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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现出一副严肃的神情,碰到她哪根敏感神经上了?他没回答。轿车内发闷,他将车窗摇落条缝儿,绿色植物被太阳晒后散发出青生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先前,老鼠车子在百货大楼前接个女孩,那时丁广雄、林楚的车距离远,只看到苗条女孩背影闪进富康车。他们跟上他们,一直到世纪花园大门前,那个女孩下车。丁广雄问她:“认得她吗?”
“柏小燕。”她说,她看清是柏小燕,心里像刮着暴风雪似的打着旋儿,一阵阵发凉。
柏小燕对门卫的保安说些什么,保安打开大门放进去富康车。轿车开到3号
别墅前停住,柏小燕下车独自进去。他把车开向远离3号别墅的围墙处,车就放在那,然后步行回3号别墅,他回了一次头,面孔进入林楚的视线。
丁广雄把车停在南湖公园的林荫下,监视3号别墅。
3号别墅大门吞进去黄承剑的魁梧身躯,林楚心中的暴风雪加剧,蓦然变得雪块崩裂滚下高山……折折腾腾,她以极大的毅力收刹住暴风雪,雪团慢慢渐变成稀稀的花朵,继而成为薄薄的雪雾。那只木叶蝶落在车窗的时候,她心中的雪完全融化掉。丁广雄突然提到老鼠,她心中油然湿漉漉起来……
“他一个人出来!”丁广雄发现新动向,说,“林楚,我们跟上他。”
她才缓过神来,系好安全带。
富康车到联通公司营业大厅门前停留,推断他去交手机费。然后他到一家超市,滞留时间要比在联通营业大厅长些。他出来时满手拎着采购的副食品,较大的箱子——饮料装进后备箱,其它东西放进车里。车从超市停车场开出,经过几十分钟的行驶,停在一个居民小区。丁广雄看眼小区的牌子:河沿社区。
黄承剑得分批将物品带上楼。他拎了几个方便袋,进17号楼4单元。新的情况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随他下来取东西,他们一起上楼去。
“她是谁?”林楚惊愕,问。
“没听说他有家有老婆。”丁广雄怪讶。他跟踪黄承剑差不多两年,从没发现他到这个地方来过。这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
第十七章 死亡逼近(8)
他们监视下去,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夜幕垂落,仍不见他下楼。
丁广雄说:“收吧,今晚他不一定离开了。”……
“河沿社区17号楼?”洪天震忖量片刻,他想到一个人,疑问:“是不是冯萧萧?”
“不是,我们找河沿社区警务室梁警长了解,那个女人叫刘稚菲,原房主孙德宝,无职业。5年前河沿小区住宅楼对外销售,他购买17号楼4单元3楼302室,和那个女人居住。一个月前孙德宝病死,这个女人自己住着。”丁广雄说。
“刘稚菲有无职业?”洪天震问。
“梁警长说他上任一年来从没见她出过小区。”
“那她的生活来源?”洪天震疑惑,“老鼠和一个从不出楼的女人来往,很奇怪。”他问,“广雄,还有别的么?”
“没有了。”
“好,接着往下来。”洪天震转向林楚,“林楚说说你的情况吧。”
林楚说:“只见柏小燕一次面,谈5分钟话。”
“没了?”洪天震问。
“没啦!”林楚说。
“见面一次谈五分钟,谈些什么?”洪天震表露出对她工作不满意,“总不是聊天吧?”
“就是聊天,我们谈论今年夏季流行什么服装……”
“我们往下进行。”洪天震可不愿意听她说夏季流行什么时装,他说,“方才,广雄,还有林楚介绍了情况,现在我们研究下一步行动。”
几位刑警研究案情在进行中,丁广雄发言,池然和窦城斌轻手轻脚进来,洪天震发现他们,想站起来打招呼,被池然手势制止,他俩悄悄坐下来。
“我和小路查死者孙德宝,他也不是本市人,生前持河北邯郸市公安局签发的身份证,本地购房,不定期居住。”丁广雄发觉几双目光向门的方向流动,转身发现池然和窦城斌,欲开口打招呼,池然说:“继续讲。”
“据孙德宝的邻居反映,孙德宝生前白天很少出屋,夜里经常外出。两年前有个和现在刘稚菲个头、肥瘦相同的女人居住,后来那个女人就不见了。他的邻居还说,两个女人走路姿势,说话声音也相同。”丁广雄说,“我认为首先应该查清孙德宝的身份。”
“刘稚菲的行为也很可疑,查孙德宝从查她入手。”……
刑警们纷纷发言,各自谈了想法。洪天震归纳了大家的意见,做了下步行动安排:林楚加快接触柏小燕的步伐;小路接替丁广雄跟踪老鼠;我同丁广雄查刘稚菲。
“洪队,我需要台车,柏小燕喜欢坐车兜风的。”林楚提出要求。
“车?”洪天震对她提出用车表示理解,“我这部车得给小路,跟踪没车不成,连我和广雄都得想办法克服,林楚,必要时打车。”
“车子问题我来解决。”池然局长说,“林楚,我调一台
新车给你。”
“谢谢领导重视。”林楚说。她朝洪天震翘下鼻子,这个近乎顽皮的动作被丁广雄看见,他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大家受到感染随着笑起来。
洪天震也笑,笑过他问:“你们笑什么?”他懵然的样子,把大家又逗得哄堂大笑。
“天震,你呀!”看明白故事儿的窦城斌笑后说,“池局要听咱俩的汇报。”
“会开到这吧。”洪天震宣布散会,室内只剩下池然和窦城斌。他问窦城斌,“方才大家笑什么?”
“回家问你妻妹吧!”窦城斌说。
“城斌、天震,”池然问:“你们谁先谈?”
5
这一天,5月31日这一天早晨,夏璐有了不同往日的感觉,她极想让所居住的环境崭新一些。
“走哇,璐。”邢怀良穿戴整齐后,叫她。他们一起下楼,分别开自己的车,在南纬路口分道,两年来差不多早晨离家都是这样的。他见她仍穿着内衣,问:“还不换衣服?”
“你先走吧,我晚一会儿去。”她说。
邢怀良临跨出门的那一刻回转过身,目光极其复杂地望她一眼,她只顾用心擦抹落地大花瓶,晨光在雪白的肩头澄莹闪烁。他猛然转身,走了。
第十七章 死亡逼近(9)
她把房间打扫一遍,窗帘、被罩、枕套全撤下,通通塞进洗衣机,从柜子里找出崭新的换上。两个小时后,女人之手使房间旧貌换新颜:清洁、整齐,赏心悦目。她找出一套未上过身的裙子穿上,戴上项链和耳环,一年中她很少佩戴这些东西,还有一枚旧戒指,是母亲留给她的那枚也戴上。化完妆,她满意自己的美丽。她今天就想美丽自己。
“哇!新娘子似的。”到酒店,许莉见花朵般俏丽的夏总惊叹道,“你们今天结婚纪念日?”
“上个月是,过去了。”她吩咐许莉召集全体员工要开一个会,“把工资发下去。”
她的这一天活动安排得很满:午后一点钟开会;3点钟到红城宾馆拜访刘长林,定下明天宴请他的时间;4点钟到6点钟处理月底酒店业务;7点钟赶到父亲住处,吃饭;9点到应昊诊所做点胸丰乳;10点回家休息。
大约在5点左右,洪天震打来电话,问她最近有空没,想找她谈谈。
“过这两天吧,今天特忙,长林回来了,我和怀良明天中午请他吃饭。”她想到自己那天在天骄酒店包厢的情不自禁,主动吻了他说,“天震,那天我有点失态……”
“难道真实表达错了吗,我很理解你。”他说。
“见到你我总有一种既悲伤又甜美的感觉,我生命……”她不得不中断电话,许莉带税管员来找她,研究有关非典期间酒店免税的事,“哪一天我们见面谈。”
7点钟赶回父亲住处吃饭的计划不得不改变,神秘消失几年的要好同学韩小雪突然打来长途电话,一聊就是70多分钟。到父亲家吃饭是丈夫张罗的,他说快到端午节了,公司搞些福利,鸡蛋、带鱼、色拉油什么的,咱俩吃不动,送给老爷子吧。再说好久没和他老人家聚一聚了。“我带吃的过去,你几点回来?”她说:“7点吧,晚饭后还得去诊所。”他说:“就7点,等你。”
韩小雪电话打进总经理室差20分钟7点,她正要动身去父亲那,一听是韩小雪,她重新坐下来:“你这家伙,我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呢!”
“恁恨我?!”
“你在哪打电话?”
“天涯海角。璐,你有时间吧,咱俩聊聊天。”
“除了消防队来,我是不能撂你电话的。”
“行,你还没把我忘干净。”韩小雪说,“咱老师好吧?”
“我们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多。小雪,你老公还那么忙?”
“我们公司做国际贸易业务,他飞欧洲了,我和女儿在家。”
“她几岁?”
“今年读初一。璐你现在一个人生活吗?”
“我再婚了……”
“你别说,让我猜猜。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洪天震!对吧,璐。”
“你非揭我的伤疤……”
“干吗这么凶,想想我们学生时代真好,人都活得纯洁得像露珠似的……”
夏璐默默无言听着少女时代朋友的叙述,零星的回忆中小雪妩媚的面容和幼稚可爱的轶事,鲜亮活现在面前。
“我们班的男生用秫秆挑着月经纸,殷红的东西旗帜般地飘扬……”
手机铃响,她说:“小雪,我接个电话。”电话是父亲打来的:“璐怎么回事,电话一直占线。嗯,你那个同学也太能唠扯,抓紧回来,我和怀良等你半天了。璐,是谁呀?”
“打碎你南泥壶那个……”
“小雪,她不是嫁给外国老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