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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那件离婚案。”
我说:“不要担心,那件离婚案办得很正式。整个案子法院都有记录,只是最后一步等待证实而已。”
“这我也知道。”他局促不安地说。
“再说说看,公开出去有什么可怕的?”
“我的太太。”
“她怎么样。你不是说不知她在哪里吗?”
“不是那个太太。”
“噢!你又结婚了,是吗?”我问。
“是的。”
“那你的处境是有点复杂了。”
“何止复杂而已。”
我说:“有意思,说出来研究研究。”
“依娜离开我来到新奥尔良。我因她接到开庭传票未出席而获得缺席审判,静候最终之宣判。这种事要长时间等待,但是爱情是不能等的。我遇到了现在的太太,我们到墨西哥去结了婚。我们本应等候最后判决的。现在弄得一团糟了。”
“你现在的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她要知道了一定火冒三丈。高登假如把传票送错了一个女人……你也知道本案的详情,会有什么结果呢?”
“没有任何对你有利的。”
“我愿意出大价钱聘雇你来找对我有利的证据。”
“对不起。”
他站起来说:“记住,你在调查你自己案子的时候,假如发现对我有用的证据,我会很慷慨报答你的。”
我说:“假如柯赖二氏侦探社能为你做事的话,你不必慷慨的,反正账单也不会便宜你。”
他笑着说:“就如此说定。”
我们握手,他离开旅社。
11
橙笼酒吧及夜总会是群集在法人区无数典型酒吧夜总会之一。有小舞台可做“秀”,八、九个女侍。场地看得出本来是3个门面打通的。门前有十几张照片做目前“秀”的广告。
现在时间尚早,客人离“客满”尚远,街头女郎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处。一些军人,一些海员,四、五对较年长的观光客以“不能不看一下”的心态,混在一起。
我为自己找了一个桌子,坐定,要了一杯甜酒加可乐。饮料送来后,注视深稠的杯中液体,我做出突然寂寞的表情。
没几秒钟,一个女郎走过来:“哈啰,凯子。”
我做出一个笑容:“哈啰,大眼睛。”
“这才像话,你看起来要一个人陪你高兴高兴。”
“你说对了。”
她停在我对面,把手托着脸,把肘靠在椅背上,等候我邀请。她根本没想到我会为她站起来,所以我为邀请她而站起来时,反倒有点意外的表情。
“来杯酒吧。”我说。
她说:“好呀。”一面眼光四周望着,希望别的女郎能看到,有男士在邀她入座。调酒的男侍总是无所不在,随时可出现的。
“威士忌加水。”她叫她的酒。
“你要什么?”男侍问我。
“我已经有了。”
男侍说:“有女郎陪酒时,1元钱可以叫2杯酒。没有女郎时1元钱1杯酒。”
我拿出1元钱及2毛5分硬币:“把我的酒也给这位女郎,2毛5分给你,暂时少来打扰。”
他笑笑,取了钱,给女郎带来一个中杯的有色液体。
她也懒得做作,拿起酒杯一口吞下,把酒杯推到桌子前面。空杯子在一位小姐的面前,小姐满有被忽视的感觉。我伸手把杯子拿过来,嗅着里面的残液。
她有点生气地说:“你们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其实闻都不必闻。当然是茶。”
“茶。”我说。
“当然是茶,你付得起钱,就不该埋怨。”
“我没有埋怨呀!”
“大部分人会埋怨。”
“我不会。”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5元钞票,让她看见,叠小了藏在手中,把手推到桌子当中,问道:“温玛丽现在在吗?”
“在,那个就是温玛丽,站在钢琴边上那位。她是大班,小姐都归她管,也由她分配坐台。”
“是她分配你到这一桌的?”
“是的。”
“假如我们吵起来,会有什么结果。”
“我们吵不起来,一只碗不会响。你给我买酒,我不会和你吵架。你不给我买酒,我就不会在这里。”
“假如我们两个处不来?”
“那你当然不会给我买酒。”
“当然。”
她笑着说:“当然我就不会呆在这里。”
“温玛丽会不会把你送回来。”
“不会,如果你还在这里,她会另外送一个小姐过来。假如你还不喜欢,在客人太多之前,她会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理你。客人太多,需要这张桌子时,他们会想法子叫你走路。你就是要知道这些,是吗?”
她的手自桌子上接近我的手。
“大致如此。”我说:“你叫什么名?”
她的手停了一下:“露莎。你还要什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温玛丽弄过来坐台子?”
她把眼睛窄成一条沟,四周看看环境:“我可以给你安排。”
“怎样安排法?”
“告诉她你喜欢她的典型。你也可以不断向她看,不要太理我。在这个地方不太忙的时候,有时她也会坐台找点外快。”
“还是你安排好一点。”
“好,我来试一下。”
她的手伸过来,5元现钞换了手。
“还有什么吩咐?”
“温玛丽做人怎么样?”我问:“对客人还有良心吗?”
“她是好人,不过最近四、五个星期来创伤不轻,我们这一行就是不能动真感情。”
“她喜欢什么?用什么方法对付她最好?”
“对付温玛丽?”
“是呀!”
女郎笑道:“容易,为她买酒,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塞块把钱给她就好了。”
“你说的动真感情,那个人可没有给她买酒吧?”
“没有,买酒给她的人在她看来是凯子。你对我很好,我告诉你一点忠告好吗?”
“好呀!请说。”
“我给你一点忠告。你看来是好人,最好少和温玛丽鬼混。”
“我想从她那里要点东西。”
“最好免了。”
“我想要一件特别消息。”
“噢!”
暂时寂静了一下,我看到男侍就在左近,指示他过来,又给他1元2毛5分说:“再给小姐来一杯。”
她等男侍走开后说:“你不必再叫酒的。”
“为什么?”
“因为你替我叫了酒,我再去说项,温玛丽不一定肯相信,自己过来。只有你不为我叫酒,那个计划才能管用。事实上你一直为我叫酒,尽管你眼睛在看那一位。”
“真的认钱不认人?”我笑着问。
她说:“这里当然认钱不认人,你以为次次‘一见钟情’?”
我们都笑了。
她说:“有的时候,我们会碰到好的客人,他们当我们是淑女一样对待……温玛丽转过来了,在看我们。你好好看看她,我来装做不高兴的样子。”
我瞪视着温玛丽,她高瘦身材,发色很美,深而黑的大眼睛,化妆很浓,所以嘴唇抹成大红色。
我看到她开始转身,又突然转回来。我了解与我同桌的女郎已向她传了某种暗号。
她注视了我一阵子,我也直视她深黑令人销魂的眼睛,她转了一下身体,使我可全览她紧贴如湿丝在身,红色晚礼服下的长瘦曲线。
露莎说:“她今天情绪低落,她是那件谋杀案的证人。”
“你是指律师被杀那件案子?”
“是呀!”
“真的呀,她能知道什么呢?”
“她听到枪声——她正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
“就为了听到杀人的枪声,她就情绪低落?”我问。
“温玛丽不是那种人。不高兴是因为警察吵醒她,问她问题。不够睡眠就减少她的美丽。”
“她喝不喝酒?”我问。
女郎突然警觉地看着我:“你是侦探,是吗?”
我做了个惊奇的表情,把眉毛抬得高高的:“侦探?你说我?”
“是的,你是个侦探。你找她为的是那件谋杀案,是不是?”
我说:“我的一生被人误解过好多回。但是看到我的样子,再说我是个侦探,倒是第一次。”
“那没关系,反正你是个侦探。你对我很好,我也给了你消息。温玛丽做事非常冷静,而且很准确。假如她说枪声是在2点半,那就是2点30分。这一点你不必怀疑。”
“你还是会把她弄过来,我可以直接和她谈谈?”
“嗯哼,这可以使我好过一点。”
“为什么会使你好过一点。”
“你是个侦探,而不是真觉得她比我漂亮。”
“告诉我她的恋爱史,那个男人怎会使她动真感情的?”
“信不信由你,开始时是因为对方的‘漠不关心’。他引起温玛丽兴趣后,假装不在乎她是否关心他。这使她很困扰。大部分的男人要死要活希望女人关心他,肯嫁给他。他正好相反。”
“你跟她谈过枪声这回事?”我问。
“是的。”
“相信她不会骗人?”
“是的,她听到枪声。一回家就看当时的时间。”
“她是清醒的,没有喝醉?”
“清醒的,没有喝醉。”
我笑着跟她说:“露莎,我要知道的,你都告诉我了。我不必再找温玛丽了。”
她说:“我已经给她暗号,你对她有兴趣。她可能很想过来。有没有见到她转身给你欣赏她的曲线?再过一下她会从肩后看你,给你半个笑脸。她从月历上练就的姿态。”
我说:“那就可惜要浪费了,对她说因为我算出她有口臭或香港脚,改变意见了。再见。”
“我以后见得到你吗?”
“这是你的标准再见词吗?”
她看看我坦白地说:“当然,你在想什么?想我嫁给你?你是侦探,又不是小孩。”
“谢谢,”我说,“为了这件事,你可能还会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