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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作者: 吴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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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是‘群体’。一般的说法,人类已经经历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
资本主义社会,理论上,还有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不过直到今天,还没
人说得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因为目前世界上已经存在的几个‘社会主义国
家’,都在互相攻击,说自己的才是‘正宗的’社会主义,别人的都不是真正的社
会主义,而是‘修正主义’。咱们不是研究这个的,可以暂时不管它。不论是什么
社会,都有一个为大家所公认、所共同遵守的生活准则,在民间形成的叫做‘民俗’,
由官方制定的就叫‘法律’。一个人或一些人不愿意受民俗或法律的约束,做出违
反了大家共同意志、共同利益的事情来,就叫做罪犯。某一些人或某一群人,如果
产生了另一种与当今社会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意志,这群人就有可能形成另一种社
会意识形态。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当今的社会生活准则根本不同,因此这些人的
结合体,就称其为‘黑社会’。不知道我这样解释,吴先生以为然否。”
    “昭维老师的解释,从道理上我同意,不过有一点补充:某一群人所产生的与
当时社会生活准则不同的意志,其目的如果是为了全社会多数人的利益,这群人就
是革命派;如果要牺牲多数人的利益去取得他们那一群人的利益,这个群体,就是
犯罪集团,也就是黑社会的组成部分了。黑社会分子的共同点,是不服从当时社会
的法律和民俗,因此它的成员大都是无法无天的。一切为非作歹的犯罪集团,例如
流氓集团、邪教流派、走私集团、贩毒集团、贩卖妇女儿童集团等等,都是黑社会
的组成部分。此外,还有一些以行业为基础组成的帮派,以维护本行本业的利益为
其主要目的,犯罪的性质和程度都与犯罪集团不同,但是仍只能纳入‘黑社会’的
范畴之内。各集团之间有认识的差异,有利益的冲突,因此黑社会内部有联合又有
斗争。而联合往往是暂时的,斗争则是永久性的。这样解释,可能更清楚一些。不
知道努丹你明白了没有?”
    “要是那么说,黑社会各集团之间的斗争,就永远不会平息了?”努丹天真地
问。
    “从理论上说,”昭维来了兴致,主动来给努丹解释。“黑社会成员的共同点
是无法无天,各帮派集团之间,也不可能有共同的生活准则,斗争永远不会平息,
这是必然的。斗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这也是必然的。为了缓和各派势力之间的矛
盾,为了减少各集团内部的牺牲,黑社会帮派也有他们所谓的‘最后仲裁者’,在
无法无天无理可讲的前提下,愣要摆出一个‘公道’来。这个充当‘判官’角色的
‘最后仲裁者’,当然是黑社会中资格最老、威望最高的人。他所讲的‘公道’,
实际上就是利用他的声望,强迫争执双方接受他个人的决定。我以前在曼谷上的大
学,而曼谷正是黑社会各派势力的集中点,各集团之间经常发生打斗。如果两派实
力悬殊,一派打败了另一派,事情也就结束了;如果两派势均力敌,不是两败俱伤,
就是冤冤相报,无休无止。在这样的前提下,第三势力就会出面请‘最后仲裁者’
来进行调解,用他们的行话来说,就叫做‘摆平’。我在曼谷的时候,最出名的一
个‘最后仲裁者’,是政界、商界、流氓界都有名气的乌冬·乌达恭。”
    “唔,乌冬·乌达恭这个人,名气大得很哩!我们南邦的中学生中间也常常有
人说起他,不过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您要是知道,能给我讲讲他的故事么?”
    “我又不是黑社会中人,怎么知道他的底细?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
哩!”
    “管他呢,道听途说也好,人云亦云也罢,反正是瞎聊天儿,昭维老师,您就
拿他当个外国故事,给大家说说解个闷儿嘛!”吴永刚也在一旁打边鼓。在曼谷的
时候,他也听人家说起过这个人,当然并不知道此人的底细。
    “那好吧,我知道多少说多少……
    说起乌冬这个人来,还真颇具传奇色彩。据说他父亲原本也是北方人,世代务
农,特别擅长种菜。他听说曼谷人讲究吃蔬菜,菜价比北方要高出好几倍,而曼谷
郊区的土地又特别肥沃,根本不用上任何肥料,就把自己的地卖了,带着老婆孩子
到曼谷北郊来落户。他们租了一块地,搭了一间房,爷儿俩辛勤耕作,每天一早用
小车推着新鲜蔬菜进城去卖,日子比在北方好过多了。
    1941年,日本帝国主义入侵泰国,乌达恭家肥沃的菜地被征用修建军用机场,
一家三口被迫从北郊迁进了城内,在贫民区搭一个木棚子暂时居住。无以为生,父
子二人只好各挑一副货郎担,沿街叫卖。乌冬个子矮小,又是外地来的乡下人,开
头一些日子,到处受人欺负。不但同行欺负他,不许他走这儿,不许他摆那儿;连
买主也欺负他,有趁他不注意抓他一把的,有付一份儿钱拿走两份儿货的,有根本
就不付钱愣拿他东西的。特别是随军来的军官太太和少爷们,仗着自己的丈夫或父
亲是日本军官,也以占领者自居,经常拿了他的东西不给钱。他一个外乡人,总是
以忍耐谦让为主,碰见强硬的人,只好自认吃亏,从不敢与人家争执。
    有一天,他挑着零食担子串胡同,突然有一个小日本崽子拦住了他,伸手就从
他的担子上取糖果、汽水、冰棍儿。这一天,也不知他怎么忽然胆子大了起来,一
定要那日本崽子付钱。那小崽子神气活现地蛮不讲理,梗着脖子说:
    “我们是大日本皇军占领者,你们泰国佬都是愚蠢懦弱的劣等民族,只配给我
们高贵的大和民族做奴隶。主子我今天喝你一瓶汽水,那是看得起你,是你的造化。
你不磕头感谢,还敢问主子要钱,难道你吃了老虎胆、豹子心不成?快滚,别惹恼
了小爷,叫我爸爸出来,一枪嘣了你!”
    乌冬一听,多少天来积压的怒火突然爆发,再也按捺不住,扬手给了那小崽子
一个大脖拐:
    “你小兔崽子乳臭未干,就想到我们泰国作威作福来了。今天先让你尝尝劣等
民族的耳括子是什么滋味儿!”
    那小崽子是飞扬跋扈惯了的,也不示弱,抡起手中的汽水瓶子就砸过来。乌冬
正在火头上,也豁开去了,头一偏,让过这一瓶子,也从担子上抄起一瓶汽水,抡
圆了就往那小崽子的脑袋上砸去。小日本没想到奴隶也会造反,没防备,一下子被
乌冬砸了个正着,玻璃瓶粉碎,那小崽子号啕大哭起来,汽水和血哗地流了一地。
乌冬正想挑起担子来赶紧逃跑,不料那小崽子的母亲听见儿子嚎叫,穿着木板鞋就
从屋子里追了出来,一面追,还一面喊。乌冬个子本来就矮小,又挑着一副担子,
更其跑不快,终于被那日本女人追上,抓住了货郎担。乌冬一看逃不了了,停下脚
步,抽出扁担来,拦腰向那女人揳了过去。那女人“啊呀”一声倒在地上,乌冬怕
她爬起来还要追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往她脑袋上给了一扁担,把她打晕
了过去,这才赶紧挑起担子,一溜烟儿跑了。
    这一场恶战的全过程,过路的人都看见了。知道日本人的事情惹不得,谁也没
上前,就一哄而散。等到小崽子把大人找来,路上早已经连人影儿都没有了。
    这件少见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曼谷。日本人也到处搜查、通缉他。有个拳
师傅喜欢他的机灵胆大,就收他做学徒,把他带到外地,一面避风,一面教给他拳
脚。等到这阵风刮过去以后,他才回来,白天仍不敢在街上露面,到晚上,才在城
南“风化区”赶夜市,卖些香烟、瓜子、糖果之类。没想到他无意之间打出了“万
字儿”,赶夜市的小贩不但都佩服他、掩护他,还推举他做了他们的小头目。不久
以后,在风化区混日子的妓女、暗娼、青皮、光棍儿没一个不认识他的,至少在夜
市中他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
    他手底下有了一帮人以后,想起日本鬼子强占了他的家园,总想给日本人一点
儿颜色看看,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泰国佬”并不都是驯服的奴隶,更不愚蠢。他想
好了一个主意,让大家分头行动:把街上四处流浪的野狗,尽量收集起来,一共找
来了十几条。一天夜里,他让大家把这些狗都悄悄儿地牵到北郊军用飞机场附近,
这才给大家说他的行动计划:在机场铁丝网外面,找一个离仓库最近的地方,用稻
草绳一道道缠在狗身上,再全身浇上煤油,然后“一二三”,大家一齐打火,点着
了狗尾巴。狗负痛向铁丝网里面狂奔,就会把火带进仓库里面去,引起一场大火。
如果仓库里有弹药或者汽油,这场火准小不了。大家一听,果然是好主意,就照计
而行。
    结果,十几条狗有七八条钻进了铁丝网,途中被岗楼上的机枪扫射打死了几只,
有几只钻进了仓库,引起了大火。可惜仓库里既无汽油,也无弹药,对防火设施还
算不错的日军来说,不一会儿工夫,就把火扑灭了。总算乌冬他们地形熟悉,手脚
麻利,点火以后,立即撤离现场。岗楼上密集的机枪扫射,并没有伤着他们一个人。
    一场奇袭,战果并不辉煌。但是消息不胫而走,乌冬两次教训日本人,给泰国
人出了气,人人都夸他是民族英雄。
    他的身价,突然间高了起来。借此东风,他又办成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他以夜市的小贩为中心,联络全市的小贩,打出了“落日帮”的旗号,
赶走了原来专门欺压摊贩的“夜市场帮”。  “落日”既有隐喻“夜市”的意思,
也有“打倒日本”的意思,他这个帮,一时间在曼谷叫得很响。从此他当起了龙头
大哥,再也不用挑担子赶夜市了。
    第二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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