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实是这样。”
莫蒂默从附近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他开始用它无意地在脚下平滑的沙路上画着。他画下一个S,接着是O,再接着是S,边画边看着旁边的姑娘。但是,在她的脸上他再没有发现任何会意的火花。
“你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吗?”他突然问道。
夏洛特皱了皱眉毛,“它们,是不是指那些船只——班轮,当它们遇到危险时,发出的信号?”她问道。
莫蒂默点点头,“昨天晚上,有人在我床边的桌子上写下了这些字,”他平静地说道,“我想可能是你做的。”
她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噢,不可能的。”
那么是他错了,一阵深深的失望打击了他,他一直那么确信——那么确信,他的直觉很少会让他步人歧途的。
“你可以肯定?”他不死心地问道。
“噢,是的。”
他们转回来,一起慢慢地朝屋子走去。夏洛特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情,她随口地回答着他几个故意的询问。突然,她用一种低沉而急速的声音说道:“你——你问这几个字,真奇怪,SOS。我没有写过它们,当然,但是——早些时候,或许我会这样做的。”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她继续急速地说道:“这听起来很傻,我知道,但是,我一直很害怕,非常的害怕。当昨天晚上,当你进来的时候,你好像是——是给某些事情做了回答。”
“你害怕什么呢?”他飞快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想_是这所房子。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它就一直在不断地加强。所有人看起来都有点不大对劲。父亲,妈妈,还有马格达伦,他们看起来,似乎都不一样了。”
莫蒂默并没有马上作出回答,没等他回答,夏洛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这所房子被认为是一栋鬼屋吗?”
“什么?”他的兴趣更为强烈了。
“是的,一个男人曾在这里杀死了他的妻子,好几年以前。我们是在搬进来之后,才知道的。父亲说鬼魂都是胡说八道的东西,但是,我_我不知道。”
莫蒂默飞快地思索着。
“告诉我,”他用一种专业的口吻说道,“发生谋杀的房间是不是我昨天晚上睡觉的那个房间?”
“我什么也不知道。”夏洛特说道。
“现在我怀疑,”莫蒂默一半是对他自己说道,“是的,可能是那样。”
夏洛特不理解地望着他。
“丁斯米德小姐,”莫蒂默温柔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是一个灵媒婆?”
她瞪着他。
“我想,你知道昨天晚上你确实写了SOS,”他平静地说道,“噢!是非常下意识的,当然。也就是说,犯罪玷污了空气,像你那样具有敏感意识的人,可能会受到影响。你会重演受害者的感觉和印象。许多年以前,她可能在那张桌子上写过SOS,而昨天晚上,你在下意识中再次重演了她当时的行为。”
夏洛特的脸涨红了。
“我明白了,”她说道,“你认为这就是解释?”
房子里有声音在召唤她,她站起来走了,只留下莫蒂默在花园里的小路上走来走去。他对自己的这种答案满意了吗?这种答案,是不是把他知道的事实给掩盖起来了?而且,这种答案可不可以解释昨天晚上在他走进这所房子时所感到的不安?
或许,但是,至今他还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突然到来,给这里造成了一种类似惊惶失措的局面。他自言自语道:“我肯定是被这些心灵解释冲昏了头脑,这只能解释夏洛特——但是不能解释其他的人。我的到来,加深了他们的不安和恐惧,只有约翰尼除外。不管是什么,那就是关键,约翰尼没有那种感觉。”
他非常肯定这一点,而且很奇怪,他是那样的确信,但就是那样。
就在这时,约翰尼从房子里走出来,朝着这位客人走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局促不安地说道,“你进来好吗?”
莫蒂默注意到这个小孩的手指非常脏,约翰尼感觉到他的眼光了,他发愁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混乱地玩弄着一些化学物品,你知道吧,”他说道,“有时,爸爸对此发愁生气。他希望我将来从事建筑业,但是,我则希望自己可以从事化学和研究工作。”
丁斯米德先生出现在他们前面的窗户里,宽大的身躯,快活地微笑着,一看到他,莫蒂默所有怀疑和敌对情绪又被唤醒了。丁斯米德夫人已经坐到桌子旁边了,她用毫无生气的声音朝他说“早上好”,他再次觉得因为某些理由或者别的,她害怕他。
马格达伦最后才进来,她朝他简单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睡得好吗?”她突然问道,“你的床舒不舒服?”
她非常热切地看着他,当他礼貌地回答是那样时,他注意到,某些非常类似失望的神情闪过她的脸庞。她希望他回答什么呢?他很想知道。
他转向房子的主人。
“你的小孩非常喜欢化学,是这样吗?”他愉快地问道。
突然“哗啦”一声,丁斯米德夫人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
“怎么了!玛吉,怎么了!”她的丈夫说道。
在莫蒂默看来,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忠告,一种警戒。他转向他的客人,开始用流利的话语畅谈起建筑行业的种种好处,不会让那些年轻小伙子们自命不凡等等。
早饭之后,他独自一人到花园抽烟去了。很清楚,这时他应该马上离开这所房子。借宿一个晚上是一回事,而要继续借宿,既没有什么理由,也很困难,他可以找到什么理由呢?但是,他非常不愿意离去。
在脑子里一直考虑来考虑去,他来到了通向房子另一侧的一条小路上。他的鞋底是那种皱纹橡胶的,因此,走起路来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经过厨房窗户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丁斯米德的声音,那些话语马上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大笔钱,是的。”
丁斯米德夫人的声音在回答着,但是,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因此,莫蒂默无法听到她讲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丁斯米德又说道:“几乎是六万英镑,那律师说的。”
莫蒂默并没有故意去偷听,但是,他非常小心地绕了回去。关于金钱的说法使得情况明朗起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六万英镑的问题——这使事情变得更加清楚——也更加丑陋。
马格达伦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但是,她父亲的声音几乎是立刻把她给喊住了,她再次走了回去。很快,丁斯米德自己来到了这位客人的面前。
“罕见的美好的早晨,”他亲切地说道,“我希望,你的车子还能走动。”
“不过是希望知道我什么时候滚蛋。”莫蒂默想到。
他再次大声地感谢丁斯米德先生及时而殷勤的款待。
“没什么,没什么。”对方说道。
马格达伦和夏洛特一起从房子里出来,并且手挽着手,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木头椅子那里去,那黝黑和金黄的脑袋在一起形成了显眼的对比。突然心里一动,莫蒂默说道:“你的女儿长得真不像,丁斯米德先生。”
对方正在点烟,他的手腕猛地抖动了一下,火柴掉到了地上。
“你真的这样想吗?”他问道,“是的,嗯,我也觉得她们是这样。”
莫蒂默的直觉在闪动。
“但是,她们不都是你的女儿。”他流利地说道。
他看到丁斯米德先生直直地盯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丁斯米德终于下定决心地说道:“你非常聪明,先生,”他说道,“对,她们中有一个是弃婴,在她还是小孩的时候,我们就收养了她,而且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把她抚养成人。她自己对这个真相还一无所知,但是,她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叹了口气。
“是关于继承遗产的问题?”莫蒂默平静地暗示道。
对方用猜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然后,他似乎决定了坦白是最好的对策;他的态度开始变了,几乎是攻击似的坦率和开门见山:“你说的话真奇怪,先生。”
“一种精神感应,呢?”莫蒂默说道,并且微笑着。
“有点像是那样,先生。我们把她养大,是为了迫使她的母亲——付出报酬。就在我刚刚步人建筑行业的时候,几个月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广告,在我看来,他们讨论的那个孩子正是我们的马格达伦。我去见了律师,关于这个那个的我们谈了许多。他们怀疑——自然,你也会这样说的,但是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释清楚了,下个礼拜,我打算把孩子带到伦敦去,她还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看来,她的父亲,是最有钱的犹太人之一。他也是在死前的几个月,才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他让代理人努力去寻找这个孩子,并且要在找到她之后把他所有的钱都留给她。”
莫蒂默仔细地听着,他没有什么理由怀疑丁斯米德先生讲的故事。这解释了马格达伦那黝黑的美丽;或许,也解释了她那冷淡的态度。不管怎样,尽管故事本身可能是真实的,它背后还会可能隐藏着某些东西。
但是,莫蒂默不打算引起对方的怀疑。相反,他必须离开,好让他们放松下来。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丁斯米德先生,”他说道。“我要祝贺马格达伦小姐,她将成为一个漂亮的女继承人,她的前面是大好的前途埃”“她会有的,”她的父亲热心地同意着,“而且,她还是一个少有的好心肠的姑娘,克利夫兰先生。”
他的态度里满是非常明显的诚挚的热心。
“好了,”莫蒂默说道,“我想,现在我必须告辞了。我不得不再次感谢你,丁斯米德先生,感谢你非常及时的热情的款待。”
在主人陪同下,他走进房子对丁斯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