑的地下。“她还在里面?”
“是的。”
“为什么?”艾米莉亚·莎克丝大吃一惊。
“他们命令我们不要进去。”
“不要进去?她在尖叫,难道你们没听见吗?”
一个特警说:“他们要我们等你来。”
他们。不,根本没有什么他们。是林肯·莱姆那个狗娘养的。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她,”那个特警说:“进去处理的人是你。”
她打开对讲机开关。“莱姆!”她吼道:“你在吗?”
没有回答……这个该死的懦夫。
忘记死者……狗屁!几分钟前她才满腔怒气地冲下莱姆家的楼梯,现在她的火气又涨了一倍。
莎克丝回头看去,发现有位医护人员站在一辆紧急行动车旁。
“你,跟我来。”
那个医护人员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她拔出手枪,就又停了下来。
“哇,现在还不到时候。”那个医护说:“等现场安全了,我再下去。”
“就现在。快走!”她猛地转过身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医护只好把一肚子不情愿憋了回去,一脸苦相地紧紧跟在她后面。
他们听到从地下传来的呼叫声。“Aiiiii!Hilfe!(德语:啊……救命!)”接着是一阵啜泣。
上帝呀!莎克丝拔腿就向若明若暗的门口跑去。这道门有十二英尺高,里面是一片莫测的黑暗。
她听见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你就是他,艾米莉亚,你在想什么?
滚开!她无声地怒吼。
但林肯·莱姆不肯放弃。
你就是杀手和绑架者,艾米莉亚,你会怎么走?会碰触什么东西?
少来这套!我是要去救人。让你的犯罪现场滚一边去……
“MeinGott!(德语:天啊!)求求你!来人,救命啊!”
快点!莎克丝对自己喊。快跑!歹徒不在里面,你不会有事的。快去救她,快……
她三步并做两步,腰间的多功能皮带叮当作响。然而,在跑近坑道二十英尺后,她停住了。她心想,真不喜欢最后获胜的是那一方。
“哎,妈的。”她骂了一声。她放下工具箱,打开,冲着那个医护叫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提心吊胆的医护回答:“泰德·沃什。我说……下一步做什么?”他看着前面的一片漆黑问。
“啊……Bitte;helfenSiemir!(德语:求你帮帮我!)”
“掩护我。”莎克丝低声说。
“掩护你?等等,我做不来。”
“拿着枪,好吗?”
“我要怎么掩护你?”
莎克丝蹲下身子,把自动手枪塞到医护手里。“保险打开了,当心点。”
她抓起两根橡皮筋套在鞋上,要回手枪,要泰德也跟着这么做。
他颤抖着手把橡皮筋套上。
“我只是觉得……”
“安静。他可能还在里面。”
“等一下,小姐。”那个医护小声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这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拿着手电筒。”她把手电筒递给他。
“可是,如果他在里面,他可能会向亮光处开枪。我是说,这样我不就成枪靶了?”
“那就把它举高点。举过我肩膀。我走在前面,如果有人挨枪子,也只会是我。”
“你要中弹了,我怎么办?”泰德的口气像个小孩。
“如果我是你,我会拼命往外跑。”莎克丝低声说。“好了,跟着我,把手电筒拿稳点。”
她左手提着黑色的犯罪现场鉴证工具箱,右手把手枪端在身前,盯着地面一步步地走进黑暗。她又看到那熟悉的扫帚痕迹,就像上一个犯罪现场一样。
“Bittenicht;bittenicht;bitte……(德语:拜托不要,拜托不要,拜托……)”黑暗中再度传来短暂的尖叫声,然后是一片沉寂。
“里面到底怎么了?”泰德低声问。
“嘘——”莎克丝制止他。
他们慢慢往里走。莎克丝朝她握住格洛克手枪的手指吹了口气,稍稍把手汗吹干,借着举在泰德手中不停晃动的手电筒光亮,仔细检视着木柱、阴影以及废弃的机器等一切可疑的目标。
她没发现脚印。
当然不会有。他聪明得很。
但我们也不笨。她听见林肯·莱姆在她的脑海里说。她立刻叫他闭嘴。
他们走得更慢了。
前进五英尺,停一会儿,再继续慢慢向前。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理会那女孩的哀号。她又有那种感觉了——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只枪的准星正慢慢地对准你。她想到,身上的防弹衣挡不住全金属包头的子弹。半数以上的歹徒都使用黑爪子弹(一种穿透力很强的子弹,射入人体后会发生变形。——译者),因此即使是手脚中弹,也会像被击中胸口一样让你送命,而且更疼。尼克对她描述过这种子弹是如何把人身体炸开的,他有个搭档就被这种邪恶的子弹射中两枪,当场死在他的臂弯里。
后上方……
一想到尼克,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她靠在尼克结实的胸膛上,侧望着枕头上他那张英俊的意大利脸,听他讲述解救人质的全过程。“当你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如果想干掉你,会从你后上方的位置向你射击……”
“妈的!”她突然蹲伏在地,转身举枪瞄向天花板,随时准备把弹夹中的子弹全部发射出去。
“怎么了?”泰德低声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怎么了?”
黑黢黢的天花板上空空如也。
“没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没事别吓唬我。”
一阵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