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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火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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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清说:“我说英芝,你算了吧。我再怎么赚钱,也成不了中国首富,连个老庙村首富都当不成。反正总有人比我有钱,你也总会盯着那些更有钱的人,我又何必费那个劲?再说我们老庙村又不是很穷,大家的日子也都过得蛮好,我去吃那个苦?我找死呀。”
  贵清说完想,你拉着我在河边不停地走路,原来是想要我到南方打工赚钱呀。我在村里呆得好好的,想玩就玩,想做就做,跑到那边没日没黑地干活,还要看老板的眼色,我发神经了不成?
  英芝又气又恨,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贵清这么没志气也这么没出息。英芝说:“你怎么就不能努力一把呢?你以为自己过得蛮好?你房子盖了一半就没钱了,好个屁呀好!”
  贵清知道,英芝终于还是把话题绕到盖屋的钱上了。他想听听她打算怎么样发落自己,便道:“又不是没地方住,以后有了钱再盖就是了。”
  英芝一听这话就更气了,春慧给她的好前程也挡不住她这一肚子的气。英芝说:“以后以后,哪有以后?你以为那钱是捡的?不需要还人家?你赌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老婆是怎么流血流汗巴心巴肝地往屋里挣钱,挣了不够又厚着脸皮找人借,你怎么就不想想呢?”
  贵清坦然道:“那有么事好想的?赌牌么,总是有输有赢,我运气不好,轮到我输了,我未必不给钱人家?赖什么也不能赖赌账,你晓不晓得?”
  英芝气不打一处来,“你倒说得还有理?不赌就不行?”
  贵清呛了她一口,说:“不赌干什么?未必学你们脱了衣服唱歌给人家听?”
  英芝真恨不能再甩他贵清几个巴掌,可她知道,这样硬顶下去,贵清也不是个软性子的人,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于是她便强忍着自己不要发火,不要以小失大。她的目的不是跟贵清吵架,而是要去南方。那边是她的希望她的天堂。
  英芝咬着牙把所有想要骂贵清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她用一种冷静的口气说:“我跟你吵下去,你也没什么意思。我现在欠人的钱,我要还债,你不肯出门挣钱的话,我就去挣。”
  贵清高兴道:“好呀,我就晓得你有办法挣钱回来的。你去挣,我保证支持你。”
  英芝有些意外,说:“真的?你真的支持我?”
  贵清说:“怎么不支持呢?你想当我的摇钱树我哪有不支持的?除了不准当卖肉的小姐,你干什么都行。”
  英芝心里有了几分轻松,说:“那好,我下个月就走。”
  贵清不解道:“走?走到哪里去?”
  英芝说:“到南方打工呀,那么多人都到南方赚钱了,我同学春慧也在那边,她会帮我找到事情的。”
  贵清叫了起来:“你莫跟我开心哟,绕了半天,原来你是想出远门呀!我是个苕?你在家里挣挣我保证支持,到那边去?你休想。我还不晓得你们女人到了南方靠么事赚钱?”
  英芝一下子就明白他说话的意思,她简直不知道应该对贵清说什么才好。英芝说:“你你你……你怎么是这么个人!”
  贵清说:“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别的什么都可以马虎,可我老婆的裤带子我不能马虎,我就得管得紧紧的。到南方打工,恐怕没一分是干净的。”
  英芝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跟贵清怎么说才好。她不再说话,闷头跳下自行车架,低着头自顾自地往前赶路。乍下地时,她的脚疼得钻心,可走了几步,她也挺过来了,她的步子越走越快,仿佛是她急促变化着的心绪催促着脚步。河岸的风光在她的眼里已然变色。
  贵清推着车紧跟在她后面喊道:“喂,走这么快干么事?赶急去火葬场呀。”
  英芝没好气道:“你屋里未必比火葬场好。我跟你讲清楚,贵清,你要是这个样子想,我跟你的日子没办法过下去。”
  贵清说:“好好好,算我逗你玩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英芝说:“我只有两条,要么你爹妈拿点钱出来,我们把新屋盖好,要么我就去南方打工去。别的,没得好说的。”
  贵清说:“这两件事都蛮难。头一条我爹妈肯定不干,他们把钱看得像命一样;第二条我不得干,我舍不得老婆离开家。还有没有另外的一条?”
  英芝说:“有,你把我花下盖房子的钱退还给我,然后我们两个离婚。”
  贵清大叫了起来:“啊,这一条比前面两条还狠一些,你莫吓我。我有你这么好一个老婆,又好看,又会赚钱,晚上伺候得我也蛮好,我怎么会跟你离?”
  英芝说:“那我就自己走!我有脚有手,有嘴巴问路,我要走得远远的,走得叫你这辈子找不到我。”
  贵清说:“你莫跟我下陡坎子,行不行?回家我跟我爹妈商量一下。说不定他们看你不顺眼,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呢?”

  第二十二章
  整个夏天,英芝都在跟贵清讨论到南方打工的事。原本在河边上说好了可以商量的,可是贵清回到家里立即就变了卦。贵清想,既然你英芝跟我和好了,我何必多事呢?于是懒得做声。英芝为此气得不理贵清。白天不理,贵清觉得无所谓,他照样玩他的;夜里不理,贵清便觉得一个人躺在床上死寂寂地睡觉,没个人三长两短地搭话,好没意思,便又死乞白赖地哄着英芝,保证口号一二三四喊得铿锵有力。可是第二天,天一亮,头夜的口号都白喊,贵清见到他爹妈,还是什么都不说。好容易有一天,贵清的妹妹从县中回家来拿生活费,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贵清见他爹妈都是一副蛮高兴的样子,便提出要跟英芝两个一起到南方打工。贵清的妹妹在县里听说得多,有见识,立马表示哥嫂应该出门看看,哪怕打工挣不回多少钱,见见世面也是应该的。贵清的爹妈断然否决了。贵清的爹说:“我晓得,外面工厂一失火一塌房子,死的都是我们乡下去打工的人,连个全尸都没有。我就你这么个儿,老话讲,父母在,不远游,你得给我好好地在家活着。”贵清爹这么一说,贵清的妈立即随声附和,说是在家里呆得安安稳稳的,不愁吃不愁喝,跑老远的让爹妈挂心做什么?贵清见爹妈如此一说,觉得太有理了,家里的日子多好过,又没有穷到什么地步,何必远走他乡弄不好小命不保呢?贵清的屁股立即就坐到了爹妈一边,气得英芝当场就冲着他翻白眼,连贵清的妹妹都说:“你这个人一点开拓精神都没有,没劲得很。”
  夏天果园里的梨都熟了。贵清家的梨虽然外表不好看,可梨肉却既白又甜。一家人忙于收梨子卖梨子,就连贵清也没有空到外面跟人打牌,一头扎在果园里做事,英芝也就不好再催他什么。英芝每天把贵清和他爹收回的梨子挑到街上去卖。英芝之所以这么做,是事先跟贵清说好了条件:卖梨的钱,要拿一半出来盖房子。贵清满口应承了下来。英芝因为这个而干劲百倍。英芝人长得漂亮,声音脆脆的,又会媚人,只要有人看一眼梨,她就会立马跟人调笑,显得落落大方,很得那些路客的喜欢,一喜欢便掏出钱包来了。英芝篮子里的梨总是一条街上卖得最快的。老庙村另外几个跟英芝一道上街卖梨的媳妇姑娘,都卖不过她。暗地里便说闲话,说贵清的媳妇哪里是卖梨,简直是在卖脸哩。英芝听了并不生气,甚至还有几分得意。英芝想,卖哪样东西不是跟脸一起卖?脸色不好看,你的东西又有个什么要头?
  转眼,秋天又来了。梨卖完了,贵清也渐渐地很少去果园,天一凉爽,村里的年轻人又没日没夜地打起麻将来。英芝在卖梨的空当中,给贱货织了一套毛衣裤,眼下一闲,她用了一天时间赶着把毛衣裤的收尾做完,便又把心思放在房子上了。英芝打算趁秋冬时光把房子盖起来,春节一过,就去南方。春慧来信说了,春节过后去,最好找事。贵清输掉的钱,是文堂的。要靠贵清去还简直是不可能,最终还是得她自己出马。
  这天晚饭后,贵清正准备出门打麻将,英芝把他叫住了。英芝说:“梨已经卖完了,是不是跟你爹妈把卖梨的钱算一半出来?”
  贵清说:“交都交给他们了,怎么又要得回?”
  英芝一听就炸了,说:“这是先前说好了的,怎么要不回呢?”
  贵清说:“我把钱交我爹时提过这话,我妈说,他们给我们带贱货也没要我们一分钱,还有,我们一家三口人在家吃饭,也没有交过钱,这钱就算抵了。”
  英芝说:“什么?这么说,我辛辛苦苦卖了一个热季的梨钱,我一分钱也得不到?”
  贵清说:“怎么能这么讲呢?你我天天在家里吃的喝的用的,不都是这钱?再说,梨子主要是我爹在伺弄,我们只不过在收下来后帮忙卖卖,对半分也不是很公道呀。”
  英芝气得全身发抖,当即把桌上一只茶缸砸了。贵清一看她这样,怕闹起来影响他上牌桌,忙吼了一声:“我讲的是道理,你发个什么火?”说完,赶紧溜出门。
  英芝颤抖了半天,喊叫了半天,屋里空空的,没有个对手,刚好贱货进来找妈妈,英芝一口气咽不下,抓了贱货就打,打得贱货哇哇地乱哭乱喊,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英芝的公公和婆婆便一起冲进来,骂骂咧咧地抢救出贱货。
  贱货平白无故地挨打,委屈得不肯罢休,高着嗓门在堂屋里哭喊。公公婆婆在哄着贱货的时候,又都指桑骂槐地说些难听的话。听着贱货凄凄惶惶的哭叫,又听着公婆的叫骂,英芝心烦得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好,最后还是扑在床上放声地哭了起来。哭时英芝想,既然这样,房子也别指望盖了,不如马上就走,走到天涯海角,今生今世都不回来。
  英芝第二天悄然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想,未必贵清不同意我就不去了?我凭什么做事非要得到他的同意?他什么时候做事又让我同意过?如果我连他这个丈夫都不想要了,我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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