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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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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八岁起就看言情剧。 
  三角四角五角恋,狐狸精,一脚踏两船,第三者。 
  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秦科不看不接听的号码,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到底是谁,找你找得这么急啊。 
  他说,是老家的一个朋友。 
  我说,call你这么多次,搞不好有急事,要不拨回去吧。 
  他说,恩,Ta再打来我就接好了。 
  其实我还想问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到底还是憋回去了。 
  找了个地儿吃饭,小餐厅还满有情调。 
  等菜上来的那段时间,我一边数着玫瑰花瓣,一边盼着电话响起。 
  当那首和弦响起时,我抬起头盯着秦科。 
  他按下了接听键。 

  我动用了耳朵里所有的细胞,还是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 
  但我可以肯定,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轻女的。 
  秦科的表情很淡,声音也很淡,低垂着眼,感觉似乎和对方不太熟悉。 
  我伸长了脖子,想窃听一下。 
  秦科把我的脑袋推了回来。 
  他说,学校这边有事。恩,是。恩。再见。 

  挂了。 
  他指着我伸长的脖子,你属乌龟的吧。 
  我扬头,哼,刚才那位是你小蜜吧。 
  其实我挺没出息的。 
  看刚才秦科的表现那么平静和镇定,以及和对方通话时的语气,我估摸着秦科是清白的,所以才敢这么问。 

  要是觉得他们真有一腿,我就不敢这么大喇喇地问了。 
  秦科翘起腿,放心,你是大的。 
  我拾起他的手就要往他手背上咬。 
  他闲闲地说,原来你是属狗的。咬吧咬吧,咬了特别礼物就没了。 
  我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然后放下了他的手。 

  他笑。 
  我睁大眼瞪着他,说实话,那到底是谁? 
  秦科一边调着茶水一边说,她是我老家的一个邻居,今年过年到我们家拜年没看到我所以打了个电话来问问。 
  我想了想,又瞪大眼睛狰狞的对他说,你要是敢养狐狸精,我就阉了你! 
  对面秦科刚喝进的一口茶呛了出来。 

  当晚,在楼底树下黑暗处秦科兑现了他的特别礼物,并且给一送一。 
  到最后,看他那愉快的表情,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给我的礼物还是给他的。 
  情人节的最后几小时我躺在床上,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今天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秦科的为人,以及今天的情形让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去怀疑的。 
  但心里还是有一块疙瘩,虽然它很小很小。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患得患失,有点过敏。 
  生活中总会有些小意外。 
  像是左手中指的指甲劈了。 
  像是楼下的拉面馆忽然改成了内衣店。 
  像是二婶家养的鸡突然一天里下了两个蛋。 
  这样无足轻重的小意外。 

  我想,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里的那个很小很小的疙瘩就会最终不见的。 
  那时啊,我没想到,生活中的小意外不都是人生中的小意外。 
  例如很久以前我拿着电影票要求退钱而引发的那场意外。 
  所以,那个很小很小的疙瘩也是有可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的。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1)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1) 
  开学的时候已经是初春了,柳絮飘得铺天盖地,多喘一口气都会吸一鼻子的毛绒。 
  秦科又开始奔走于实验室,见他一面比见系主任一面还难。 
  我曾哀怨地问他,难道我连一坨细胞都不如么 
  那个时候,是我俩能碰面的珍贵午餐时间。 

  他咬了一口餐盘里的肉丸,你可比它们简单多了。 
  然后不等我发作,把剩下的肉丸塞到我嘴里,笑眯眯地拍我的头,乖。 
  我不能哭不能闹也不能威胁他去上吊,他干的可是正事儿。 
  我如果还小气巴巴地妨碍他,我对得起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对得起我未来的孩子么。 
  于是我开始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生活。 

  那段时光最鲜明的画面,就是我盘着脚一个人坐在床上吃泡面。 
  我给他发短信:我真希望我的脸是培养皿,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着我。 
  隔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乖,傻孩子。 
  我就无语了。 
  室友们指着我的脸,啧啧啧,看你的弃妇样儿。 
  我怒,叉腰站在床上,谁说我是弃妇我灭了谁! 

  就这样茶不思饭不想寝不安,虽然没运动,我的体重也还是掉了三斤。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希望这三斤里没有你们的贡献。 
  寝室姐妹们义愤填膺地说,怎们能让你一个人的体重游离到两位数呢。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她们扯上我到校门口的馆子里吃夜宵。 
  她们点的粉丝煲,肚片煲之类的,我点的瓦罐鸡汤。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就彼此男友展开了唇枪舌剑。 
  这个说她男朋友多体贴,那个说她男朋友多温柔。 
  这个说她男朋友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那个说上次感冒男朋友在旁边端茶送水忙乎了三天。 
  全然不顾我这个角落里的怨妇。 
  一位大姐说,哎呀,你们不晓得,我的XXX最好,他呀,陪我看了一晚上星星~~ 

  那语气甜得我一哆嗦,眼见着碗里的鸡腿上都起了一层疙瘩。 
  不待我缓和过来,她又无限娇羞地说,他还说改天再陪我看月亮。 
  这是现实世界里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我哽咽了,被鸡骨头卡住了。 
  我并不想说这是因为那位大姐的缘故。 
  那边三个女人还在叽里呱啦,丝毫没意识到这边的我已经快翻白眼了。 
  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到过两次,是那种尖刺的疼。 

  好么,如今尝到了被骨头卡的滋味。 
  鉴于大家有生之年大概不会像我这样被鸡骨头卡住,我简要描述一下被卡的感觉,与君共享。 
  那是一种又钝又闷的痛感,不是某一点疼,而是整个喉咙。甚至呼吸都会带动轻微痛楚。 
  我赶忙跑到街道旁开始呕,希望可以吐出来。 
  呕了半天,骨头没呕出来,饭馆里的三个女人被我呕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们问。 
  我指指喉咙,卡着了。 
  一姐们儿说,晕!吃鸡你也能卡? 
  她也不看看,这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老板娘也出来了,递给我一瓶醋说,卡着了赶紧喝醋。 

  我抱着瓶儿猛灌了几口下去,感觉了一下,还是不行。 
  我又跑到旁边吐,骨头卡在那儿不上来也不下去。 
  我边吐边在心里骂,娘的,这只死鸡死了还这么有骨气。 
  我呕啊呕啊,越呕越绝望,呕得眼圈都红了。 
  还在那儿吐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拍着。 

  来人问,你怎么样了? 
  我抬起头来,泪花闪闪的,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似的唤道, 
  秦科~~~。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2)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2)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秦科 
  一看他就知道是赶过来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秦科皱着眉问,还卡着呢? 
  我点头。 
  他对后面那仨女人说,这样不行,我得把她送去医院,你们先回去,晚上留个门。 

  然后拉上我拦了辆出租车。 
  我靠在他肩上,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来了,她们打电话给你的么。 
  他说,恩,我刚回寝室你的那个室友叫田兰的就打电话来说你吞了个骨头进去,卡的都开始翻白眼了。 
  我靠着他不说话,说话疼啊。 
  他问,你吞的那块骨头大吗? 

  我摇摇头。 
  他拨了拨我的刘海说,这么大个人了吃东西怎么这么不注意啊。 
  我一听这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了。 
  我说,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能这么消极么,我要不消极,我能去吃鸡汤么,我要不吃鸡汤,我能卡着么。你还怪我。。。。。。 
  说完了,我就差不多歇菜了,搁那儿捂着喉咙边掉眼泪边吸气。 
  谁知道秦科这小子还笑,他说,不错不错,还能说这么多话,问题不大。 

  我不理他,眼泪掉得更凶了。 
  要是以前,我哪有这么娇气啊。 
  摔破了皮都能若无其事地把破皮给撕了。 
  可现在,真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 
  秦科搂着我,轻轻拍着,好,好,是我的错,不哭了,乖,不哭了。 

  前排的司机把持不住了,“呵哧”笑了出来。 
  大叔啊,这可不是喜剧片儿啊,我可在这命悬一线呢。 
  下了车,那司机大叔还是个活雷锋,没有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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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的男人》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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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的男人》    第6节 
作者: 漫漫红糖水 
         
  进了医院,我猛然想起来,我说,病例。。。。。。 
  秦科拍拍外套的荷包,放心,东西我都带齐了。 

  我安安心心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秦科在前面挂号。 
  挂完号,到2楼作透视。 
  作透视的医生说,作这个有个概率问题。很多人作了的都看不到,如果看不到你们就要做内镜。 
  一听这话,我刚缓和的心又拧起来了。 
  内镜,要伸到食道里面的内镜啊。。。。。。 
  医生拿出了一杯东西说,把这喝了,就作透视。我事先说明,很多年轻女孩子喝了之后感觉很不舒服。 
  我的脸更白了。 
  秦科握了握我的手说,没什么,就是化学里学的钡餐,不要怕。 

  我僵硬地站在透视仪上,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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