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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花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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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许说:“我只听人家说他是黑道上的人,整天不务正业,嫖赌逍遥,什么坏事都敢干……总之是很横。别看他长得风吹二面倒的样子,却瘦精瘦精的很霸道,我们沙河街的人谁也不敢惹他。平时我也没和他打过交道,他可能还不认识我。”
  “那你知道四毛有可能认识邱枫吗?”曹明已从汤院长的介绍中知道了邱枫这么个人。
  小许眨巴着眼睛说:“四毛曾来医院看望过小邱越,我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住院登记上有没有邱枫的家庭住址?”曹明撇开四毛,盯上邱枫,自然有其道理。
  小许立即找来邱越的住院档案,曹明翻了翻,却未见邱枫的任何个人资料;档案上只记载了邱越的母亲韩婷的身份住址,而且是外地咸州市的户口;其职业一栏则为空缺。曹明意外地问小许:“你见过邱枫,听他说话的口音,能肯定邱枫是江中人还是咸州人吗?”
  小许说:“能肯定是江中人。”
  “好吧,暂时就到这里,借你的档案复印一下。”曹明站起身,又问,“汤院长,能不能让我们看看王医生?”
  汤院长说:“恐怕不能,正抢救呢,你们还是快去找找那帮浑蛋的下落吧。”
  曹明很想了解一下王医生的伤势如何,却无奈被汤院长一口拒绝,只好朝同来的卢勇挥了挥手道:“走,先去沙河街找四毛!”
  下楼时,曹明对卢勇说:“四毛这帮王八蛋,胆子也太大了,这案子我俩恐怕还办不了,得赶紧向所里报告。”卢勇说:“那我给张所打个电话吧。”
  急救室内,王守信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医生和护士们紧张地围住他,采取了一条列急救措施。但王守信的脉搏很微弱,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施救的医生急出了一脸大汗,急救室外,闻讯赶来的刘慕妍和父亲忧心如焚地等候着。刘慕妍眼里噙着的泪水,像两团浸透的海绵,一触即溃,将落未落。她挽住父亲的手,心颤地说:“爸,守信的心脏伤势严重,我好怕……我好怕呀!要不要通知我哥来一下?”
  父亲攥紧女儿的手,宽慰道:“别担心,再等等吧,国亮去接如馨,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相信守信不会有事的。”
  楼道里不时涌来各科室的医务人员,互相打探王守信的伤势,并安抚刘慕妍。王守信惨遭黑社会的人无端施暴,伤重急救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医院;众医务人员的心里,纷纷埋下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憎恶黑势力猖狂的种子。
第四章
二、戒毒的前妻不肯再走回头路
  若楠休假归队后第一天去上班,心情就像初升的阳光清爽明丽。出门前,一身法院制服的院长老爸笑嘻嘻地盘问道:“若楠,昨晚你是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吗?”若楠将叠好的警服塞进兜里,顽皮地说:“是呀,你不是一直都想我快点找个人嫁了吗?”老爸揣好公文包接着说:“嗬嗬,那可要早点带回来让我看看,别到时候人还没见着,我就成了人家的岳父了。”若楠亲昵地挽住老爸的胳膊说:“美得你呀!想做岳父,都快想晕头了吧?放心,女儿的眼光不会错!”
  出门下了楼,老爸手里拿着车钥匙问:“要不要我顺便送送你呀?”若楠健步走开道:“不用,我还是喜欢搭中巴车去上班。”
  赶到局里,换好警服,若楠走进刑警队的办公室,头一个碰到赵小钢,招呼说:“昨晚那个案子很伤脑筋吧?”
  小钢手里拿着一叠复印好的寻人启事,急匆匆地说:“犯罪分子太狡猾,我们只能是撒网追查了。嗳……你今天的工作,刘支队交代了没有?”
  若楠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说:“真没劲,还不是叫我留守办公室?”小钢走过来说:“你也别急,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出外勤了。等下我要带人红江河住宅区搞街访,这些寻人启事都是寻找一个叫‘小玉’的神秘女人的,先放你这吧。我已经通知各分局派人来拿了,叫他们下发到各个所里,多多张贴。”
  小钢说完,领着人风风火火地出去了。若楠看了看“寻人启事”上的文字和“小玉”的模拟画像,又望了望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同事们,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闲人似的,几次拿起电话,想和刘国亮说说自己的工作要求,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刘国亮的手机。她以一个恋人的口气小声说:“喂,是我。接到如馨了吗?”刘国亮开着车,心情复杂地望了一眼身边的柳教授,说:“还没呢,正在路上,有事吗?”
  若楠说:“没事。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本想谈谈工作,说出来的话却完全走了样。
  刘国亮心里不由一软,马上又像拧紧发条似地说:“哦。刚上班,别想得太多,先熟悉熟悉办公室的情况,啊?没事我先挂机了。”
  若楠的这个电话虽短,却再一次表明了她的爱意。这层金子般华美的爱意,确令刘国亮无法拒绝。尤其是在此刻前往戒毒所,心系柳如馨的路上,若楠的表白,在刘国亮情感的波澜中无疑就像两股急泻而入的水流,碰撞出了无数暗涌的浪花和激烈的漩涡。
  柳如馨此刻已在戒毒所的一间接待室里作好了出所的准备。她的心情同样激动而复杂。吸毒的往事,不堪回首;今后的日月,令人忧心。三个月的强制戒毒生活,使她戒掉了生理上的毒瘾,但心理上的毒瘾尚需三年多的时间再不复吸,才能彻底根除。她知道这是国际上公认的戒毒准则,戒毒者中,极少有人能做到。同时她还知道自己的灵魂深处,始终埋伏着一只难以征服的恶魔,它像丑陋的水蛭一样深附其上,将自己身体的汁液一点点地吸去;并牵引着自己的灵魂和意志,甘愿堕落的伴随着日渐稀少的汁液流向它巨大的胃口。在那里,自己会变得疯狂而可耻,愉悦而贱格,虚妄而卑微……从而失去正常的人性和尊严,失去亲人和朋友,失去爱情和本能的肉欲;剩下的就是失去一切希望后如黑夜般悄然掩至的重重沮丧;以及,周而复始,层层递进,加倍堕落的速朽狂欢!
  现在,柳如馨再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药物的作用和特殊的环境,使她重新燃起了再生的希望。她渴望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渴望恢复人性的尊严和生命的自由;渴望投入亲人和朋友的怀抱;渴望获得纯美的爱情和肉体的释放。甚至,她也渴望重温以前那种教书育人的工作乐趣;渴望锦衣玉食的尊容和美味;渴望烛光下的浪漫悠闲和歌厅、舞厅里飘渺的乐音。实际上,她已基本恢复了正常。只要她不去想那个隐伏的恶魔,或在那个恶魔不期而至的时候,迅速将它征服;并将它诱发的邪念像趴在手指上的蚊虫一样一举掐灭,她就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
  接待室里显得很安静,负责照看她的管教干警已提前向她作了最后一次宽宏大量的说服教育和切切叮咛,此刻他正伏在办公桌上顾自书写着一份什么材料。柳如馨坐在木制的长条椅上,摸摸随身携带的旅行包,又看了看自己入所前就很喜欢的生活装束,感觉到自己这才真正过回了人的生活;最起码,她是告别了那身难看的戒毒学员专用的蓝条服。她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比较满意的。早上她已照过镜子了,头发和面容虽然有点发涩发酸,但出所后到发廊里油做做美容,便不难重焕往昔的光泽;而身上的皮肤仍旧嫩白细滑,适度的肌肉也依然不失应有的弹性,高挑的身材还是像以前那样玲珑瘦削……美,在她这里,仍然演绎着时尚和性感。
  她仍然拥有傲视群芳、睥睨俗物的资本,这也是她三个月来重建信心的所在。
  像所有戒毒人员出所时都希望见到自己最亲的亲人一样,柳如馨也不例外。她希望曾经伤心过度、弃她远去的父母,今天能来接她回家。同时,她更希望那个曾给过她无数欢乐和痛苦的男人,也能如约前来见上一面。这个名叫黄云辉的漂亮男人,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面和心善;又出手阔绰,贴已如饴。她就是因为移情于他,才应他的要求吵着闹着,结束了自己枯燥乏味的婚姻生活。至于将她强行送入戒毒所,并在她戒毒期间不断前来探访和关照的前夫刘国亮,她觉得见与不见都没所谓。她知道刘国亮今天肯定会来接她。因其肯定会来,便无须期待;又因早已离异,也少了心动的理由。尽管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怨怼过他;都心存感激于他;她还是要选择离开。她所要逃避的,也正是因为他那特殊的工作性质,而长期令她处于孤寂状态的单一婚姻。她想象自己的将来,也可能只有黄云辉,才是她万不得已的退路和秘不可言的终极需要。
  所以,当刘国亮领着自己的父母,由所长陪同着走进接待室时,她远没有真正感动起来。她甚至还有一点遗憾,今天第一个见到的亲人,竟不是朝思暮想的黄云辉。只有当老泪纵横的父亲,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时,她才真正感动得流下了热泪。(次日一早,她回想起这份迟来的感动和那一点点莫名袭至的遗憾,忽然明白,这仅仅因为黄云辉曾是惟一给她提供过毒品、并有能力继续为她提供毒品的人而已。可见毒品的魔力,不但穿透了吸毒者的灵魂与意志,而且穿透了吸毒者的潜意识和无意识,正常人往往容易忽视它那深不见底的神秘与狰狞。)
  父亲沙哑的声音说:“如馨,我们回家吧。”
  柳如馨适时止住热泪,展颜笑道:“爸,我还是您的乖乖女吗?”
  父亲轻拍她的脊背道:“你是,你是,你永远都是!”
  母亲也在一旁喜极而泣道:“如馨,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如馨又一头扑进母亲的怀抱说:“妈,我好想你呀!”
  待他们亲热够了,刘国亮才上前握了握她的手道:“如馨,我们走吧,出去的手续,我已给你办好了。”如馨客气地说:“谢谢你,国亮。”
  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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