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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6年第20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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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飞宇 
   
  子川一定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了,在他的诗作中,我们看到了这种被纠缠的痕迹。是什么这样持久而又强烈地占据着诗人的内心呢?我们不知道。我们能够知道的是.被纠缠住了的子川是丰饶的,易感而又渴望表达。他心中的累赘.成了我们的美。这里头有一种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政治家的风格、商人的风格,而“不管目的誓不罢休”则是诗人的风格,或者说,是诗的风格。 
  “想象中一片金黄/诱惑你多少年/终于走进你的眼底/拆开她塞给你的沉甸甸的信兜/那雨,就落个不停//案头,守着一只瓷猫//抚着瓷猫的手/一只只/朽去”(《瓷猫》) 
  现在我们看到了,恶狠狠地纠缠子川的是一只“瓷猫”。问题是,这只弥漫着瓷质光芒的工艺猫究竟代表了什么呢?诗的常识会告诉我们,推究这只“瓷猫”的企图终究是惘然的,可是,因为有了一只手,我们又不能不关注.说不定这只手是子川的呢?说不定这只手是我们自己的呢?很不幸,这手一只只“朽去”了。任我们前赴后继,“瓷猫”却岿然不动。 
  这很伤神。子川很伤神。子川的诗就此染上了伤神的调子。 
  当然,我们完全有理由认定这只“瓷猫”是故土。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故乡的云》中得到佐证。“以诗证诗”是无趣的,好在子川的诗放在这儿,诗本身终究可以阐述诗的问题:“依然很美/枯树很美/夕阳很美/陷进去很美/毁灭很美……” (《沼泽》) “陷进去很美”,这是标准的东方人的情感方式,当然更是东方人对待故土的情感方式。它无因而起,却格外动人。诗句是如此的质朴,几近实话实说。 
  也许我们还可以像崔永元那样弄出一脸的坏笑,节外生枝。说,子川的一腔热血和故乡根本没有关系,子川的那只“瓷猫”其实是一个女人.子川都爱了几十年了——同意这个观点的朋友们请举手。 
  许多人都举起了手。胳膊如林。人们举手并不能说明这种说法符合实际,而是这个话题令人高兴。 
  …… 
   
  ■荆 歌 
   
  诗人子川,我最早与他打起交道来,并非因为诗。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位认真的编辑。关于这一点,直到今天,我的看法依然未变。从《钟山》到《雨花》,再到后来的《扬子江》诗刊,他作为编辑的认真,则有增无减。在他担任《扬子江》诗刊的主要负责人之后,这本诗刊的面貌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变得我收到它的每一期之后,都会以喜悦的心情摩娑它的外表,然后用很多的时间陶醉其中。 
  而我最先读到的子川作品,竟然也并不是诗,而是一篇小说。小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熟悉而亲切的作者签名,一下子吸引了我去读它。那小说题目好像是《女孩苏扬》。我不知道子川的世界里,究竟是不是真有一个名为苏扬的女孩子,通过这篇小说,我领略到了作为诗人的子川的柔情,领略到了他不凡的艺术才华和写作才能。后来在某个场合,我听到苏童也在当面吹捧子川,说他这个小说写得如何如何地好。我这么说并非是三人成虎,而是想说,我对子川小说的阅读感受,在苏童那里也得到了印证。 
  ……集中地、大量地阅读子川的诗歌,是在得到了他最近出版的《子川诗抄》之后。这本薄薄的诗集,我打开它,一首首一行行地读下去。我完全进入到了诗人的诗世界中去了。读子川的诗,应该说没有什么语言和形式上的障碍,它的意象,却是那么独特,诗风是那样的清新。“紧急停车,风停下。风景停下/时间不停。像缺口涌出的水/怎么也堵不住”“我望着你,像春天望着没有返青的树/河流把风景裂成两片风景”“我是否命该着永远地忧郁/不停地写诗,就像那止不住的流泪”,我喜欢这些诗句,我阅读着它们,感觉到它们是既柔软的,又是开阔的。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的第二天,有记者打电话到我家,让我谈一谈对耶里内克的看法。我没读过她的作品,我没看法。我只是说,她有过写诗的经历,她是一个诗人,而一个诗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是最不值得奇怪的事。因为我敬重诗和诗人,我始终认为诗歌是最接近文学的本质的。如果没有诗,我们的内心将会是多么的苍白;如果没有诗人,那么我们的世界也将黯然失色。我庆幸我们的生活中有诗人,有子川。 
  …… 
   
  ■叶 橹 
   
  我认识子川,是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当时他还在泰州市文化馆任职,我因为一件小事得到他的帮助,感到他做事踏实负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他送过我一本《总也走不出的凹地》,这本诗集的书名让我体验到一种永恒的象征的意味,而那些具体诗作则给我留下了清新流畅的良好印象。 
  后来他调到了南京,但同我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他调到《扬子江》诗刊后,又有了少数几次的接触。这些年他写的一些诗,倒是经常寄给我的。也正因为如此.我对他的诗才有了全新的印象和解读。 
  最近一次同他交谈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你可以用‘与历史共存亡’的题目写一些诗。”他说考虑过类似的问题,但操作起来并不容易。我则说不是要你写大而无当的东西,而是要在大题目下作小文章。他默然,我也默然。 
  现在我就以此为题.谈谈我对他的诗作的一种印象。 
  我虽然比子川大了十多岁,但在某一历史阶段的经历上,却有着许多类似的体验和观察。譬如他写上世纪70年代的农村生活的诗,不仅勾起我的一些沉重的回忆.而且也加深了我对华滋华斯所说的“诗是宁静中的回忆”的理解。我还为此写了《1970年发生了什么……》(见《名作欣赏》2006年第5期)一文。我从他诗所看到的“历史”,虽然已经随风远逝,但文字所留下的真实,却是无法磨灭的。 
  以前在大学读书时。对个别老师总是津津乐道于“野史”而对“正史”似乎不屑一顾.往往并不能理解。如今经历了数十年的人世沧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而诗人进入历史的方式,恐怕得另辟蹊径才行。子川那些写“1970”年的诗,在一些“大手笔”书写“正史”时,也许是不屑一顾的,但对于我们这些“时间的虱子”们而言,却是最真切不过的历史。子川写道:“秋风梳篾大地/人是时间缝中一只虱子”.所以我希望在他的诗中读到的,正是这“一堆虱子”的跳蹦,而不是“大手笔”所书写的“历史”。再譬如,子川写的《向日葵》,从凡高那“灿烂得令人起疑”的“一次次扭曲我所熟悉的向日葵”到“曾经向着永远不落的红太阳”的向日葵,前者的“扭曲”是艺术,而后者的真实却意味着荒诞。艺术能够与历史共存,而荒诞却随着历史而消亡。因此,人们从子川那“信手抓起一把葵子/不小心嗑出一堆1966年的阳光”中,“偷窥”到了一种对历史的调侃与嘲弄。 
  诗人进入历史并与历史共存亡,这好像是一个很宏大的话题,其实,如果从平民的视角使其微观化,这本是一个很实际很具象化的话题。只要诗人不妄想叱咤风云,不无端地编织自我陶醉的英雄梦,不自作多情地充当什么代言人,而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诗意栖居的普通人,那么,进入历史并与历史共存亡,便是一件十分普通而正常的事情。就像子川在《黄昏》一诗中所写的那样:“从黄昏切入生活,/有一种微醺似清香型佳酿。/飞鸟入林去,/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清晨所没有的感觉,/也是晌午所没有的感觉。/黄昏令人陶醉;/一千年前,婉约的词风吹我,/两千里外,钢蓝的海风吹我。”就是这种“切入”的方式与姿态,使我们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诗意的栖居,什么叫作普通人的生活与历史。这样的普通人.与生活同在,与历史共存亡,不是十分自然的吗? 
  与历史共存亡这一话题的自然又必然的延伸,自然是诗人所必须具备的历史感。谁都知道历史感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但是在普通人身上,它其实又是一个很具体很实际的问题。《黑镜框》也许是子川为了怀念某位亲人而写下的悼亡之作,但是我在读到“茶几上时钟依旧在走/命运齿轮上,我生命的链条依旧在转/你已经没有未来”这样的诗句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味道,但也有一种豁达的启迪。死者长已矣,生者情意绵,人生代代无穷已,不就正是这种生死的延续吗?我同子川谈论过,我们这些人所经历过的,对于现在的青年一代来说,几乎是难以理解甚至是不可信的。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种“难以理解”和“不可信”,恐怕正是他们窃窃私喜地盼望着出现的“历史”呢! 
  任何一个具体生命的存在都是有限的,一个具体的生命消失了,他们的历史也就结束了。所以“你已经没有未来”并不是什么特别令人难堪的事实。可对于那些生命的链条依旧在转的人,如果对逝去的历史茫然无知,作为个体,我们会为他感到悲哀。可是,如果是一个民族的集体失忆,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呢? 
   
  ■张桃洲 
   
  也许有人会说,子川的诗有点“其貌不扬”,不那么“先锋”——如果人们对于“先锋”的理解和期待是奇崛的词语、眩目的意象以及惊世骇俗的主题的话。那情形的确如此;因为,子川的诗大多温和,没有激烈、高昂的言辞(少有的例外是《向北方》:“北方是黄河的源头,/我是长江!”诗末的惊叹号在他诗中并不常见),采用的是细碎的笔法、轻缓的语调,抒写的是人生中寻常的景致和情感,就仿佛“野菊花散失在草丛,/这里一点点,那里一点点”(《所有火车已经开走》)。这与他中和、平实的性格和兼容并包的编辑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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