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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溪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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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卖给你兄弟了,还要抱我?陈小路举在空中的手迷失了一会儿,回来了。她又说,大哥认为我能卖多少钱?陈小路不回答她的话,走了。



  陈小路去雪强家叫雪强。他说雪强兄弟,她叫你去哩。雪强不相信,雪强说她见了我只是哭,这会儿又叫我去?陈小路说,她真叫你去哩。雪强就跟陈小路出了门。陈小路出了雪强家却不往家走,他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就住我那里吧。雪强说大哥开玩笑啊。
  雪强进了屋,她说,坐吧。雪强坐下,看着她,做好一副很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她飞快地看他一眼,问,你叫什么?雪强说,大哥没跟你说过吗?我叫雪强。她说,我叫英哥。雪强笑起来,说怎么叫英哥?她说,妈给起的,妈没文化,爸也没文化,起不出好名儿来。雪强说,这名儿好哩。我是笑你妈为啥要起这个名儿,你妈起这名儿时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笑了笑,说,起名儿也是想要什么啊?雪强说,我爸妈跟我起雪强这个名儿就是想我们这地方下雪。我们出生的那些年,我们这庄上就不下雪了,所以我们这些孩子的名字前面都是个雪字。英哥脸上露出惊讶,说,你们这里不下雪吗?雪强说,都好些年了,大冬天的,连下面河边都是雪哩,我们这一块就是没雪。不下雪倒也罢了,可也不见下雨,一年四季就那么几回,都是毛毛雨,看样子也是别处下雨时飘过来的。英哥笑起来,说,那以后的孩子可得起名叫雨什么了。雪强也听得笑起来。可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他笑不起来。他想孩子都生不出,哪还有叫个雨什么的名儿啦。英哥见他不笑了,也收了笑。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雪强小心地问,你,刚才哭啥?英哥说,你别问我哭啥,我问你,你看得上我吗?雪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很好看的。英哥说,那你买不买我?雪强说,你不嫌弃我,不嫌弃我们这地方?英哥说,去,把门关上。雪强想了想,去把门关上,等着英哥的下一个命令。英哥说,来。雪强就跟了英哥去了里屋。英哥说,把这门也关上。雪强就把身后的门关上了。到了这个时候,雪强已经看到下面的故事了。他很紧张。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故事。他对接下来的故事充满了渴望,可他又不敢主动向前。英哥把灯灭了,说,上来吧。突然间没了灯,雪强看不到英哥。但雪强又因为没了灯而变得胆大,他勇敢地朝着那个召唤走过去,走进了那个令他身心战栗的故事。

  苦药和爱情
  第二天清早,雪强把英哥拉到爸妈面前,叫她喊爸喊妈。英哥红云贴在脸上,一声爸,一声妈,把雪强爸妈叫得心里跟喝了蜜似的。英哥喊过了,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主动捡了活干。雪强妈说,哎呀,娃,你歇着吧。英哥一边忙着一边说,妈,我在家干惯了,歇着反倒不舒服,就让我做点事吧。雪强妈就挤了眼,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小路进屋,雪强爸妈急忙上前招呼,完全把他当恩人哩。陈小路却说,人呢?雪强兄弟也太那个了不是?还没说好哩,就把人弄来了?陈小路说这话时嘻皮笑脸的,像是在开玩笑。可雪强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他把陈小路拉到门外,问,你要多少?开个价吧。陈小路还是个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你是我兄弟哩,我能要你多少?你就把本钱给我就行了。雪强问,你的本钱是多少?陈小路对着雪强的耳朵说,五千。雪强想了想,说,行,下午就给你。陈小路好像鼻子有点发酸,脸上的肌肉扯了两下。
  把英哥娶进门,雪强就寻思是不是还要继续吃药的问题。他爸妈说,有了媳妇,就更不能不吃药了,人家进了我们的门,那肚子就等着怀孩子哩。雪强说,那药吃了也没见有个效,再说,要是英哥问我为啥吃药,我怎么说?他爸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得跟着雪强一起叹气。叹完气,雪强妈还是把雪强的药熬上了。她怕这药一间断,前面吃的那些就白吃了。她还想,要是眼前这几付药就吃出了效果,那英哥就是知道真相也没关系了。
  药味满屋飘,英哥问,妈,我们家谁要吃药?妈说,是雪强的。英哥问,雪强怎么了?妈说,雪强没怎么了,妈这药是给雪强补身子的。英哥突然联想到雪强每晚的亏空,脸一红,不问了。
  晚上,雪强要上英哥的身,英哥把自己收得紧紧的,不让。雪强着急地抓扯着她,说,急死人了你。英哥说,你悠着点吧,总不能天天喝苦药汤吧。雪强听得吓了一跳,把全身的精气都吓得逃了个精光。刚才还猴急急的,这下却倒在英哥身边,颓废得像条刚挨过打的狗。
  英哥见雪强突然变成那副模样,以为是自己的错,心里内疚。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雪强,心里寻思着跟他说点什么让他开开心,雪强却说话了。雪强说,妈要我喝那些苦药汤,主要是想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英哥一听心里就笑开了花,她把头拱进雪强的怀里,挠着雪强的肚子说,原来妈是想让你有劲折腾人哩,真是便宜你了。雪强听出英哥并没知道真相,心里也就轻松了。正好被英哥挠得很痒,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英哥急忙去堵他的嘴。堵的和被堵的都是嘴,两张嘴就咬在一起了。一会儿,英哥的嘴逃开了,她说,你嘴里有股药味儿。雪强说,睡前我喝过药。英哥说,你那药白喝了。雪强说,怎么白喝了?英哥说,喝了药不做事儿就是白喝了。雪强把英哥抓起来,放到自己的肚皮上,说,我现在就做事给你看。说话间,英哥感觉到一个侵略者已经野蛮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啊!她说。
  英哥成了雪强媳妇没多久就和雪朵成了好姐妹,除了跟雪强在一起,英哥就只喜欢跟雪朵在一起了。庄上,雪字辈的几个年轻人中只有雪朵和雪豆是女的,雪豆在城里上着学,英哥能说上体已话的女玩伴就只有雪朵了。跟上雪强过后,英哥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另一片新景观。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比她更幸福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幸福到顶了。她渴望有人知道她的幸福,并且羡慕她的幸福。这就需要比较,长辈那一代和她没有可比性,这庄上的小媳妇又只有她一个,雪朵就逃不掉了。跟雪朵说过几回话后,英哥发现雪朵看起来不爱多说话,但这个不要紧,英哥要的是听众。英哥在雪朵面前就跟在雪强面前一样,她什么都说,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天,她跟雪朵说,也没见过像婆婆那么着急抱孙子的,天天要雪强喝苦药汤。雪强喝了那东西倒是有精神了,天天晚上折腾都行,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受得了。英哥说着这些话,脸上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倒是贴着一脸的幸福光彩。
  可雪朵没看到她那一脸幸福,雪朵现在一听到说苦药汤就不敢抬头,好像这庄上的男子喝苦药汤都是她惹的。雪朵装着不经意地看着别处说,雪强都跟你说明白了?英哥说,他要不说谁知道啊?我看哪天我也要妈为我熬个补身子的药汤,要不,我哪有精神怀孩子?
  雪朵心里可怜英哥。由此联想到自己,又觉得自己比英哥还要可怜。她和雪果都努力了一年多了,可他们的前面根本看不到他们所要的未来。雪果那天晚上跟她说,我干脆像雪强那样跟陈小路买个媳妇算了。换以前,听了雪果这句话,雪朵早就急了。可是那晚,她一点也没急,就好像她很支持雪果这个想法似的。她究竟支持还是不支持呢?雪朵自己也不知道。
  英哥一点也没看出雪朵心里的忧郁,她是一个很粗心的人,一个正表现幸福的人就更粗心。
  英哥说,我怎么看到雪果妈也在熬药?
  雪朵说,雪果妈常年都没离过药哩,老病了。
  英哥说,那另外几家呢,我看到好几家都在熬药哩。
  雪朵说,我们这庄上得病的人多哩。
  英哥笑起来,说,我说哩,雪强喝药是因为娶了媳妇,那些人又没娶媳妇,怎么也喝药?原来他们和雪强不一样的。
  雪朵却笑不起来。雪朵看着这个一直还被蒙在鼓里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见雪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英哥也不笑了。她问雪朵,妹妹有心事吗?雪朵苦笑笑,说,我想问你句话。英哥说,那你问哪。雪朵想了想,却没有说。英哥催她,快说呀。雪朵说,我又忘了我想说啥了。下次想起了再问你吧。英哥很担心地看着雪朵,半天没做声。雪朵只好假装轻松地冲她笑笑。英哥担心地说,妹妹赶紧嫁过去吧,女人到了该嫁的时间不嫁,是要生病的。雪朵半嗔半怪地瞪一眼英哥说,你胡说吧你!英哥脆脆地笑起来,说,真的,嫁个好男人,能顶上吃仙丹哩。
  雪朵看着英哥那副幸福的样子,说,你吃你的仙丹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英哥把脸上的幸福收敛起来,同情地看着雪朵,问,听说,你妈不同意你和雪果,她想把你嫁给山子对吗?雪朵迷茫地看着远处,点点头。英哥说,可你喜欢谁呢?我看你更喜欢雪果对吧?雪朵不好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更喜欢雪果。以前,好像是,可现在,她和雪果之间好像只剩下一个播种孩子的实验了,因为总看不到希望,他们对这个实验已经没有了继续的意志了。英哥看不到雪朵心里真正的思想,自以为是雪朵不好说,就笑起来,说,妹妹别跟嫂子见外,你跟我说了,我去跟你说去。雪朵看一眼英哥,觉得她天真得可笑,说,你去跟我说什么呀?英哥说,你说你喜欢谁,我去跟你说呀。雪朵笑笑,还是不说她喜欢谁。英哥悄悄笑笑,不说雪朵的话了,说自己,说雪强,说雪强和她的那些幸福的事儿。说起来脸上羞羞的,但她一点也不愿少说。
  说到后来,英哥稍稍露出一些失意,认真看着雪朵的眼睛跟雪朵说,我有些不明白,雪强明明好好的,怎么要喝那种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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