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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通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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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溪流源自内山,引圳溉田,先与番约,而纳水租。其租不一,或银或谷,或以牛酒,借事和亲,而辟其利,故此租者亦番租之一也。    
    


第三部分田赋志(7)

    屯 租    
    乾隆五十三年,钦差大臣福康安奏设屯番,以理防务,语在《军备志》。其时始有屯租,以番境未垦之地及抄封之业,凡八千八百余甲,分给屯丁,自耕自给。嗣以抄封三千三百余甲,拨充班兵之饷,余地未敷。五十五年,颁行清丈,查出侵垦田园三千七百三十四甲余,悉没之官。分则定租,岁可征谷四万一千数百石,充为屯田。募佃耕之,官收其谷,以二、八两月分给屯丁,谓之屯租。五十六年,闽浙总督札委泉州知府来台,查勘屯田,量甲定率,其详如表。每谷一石折色一圆,岁收四万一千二百六十一圆四角六分六厘四毫二丝。屯饷之余,以充隘饷,又其有余,为开辟水利之费,赏恤屯丁之款。请垦佃户禀由理番同知给照,或曰易知,如契券。自是以来,屯务渐废,每为势豪占据,或被佃首隐匿,租额愈减,不足于用。嘉庆十五年,总督方维甸巡台,以官给各屯未垦之地,多为奸民通事串通欺诈,引诱典卖,越界侵占,饬北路理番同知、凤山知县分勘南北各屯。如原给埔地及应交屯饷田园,许民自首,不究其罪。又以奏明清理者,系属原给埔地五千六十九甲,拨充屯务公费六百二十一甲,应征屯饷田园三千七百三十五甲。查明原数,并不加租。民番各地,悉仍其旧。以此晓谕,颇为整顿,未久又废。光绪十三年,闽浙总督杨昌濬奏言:“台湾当初设屯授地,征租支饷,订立章程,法良意美。顾今已百余年,积弊愈重,征收屯租,不充其额,支发屯饷,仅给其半。盖以原给屯田之数,叠遭兵燹,档案不存。加以分隶各县,悉任佃首,田园界址及其租额,不得而知,故今亦不能详查。而佃户遂图蒙混,以硗确之地,易肥饶之田,又或禀报水冲沙压,冀请豁赦。故欲祛其积弊,似应别行丈量,造明图册,以知屯田之地,庶于防务或有裨益。”是时巡抚刘铭传颁行清丈,以屯田既纳屯租又课正供,虑有过重。乃减屯租十分之四,改为官租,照则定课,分给丈单,与民田同。而佃户仍多隐报,且抗而不缴。十六年,全台所收租额,仅有三分之一。十七年以后,且无一缴者。时各县业户以清丈故,民多谤黩,故铭传不欲过激,以丛众怨。爰筹别款,半发屯饷,而屯租几废矣。    
    隘  租    
    隘丁之设,用以防番。官设之隘,由官分地受耕,或支给口粮,以赡其身。而民隘则民给之,征收隘内田园,谓之隘租。隘租之率,各属不同,或甲征一石,或多至八石,视其远近险夷为差,皆于设隘之时,后先议定。其征率则业三佃七,隘首收之,而分于众,官不过问。其后隘制日弛,名存实亡,乡猾土豪冒充隘首,借饱私欲。同治十三年,钦差大臣沈葆桢奏请开山抚番,乃以兵代。洎光绪十二年,台湾巡抚刘铭传改设隘勇,征收防费。翌年清赋,先饬各属查明隘田之数,至是废之,给发丈单,与民田同。    
    


第四部分度支志(1)

    连横曰:台湾,天富之国也,官山府海,利尽东南。荷人得之,欲以掌握通商之霸权,顾其时地利未启,移民未多,岁入不过十数万盾,故犹仰东印度公司之津贴也。延平建宅,万众偕来,蓄锐待时,百事俱举。养兵之数,多至七十有二镇,使镇为千人,则器械粮秣之数将何所给?而延平乃布屯田之制,自耕自赡,不取于民。谘议参军陈永华又整饬之,内兴土宜,而外张贸易,贩洋之利,岁率数十万圆,故无竭蹶之患。及经西伐,军费浩繁,转粟馈饷,取之无穷,而历年积蓄,因而渐罄。然犹不敛之民,而以王家所储者用之。盖以郑氏志图恢复,倾家纾难,固非有自私自利之心也。文武勋旧皆有官田,诸王汤沐之奉,亦别有所给,而土田初辟,征赋甚轻,故民皆乐业,先公而后私。迹其所以治国治民者,犹有西周遗法。天不祚明,三世而陨,此则无可如何者也。    
    清人得台之后,仅设一府三县,正供杂税多沿旧制,岁入不过八万八千一百四十八两,而岁出亦只五千六百七十四两。台湾之兵均调自福建,自总兵以至把总,合以战守之兵七千四百六十人,俸禄饷糈岁给四千八百五十一两,兼以福建各营兵米八万九千七百八十五石,折价二万六千九百三十六两,计为三万七千四百六十一两,入款尚有余裕。盖其时米价甚贱,银则贵,殆多今日十倍,故以一府三县之大,而经费竟若是之少也。正款之外,尚有私款,可以调剂。其贪者则取之于民,以肥私橐,而省中巧宦且以台湾为金穴矣。雍正以后,拓地渐广,增设厅县,而物价亦起,官吏俸禄不足以赡,故有复设官庄之议,并布盐制,归府办之。迨乾隆八年,增加文武养廉,岁出为之骤多。五十一年林爽文之役,用兵逾年,耗财甚巨。及平,尚存兵饷五十余万两。大将军福康安奏设隆恩官庄,购置田园,征收租息,以为班兵赏恤之资,又有叛产数万石,似可以弥其缺,然多为武弁所吞没,故台湾财政犹未裕也。蔡牵之乱,商船多损,贸易遏绝,官民咸受其困。夫台湾土产,米糖为巨。米糖不能出口,则商务停滞,而农业衰颓,业户因之而贫,官斯土者亦不能有所沾润,此其所以交困也。续以英人之役,俶扰频年,防洋经费数十万两,道府两库以是渐罄。然台湾每有大繇役,辄由绅富捐输,急公乐义,故政府亦不致拮据。    
    道光三十年,兵备道徐宗幹以台湾财政困难,须谋补救,乃以筹议备贮书上之督抚,其言曰:“自古官有余俸,而后可以讲吏治,即无余而非不足,尚可责备也。民有恒产,而后可以讲风俗,即无产而得以谋生,尚可措理也。惟日不足,而万无不足之时,其台湾之官乎?不能谋生,而万无生之理,其台湾之民乎?其不足也,皆自至足来也,其谋生之难也,皆自谋生之易致之也。府有叛租、有盐课,厅有口费,县有正供、有杂税,皆有羡余也,皆有津贴也。仓有余粟,库有余帑,民有余钱,商有余货。昔之官于此者,皆公私绰绰然,加以存项充牣,无虑支绌。故至今无不以为台地之胜于内地,信而有征。履其地而后知十年前之不如二十年前也,五年前之不如十年前也,一二年内之不如五六年前也。其故安在?两言以蔽之,曰:银日少,谷日多。银何以日少?洋烟愈甚也。谷何以日多?洋米愈贱也。他郡县犹或可以补救,台地居海中,既无去路,又无来路。他郡县不过曰谷贱伤农,与其谷贵而有损于贫民,不如谷贱而有损于富民。台民则无业者十之七,皆仰食于富民,富民贫,贫民益贫,而官亦因之而贫。府中叛产每年额征洋八万余圆,皆籴谷完纳,今易谷十石才五六圆,而额完且多在十圆以上,民间正供少亦在二十圆以内,设法垫纳,以昔之有余,补今日之不足,亦未为苦也。乃逾一年而贱,逾二三年而更贱,向来承办之殷户,今皆纷纷禀退,恳求查抄,以延余喘。此难之在民者,于昔日至足,而今日至不足也。府库积欠历年,统计叛租垫二十余万,盐课欠十余万,营中官租欠六万零,司中按年照额划扣,库中按年挪款垫支。此外生息之款,及应由厅县归补而未解者,尚有二十余万。正供与叛租情形相同,办公日形竭蹶。是以司库已扣,而府库未收者,愈积愈多。无怪同任初接交代存库数十万,至今日而一空。此难之在官者,昔日至足,而今日至不足也。叛租既不足,尚有盐项,此向来府中之出息也,乃盐户又不能支持。问其故,则以私盐之日多也。私盐之所以日多,则以谷价日贱,富民不能养贫民,贫民无所佣趁,无所挑负,而私贩口也。禁之过严,缉之过猛,将趋而为盗矣。往年商船流通,地方繁富,鲜有饥寒者,故穷民无不以台为退步。今则不然,懦者为道馑饿死,强者犯法以苟免。昔无恒业,而寄居求食,便于自赡。今无生路,而惰游已惯,不耐劳苦。此谋生之难,皆自谋生之易致之也。夫生财之道,不外开其源,节其流。台地无源可开,但通其流,而源自裕。米谷不通,日积日多。望丰年乎?贱更甚矣。抑待歉年乎?贱如故也。盖由内地食洋米而不食台米也。不食台米,则台米无去处,而无内渡之米船。无内渡之米船,即无外来之货船。往年春夏外来洋圆数十万,今则来者寥寥,已数月无厦口商船矣。各厅县虽有海口,几成虚设。然无来亦无去,犹可也,而烟土之禁,不弛而弛,即以每人每日约计之,须银二钱。就台地贵贱贫富良莠男女约略吃烟者,不下数十万人,以五十万计之,每日即耗银十万两矣。此有去之日,无来之日,业数十余年矣,安得而不穷且盗乎?谷多而银不缺,银少而谷易销,尚可苟延。二者夹攻,其何以堪?且谷已贱或有可贵之日,银已贵万无再贱之时。则以洋夷之殖本愈厚,而牟利愈巧也。台商之货,糖为主,今闻夷亦贩糖矣。台商困,则台民敝,台民敝,则台吏穷。夫事有便于官,而不便于民,或便于民,而不便于官。而今则官民皆沦胥以败,奚暇讲吏治哉?奚暇讲风俗哉?


第四部分度支志(2)

    “现存备贮道库十万两,府库截至夏季止,仅存三万余两,秋饷尚敷,冬季已须别为筹垫。然非有叛租、盐课等项之羡余,无可垫也。各处内地划饷,而由府转划者,兵丁不能嗷嗷以待,又须别为设措,然亦非叛租、盐课等项之羡余所可措也。此两项同任未征完及外欠者,将五十余万,近年征而未完、欠而未缴者,又将十余万。承办者求退求查抄之不暇,比追岂能如数?则欲垫而无可垫,欲措而无可措。所恃者道库之十余万两,例不准无事擅动。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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