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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还是想继续混。”整个过程中，蔡婷婷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直到男人回到房间，她才发出一声不屑的笑。
“也许是真的打算自己做任务然后成长呢，你们之前在一起，到底有找过别的任务吗？”
“试过，但随便逛了逛后，就忘了这事，找地方玩去了……特别是后来发现你们触发的支线我们也能收到提示和奖励，就更心安理得偷懒了。”蔡婷婷有点尴尬地低声说：“现在想想确实不对，以后我一定会跟着队伍走。”
“嗯，你明白了就好。”
为防顾龙提前发觉什么，张昊林依旧和其他人一起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才进入茅东的屋子准备进行一些商议。
他本以为茅东这样严肃果断的人。住的屋子也会和阿尼的房间那样简单，但错得离谱，这家伙房间里的东西多得惊人，虽然算不上奢华，却有着大量舒适享受的家具设备：大电视、音响、冰箱、柔和却照亮整个房间的灯光系统，各种健身设备、巨大的床和沙发、放满各种酒类饮品的柜子。还有一个十分显眼、挤满书籍的书架，很难想象这家伙也看书。
“那家伙已经服软了，你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和其他人一起训练了。”
“嗯，坐。”茅东并没露出意外的表情，坐在椅子里淡淡地说：“队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个蠢货呢，你显然不打算直接杀他。”
“当然，我不想给其他人留下灰暗的回忆，或是损失杀死队友的惩罚。却也不想顾龙再留在队伍中。”张昊林丝毫不隐瞒，因为不需要，尤其是在茅东面前。
这是张昊林第一次对人产生杀意，却不是因为怒气或仇恨，而是因为胆小——顾龙前天举枪朝着茅东射击，这个行为本身对后者没有一点威胁，但却吓到了旁边的张昊林。
在现实中，张昊林是个典型的好脾气——他永远将与人摩擦产生的怨气吞进肚子自己消化。然后对自己讨厌或害怕的人有多远躲多远，只要对方不步步紧逼。自己也绝对不会因怨气而打击报复，结局便是相安无事。
顾龙也许不想逼张昊林，但在主神的体制下，队员永远就是队员……这种躲不开自己讨厌者的情况，在客观上形成了逼迫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自己和自己所重视的人随时会受到一个暴脾气伤害或威胁”的感觉让张昊林感到害怕。他一点也不会因为这个新人很弱而压制住这种害怕……所以他要除掉自己害怕的人。
——
“你原先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个保镖，这里没别人，咱们说说清楚吧。”张昊林在茅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不瞒你，你也别在扭扭捏捏了可好？”
“你管我是干嘛的呢。你想弄死那货，我帮你不就行了。”茅东摇摇头，想了想还是松口了：“算了，没必要保留，就互相坦诚一点吧，免得你以后对我也起芥蒂。我……确实是个保镖，却不仅仅是个保镖。”
……
“我跟一个特别牛的人混，是谁你不用知道了。再牛的人也有倒霉的时候，这个牛人惹到了更牛的人，已经被搞掉了。”茅东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缓缓地开始介绍：“我老板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最牛逼的时候，他就是个土皇帝……他在的时候，我不仅是他保镖，还是他司机和管家，在需要的时候，我还可以是杀手和绑匪。谁挡了财路，我就去搞掉……老板看上谁搞不到手，我就去绑过来。”
“意思是，你是这个牛人的心腹，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你？”张昊林点点头，对方是什么身份无所谓，只要不威胁到自己，他根本就不在乎，想必茅东也是摸出了他的性子，才敢大胆说出来吧：“你那个牛人老板，是怎么惹到更牛的人的？”
“别提了，你想想，最牛的人是谁？老板有点得意忘形，做过了点，不小心侵害到最牛的人的利益了，在它面前，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小菜。”说话者无奈地摇摇头：“我提前听到了点风声，跑了出来，所以没事。我确实杀过人，但你没必要为此担心，我不是那种拿着砍刀欺负老实人的混混，我弄死过的人也许很多……但我不是杀人狂，这些人中几乎——或者说全部，都不是什么好人。”
“……”
“而你，还有队里其他人，都是好人。”茅东朝张昊林一指：“别矫情，我口中的‘好人’，不是做好事的人，而是指无害的、能看清局势做出正确选择的聪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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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大战遗留物
“我不是好人，但你应该可以理解：坏人虽然一般不和好人为伍，却喜欢好人。毕竟——如果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坏家伙，我会活得很累很没安全感。”茅东用平缓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也许不是个牛逼的角色，但却是个无害的聪明人，可以带着队员们活下去。你很浅，不是‘肤浅’，而是经历太简单，没有心机和城府。我一眼就能看穿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不笨，你的‘浅’让你容易犯错误、被利用或欺骗，但你犯了错会很快吸取教训，中招也会很快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你会被人卖，但不是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实际上，聪明人不会卖你，因为你不会侵害他人的利益，你聪明却实在，和你做朋友收益会更大……另一队那个，老是一脸假笑的蓝发女人，她是个更聪明的人，所以她与你合作，撺掇你去陪她冒险，最终让大家都得了更多好处。”
“好吧，谢谢你的评价……”确实，自己很“浅”，这种轻易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张昊林很不自在，但他从来不会因为批评而感到恼火，反而有些安心起来——茅东不是个好人，但轮回者这里不缺好人，只急需可靠的有能力者，张昊林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善意。
“不谢，对实在人，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够了。主神是个坑货，我们都被他坑了，但这里却不需要多少尔虞我诈。因为我们利益一致，也没法选择队友，只能互相坦诚并肩战斗，我不会做出危害自己生存的蠢事来——我跟老板混了好几年，有钱却没开始享受，还没活够呢。你可以对我保持戒心。我不会生气，因为我也对所有人保持戒备——无关好人坏人，习惯而已。”茅东以放松的姿态陷在沙发里，朝着天花板吐出烟圈：“至于顾龙的事情，多想反而乱阵脚，先以正常过任务为原则。我们是强势。占据主动，想毫无痕迹地摆脱他——机会来的时候，会比你想象得还要简单。交给我就行了，就算找不到机会，我们不也还可以收他一笔保护费吗，一两个世界里，他还威胁不到我们。”
“明白了……真奇怪，和你说一通话，我怎么有一种在心理医生帮助下更加认清自己的错觉呢。”张昊林无奈地苦笑：“就这样吧。我这两天想回原来去过的一个世界做点事情，不在的时候，你看着点队伍。”
“放心去吧，不会出乱子的。”
——
处理完这件事，终于可以放心地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张昊林带着文钰返回了终结者世界两天——有没有精神能力者的辅助差距实在太大，而且他也实在是不放心和自己的小美人分开两天，果断是走到哪里便把文钰带到哪里。
【终结者5：创世纪
人数：2
队伍：1
世界相似度：79。14％。
任务：无
……】
这个世界的天网和终结者boss都已经被消灭，后续剧情被破坏导致世界相似度骤降。想来也没有多大危险了，唯一麻烦的是。自己和文钰都还在恐怖分子名单里……得避着点别被本土世界政府给盯上了。
他们把传送地点选在了赛博坦总公司被两队轮回者战斗破坏的遗址上。一个月过去，这里遭遇“恐怖袭击”的迹象已经完全被消去，清理废墟弄出来的残骸垃圾被堆在一边，中间主楼，原创世纪机房的遗址部位被开挖出深深的大洞，大量的建筑材料被堆放在一边。显然是准备重建，却因什么原因耽搁了。
远处的奥克兰海湾和雄踞其上的海湾大桥在晴天的阳光底下清晰可辨，顾龙向队伍妥协并向她道歉后，文钰心情好了许多。传送的眩晕结束，她像个孩子一样甩开张昊林的胳膊快活地跳到旁边一大块混凝土残骸上。一边眺望着远处海面的风光，一边用清脆的声音问：“我们在这里干嘛？”
“我想看看剩余那两个机械轮回者有没有留下尸体什么的，也许它们任务失败被抹杀了呢。你别乱跑，我在这附近问问。”
“可附近没人啊。”
环顾四周一圈，确实是没什么人，四周被高高的铁丝网围着，连个看守工地的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难道赛博坦公司破产了。”
“创世纪上线前可是预售出去十亿份，结果时间快到了却拿不出货，连总部都被炸了，就算不破产，也得收缩一下产业什么的吧。”文钰幸灾乐祸地说：“起码想重建总部得缓缓了。”
走到主楼被挖出来的大坑边上看了看，周围的残骸遗址都只是清理到地面为止，唯有这里被挖出一个十米深的大洞，显然是赛博坦公司的人事发后还想抢救一下天网原型，挖出来后却发现已经被破坏掉，然后其他地方就再也没处理。
“啧，这怎么办，我给奥布莱恩打个电话问问吧。”
张昊林掏出对讲机，呼叫了那名全力帮助轮回者们的老警察。
通讯很快接通，兴奋的男声从其中传出：“天哪，是未来士兵法琴！你没死？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重新联系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奥布莱恩，很高兴还有机会重新联系你，多亏了你的帮助，我们才惊险地取胜……”张昊林手持对讲机，走到海湾边上吹着海风感慨地说：“那天战斗很激烈，我们损失了一半士兵才把创世纪给成功下线了，由于受了点伤……额，我们当时战斗完直接就返回未来了，现在回来收拾战场，您能给我讲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