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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术。”小路说,“他一直在做,今天是星期五,上午就有一例手术。”
围绕袁凤阁大家深入分析下去,一致认为该把调查重点放到他的身上。在未抓到骆汉全之前,集中精力调查袁凤阁。
散会后,洪天震随窦城斌来到支队长办公室。
“但愿这个案子能拿下袁凤阁。”洪天震说,王淑荣死亡的真相,警方怀疑袁凤阁知情,但他不肯配合,“多次接触,一无所获。”
“袁桔子呢?”
“接触过一次,态度和她父亲不一样。”
“噢!”
“我想找时间,再和她谈谈。”
“老鼠最近有什么动向?”
“广雄盯着他。”洪天震说,“他在红房子租间民房,估计是搞偷窥偷拍。”
“目标呢?”
“当然是世纪花园3号楼,邢怀良和柏小燕。”
3
“你一定要来呀!”一辆车开到一条背街,临下车前,冯萧萧搂住黄承剑的脖子,撒娇道。
“我会的,会的。”他几乎让她滑柔的胳膊贴醉了,纤纤玉手绕过颈部摩挲他的腮,痒痒的像有条小虫在爬,“听话,下车,萧萧。”
“不嘛!”她的手滑向他的下身,公然做起在卧室的动作,低声说,“让我向它告别。”
短短的瞬间里,他感到身体某个部位,被温湿、肉感很强的东西嘬一下……她把他拖进晕乎乎状态中,倘若不是对面突如其来驶过一辆车,又冒受罚的危险鸣声喇叭,他们不宜在大街上汽车里做的事不能终止——温柔的调情之战结束。
下车,冯萧萧蛇蜕皮似的——一条腿伸下车,半个身子下车,胳臂还勾着他的脖子,直到那个钩子般的胳膊抻直,她整个人才彻底离开轿车。
她步子迈得很小,一步三回头。回眸几次才消失在两幢楼的夹缝里,真到看不见她,他才发动了车子。
进红房子出租屋不久,春末一场大雨降落,拍打房脊洋铁瓦乒乒乓乓。他没受干扰,调试好接收器,所能见到的是黑乎乎一片,他仔细寻找,亮灯是洗浴间,一件与身体极贴近的鲜艳的三角形织物挂在镀镉横杠上。
“太可惜了。”他为错过柏小燕裸浴的机会惋惜。的确他被她迷住了。不然,柔情似水的冯萧萧他离得开吗?向柏小燕求爱,并不一定采取高雅行动,他现在极力想做的,一半是为雇主,一半为实施求爱计划。
他坐在接收器前,企盼3号
别墅今晚别静静悄、床上无故事。也不能老望着那蛇蜕皮般的三角形织物。调整到卧室,又是模糊一片,辨不清物体。忽然,有一道灯光划过,像似汽车的大灯,卧室在那一刻缓缓转动,床的轮廓一闪即逝,床上丘陵状黑乎乎的东西显然是柏小燕。他等待着下一趟汽车掠过,许久没有出现。
通过电子眼见到婷婷玉立、一丝不挂的柏小燕,他产生的冲动如浪如潮,甚至到了亢奋的狂喜程度。
哗啦!院门响。有极轻的脚步经过他的窗下,听声音是两个人的脚步,从消失的方向判断,应为过去同简爱在一起那个男人的租屋。夜半三更,他大概带回个女人,是情人?是性伙伴?还是妓?出租屋男女关系最好别究别问,说不清的。都是孤男寡女,两厢情愿的事谁干涉得了?
小院在雨停后更加寂静,深夜带女人回来的男人,没制造出他想像的声音,是加了小心,还是根本没做什么。他收敛一下好奇心,瞥了一眼接收器,有了令他惊喜的发现:邢怀良坐在
客厅的沙发上剥黑黢黢的圆东西吃,形状很像桔子。桔子黑颜色他不能理解。
吃完黑东西,邢怀良进了洗澡间,放一浴盆热水,再回到客厅,向卧室喊什么。穿着睡衣的柏小燕慢腾腾地出来,身子很软的样子坐在他的身边,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洗澡……浸在热水里的柏小燕恢复原来模样,脖子系着黑围巾,人显得健美漂亮。她的身旁,肤色发深的男人从动作看,他始终不停地在水下……黄承剑从柏小燕微阖双眼,头奋力后仰便猜到了邢怀良正在干什么。
第十章 恶之花开(6)
“妈的!”黄承剑恶狠狠地骂一句。
浴盆像似一件事情的序幕,往下还要一幕一幕的演。间隔不长,她像从水里捞出的一截白藕,黑围巾点缀其间,斜趴在澡盆边沿上……一个丑陋男人,用最动物的、最流氓的方式,亵渎一件美妙绝顶的事情。
“我非杀死你不可!”黄承剑右手下意识地伸进左腋下,那是他当刑警挂枪的地方,心受无名的创伤,隐隐作痛。“他妈的……”他咬牙切齿,出租屋响着如啮齿动物啃东西的声响。
一切在黄承剑气得浑身打摆子似的发抖中结束,准确说3号
别墅里继续什么,他再也看不见了,因为邢怀良拉灭电灯,究竟往下怎样进行,电子眼在无光状态下失去功能。他渴望看看受折磨的柏小燕是怎样一种表情的愿望,没能实现。
红房子里黄承剑在痛苦、愤怒中苦苦挣扎,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自语道:“太残暴了,太残暴。”他难以忍受,一只恶手当着自己的面摔碎件精美的艺术品。既然你摔了,你得为自己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夏璐打来电话时黄承剑正昏昏欲睡,红房子出租屋的小院洒满正午阳光。他接听:“你好!进展很顺利……结果?还没有,别客气,我暂不需要钱。”
她向他打探对邢怀良、柏小燕的调查情况,想知道一些结果。黄承剑没告诉她,并不是受雇调查没有结果,昨夜偷拍的“证据”足够向雇主交差领酬金了。他只所以没告诉她,就是不想就此结束,抻长此次调查,他想利用这次调查做篇比得到4万元更重要的文章。
用文明的字眼儿,可以把黄承剑看完3号别墅场面后计划要做的事称为文章,还太客气了点。其实那是个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如果说当初他是对一个女人心存爱慕的话,现在这份爱中又加入了对另一个人的愤恨、复仇。
“我必须义无反顾地去干!”他对自己说。要干的事与夏璐雇用相比,后者微不足道。“我真的感谢夏璐。”他想。是啊,多亏这个女人,使自己有缘看到柏小燕,发现春天里一件阴暗的事情……想好了要做的那件事,他的心情,就如雨后晴天般开朗。
“给她透一点口风。”黄承剑左思右想,还是向夏璐有分寸地透露一些,亲自到帅府酒店登门告诉她。
“黄侦探!”黄承剑的到来,令夏璐喜出望外,一小时前打电话给他,他的态度还……她热情地道:“坐,请坐。”
“酒店很有档次嘛!”他夸赞道。
“你第一次来?”
“朋友摆饭局我来过两次。”他说,“你们店葱炒蟹子很好吃。”
“刚从大连运来的琵琶虾,鲜活有黄儿。”她说,“中午一起品尝。”
“谢谢夏总。”他留下来。
午饭前的一段时间,他们闲聊了一阵,从
伊拉克战后聊到非典疫情。
“几例?”她问。
“5例,死亡两例……”
“死了个
医院的院长。”
“姓卢。”他望着她,觉得她很美,做姑娘时一定有人狂热、发疯地爱他。邢怀良没理由不爱她,从她活跃的眼神看,她不是对肉欲之爱冷漠的女人。他说,“我找到了他们幽会的房子。”
“噢,拍到照片了吗?”她最关心照片——证据。
“还没有。”他总要给她以希望,“那只是迟早的事。”
餐桌上,夏璐用丰盛的佳肴,表达了由衷的感激之情:“谢谢你……”
琵琶虾还能够两吃,黄承剑头次发现。
“来只活的,鲜嫩。”
“活着吃它?”黄承剑迟疑着,基围虾、黑鱼生吃过,这个很像当地阴暗角落里的潮虫、或蜈蚣的家伙,能生吃吗?
“我带个头。”夏璐从玻璃钵子里抓出只琵琶虾,它在她玉石般的手指中挣扎,她毫不犹豫地揪掉头,将身子部分蘸上辣根儿,而后用线条分明的嘴唇吮吸人们称为黄——卵的东西,未死的琵琶虾仍然无意识地挣扎。
第十章 恶之花开(7)
“一个敢生吞活虾的女人,她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他触景生情平添感慨。
“吃吧,很鲜。”她将一只小碟子朝他面前推了推,“多蘸些,纯正的日本辣根儿。”
往下,话题不知不觉迂回到女人的话题上。她说:“其实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的身体是美丽的,而在女人眼里,她们对自己的身体有时厌恶。”
“除非她受到过伤害。”
“有些女人渴望伤害……快感又是什么,兽性的、本能的,精神爱恋是云是雾,但不是雨,人需要的更多是雨!女人不用爱一个男人而情愿和他做爱。这是什么?”
“情欲。”
“不,渴望伤害。”
“那痛苦呢?”
“对于女人没有痛苦而言。”夏璐直到最后,仍然重复她的观点:女人渴望伤害。
4
“我同意……你安排吧!”柏小燕当时是咬着嘴唇,眼睛流着泪答应的。
孟志惠嘱咐道:“
保时捷车接你。”
卖掉自己的感觉,从孟志惠走后一直搅得她局促不安和窘迫,虽不像摆在案板上的白条鸡任人宰割,可也差不多。那一时刻后,还有贞洁之身吗?
曾几何时,自己把那一时刻想得圣洁,想得美好,如小溪般漂满花瓣儿,涉足溪流的一定是洒脱、男性美的人。心甘情愿,唱着歌把自己优美的手、脚、脸、高耸的、平坦的……都给他。她脸红想过那一时刻……今天,一个男人带她走,去开始那时一刻。
“小燕啊,小燕——”她呼唤自己,声调很悲伤,很凄惨。
柏小燕走到这一步,剔出毛毛的撺掇因素,完完全全是自己的抉择,没人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