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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无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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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答张澎?” 



李穗扬转头看我: “你呢?你认为徐阳文爱不爱我?” 他言辞果然锋利。 “你认为张澎爱不爱你?” 



这样剐心的话……… 



我却蓦然强壮不少,淡淡对他微笑: “我不知道张澎爱不爱我。可是我爱他。” 我盯着李穗扬,肯定地重重点头: “我爱他。” 







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虽然没有见到李穗扬的时候我喉咙里塞了上百个问题。 



但我已经见到李穗扬。我已经知道张澎爱他什么。我知道自己哪里和他相象。 







没有去见张澎,我回到自己的故乡。 



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中央交通台依然如故。 



当日焦虑地看着我扶着张澎担架上飞机的爸妈,已经没有面目去见了。我在宾馆住下,张澎在我信用卡里存的钱,我还不至于有骨气到不肯用。 







当天晚上,又在交通台上堆满啤酒罐。 



无遮无掩的交通台,空荡荡的感觉好舒服。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听说人到十字路口,总要挣扎一会,考虑往哪去。 



当你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才会忽然发现,实际上无路可走。看身边的车道,如果在白天,时刻都会有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前后亮了绿灯,左右就是红灯,那时候左右和转方向的车,会四面围着你,根本无法回到人行道那个你本来应该站的地方。 



左右绿灯的时候,情况也差不多。 







每晚喝醉了对着夜空“指挥交通”,偶尔掺杂舞蹈,其实很有意思。 



没有观众,就算有车经过,也视我于无物。 



曾经有一天,好幸福。 



在这十字路口的中央,遇见张澎。 



我以为一生也找不到的人,却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明了。 







带着醉意对空荡荡的马路起舞。 



我不知道自己舞了几天。 



每天清晨从大醉中醒来,蹒跚着回到宾馆。 







这一天,又在交通台上头重脚轻地喝酒。 



喝得太多,我想吐。 



用拳头捣着胸口,我终于艰难地将堵在喉头的东西“哇哇”吐出来。 



交通台上猩红一片,我不知道自己吐了些什么。 



血吗? 



五彩幻云在眼前漂浮,我伸手,想抓住一片,却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醒来后看见满眼的白,我知道是到了医院。 



床头坐的满目慈祥的,是我的爸妈。 



“我怎么了?” 



爸安慰着拍我的肩膀: “年轻人喝酒不知节制,果然伤了身子。” 



我说: “爸,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妈在一旁垂泪,爸也眼睛亮亮的。 







我忽然大哭起来。 



结果,我们三人搂在一起大哭。 



哭声震动整个医院,医生以为病人病危,急忙小跑过来。 







哭得眼睛红肿,我趁着爸妈不注意偷偷溜到主治医生处。 



我一向开门见山: “我得了什么病?” 



在医生开口前,我说: “不要告诉我是酒精中毒,我比你了解我爸。” 



软硬兼施后,得到答案。 



血癌。 



我几乎软倒在医生办公室。 



血癌…………。。 







我颓然回到病房,对刚平静下来爸妈轻轻说: “我都知道了。” 



妈又伤心地哭起来,爸强装出来的轻松转眼化为忧郁。 











与痛有关 第三章 







我颓然回到病房,对刚平静下来爸妈轻轻说: “我都知道了。” 



妈又伤心地哭起来,爸强装出来的轻松转眼化为忧郁。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又抱头大哭一场。 



眼泪,多么廉价的东西。 



但在某些时候,将它从眼睛里挤出来,仿佛真的可以让心里舒服一点。 







我哭泣看着爸妈,忽然发现有人为自己流泪的感觉好幸福。 



为什么为我流泪的不是另一个人。 



我沮丧起来。 



我的快乐已经不在了。 



是真的吗? 



真的不再快乐了? 



张澎,告诉我吧。 







我不想死,毕竟,我还年轻。 



在哭泣后,我对医生坚强的说: “无论什么治疗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我说: “我想活下去。” 







因为那一天,我曾经对李穗扬说: “我爱张澎。” 



我说: “我爱他。” 



李穗扬,无论你在张澎心中占了什么位置,你都比不上我。 



你永远不会,如我爱张澎一般爱他。 







张澎说过:李穗扬终其一生,只有一个徐阳文。 



这叫我裂了心肺的话,如今听来居然有点庆幸。 



我不想死。 



张澎,若我死了,你到哪里去找如此爱你的人?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窗、白色的床,连我在镜中的脸,都是苍白的。 



对着白茫茫的世界,我发誓要为你而战。 







于是,开始化疗。 



我不知道什么是化疗,医生说,这也许可以阻止病情的恶化。 



第一次面对那些从没有见过的仪器,心里就有不详之感。 



我开始呕吐、恶心。说不出的滋味,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小澎,忍一忍,你忍一忍。” 我的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眼里不含着泪水。 



我死命抠着喉咙,却吐不出一点东西。 







应该还有的。 



我想吐,以前喝了酒,只要吐出来,就能讨个舒服。 



于是我蛮横地伏在床边抠着,似乎要把自己的喉咙从里面弄断。如果弄断它可以让我得片刻安宁,那么我也愿意。 



我难受,好难受。 



爸拦住我。他粗壮的臂膀横在我面前,将我的手从口里扯出来。 



爸沉声说: “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点想笑。什么时候了,还是同样专制的口气。 







我讥笑着抬头,寻思着最尖刻的话去刺伤他。却不经意看见爸眼中浓浓的心疼,那神情,为什么不出现在另一个人脸上? 



只要他为我流一滴眼泪。只要他为我流一滴眼泪……… 



我呆呆望着爸,忽然问: “今天有人来看我吗?” 







我不知道爸是否明白我这问的意思,我看见他迟疑了一下。他犹豫着与妈对望一眼,似乎不忍心将答案告诉我。 



我直勾勾望着爸,机械地重复: “今天有人来看我吗?” 



我知道,没有。 



张澎怎么可能来? 



他也许还不知道我在医院,他也许会每天躲在徐阳文的墓园外,看李穗扬孤独寂寞的背影。也许,已经有另一个与李穗扬相似的男孩,俘虏他的目光。 







“今天有人来看我吗?” 



没有得到答案,我就重复地问着。 



我看见爸妈眼中的心疼,我知道他们的心快碎了,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凄惨又可怜。但是我没有办法停止自己这样问。 



我的心太痛,我希望有人可以分担我的痛。如果心痛真的无法避免,那么,至少让身边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吧。 



听说快乐越分越多,痛苦是否也是同样道理。 







“今天有人来看我吗?” 



我的眼睛不曾在爸的脸上移动分毫,我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诉他我有多么希望一个美好的答案。这个答案,无论是我或者我的父母,都知道不可能。 



终于,爸说: “没有。”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他在哽咽,似乎伤害了我的是他,而不是另一个男人。 







我不再说话。 



爸妈都担忧的看着我,他们生怕我闹,又生怕我不闹。 



我淡淡说: “是么?” 



就那样,我躺下,头静静枕在床边。 



房间里太安静,爸妈屏住呼吸,他们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只想把眼睛睁大,定定望着一个地方,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流下眼泪。 







有人无言地为我抹去眼泪。 



每一滴眼泪滑落眼眶,那条手绢就会在我脸上轻轻一拭。 



不想哭,却止不住。 



我平不了自己的痛,却伤害了自己的父母。 



我伤害了最爱我的人,却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我不断地伤害,只是为了确定他们还爱着我,确定他们还肯为我流泪,确定他们依然为我心碎。 







也许是心理上存了畏惧,第二次的化疗更加痛苦。 



我在床上哭叫着挣扎,只想找到一种发泄的方法。 



“不要不要,我不要化疗!” 



妈妈搂着我哭。她的眼泪比我流的还多,暖暖滴在我脸上,她说: “小澎,你叫妈怎么办?你叫妈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办。 



我哭着喊: “张澎!张澎!张澎!” 



整个医院回荡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以减轻我的痛苦,但不这样叫的时候,我好苦。 



张澎,张澎, 



为什么你不心疼我? 



张澎,张澎! 



为什么你不为我憔悴? 



张澎………。 







血癌可以用骨髓移植来治疗,但首先要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 



家里所有人都来化验,没有一个符合。 



爸妈在病房外哽咽得无法说话,却强打起精神来告诉我,正在社会征集适合的捐献者。 



“是吗?” 我轻轻说,知道他们心里担心什么。 



他们担心,我无法继续接受化疗,直到找到适合的骨髓。从小,我就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我望着担忧的爸妈,试图微笑: “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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