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普罗旺斯的一年-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实际上也是不得已的一个价格。说到交税,倒是让他想起财务制度的不公平是多么的可恶,充分表现出政客们的邪恶卑鄙。  “你买个澡盆,”他拿手指着我说道,“得付交易税,分文不能少。买个洗衣机,买个螺丝起子,也得交足全额的税。可是买鱼子酱呢,只须付6%的税,因为鱼子酱是营养品。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会买鱼子酱?”我立即声明我可从不买那玩意。“我告诉你吧。是那些政客、有钱人、巴黎的大人物—他们才是吃鱼子酱的人。你看多气人!”他一边检查学徒对暖气的测量数据,一边怒气冲冲地诅咒起那些在巴黎纵情声色的阔佬们。  接下来的五六个星期,曼尼古希的光辉思想一直笼罩在我们家的上空。他拿着个差不多和他一般高的钻子,凿穿厚重的老石墙,弄得满屋子尘土飞扬。同时边做工边发表他的宏论。我们听讲的兴致不高,另外,这其中的过程漫长难熬,几乎每个屋子都要经受一番同样的折磨。我们只好安慰自己说,普罗旺斯的好处之一就是:整修房屋内部的时候,人可以住在户外。虽然还是早春,天气已经相当暖和。一个星期天的早晨,阳光在七点钟便穿透卧室的窗玻璃,唤醒了我们。我俩于是决定正式开始我们的户外生活。


四月 阳光和煦周日集市(图)

  晴朗的星期天我们总免不了要上一趟市场。这天,我们八点钟就到了考斯特拉集市。那里已经排列着一行一行陈旧的卡车和小型货车,车头都摆着一张张可以任意伸缩的桌面,上边摆放着各种货物。一块黑板上写明今天的各种蔬菜价格。摊主们嘴里嚼着刚从对面街上买来的热腾腾的各式面包,皮肤早在田地里晒得黝黑。我们看到有个老人从裤袋里取出一把木柄小刀,切下一片面包,涂上新鲜羊乳酪,又从酒瓶里倒出一杯红酒。这就是他的早餐了。  跟卡维隆、艾普等地的每周集市比起来,考斯特拉市场显得又小又不时髦。顾客都是挽着菜篮的本地人,而不是那些举着相机的观光客。只有在七八月,你才偶然会看到巴黎来的高傲妇人,穿着Dior的休闲服,牵着像她们一样神经兮兮的小狗。其他时候,从深秋到早春,市场上基本都是本地居民,来买几小时前才从田里或温室里采摘下来的蔬菜水果。  我们沿着一排一排的伸缩小桌漫无目的地闲逛。法国家庭主妇毫不留情的精挑细选让我们既惊诧又羡慕。我们只要看看蔬菜的外表,便会决定买或不买,她们则不然。她们会用手使劲地捏茄子,拿起番茄来仔细地闻闻,啪地折断不过火柴梗粗细的四季豆,还会带着怀疑的眼光剥开翠绿的莴苣心察看。她们一路走,一路东一口西一口地品尝各家的乳酪和橄榄—如果这些东西达不到她们个人的要求,她们会瞪一眼摊主,好像摊主成心在骗她们似的。然后,愤愤然转到其他摊位去重复着同样的举动。  在市场的一头,葡萄酒合作社摆出的摊位处围了一圈男人,每个人都满含着一口新鲜登场的玫瑰红酒。隔壁摊位是个女人,摊上排列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蛋,外加鲜活的兔子。再过去的摊位摆的是堆积如山的蔬菜和紫苏,还有一罐一罐的蜂蜜,大瓶大瓶的橄榄油以及桃子干、黑麦汁、鲜花和香草、果酱和乳酪—在旭日的映照之下,每样东西看起来都令人垂涎欲滴。  我们买了烧烤用的红辣椒、棕壳的大鸡蛋、紫苏、桃子、羊乳酪、莴苣,还有粉红色斑纹的洋葱。直到篮子已经装不下了,我们才过街去买长条面包。餐盘上若有橄榄油、酱汁之类残余物的话,用这种面包抹净了吃是最美味的了。面包店里拥挤不堪,人声喧哗。暖烘烘的面团味和杏仁香飘逸在店里的每一个角落。排队等候时,我们想起有人说过,法国人花在肠胃上的钞票,一点儿也不比英国人花在汽车和音响上的钱少。这话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每个人都好像在疯狂大采购。一个圆胖快活的妇人买了6大条面包—加起来足有3公尺长。除此之外,还有帽子大小的巧克力奶油蛋卷,外加一整个儿苹果派,切得薄薄的苹果片在中央铺成一圈,表面涂抹了杏子酱,看起来亮晶晶的。这让我们强烈地意识到,我们还没有吃早餐呢!  于是,决定用一顿丰盛的午餐来慰劳一下自己,内容有:烤红椒拌橄榄油加紫苏末、熏肉胎贝卷串烧以及沙拉和乳酪。春日的暖阳熏得我们昏昏欲睡,而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四月 阳光和煦电话答录机的妙用(图)

  电话铃声如果在星期天中午到下午三点之间响起,对方一定是英国人。这已经是我们从生活中总结出的颠扑不破的定律。星期天的午餐,是法国人一周中最轻松愉快的一顿饭,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别人的。  我真后悔拿起了话筒,电话那头儿是那做广告生意的托尼。从电话里的声音听来,他的人近在咫尺。  “想到该跟你这个根据地联络联络。”我听着他深吸一口烟的声音,心里打定了买一部电话答录机的主意,专门对付这种喜欢在星期天骚扰我们的人。  “我找到一所不错的房子。”他没有停下来听听这项重大宣布的反映,因此也就没注意到我的心猛地一沉而发出的声音。“离你那里有一段距离,不过,倒比较靠近海边。”我告诉他,我为他感到高兴,同时表示,他离海边愈近愈好。“还需要大量的整修,所以,我不准备付他们开出的价钱。我想我可能得从英国带一批熟悉的工人过来做这事儿。上次,他们整修我的办公室,从头到尾只花了六星期。是爱尔兰人,不过活儿干得可真棒。像我现在看上的这个地方,他们一个月就能搞掂。”  我倒很想鼓励他这么做。可以想像,一群爱尔兰工人,一旦尝到在普罗旺斯做工的甜头—和煦的阳光,大口大口畅饮价格便宜而又味道甘甜的当地葡萄酒,外加大把大把的怠工机会,屋主又远在千里外,不会有人时时刻刻地挑毛病—何乐而不为呢。我几乎能够预见,爱尔兰人会把工期一直拖到十月,说不定八月间还会把全家从英国接来让大伙儿好好度个假。那样的话,我就有笑话可看了。不过,我最终还是老实地告诉托尼,他最好还是雇佣本地工人的好,而且应该请一位建筑师,由他负责召募工人。  “我用不着什么建筑师,”托尼毫不迟疑地说,“我知道该怎么装修。”他当然知道。“举手之劳的事,干吗要花大钱请建筑师?”好啦,看来我是什么帮也不上忙了,他什么都知道。于是我问他何时回英国。“今晚就走。”没等我再说什么,他便开始向我宣读他那个记事本中记载的忙碌日程。周一要见客户,接着去纽约三天,在米尔顿?凯恩斯开业务会议。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表明自己乃是不可或缺的行政主管。“总之,”他说,“我会跟你联系。一两周内我还不会下手买那房子,不过一旦签约,我会马上告诉你。”  妻子和我坐在游泳池边,纳闷我们怎么总躲不开厚颜无礼之人的纠缠。到夏天,这种人来得还会更多,他们要吃要喝要住,游了几天泳之后,还会要我们送他们上机场。我们自认并非孤僻遁世,但与托尼短暂接触的经验足以提醒我们:往后的几个月内,我们需要坚定的立场,灵敏的反应,以及一部电话答录机。


四月 阳光和煦私人领地,内有蝮蛇(图)

  马索一定也意识到了夏季的来临。因为几天后我在林中看到他时,他正忙着加固防止露营者入侵的围篱。在写着“私人领地!”的几块牌子下方,他又钉上了一连串简短但凶险的警告语,“当心!内有蝮蛇!”这是一个绝妙的警告方式。充满了威胁恐吓的成分,却又不像“内有恶犬”、“当心触电”或“武装人员巡视”之类的说法需要眼见为证。再不怕死的露营者,在夜晚钻进睡袋以前,恐怕也得考虑考虑,睡榻之下是否还躺着一位当地最原始的原住民。我问马索,卢贝隆山区真的有蝮蛇吗?他摇着头,对于外国人的无知再度表示惋惜。  “是啊,”他说,“不算大啦,”他用手比了比,30公分长的样子,“可是你如果被咬,45分钟以内就得赶到医生那儿,否则……”他做了个鬼脸,头歪向一边,舌头伸出来吊在嘴边。看到我惊惧的表情,马索说得更加起劲了。“人家说,男人要是被蝮蛇咬了,必死无疑。可是女人要是被蝮蛇咬了—”他倾身向前,挑动着眉毛说道,“死的是蝮蛇。”看到他的话产生了效果,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兴之所至,还递给我一根粗大的黄色香烟。“以后可要注意了,没穿上结实的靴子,可千万别上山散步。”  据大学者马索说,卢贝隆蝮蛇通常会避开人类,只有在受到骚扰时才会发动攻击。一旦被蛇追赶,马索的建议是作之字形跑动,而且最好往上跑,因为蝮蛇发怒时,在平地上短距离直线冲刺,速度快得惊人。我下意识地向四下张望了一圈,马索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当然啦,你也不妨学学农夫的本事,一把抓住它的七寸要害,捏得它嘴巴大张,往它嘴里猛吐一口唾沫,啪的一声!它就一命呜呼了。”他示范着吐了一口浓痰,正中他养的一条狗的脑袋。“但最好还是带个女人同行。女人没男人跑得快,蛇会先咬到她的。”说完这些话,他得意洋洋地回家吃早餐去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在树丛中摸索前进,一面走一面练习吐痰功夫。


四月 阳光和煦南下的游客部落(图)

  复活节假期到了,我们家的30余棵樱花树在同一时间竞相开放。从马路上望过来,房子好像漂浮在一片粉红与白色交织的海面上。许多开车路过的人都特意停车拍照,有些人还探头探脑地沿着车道往上走,直到听见狗吠,才掉头回去。有一伙人特别大胆,竟开着一辆瑞士牌照的车子,直抵我们屋前。我不得不出门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