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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16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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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还是丢三拉四  撒在地上的比吃进嘴里
  的多
  它还是只顽猴  而我
  除了名字  一切都已改变
  我看见蛇  蛇是我的属相
  但我怕蛇  正像我怕一声不吭的人
  我在梦中被蛇咬死过很多回
  我经过它时脚步很轻
  我看见狐狸  它那张尖嘴
  多像出卖我的同事
  我很同情它  那条祖传的尾巴
  注定了它悲凉的结局
  我看见豹  是只雄豹
  穿着很雌性的衣服
  它是我理想中的美男子
  高傲中带一点冷漠和忧郁
  从里尔克开始  豹经历一百多年才培养出
  这样的气质
  我看见羊  来自澳大利亚
  它一直低着头  像我第一次约会的初恋情
  人
  羞涩这种几千年的传统美已在城里日渐消
    失
  这只羊让我感动  我抚摸它
  像抚摸初恋情人从千里外寄来的手织的毛
   衣
  
   恍  愧
  
  出门忘了关门
  到站没有下车
  一把钥匙找了半天在裤带上挂着
  在一个人的背影里喊另一个人的名字
  给家打电话打给了陌生人
  乘电梯到十楼在八楼就下了
  站在六楼的阳台上不相信跳下去会粉身碎
    骨
  弯腰系鞋带感觉大地在旋转
  脚尖够不着底才知道自己会游泳
  还没碰杯就看到桌上的人迷迷糊糊
  面条吃完了才让服务员拿胡椒粉
  打麻将弄不懂小鸡就是一条
  下象棋让大象轻轻松松就过了河
  被老女人多看了一眼突然脸红
  在假想的艳遇里看老婆不顺眼
  看毛片将自己看成男主角
  自己写过的字查完字典才认识
  一本书读完了才发现这本书前不久刚读过
  翻一本诗刊时将作者的名字辨认了三遍
  才敢断定这些诗不是我写的
  写这首诗我问自己为什么如此恍惚
  
    土  地
  
  土地让我一生劳累
  土地在我脊背快伸不直时
  长出高高的高梁
  我在即将诅咒时唱起了颂歌
  土地是我厮守了一辈子的婆娘
  说不出爱但无法割舍
  土地用一棵树牵挂我  活着就要扎根
  土地用一根草抚慰我  再卑微
  也要抬头看天  笑对风云
  爱恨交加的土地  让我受苦受难的土地
  当岁月遗弃我时
  土地最终将我收留  让我的骨头
  点亮磷火  这就是一个乡下人
  一生的光芒
  
  母亲活着
  
  闭上眼睛就看见母亲在风中等我回家
  肚子饿了就听见母亲叫我吃油盐饭
  母亲活着  活在泥土之中
  活着的母亲  用墓碑抚摸我冰凉的脸
  用旷野的风吹动坟头的青草
  为我擦干浑浊的泪滴
  母亲让我的膝盖渗出血迹
  告诉我还有很多路要走很长的日子要过
  跪得太久往后怎能伸得直腰杆
  敲打墓地不是敲打盼归的门环
  儿呀  你不要太用力
  用血汗养大六个儿女的母亲呵
  一生不吃鱼肉的母亲
  每到清明节就会愁容满面
  买什么样的锅碗瓢盆
  穿什么样的衣服鞋袜
  能花完这一堆一堆的纸钱
  
   乞丐之死
  
  一个乞丐对一座城市
  就是让奔跑的汽车轻轻抽搐一下
  我坐在车上  感觉到这种抽搐
  车上的其他人是否也感觉到
  我因为一个乞丐中途下车
  其他人也因为一个乞丐中途下车
  但他们很快就坐上了另一辆车
  他们逃避死亡
  他们要赶总也赶不完的路
  他们对陌生的死者不屑一顾
  我留了下来  想看看死者是男是女
  是位老爷爷还是位老奶奶
  我要赶在警察在死者身上盖上
  废报纸前  看看死者的表情
  我看到死者是位老奶奶
  脸面黑脏但表情安静  像刚刚睡着
  我猜想汽车快速轧过她的身体
  她来不及做出痛苦的反映
  但我更愿意相信是死亡给了她临终的安慰
  我甚至可以这样说  不是汽车轧死了她
  是她无法逃避生活的痛苦时找到了死亡
  死亡给了老奶奶在人间最后的公平
  我不为老奶奶悲痛
  我只为我和这座城市悲痛
  我在老奶奶留下的一摊污血中
  看到我和这座城市的内脏
  血腥  脆弱  惨不忍睹
  
   扫海一眼
  
  我住在海边的头三年
  我每天至少要用一个小时看海
  在我家的阳台上  在榕树下的石凳上
  我看到的海  是书面语的海
  是从大师笔管里流出的海
  大海的蓝就是墨水的蓝
  一天傍晚  我陪女儿坐在海边
  女儿说  海里有好多好多水
  海边有好大好大的风
  海上没有树  海燕住在哪里
  海才慢慢地成为口语
  成为我渐渐迟钝的感官中的海
  我开始每天闻到海的腥味
  我开始将海浪看成是一名清洁上
  每天清晨将海的垃圾扫到岸上
  从此  我路过海时只扫海一眼
  像在大街上碰到认识多年
  但不想打招呼的人


漫漫磨炼的突然淬火
■  杨 克
  我与卢卫平相识于上个世纪的80年代后期。当时我是广西一家文学期刊的编辑,而他则是湖北某大型国有企业附属中学的教师。我在众多的来稿中读到他的诗,觉得他很有资质和潜力,不但选用了他的诗作,还跟他通了信,这样一来二往,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九十年代初,我调到广州工作,还是干老本行。几个月后,卢卫平也到了珠海。而他所走的道路是九十年代中期前大多数来到广东的“文化新客家”的必由之路——下海经商。直到1996年左右,广州传媒愈来愈“雄霸天下”,报业才成为南来文化人的又一归宿。像我这样十几年来一直在文化单位供职,工作之外也从事与诗歌有关的事情的人,在那些来广东发展的人中间是个异数。由于下海经商的人基数很大,成功的也不在少数,卢卫平就是其中能听见点钞机数动大额钞票那美妙动听音乐的佼佼者之一。他可以说既走运又不走运。无论是在巨人集团,还是在达因公司,他都由底层做到高层管理者的位置。而由于非他本人的原因,这些公司又都先后出现波折。但每次卢卫平都能在商海沉浮中重新崛起,前两年又坐上了丽珠集团管理层的交椅,可见其能力之强,人脉之广泛。半月前,他突然来电话,说要“回归”文化单位,这个决定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虽然表面上看来卢卫平一直都从事与文化无关的行业,但他始终潜心于诗歌创作,不但作品数量节节上升,诗艺也不断精进。他的生存状态正是广东新一代诗人普遍的生存状态。无论是本土诗人,还是外来诗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这种背景下进行诗歌写作。
  对于卢卫平们,写作不是职业,不是谋生手段,甚至也不是事业。生存对于他们才是第一位的,他们每天忙碌于工作,跟任何一个不写作的白领没什么两样:“在我活着的大部分时间里/我是金钱喂养的一条益虫/情感游戏中的某种道具/电脑网络的一页程序/上司推过河的一粒棋子/同事眼里的一道手续/合同上的一枚印章/竞争对手脚下的一道沟坎”,(《被看成人的时候越来越少》)。他们不放弃写诗只是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本真热爱,诗歌,是尘世中神明的灯盏:“在命运的暮色中/一个盲人在仰望天空/一个聋子在问盲人  看见了什么/盲人说  看见了星星/聋子沿着盲人的方向望去/有星闪烁/聋子问  你是怎么看见的/盲人说  坚持仰望/就有不灭的星在内心闪耀”(《在命运的暮色中》)。
  这种人世的态度使得他们的写作必然与生活相关。在我的印象里,很长一个时期卢卫平诗歌中“反映生活”的现实主义痕迹比较明显。跟日常主义的后现代写作多多少少有些隔膜,形似而神不似。但有一天,当我读到他的《在水果街碰见一群苹果》时,我大吃一惊。我觉得他一夜之间就溶进当代诗歌的氛围,在想象里脱胎换骨。他从非常普通的日常事物中进入写作,尽管他依然寻求写作的“意义”,但他已将诗歌还原为水果——只诱人的有水分有渣的原生态的水果,而不像先前那样过于侧重“升华”自以为有营养的“维生素”主题,这是一首进入叙述角度新颖,在口语里暗含隐喻的佳作。
  对广东诗人的写作状态也有诟病,非议在于现实中他们分身分心太多,难以致力于鸿篇巨制的营造。可在我看来“有感而发”恰恰是写作的本质。眼下那种热衷于刻意制作和“分析”的风尚,使诗的“身子”愈来愈笨重,只能在地上爬行,他们忘了正是“灵感”和“灵性”,使古今中外的诗灵动飞扬,正因为卢卫平没有“文学史”的焦虑,平常受非文学因素的干扰也比较少,心态比较松弛,才会有如此自如自然的文字,像小河淌水流泻而来:
  《恍惚》:“……一本书读完了才发现这本书前不久刚读过/翻一本诗刊时将作者的名字辨认了三遍/才敢断定这些诗不是我写的/写这首诗我问自己为什么如此恍惚”。
  他的另一首《动物园》,也同样有异曲同工之美。
  卢卫平为人厚道,性情温和,是个难得的“好人”。他的诗“文如其人”,那种不动声色的写作,像一把看似钝其实锋利的刀子,经历了漫漫磨练,突然淬火,愈发炉火纯青,作为一个“好诗人”,他的重要性也将日益显现。


英美诗三首
■  张海英
  
    铃铛
  
  
  一
  
   听,伴随着雪橇的铃铛……
    银子的铃铛!
  优美的旋律预言着未来!
    它们叮当,叮当,
  愉快充满了这冰冷的夜晚!
  天空弥漫着星辉
  整个天庭仿佛点缀着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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