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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肯定还不是时候。
唉……都他妈怨那小子!他把我给蒙了,因为他没有告诉我加密的事!我其实也有责任,当时一看游戏已经打开,就以为万事大吉而匆匆忙忙地杀了他!结果,虽然我拿到了光盘,可却无法把它卖掉!而现在,情况似乎复杂了起来,她手里还有一张盘,随时可以先我一步出手!这本是个坏消息,可从另一方面讲,这又是件天大的好事,因为我可以从她那儿套出密码来,然后再如法炮制,伺机把她……
当然,这事儿办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受各方面条件的制约,我很难再做得那么严密!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而且,毕竟我又有了希望!不过,我告诫自己,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办好,绝不能再出任何闪失,否则,我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第二部分致命游戏(2)
六个星期前的一个早上,我正愉快地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那个新来的女孩儿扰了我的心境。她取下一直叼在嘴里的红铅笔,然后敲着电脑对我说她发现了一些问题!她说的“问题”我当然清楚,因为这事儿我已经干了两年了!在这个丫头片子之前,银行里谁都没察觉少了一百万。鬼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幸运的是,在我天花乱坠地解释了一番之后,年轻而又缺少经验的她竟相信了我的话,并且暂时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一向办事谨慎的我还是意识到了危险,并下决心逃走,绝不能坐以待毙。好在,马上就到“十一”了,而我那在国际旅行社当导游的老婆刚刚给我办好了去欧洲的旅游签证。但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就是我陆陆续续偷银行的那些钱早已被我挥霍一空,我总不能攥着两只拳头出去呀!
原本,我曾谋划再干一次,并打算一次拿走一大笔。可考虑到那个小女人已经注意到了我做过手脚的账目,因此我担心,如果再下手,有可能钱还未拿到,我就给抓起来了。
正在左右为难时,老天爷把她的未婚夫送到我的手上。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天才,因为,虽然我对软件并不是太懂,但我也知道那是个相当大的工程,一般需要很大的人力和物力,很少能有个人单独完成的。可他却做到了,而且,除了两个临时的助手偶尔帮他一点忙之外,整个游戏软件几乎都是他一人所为!不过,大凡精明之人,或多或少都有冒傻气的地方。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尤为淋漓尽致……
他本不必告诉我软件的事,更不应该让我知道那张光盘的价值。因为,他已经有了合法的担保手续。但在我问及那家公司为什么会给他担保时,他却实在地告诉了我其中的原委,并爽快地同意我去他的工作室参观。之所以说他傻是因为,他不但给我画了张图,以确保我找到他那所远在十三陵西边的蜗居,还告诉了我,什么时候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惟独有一件事令人烦恼,就是他既隐藏了那软件的密码,又不说明他女朋友手里还有另一张光盘。不过,我转念又想,这其实并不怪他,还是我当时考虑不周,没搞清情况就莽撞地下了手!
把那价值百万的软件锁进一只暗藏在墙壁里的保险柜后,她向我阐明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意思是,她要把她未婚夫未竟的事业进行下去,那就是要创立一家软件公司。具体到与我有关的问题,仍是贷款。她坦诚地向我透露难处,原本那家愿意提供担保的公司,在得知她未婚夫去世之后,立刻改了主意。所以,她想跟我商量的是,我能否同意她用软件做抵押,然后把钱贷给她。
她的话说完顶多一秒钟,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但我毕竟十分老到,没有流露丝毫的兴奋,相反,我表现出一脸难色。我告诉她这恐怕很难办,因为用软件做抵押是件很复杂的事情,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多。首先,软件的价值需要由银行指定的专家进行评估,这将会花去很多时间和金钱;而且,在这当中又很难保证不发生什么其它的问题;再者,游戏本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贬值,除非马上卖掉,否则很难保证一年或者几年之后究竟还值多少钱!接着我又云山雾罩地给她讲了一通《商业法》和《银行法》。不过,我还是有分寸的,不能让她彻底灰心。结果,我做得十分成功,在送我出门之前,她的脸上始终充满自信,并恳请我认真考虑一下。
第二天晚上,当看见那个警察站在我的门外时,我立马儿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家伙可能并不像我认为的那么蠢!否则,他来我这儿干吗?
那胖子看了看我那雪亮的地板,仍然穿着两只脏兮兮的皮鞋径直走进客厅。不过他很有礼貌,解释了不能脱鞋的原因:由于工作太忙的缘故,他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洗脚了!因为他在外面说是收水电费的,所以我没有关电脑就给他开了门,而这时,我正在苦苦地研究着那令人心烦的密码。因而,那致命的游戏就在屏幕上!
趁他还在环顾四周时,我赶紧关了机,并尽量沉稳地抽出光盘,然后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把它塞进书架的最顶层。
喝了一口咖啡,又夸了几句我的房子,他开始了对我的盘问。首先,他记下案发之时我的去处。很明显,对我那会儿正在逛商场的说法,他不太相信。因为他认为,我不可能溜达四个小时而什么都没买。况且,我又说自己当时是一个人。一边说,他还一边到处溜达,弄得满屋子都是他那肮脏的足迹。终于,他走到书架前,并且把手伸向了顶层……
那一刻,我真是感觉世界的末日到了!但幸运的是,他抽出的是一张印着个裸体女人的DVD!于是,他狡黠地乐了,笑话起我来,说他的眼睛像秃鹫一样,从一进屋他就看出我有些慌张,而我的一切举止都在他的注视之中。放下那张十分淫乱的影碟之后,他板着脸提出了一个要害问题:我的车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
我真庆幸自己的英明,因为那天我没有开自己的红色本田,却花二百八租了辆白色的桑塔那!所以,看了我的行驶证后,他立刻流露出失望。继而,脸上的严肃神情也迅速消失,随之替换上一种信任之态。
第二部分致命游戏(3)
接过我的中华烟,他愈发显得友好起来。先是请我原谅他的态度,说这是例行公事,是他必须做的。还进一步解释说,凡是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他都要调查,因为昨天晚上在她家看见了我,所以,当然要……
不过,他又说道,他本来就认为我作案的可能性极小。为此,他还有自己的道理:从来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抢银行,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儿倒过来的!对他这种看法,我欣然表示赞同。可能是感觉我似乎是个靠得住的人,于是他问我是否觉出她有什么地方可疑,那天晚上与我说了些什么等等。不过,我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和我谈话时,似乎总有点儿心不在焉。直到最后,我才解开这个谜。
原来,他找我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我给他贷一笔款。
听了他的要求后,我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把茶喷出去!因为他想给他老婆买辆五万块钱的奥拓车,却让我给他做一个二十五年的还款合同!
我唾沫星子乱飞地说了足有四十分钟,才使他相信自己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这家伙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贷款之后谁要给谁利息!临走时,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意思是要跟我交个朋友。在我就要关门时,他又回身嘱咐我:盯着点儿她,一旦发现什么情况,务必给他打电话。
整整一个星期,她没有任何动静。我真是度日如年,因为我那年轻的女同事仍然不时地叼着铅笔,琢磨着我的那些账目。但我仍然坚持着,不去主动找她。幸好,周五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打来了电话。
我告诉她,通过正常途径,贷款肯定没戏。可如果我想点儿特别的办法,那就另说了。和我猜测的完全一样,她一听就很兴奋,说不在乎我以什么方式,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并且希望马上见到我。假意地推委了一番之后,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晚上七点钟,我如约赶到一家潮菜馆。进去的时候,我一眼看见,她正端坐在一张大玻璃窗边。
把菜谱递给我之后,她扭头儿朝外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经指点,我看见了停车场上的那辆京O牌照的切诺基,并影影绰绰看见车里坐着两个人。她若无其事地告诉我,那个胖子一直让手下跟踪着她。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她显得不以为然,说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问题是,她不怕我怕!再者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若想继续实施我的计划,不知道要比当初难多少倍!
好在,我心里有底。起码,到现在为止,那个脏兮兮的胖子并没有怀疑我。但我仍然暗暗告诫自己,此时绝不可大意,要好好动脑筋,无论如何也要想出稳妥的办法,要不,我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喝了一口可乐,把一粒腰果夹进嘴里之后,我煞有介事地从自己的POLO牌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从几只盛着鸡爪子和猪肚儿的小笼屉上边递过去。
最多用了两分钟,她就看完了。我告诉她,这不是正式的贷款,我打算用银行内部的流动资金拆借给她。我继而解释,这多少有些违反制度,所以我强调她务必要保密,否则我的饭碗就砸了。她欣然允诺,并保证不会给我添任何的麻烦。接着,我又提出了要求,即我必须完整地浏览游戏的全过程,以确定它的真实性。对这一点,她似乎显得没有精神准备,因为她立刻结巴了起来。最后,她不得不说了实话,她其实也不知道游戏的密码!
不过,她只是一时有点儿慌乱,没一会儿就镇定下来,说实际上她差不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