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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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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母女之间,最好也维持呼息活动空间,我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我。接着一个星期,母亲外游,我一个人在家,课室里还有同学相伴热闹,回到家中,特别寂寞。珍妮说:“中学五年,在学校的时间比在家多。”我答:“学校晨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美术室冰箱,(为什么?)实验室有走火通道,二楼也可走向图书馆……真不舍得离开。”“许多人都说中学生涯如恶梦,太多管制,无数功课。”“亚裔学生比较适应。”“你是土生儿。”“但家母不是。”“你妈是单身母亲吧。”“不,我有父亲,他只是在外国办公。”珍妮忽然问:“你会早婚抑或晚婚?”“我不担心,珍妮,待进了大学再说吧。”“听说那里也无好货,人人都欠学生贷款,到四十岁还不清。”我大笑,“你要什么样对象?”“品貌兼优,驾驭麦克伦跑车,拥有自己的宽敞公寓。”“祝君健康,五世其昌。”“迪紫莉为赞美烦恼,无心向学,你赞成选美活动吗?”我笑,“我不反对,但不是我那杯茶。”珍妮叹口气,“在公众前只脱剩内衣裤走来走去,需要勇气。”“应付考试何尝不是,每次进入试场我双脚发软。”“我大哥说,见工面试,胃会反转。”“做人真不容易,但任何生物都艰苦,佛教说:众生皆苦,我昨日在发现台看沙漠生态纪录片:小池塘里蝌蚪在食物吃说之后互相吞噬,结果池水晒干,又全体死在干泥巴中,你说,为什么?”“你想太多了。”我听见门铃,“我要去应门。”我俩挂上电话。
  交往纪录门外站着陌生年轻男子,我隔着玻璃问:“找谁?”“一位李希汶女士。”“她不在家,你尊姓大名?”“你是子都吧。”我觉得诧异,“我并不认识你。”我在房内打量他,他不像是驾驭麦克跑车兼拥有豪华私人公寓的年轻人。“我名阎泰,家父阎岳。”我摇摇头,“我没听说过。”“王小姐,可以借个地方说话吗?”我想一想,“我们到附近小公园可好。”他说:“穿多件衣服,融雪,天气寒冷。”他很细心,我点点头,戴上帽子手套。他与我在长凳坐下。“家父与李希汶女士是很好的朋友。”有这种事?我从未听过那个名字。“家父于上月辞世。”“啊,抱歉,你母亲好吗?”“家母在我七岁已经病逝。”我恻然,“那边有冰淇淋,我请客。”“你听我说,子都,我心拾家父遗物,发现一叠信件,写着他们二人交往记录,十分动人。”我讶异地张大嘴,“你全读过了?”他点点头。“这不大好吧,信里说些什么?”他交给我一只纸盒,“你自己看好了。”“可是,这不是给我的信。”“那么,交给你母亲。”我问:“你读书还是做事,你父亲做何种职业?”他笑起来相当可亲,“我与家父合作一间电脑动画设计公司,现在我承继主管。”他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肃然起敬,“岳泰公司,我看过你们协制的《南极融化》及《始祖人类》片集,你们与国家地理协会合作密切。”“那是两套长片,我们还有其他制作。”“该会是达尔文理论崇拜者。”“教会的确有若干意见。”原来他早已建立事业。我看着那一盒子信,十分躊躇,照他的说法,李希汶曾是阎岳的女友,那一定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
  确是亲笔我随后取起一封信:精致象牙色长信壳上有母亲的英文笔迹,她练习英文书法,至今她还用钢笔写字,笔划飞舞,这千真万确是她亲笔。接着,我看到邮票上的印章,一九九二,那时,我已经出生了,我大吃一惊。那即是说:妈妈已经结婚,而且生下女儿,可是,她仍然拥有亲热异性朋友!我从不认识母亲这一面,我极之错愕。“最后这十多封信从没拆开,她另外用信封套住原件退回。”她主动想结束友谊。我终于买了两球冰淇淋,给他一个。我缓缓说:“如果她拒收旧信,你会怎样做?”他低下头,“销毁。”“那多可惜。”“所以我才冒昧造访。”“我不能把信交给母亲,那等于说:喂,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曾不忠或意图不忠,你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妻子或母亲。”他一听,立刻道歉,“我只想物归原主,我太鲁莽,对不起。”“不怪你,刚失去慈父,考虑不到那么多。”“子都,你很懂事。”“不敢当,让我想一想,这样吧,你到附近邮局,把这包信件寄给家母。”“这是好主意。”
  十但我忍不住抽出一封来读。妈妈这样写:“。。。。。无疑我与你比较谈得来,我们同样爱喝黑咖啡,喜爱岭南派画,认为莎士比亚过渡崇拜权贵。。。。可是我已婚,我有一个小小女儿,我有责任。。。。。。。。。。”看到这里,我轻轻掩上信纸。够了,母亲已把家庭放首位,她拒绝了引诱。我轻轻问:“她有觉得困难吗?”阎泰点点头,“他们十分投契。”我声音更轻,“是因为我吧”阎泰答:“因为她自爱的良知。”他说得真好,我与他谈得投契,完全不像陌生人。阎泰忽然问:“她是否一个漂亮的女子?”我掏出皮夹,把小照给他看。“啊,”他赞叹:“清丽兼潇洒,比我想像中还优雅。”我问:“令堂呢?”“我印象模糊,但心中认定她是美人。”我有点瑟缩。他发觉了,“来,我们去吃热狗。”他带我到小馆子坐下,热汤、热狗、大杯咖啡,我浑身温暖。他写了一条便条,说明信件属于亡父,到邮局把信件寄出,附着回邮地址。他问:“你猜她可会与我联络?”我摇摇头,“她有智慧,过去的事,她不会追忆。”阎泰点点头。他忽然拍拍我的头,我避开,“喂,我不是孩子。”他尴尬说:“当然不,你是少女。”“请记住,谢谢。”我轻轻说:“我要回家了。”
  婚姻危机我唏嘘,家里只剩我一人,父亲在太空,母亲在南欧。“明天有时间出来吗?”他想约我?我踌躇,“我想不,我有功课。”“随时打电话给我,到我公司来玩,我们有最新外头买不到的机械人,大眼睛会认人,又懂得读新闻。”那多可爱,但,我是少女,少女有她们憧憬。我与他道别,步行回家。到了家门,说不出疲倦,快放大假,功课已赶完,下周派成绩表。我爬到沙发躺下,即时入睡,立刻做梦。有人找妈妈,妈妈提着行李要与他走,我大喊,妈妈、妈妈,可是妈妈头也不回地离去。我拚命痛哭,追到门口,尖声呼叫,正绝望,门又打开,妈妈忽然回来,把我拥在怀中,我也用小手臂抱紧她,彼此痛哭。我在梦中声嘶力竭,惊醒,头剧痛。都是为着我的缘故吧,母亲终于留在家中。我从不知道父母的婚姻曾经发生过危机,我太过天真,事实上任何人的婚姻关系都不可能无风无浪。我整理功课,核对日期。傍晚,张加扬给我送来美味斋著名的肉丝炒面。我问:“张叔呢?”“他出外公干。”我心一动,“去何处?”“好像是康斯坦丁堡、土耳其、希腊与沙丁尼亚。”我脱口说:“家母也正好去那些地方。”张加扬微笑,这是什么意思?我缓缓说:“你一直知道的,就瞒我一人。”他答:“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惊问:“他们真的结伴同行?”“正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一个孩子,他们怕你不明白。”我生气,斥责他:“家母是有夫之妇,你爸破坏我家庭。”“慢着,你不知道?我父并非坏人,而且我可以肯定,你父母已经分居。““才怪!”我怒不可遏,“你有毒舌。”“你爸在哪里?“我把肉丝炒面倒进他帽子,交还给他,“你走。”“子都,你好不刁蛮。“我把他推出门去。
  没有勇气我头晕气喘,定一定神,拨电话给史坦娜上尉,她来接听:“子都,有什么要紧事?““我想与家父通话。”她温方安慰,“此刻做不到,我可以与你谈谈吗?”“上尉,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知我父母已经离婚?”她没有丝毫犹豫,“子都,我不理会亦不知你家私事,我无权过问,无从得知,你应该问他们。”“打扰你了上尉。”“子都,下次再谈。”对,亲口问母亲。我拨她的手提电话,电话不通,转到留言台,我这样说:“妈妈,有要事,请复子都。”不久回电来了。“子都,我是妈妈,你有何事?”我忽然哽咽,我不过是她女儿,我有何资格剥夺她些微快乐,况且,她已是中老年人。“子都,女儿?”我的声音忽然平柔,“你在什么地方?”“我在伊士坦丁堡。”“啊,可有观赏肚皮舞?”我暗暗心酸。她哈哈笑,“子都你没有什么事吧。”“我挂念你,妈妈。”“你已是小大人,如果真的寂寞,找加扬陪你,加扬是个可靠的年轻人。”我无论如何开不了口。“你爸有消息吗?”她居然还记得他。“爸有电讯给我,都是一些有趣数据:像宇航员因欠缺运动,故此一个月内可失去百分之三十肌肉,又因失重而患骨质松疏,故此他用特殊机械尽量保持操练云云。”“我还有事,子都,回来再说。”我挂上电话,我说了些什么?我竟没有勇气质问她:你与爸已分开?你与什么人在一起,你心目中还有家庭否?我比我想像中更像大人,我怯弱,我虚伪。深夜,张加扬的电话到了,“子都,灯还亮着,你还未睡,我给你送碗粥过来。”“我肚子不饿。”我顺手熄灯,我不想见任何人。
  十一我睡着了,再次做梦看见幼小的自己哭闹着叫妈妈,然后,奇景出现,我看到今日的我走到幼儿子都面前,把她抱坐在膝上,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安慰她:“不怕,子都,你有我在这里,你常常有我。”小子都在这个时候停止哭泣,我与她沉沉入睡。第二天一早张加扬在门口等我。“上车,我送你上学。”“我步行即可。”“真奇怪,每个十多岁少年都有不可理解的愤怒,荷尔蒙分泌使你们憎恨全世界:父母、老师、邻居、猫狗,甚至蜗牛。”“我可不恨动物。”“子都,请上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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