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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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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不会那样做。”
  “这是证据,该篇是原文,该篇是她交给我的功课。”
  我一看,题目不对,“不,不是这篇,于晶,你原来作品呢?”
  于晶号啕大哭,“别告诉家母,不要告诉她。”
  我问于晶:“你的原文呢?你比较勃朗蒂与奥斯汀的作品,到什么地方去了,你镇定一点,慢慢说。”
  谢老师这时说:“慢着,我正奇怪,一个男生怎么写勃朗蒂与奥斯汀,对,是林大山。”
  电光石火之间,我完全明白了。
  我绝望地说:“于晶,大山骗走了你的原稿,你上当了。”
  谢老师问:“怎么一回事?”
  我把实情说出:“他先到我处,被我拒绝,又到于晶那里,骗去她的功课。”
  “这只是片面之词。”
  “谢老师,你知道这是真相。”
  “他一定否认。”
  “你得与他谈谈。”
  “那是另外一件事,可是,于晶,你为何抄袭?”
  “我不够时间,我做错了。”
  “我必须给你零分,并要求见你家长,于晶,作为警惕也好,以后不会再犯。”
  于晶知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得与我离去。
  我抱怨:“你也太糊涂了。”
  “他说与我一起看演唱会。”于晶饮泣。
  “你去了没有?”
  “去了,他驾车来接我,先吃龙虾,再去听歌,又送我返家,我很开心。”
  我微笑,“那还算值得。”
  “如何向家母交代?”
  “把事实告诉她,她会明白。”
  “不,她不是你妈妈,她不会明白。”
  “你瞒她一次,以后养成习惯,就会疏离她,渐渐生分,那会是遗憾。”
  于晶的头碰到胸膛。
  “我陪你回家,我帮你度过难关。”
  于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
  这宗买卖是于晶自愿,她不能怨人。
  于太太处理这件事的方式很奇特,于晶告假,也不听电话,一个星期后,于太太来访。
  “王太太,”她说:“你一向是我家朋友,我特来通知,小晶下月赴英伦寄宿,这边学生太过散漫,不适合她性格,她太易受坏人唆摆。”
  我心咚一声,落到脚底。
  于晶是我好友,她一走,我必定寂寞。
  妈妈祝福她们一切顺利,万事如意。
  于太太走了以后,妈妈对我说:“一个人最好学会适应环境,天下乌鸦一样黑,否则难免失望。”
  林大山太坏了,我不相信世上到处都有这种奸人。
  于晶离校之后,我静下来。
  她并没有再与我联络,说到她,我鼻子发酸。
  妈妈劝我:“这不是伤心事,幼儿,不明白为何天色忽明忽暗,人忽来忽去,但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你会习惯。”
  我不出声。
  “这世上原无免费午餐,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相信于晶已经明白。”
  “妈妈,你太现实了,我与于晶,纯粹是友谊。”
  “所以才难能可贵呀,这是你们一生中最纯洁的岁月。”
  “司马太太同你也很亲近,每年生日都送蛋糕水果给你,她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母亲笑不可抑。
  “妈妈又笑些什么。”
  “司马太太是生意人,同行如敌国,树敌甚广,任何人收她茶礼,即与她同一阵线,做她的朋友,即是说,她的敌人,我也得照单全收,你明白没有?女儿。”
  “啊,”我耸然动容,“世道奸险。”
  妈妈微笑,“不要难过,你会结交新朋友。”
  新朋友,谁?
  过两日,放学在家,我正静静写功课,有人按铃。
  门口站着迪紫莉。
  我不禁喝一声采,尽管我不喜欢她,紫莉确是一个Babe:美俚语美人儿的意思,无脑归无脑,只穿着窄脚牛仔裤与小小白T恤,她已比许多人好看。
  也难怪她为天赋骄傲。
  我轻轻问:“你怎么回来?”
  “子都,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前来解释。”
  “我从未在背后说你无脑。”
  “我知,那人是林大山。”
  “紫莉,我没有功课可以借给你。”
  “我不是为功课而来。”
  我看着她不敢眨眼,“那是为什么?”
  “让我进来坐下说话可好,大家是同学。”
  我招呼她进屋,她永恒节食,我给她一杯清水。
  她诚恳地说:“子都,我参加了华裔小姐比赛。”
  “我听说了。”
  “假使得首奖,我到香港作国际比赛,我不回来了。”
  “你的功课呢?”
  “我的功课一直勉强,我不喜读书,我想加入香港娱乐圈。”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王太太与新闻界熟稔,她是今届评判之一。”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紫莉是为走后门而来。
  “伯母在家吗?”
  “她稍后回来,你自己同她说吧。”
  “子都,你觉得我可有希望入选?”
  “紫莉,你是美女。”我由衷说。
  “谢谢你,子都,你不记仇,你真大方。”
  “不过,你的外形太洋化,我会把头发染黑剪短,绝量少化妆,衣着勿太暴露。”
  “我听说香港崇洋。”
  “香港早三十年已过了那个阶段,你最好学习朗诵一些唐诗宋词,还有,学唱一段地方戏曲之类。”
  “啊,”紫莉说:“请多给我意见。”
  门一响,妈妈回来了。
  紫莉上去表明来意。
  妈妈微笑,“我不能徇私,不过,迪小姐条件这样,我是你不会担心。”
  紫莉又说了一些好话才告辞。
  妈妈忽然叹气,“她与你同年吧,也许大几个月,可是你看她多漂亮多懂事,大人一样。”
  我不悦,“妈妈嫌我貌寝,性愚鲁。”
  “可不是。”妈妈居然承认。
  六我悻悻然,“谢谢你,生母。”“我放不下心,女儿,你同人家不能比。”“紫莉的确有街头智慧,可是她功课欠佳。”“那你只好更用功读书。”“拿我去换紫莉好了。”我赌气。妈妈大笑,“我可不敢当,美妈才生美女,我与你大小一对番薯,正好配对。”“妈妈不是番薯。”“你也不是,天生我才,必有所用。”要是爸爸也在家里与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多好。我忽然问:“妈妈,你快乐吗?”妈妈答:“我快乐,太多人抱怨他们不快乐,我懂自处,也会自得其乐,我要求不高,少女时愿望已全部实现,又拥有你这般懂事女儿,我承认我快乐。”我很感动。老妈为知足常乐现身说法。可是总有现实烦恼,她说:“子都,下雪了,留意天气报告,今年天气异常,先是刮风,又足足下了一个半月雨,造成低洼地带水灾与公路塌陷,现在更大雪。”“明天一早我会起来铲雪。”“我会打电话叫园丁阿李来帮忙。”我俩休息,一间屋子两个女人,怪寂寞。第二天一早起床,一室光亮,我以为雪停了,跑到窗前一看,不禁哎呀一声,原来一整夜大雪,落了尺多深,天上仍然扯絮般飘下鹅毛大雪。
  好心邻居妈妈正在准备早餐,“今日学校停课。”“啊,多好,原本测验生物,吃饱了我出去铲雪。”“我找过阿李,他说要下午才来。”“下午不用他了。”“你做多少就多少,不用勉强。”“明白。”妈妈问:“测验成绩都还好吗?”我微笑,“妈妈不用担心。”“我回房去补一觉。”我正在穿雪衣裤,忽然听见门外有刷刷刷铲雪声。我出外张望,看到一顶红色绒线帽子,咦,这不是园丁阿李。那人听见脚夫步声转过头来,“破廿年大雪纪录,一号公路百余宗车祸。”他是一个大眼睛年轻人。我说:“这是我家车道。”“我知道,我叫张加扬,对面六0三邻居,家父知道你们母女只得一个女工,所以叫我过来帮手。”啊,多么好心,我精神一振。“我没见过你们。”“我们今秋才搬来。”“我们一起做吧。”我取过大铲,手势纯熟,不输给他。“咦,做得不错呀,不如与你一起到七九三号鲁地老夫妻处继续服务。”“你不累?”他笑:“不会比通宵泡酒吧更累。”说得好,我俩愈做愈起劲。到了鲁地家,老先生给我们喝杯热可可,他说:“本来每年到佛罗利达州避寒,今年不去了,说要打指模,又不准拎手提行李,多麻烦。”鲁地家有一架铲雪车,省力得多。完工后他硬是要付工资给我俩,我们不肯收,逃一般离去。张加扬脱去帽子,露出一头卷发,十分可爱。我问:“你在哪间中学?”“我在麦基尔读生物化学。”我顿感幼稚,我挥汗,“我得回去清洁一下。”“今日放假,你可想上山滑雪?”“我决定留家陪伴母亲。”“那么,我到唐人街给你们买粥面。”我纳罕:“你这么有把握,开的是什么车?”话还没说完,一辆悍马军车自对面斜路缓缓驶上,那尺米雪被特大轮胎征服压得扁扁作不了声。司机朝我招呼:“子都,早,可要上车一起出去吃粥?”我不认识他,他与张加扬一般国字脸,又老一点,我猜他是张兄,或是张父。我摇摇头,“你们去吧,请替我买华文报纸。”他们扬扬手走了,军车如履平地,羡煞旁人。回到家,母亲正微笑地说电话:“是是是。”看见我,连忙收线。我有点疑心。
  向往大学不久,张家送报纸及食物过来,原来母亲一早认识他们。那天多户人家停电,我家幸免,我专心在房写功课。我向往地想:大学生,明年我也升大学了,已向多间学校报名。幼时曾闹笑话,以为读完小学已完成终身学业。念小二时,班主任屈太太说:“孩子们,小学之后升中,中学毕业你们是大学生。”吓得我一见妈妈就喊:“妈妈妈妈,原来我们要去巨校!”巨校这笑话自此一直在家里流传。没想到这一天会得来临。第二天雪虽然停了,交通困难,寸步难行,妈妈喃喃说:“我叫亲友们通统不要来,家里有孩子要读书,还有个原因,退休人士当然是留在温暖亚热带好,若要转变环境,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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