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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口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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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是。”    
    “是吗?”    
    “快说!周公是怎么解释的?”    
    米薇说:“周公说,男人梦见与喜欢的女人做爱,是祥瑞,很快要结为伉俪。彰大市长,你说得不对吧?”    
    “要说不对,是周公说得不对,”我说,突然一愣,“咦,周公怎么会说白话文呢?不对!你蒙我!”    
    米薇说:“我没蒙你,这是《周公解梦》白话本,翻译过的!它一直在我的床头上,我天天都看。你不信就算,反正书里是这么说的。”    
    “好,我信!”我说。    
    “可是……”米薇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我觉得周公说得不对。”米薇说。    
    “什么不对?”我说,“我觉得你很迷信周公的嘛。”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是你喜欢的女人,”米薇说,“可是我们怎么又可能结为伉俪呢?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说。    
    “我们俩至多只能相爱,不可能结为夫妻。”    
    “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    
    “说什么呢,要说不配,也是我不配。”我说。    
    “我不配。”米薇说。    
    “我不配。”我说。    
    “是我不配!”    
    “是我不配!”    
    “我太任性了!”    
    “我年纪比你大得太多,而且有过婚史。”    
    “我觉得自己现在好脏好脏!”    
    “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天底下最丑陋可耻的男人。”    
    “你现在是大市长,我不想攀龙附凤。”    
    “你年轻貌美,鲜花怎可插在牛粪上。”    
    “总之是我不配。”米薇说。    
    “总之是我不配。”我说。    
    “但是我爱你!”米薇说。    
    “我也……”    
    我脱口说了两个字,剩下的字“爱你”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像是被卡在枪膛里的子弹一样。这是爱情的子弹,在击发之后却没有射出枪管,当然也不可能打中爱人的胸膛。这是我人为或故意制造的事故,目的是避免米薇受害。爱有时候比恨更能使人受伤、致命。至少对米薇我不能说爱,现在不能。    
    


第四部分票据让我眼花缭乱

    米薇当然也知道我堵在喉咙里的字眼,但她没有逼迫或诱使我把字眼勾引出来。她以沉默对待或回应我的决断和无情。我能想象她在电话那头的失望和难过,她黯然神伤的漂亮脸蛋,颤栗的唇齿以及滴落在《周公解梦》上的酸楚泪珠。    
    “对不起,米薇。”我说。    
    “彰副市长,你要当心。”米薇说,“别陷入敌人的圈套。”    
    “圈套?敌人?”我说,“什么圈套?谁又是我的敌人?”    
    米薇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提醒我别陷入敌人的圈套?”    
    “因为你梦见和不喜欢的女人做爱了。”    
    我这才恍然觉悟米薇的话中真意,她在判断她自己不是我彰文联喜欢的女人。前面的话是在套我,后面的一句才是要害。    
    “这不是真的,米薇!”我说,“只是梦……”    
    米薇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这两个梦把我和米薇弄的。    
    秘书蒙非打电话过来,接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米薇反打过来,结果不是。蒙非问我今天要不要去医院看杨局长。我看着窗外的雨,说不去。    
    今天一天基本上就待在房间里看书。书是我从宁阳带来的,是作家东西赠我的小说集《我为什么没有小蜜》。    
    10月13日 雨    
    今天冒雨去医院看了杨婉秋局长。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在医院向杨婉秋汇报工作的教育局副局长唐进打电话来说,杨婉秋局长昏迷过去了。    
    到医院的时候,杨婉秋局长已经在急救室里。我们只能从急救室的玻璃窗看望她。“我们”是指杨婉秋治疗领导小组的全体成员。    
    大夫护士在杨婉秋局长身边和身上忙乎着,真正的治疗者是他们,我们只是看他们治疗。    
    杨婉秋局长仍然在昏迷中,我看着与我们共同等待她苏醒的姜小勇,说怎么回事?前两天杨局长的状态还是蛮好的嘛。姜小勇看看一脸忧愁的唐进,说你问他。    
    唐进说:“杨局长正在签字的时候,她突然就……”    
    “签字?你让杨局长签什么字?”我说,责备的口气。    
    唐进看看旁边的人,看看手里的包,想说不说的样子。    
    我把唐进叫到一边,就在距离急救室较远的卫生间外,我说好了,说吧。    
    唐进说:“上午,我来到医院,看到杨局长精神状态蛮好的,于是我就趁这个机会跟她汇报教育局的工作。工作汇报完后,我就拿出必须由她签的文件呀发票呀让她签字,签着签着,杨局长就突然昏迷过去了。”说着,唐进从包里抽出一大扎票据,“喏,就是签这个的时候,还有一半没签呢。”    
    我要过票据,翻了翻。名目繁杂数额巨细的票据让我眼花缭乱。我指着一张只有五元钱的矿泉水的发票,对唐进说:“这么小的一张发票,也要杨局长签字?”    
    唐进点头,“是的。还有比这更小的呢,两元的,都要杨局长签字同意,才能报销。”    
    “为什么?”    
    “因为她是法人代表。”    
    “可法人代表现在病了!”我说。    
    “病了也还是法人代表。”    
    “她要是……病下去呢?”我说。    
    “那也得拿到病床上,让她签。”唐进说。    
    我盯着唐进,说:“你们有几个副局长?”    
    “两个。”    
    “两个副局长,”我说,“就没有一个敢签这种五元十元的买矿泉水、墨水的发票?”    
    “不是不敢,”唐进说,“是不能。”    
    “什么意思?”    
    “因为不是杨局长的签字同意,发票是不能报销的,或者说是无效的,包括文件。除非……”    
    “说吧,除非什么?”我说。    
    “除非有杨局长的授权。”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们几个副局长,还没有谁获得签字有效的权力?”我说。    
    “是这样。”    
    我把发票还给唐进,说:“放心吧。”    
    唐进看着我。    
    “杨局长会醒过来的,”我说,“因为还有那么多发票等她签字,她一定惦记着,会醒过来,放心吧。”    
    唐进听了这话,有点失望。但他还是挤出笑容,装做乐观的样子,夹着鼓囊囊的包,向急救室走去。    
    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杨局长醒来的消息。    
    10月14日 晴    
    今天上午,姜市长从宁阳飞来了广州,探视他的夫人。    
    市长夫人仍在昏迷着,不知道市长的到来。    
    而市长来去匆匆,在夫人身边待了一个小时,又打道回府了。    
    临走,姜市长抓着我的手臂,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我。但通过他的眼神,我看明白了他的忧心和对我的信任。    
    我说:“姜市长,您放心回去吧。这里一切有我。”我看看也在一旁的姜小勇,“还有小勇。”    
    姜市长看看儿子姜小勇,说:“你要听彰副市长的。”    
    姜小勇看了我一眼,对他父亲点点头。    
    姜市长没有让我送他去机场,也不让姜小勇送。他打了一部出租车走了。    
    随后,从宁阳开来的两部车到了广州。我把配属我的那部别克车连同司机韦海交给了姜小勇。    
    姜小勇说:“司机就免了,我自己能开。”    
    司机韦海把车钥匙给我,我又把钥匙给了姜小勇。姜小勇说了一声谢了,把车开走。    
    司机韦海愣愣地看着他固定的车驾,被别人开走,就好像自己的饭碗被别人剥夺了一样。    
    我说:“韦海,车子只是暂时让姜小勇用一用,等市长夫人病……好了,他会把车还给我们的。”    
    口无遮拦的韦海说:“市长夫人的病能好得了么?”    
    我说:“能好,不然我们来这干嘛?”    
    韦海说:“我现在干嘛?没车开了。”    
    “在广州玩几天。”我说。    
    “几天以后呢?”韦海说。    
    我说:“继续玩。”    
    


第四部分有钱能使鬼推磨

    10月15日 晴    
    主治大夫今天跟我说,杨局长复苏的希望是零。    
    我说大夫,您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我们的市长夫人好吗?治疗经费我们是绝对有保障的!    
    大夫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说那是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夫反问我。他的态度不像医学专家,而更像社会学家。    
    我说:“如果可能的话,但愿如此。”    
    “你错了,”大夫说,“癌不是鬼,而是魔。在魔面前,人类暂时还无法控制它,包括钱。”    
    “我知道,”我说,“那么,魔还能让市长夫人留在世上多长时间?”    
    大夫不假思索,“顶多半个月。”    
    大夫对市长夫人的判决让我心里打鼓。才有半个月,市长夫人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我也需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卸掉肩上的担子,就是说,杨婉秋同志治疗领导小组,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解散。    
    一个人生命的最后半个月,对自己有多重要?对其他人有多重要?    
    这两个问题,我是不是都要思考?    
    10月16日 晴    
    今天召集杨婉秋治疗领导小组开了个会。我通报了市长夫人的病情。我说根据医院主治大夫的诊断,杨婉秋局长的病正在进一步的恶化,十分危险。但是医院方面已经答应尽最大的努力给予救治,争取创造奇迹。我们作为杨婉秋同志治疗领导小组的成员,一定要继续坚守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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