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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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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翻开第一页,但是最后还是放弃,重新包好,藏在行李里,我承认我是害怕看到它。其实我还有好多疑问,但是我都不敢去问,我怕,我害怕。
  诺安开始半夜来,等我都睡得很熟,然后钻进我的被子里,然后吵闹着,她握我的手,一点点地捏,偶尔很用力留下红的印子,但是我都不热烈地回应。那一秒,我甚至想把她踢下去,要她滚回她的世界。
  因为那天,她告诉我,在很小的时候,她或许遇见过那个男人,就是那个被打得满头是血的人。她只是路过,那个男孩子在血肉模糊中不断问她的名字,她不答,小跑而去。
  诺安不确定是温健,但是她说,她记得那个眼神,只是,他或许不记得她了。
  我开始有点躲避诺安,我极力要逃避的以前原来也有她的参与,只是或许那时候我们都只是孩子,都互相不认识,但是都在N城继续着那些故事,我们都是参与者,都是拥有N城回忆的。
  我带着诺安去找温健,我们一条条街道地寻找,可是没有人说见过他,直到我们又一次看到他被打,他被几个女人丢弃在地上,她们骂他瘪三。诺安叫开那些女人,她像个泼妇一样和她们对骂,然后拿出一把钱打在她们的脸上,扶着温健向我走来。
  我说:“诺安,你和他认识吗?”
  她说:“不知道,可能。”
  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问,我们开始就熟悉规则,不追根到底。
  “云娜”似乎是一场运动,很大气势,天气预报上说N城会有大雨,气温很低。温健坐在一旁,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我说:“温健,你还恨我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这么多年,周凡,嘉伟还有缨子你们恨我吗?”
  我们笑了,多年前,我们还是很小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能坐在一起,我们是不同的人。可是,现在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因为嘉伟、缨子都不在了。我还记得,我接到缨子的最后一次电话,是她在监守所打的,我听见她的背后有枪击打靶子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她不害怕,但是我的心已经疼到极点。我知道她不会见我,但是我还是跑过去,拿着监守所的人给我的日记,隔着高高的铁丝网墙,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枪响。
  我没有告诉温健。可是,我告诉他另一个故事,那是主角是诺安的故事。温健问我,是真的吗?他说,他一直以为那是缨子,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手绢,白色的玉兰花,温健一直保留着。
  我说:“她在隔壁,你找她吧!”
  他说:“那是以前,你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塞给他。他说他没有手机,但还是把它放在左边上衣的口袋。他没有再问我缨子的事情,他知道我不打算说。我想他也猜测到是不好的结果。终究他和我都是受伤的人。
  Nonewsisgoodnews。



第十三章诺安
  周凡不知道,诺安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林幼微。
  幼微站在冰冷的栅栏边上,是她,她看到了缨子,她手上的蝴蝶胎记。她知道报纸上那个低着头的女犯人就是她。
  她们面对面坐着,缨子并不知道她是谁,她无法把这个漂亮的女子想象成那个胖胖的女孩子。她转而欣喜,她没有想到她会再看到她。
  两个女生,见面只有十分钟,幼微给了她一包东西,一支口红,她知道她需要。
  她们的见面,是最后一次,彼此心里都清楚,所以缨子显得并不沉默,她给幼微看了那张照片,两个孩子,还有一对男女,后面是尖尖的教堂,她告诉幼微,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等她死了以后,把她和嘉伟都葬在那里,因为那是他们父母所在的地方,她要赎罪。
  幼微,离开,在整个N城里去寻找,她把周凡放在一边。
  她完全记得,自己是如何摆脱才能回来,原本就是为了十多年前一次诺言。她告诉那个男孩子,她会回来。因为只有他在那个时候是唯一不嘲笑她的男孩子,而缨子是她唯一的小姐妹,她把她最喜欢的刺了她名字的手绢给她,她也告诉她,她会好好保护它。
  但是她的小姐妹要死了。
  她也偷偷地去看周凡,她站在电视台的门口,看见他出来。他变了,变成好看的男子了,只是,脸上多是疲惫。
  她跟着他,从医院,一直到监狱,看见他背靠在铁丝网墙边,然后回到医院,等待嘉伟出来,但是红色灯一直亮着,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她斜靠着,坐在他不远处,看着他。他痛苦地撕扯着头发,可是最后,嘉伟的头上蒙着厚厚的白布,她看见他痛苦地哭喊,痛苦自己推向一个无底洞。
  他开始把自己锁在那间房子里,日日不出来,而幼微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帮着缨子去找寻那个地方,那个教堂。她一个一个地找,最后终于在一个山区里找到那所教堂。
  接待她的是个老修女张霖的姐姐。张霖是照片里的男人,她坐在幼微的边上告诉她一切,她一句句地听着,忍耐着她痛苦的讲述,那是个悲剧。
  她告诉幼微,照片上的女人叫做王兰。
  她突然屏住了呼吸,回过神,继续听老修女说,老修女说得有点动情,她边说边流着眼泪。
  其实故事的年代有点老旧,约莫是在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城市是个遥远的名词,是个可以拯救自己命运的地方。老修女依然一切都记得。
  而二十几年前,有个男人背弃了所有的誓言,离开了那个小村落,他告诉自己,他要成功,要让那个等待他的女人幸福。
  他打拼,他愤怒生活,虽然他后来有了车子,房子,但是他却一直愧疚。
  他并没有爱上别人,没有,其实他在那家公司里,是最努力的员工,他要靠自己的劳力去创造新的生活。他会给那个小村落里写信,他都是会写上亲爱的兰,我一切都好,署名是爱你的山子。
  他们在19岁的时候结婚,因为没有到结婚年龄,所以并没有领结婚证,但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兰的男人在城市里,她听到总是觉得快乐,虽然她感觉到,外面有些嫉妒艳羡的目光,但是她心里还是美美的。第二年,在他离开的第二年,一对龙凤胎降临,她没有告诉山子,她想让他安心地工作。而她根本没有想到,此刻,她的男人在城市的某个大酒店里举行盛大的婚礼,新娘是公司老总的女儿,年轻漂亮而且能给他一个机会,在那个城市少奋斗20年的机会。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山里他的女人,正在困难地生产,她憋着气,涨红了脸,只为了那两个孩子的顺利出生。
  她的命运,并没有结束,她没有再收到他的来信,她慌张了,她要带着他们的儿子,去找她的男人,她给她的女儿喂了最后一口奶,就走了。
  城市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陌生,她带着两个孩子,手里抓着几张纸币,坐在火车站那儿,一坐就是一天。这样大的城市,她不知道去哪儿找,她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她的男人好像消失了一样。一开始她出来的那股力气早就倦怠光了。
  在阳光快没有的时候,另一个男人走近她,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问她,究竟怎么了。他告诉她,他叫张霖。她一下崩溃了一般,大哭了起来,说孩子的爹不知道去哪儿了?
  张霖,他站在边上看着旁边人群开始骚动,他蹲下来,给她一张粗糙的卫生纸,她接过,哭泣开始有所缓解。她对着那个男人说,大哥,俺是来找俺男人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她跟着他走,而他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他只能把他安置在那家教堂里。
  教堂里有他的姐姐,穿着黑色的修女服,白色的头布把整个头都包裹了起来,他把她交给了她。
  王兰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基督的,她站在那座白色的教堂的面前,傻了眼,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大,很白,还有一根白色的针尖高高地立在最中间的位置。
  她看不明白里面的大幅画卷,只是看得见那个赤裸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
  她在那儿安了家,修女们对她很好,她也很能干,教堂里的卫生都让她一个人打扫,她很安静,不怎么说话,偶尔会坐在一边休息,也是独自一个人。
  她的两个孩子越来越大了,她给家里写信,她说,那个男人写,然后帮她邮寄出去,她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写的,只是告诉他们,她在哪儿,一切都好,就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王兰坐在修女的边上,和她们一起看电视,她没有想到,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男人。他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话语里多是一些冷漠,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名字也改成了罗山。电视明星一样的太太站在他的边上,她是那么的漂亮。王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陋,额头上是皱纹,脸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皱纹,而双手因为长年的劳作,而变得嶙峋,她无法想象,她有什么资格去要回她的丈夫。
  她把这些一直埋了下来。
  在这个城市待了半年,而她的孩子也一岁了,她把女儿也接来。教堂里,牧师给四个孩子洗礼,其中就有她的两个孩子,修女给那四个孩子过生日,另外两个是孤儿。王兰看了看她的孩子,是那么的幸福,他们至少还有她。
  那天,她在教堂的门口和张霖照相,他们单独拍了一张,抱着她的两个孩子拍了一张。那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在手心里,怕被弄皱了一样。
  那天张霖的笑很吝啬,他勉强地挤出了笑容,因为他和他爱的人的两年之约快到了。她告诉他,给他们两年,如果两年,他没有取得足够的成绩让她的父母同意,她无法去违背她的父母,她给他两年。
  可是四年了,他努力地干活,但是还是一个货车司机,他丢弃了一切的联络方式,她找不到他,他以为这样能专心努力地干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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