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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不知趣的嚷个不停,娘,娘,娘,他是娘……
午夜,我从卧室溜到客厅,一巴掌拍醒臭美说,你这个阴谋家,害得我够惨,今天老狼一口吞了你!
臭美战战兢兢的哀求着,饶我一条小命吧,我也不愿出此下策,谁叫女主人太宠爱你呢。我嫉妒你,嫉妒你要死,所以一时糊涂,犯下了弥天大错。你大狼有大义,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说,饶了你!那我这几天受的苦难找谁补偿?
臭美说,要么,我给你做孙子……
我打断说,你给我做孙子,岂不是说明我很衰,我还年轻着呢(学着女主人的口气)!
臭美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我说,首先你我签定《狗鸟相处条约》,具体细则如下:
一、不准跟我抢电视频道。
二、不准跟我抢马桶。
三、不准用余光看我。
四、不准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称呼我要用“您”。
五、好东西你先尝,我先吃。
六、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许说话。
七、女主人随意丢弃的零钱所有权归我。
八、女主人不在家时,我就是一家之主。
九、女主人和你我同在时,你不准向女主人献媚。
十、我向女主人献媚时,你不准打喷嚏搞怪等。
这些你能接受吗?
臭美一副愁容状,这不是丧国辱权的不平等条约吗?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你现在还敢跟老子讲平等!
臭美扑腾着翅膀,呛着嗓子说,接受,接受……全部接受……我松开手,随即摊开手掌说,拿来!
臭美说,什么啊?
我一巴掌拍过去说,狗证!
臭美乖乖的从客厅沙发底下捞出狗证内芯,毕恭毕敬的递给我。我把狗证里的裸体女人画册换了下来,然后对他说,你还要做最后两件事。臭美问,第一件是什么?我说,把这裸体女人给我吃下去。臭美照做,要喝水,我不允。他又问,第二件是什么?我一巴掌把他重重的拍到地上,他惨叫一声,耷拉着翅膀说,骨折了!并不停的呻吟。我说,你再叫,我拍死你!
臭美哑语,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我心情倍爽的回到女主人卧室,安静的躺在床头睡去。
第二部分第七章 我们有谁不是宠物(1)
“我们有谁不是宠物,
不是在乞讨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经过阴谋的洗礼后,我的心智日渐成熟,开始以远见的目光审视未来。的确,当我以积极的心态迎合目前的生活,天堂就何处不在。女主人一直误认为我心深处仍怀念德国的物质生活,于是对我更加宠爱,甚至到了纵容地步。当然,我不会因别人给个笑脸就一直灿烂着,而是很技术的谄媚和撒娇,反手把生活玩得团团转。臭美这小鸟表面臣服我,内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蠢蠢欲动。譬如他三更半夜偷偷练习“狼”的发音,譬如他近日来频频更换新发型……然而一切心机都是枉然,这粗陋的伎俩怎能逃过我的法眼?几次教训后,他又老实多了。可见拳头下出政权是有硬道理的。
阳光和煦,又翻开新的一天,女主人史无前例的起个大早。其实她整夜都没睡,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裸体女人油画,画中的裸体女人是她自己。说实在的,我觉得此画并不怎么样,远没有现实中的女主人漂亮。女主人化妆的时候表情怪怪的,老是对着镜子傻笑,还时不时的对我突击一吻,看得出来,她的高兴是从心底里淌出来的。长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开怀,难道她从纸巾王身上割了一块巨肉不成?昨天傍晚,我偷听到女主人电话,是纸巾王打来的,说明天去法国巴黎参加一个什么展销会,准备在莱茵河畔买一套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送给女主人,女主人当下嗲翻了天。兴许女主人就为这事开心不已。
化妆一直到中午才完成,我的脸也笑得僵硬。简单喝了点牛奶,女主人便匆忙带着我开车出去。我还以为陪她去参加哪个Party,谁知到了火车站,想必是接某个尊贵的客人。这样也好,总比跟着女主人参加名目繁多的Party要好,我就像是个傻子承受着别人虚伪的称赞。男士还好,朝我脸上吐口浓烟,呛得我两眼泪汪汪,过一会儿也就好了。女士就缺德了,捏着我的鼻子,夸我乖乖,看似温柔,其实绵里藏针力道大得很,要红好几天,鼻子上就像粘住一只红头苍蝇,赶都赶不走。
又一股人流从出站口涌了出来,将至散尽,一个背着行囊与画夹的长发青年走在最后,他满身风尘,目光坚定,不时甩甩头发。女主人蓦地朝他扑过去,又吻又啃的。
想都不用想,这位艳福不浅的男人就是情人冬冬了。女主人的开心之谜终于大白天下。
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上了车。女主人埋怨道,去西藏采风三个月,才给我两次电话,是不是有新情人啦?情人冬冬用嘴堵住她的话说,素素,不许怀疑我们纯洁的爱情。女主人顿时醉得脸颊绯红,仰起脖子,双眼轻瞌,去寻那醉的源泉再醉些。情人冬冬目光一扫,忽然惊叫道,怎么有只大狼狗!?
女主人从梦中跌落般,理了理头发说,忘了介绍两位,来,认识一下。这是冬冬,我不久前买的宠物,现在是除了你的最爱!然后指着我鼻子说,这也是冬冬,我跟他啥关系你管不着!
情人冬冬礼貌的伸过胳膊,主动和我握手,温柔的说,你好,小帅哥。希望我们今后能成为朋友!
我友好的舔了一下他清瘦的手背,他痒痒的笑,没有急于缩回。此刻,我喜欢上了他,有爱心,平等待我,帅,有艺术家气质,还有他身上那股隐约的不羁味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见他第一眼起,他就时不时的甩头发,再用食指捋一下,显得有些造作。
车子开动,情人冬冬坐在前排有些怨气的对女主人说,怎么把我的名字乱用啊!
女主人矫情的说,谁叫我们不能分分秒秒在一起呢,人家总要有个情感寄托嘛。再则,狗冬冬的气质很像你,尤其是他忧郁的时候,简直是和你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女主人瞥了瞥情人冬冬,见他还有些不悦,并调侃说,狗冬冬可比你值钱多了,我用20万的天价才抢得他,他用你的名字,你应该引以为荣才是。情人冬冬的脸色更难看,我听了,则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的光景,我十足成了两个相爱青年男女的保镖,陪着他们看电影,逛商场,喝咖啡,压马路……他们亲密无间的幸福神态,搞得我像空气一样不存在,被生生的冷落。说真的,我都有一点嫉妒情人冬冬了,不过,我并不怨恨他,因为女主人越痴迷他,我也就越跟着沾光,所谓爱屋及乌嘛。而情人冬冬并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女主人身边,所以,大部分的好处还是落在我身上。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和情人冬冬是同一个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他荣我荣,我荣他更荣。
我们在衡山路上一家叫“时光倒流”的西菜馆吃完烛光晚餐后(我在桌子下面单独开了一小桌),女主人醉意微醺的对情人冬冬说,他晚上不在,去家里吧?情人冬冬犹豫的说,安全吗?放心吧,那龌龊的老家伙在地球的另一边呢!女主人说,今夜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们俩。
一进家门,臭美照例说,欢迎回家,您辛苦了!
女主人脸色不悦的说,老是这句话,就没有新意的啦!
臭美委屈的瞥望我,我凶神恶煞的“哼”他。
随后,情人冬冬鬼头鬼脑的进来。女主人讥讽他说,怎么像做贼似的!他蹙着眉头说,谁说不是呢!臭美见到情人冬冬很惊讶,情人冬冬好像也不喜欢他,用手指弹着他的小脑袋说,你好,马屁鸟!想必臭美此刻的心情灰冷极了,一分钟内接连二三的遭受打击。我忽地同情他起来,作为一个弱者,生活就像走钢丝,不论招惹了谁,钢丝都会剧烈的抖动。
进了卧室后,我知趣的蜷缩在角落里,自动隐形。女主人为情人冬冬斟了杯红酒,顺手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两沓钞票甩在他面前。他诧异的接过酒杯望着钞票说,这是干什么?女主人妩媚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说,我知道你从西藏回来要办个画展,而资金是个大问题,这钱就算我的投资!
情人冬冬气短的说,你再三的资助我,我……
女主人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说,不要说谢,谁叫我爱你了。
情人冬冬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你的宠物。
女主人说,我们有谁不是宠物,不是在乞讨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话毕,女主人关了灯,褪去衣裳,欲火在黑暗中蔓延。片刻后,沉闷的呻吟像是在深渊底部的呼救,或许这幸福的本质就是从痛苦中一次次涅槃而出。我自觉的捂住了眼睛,即使我睁大着眼睛在昏暗中也只是看见两个重叠的剪影,这样也会让我觉得在亵渎神灵的美。
冬冬,冬冬……女主人唤我,我不假思索的冲了过去。
这是什么啊?毛茸茸的?……灯亮了,女主人见是我,呵呵羞笑,捏着我的鼻子说,小傻瓜,不是叫你,是叫床!我尴尬的灰溜溜的回到刚才隐形的地方。我应该明了,女主人不是在叫我,而是在高潮的顶峰呼喊着情人的名字。白天我也恍惚过,分不清女主人是叫我还是叫情人冬冬,但我很快就学会从女主人的眼色、语气中判断出她到底在叫谁。可为什么刚才我还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冬冬,帮我拿个避孕套来!这次我没有犯混,一动未动。
灯又亮起,女主人再次呵呵羞笑,对站在床头一丝不挂手持避孕套的情人冬冬说,不是让你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