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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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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容根本没信德子的,好像知道德子要把她往沟里领一样。她竟然押了25和它附近四个号的固定,一样押了五百美金。当时我有点傻了,那能这样去押?就算你知道号,也不能这样去押啊,是不是把赌场的人都当傻瓜了?要知道押中的话是36倍啊,这样几下人家就能想到你不对劲了。着急是我的事,和她好像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又眯起了眼睛象个神婆似的算了起来,好像在算能出那个号,也好像在算中了她能赢多少。
  不对啊,德子带她走她不跟着走,要说不跟着去也有可能,可是她押中了,而且还是固定。难道是德子告诉了她怎么看我的暗号?难道是德子也去舀了一瓢?
  德子好像也有点怀疑,抽烟的时候故意侧着头,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看那神情好像是在问我:怎么回事老三?你舀了人家一瓢?(猜测,按照我的想法猜测)想归想,但是人家李容押中了是真的,当球最后停在25边上那个号上面的时候,看热闹的,在玩的都发出一片的欢呼和惊讶。
  看来这个德子还真和我留了一手,我得看看德子想干什么。第六手我接到的结果是个20,我又传递给了德子,德子选择了个中间区域,带上了20。李容竟然包了20和它相邻的四个号的号,还是固定。结果又中了,李容很大方的扔给那小伙子一个筹码当做小费。
  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真想上去抓住头发把她拖出去。但只是想想而已,我暗暗的希望李容下次千万别去押中了,没你这样玩的,你去输一把啊,我把希望押在了下一手上。我要和自己赌一把,我赌下把李容会去输,我心里挣扎了一下,是要测还是不要测?最后一把,我想,就这一把,再测一把,如果她还押这个事就完了。不押的话,暂时也停止,回头再核计。当时也是迷了心窍去测了一把,回头想想,如果不测了,大家聚一起好好聊聊最后也不会那么惨,但有些事情不是按照咱的意愿去发展的。
  李容又眯着眼睛算了起来,多少年我都记得她这个上大神一样的表情。下把球转起来的时候,我给了德子暗号。德子先押的钱,故意押错了。德子还和她说:大姐,跟我押吧,肯定中。但是她没跟,她好像知道结果是几,果断的押了上去,还是中了。我个天,我简直要崩溃了,一片惊呼,她也很得意的样子,和边上的人说着心得,很多人找她讨教。
  看德子那表情,应该不是他传给李容了,但我也没给李容暗示啊,咋了这是?
  我余光扫周围一眼,两个巡场的站在桌子边上看着,他们的服装是统一的,很好区分。我很镇静,德子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不对劲了,因为这时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度着方步慢慢的过来了,站在我们身后很有兴趣的看着李容,像在研究着什么。巡场的和荷官对他都很尊敬,想来是赌场的一个大人物,穿着很随意,很利落,有点帅气。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我知道,被人注意上了。
  我意识到,完了,要露馅了,得马上停了。我在心里骂着德子,妈的,还和我留一手,看她那老腥的样子,德子啊德子,你咋啥样的都不嫌弃呢?我把胳膊放了下来,乱押了几下,德子也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押着钱。李容可能没收到信号,居然用很不解的眼神直直盯着我看,好像在问我怎么不继续探测了。我没接她的目光,眼睛盯着筹码和压注区,自己研究该如何押,心里在骂:看我干什么?不看我能死啊?心里那个急就别提了。
  我忽然明白可能我误会德子了,应该是老白。老白和老链这样操作过,他们就用一个耳机,一个单频就可以了,应该是老白偷偷给李容传了信号。我愧疚的扫了德子一眼,德子还是原先那样子,但他绝对不看我。他也知道被人注意了,虽然人家注意的不是他而是李容。
  我不探测了,老白就无法传递结果了,李容也就没了主意,也不下注了,总看着我,意思是为啥不探测了。旁边的人也都等着她押钱,准备跟她押,毕竟她连中三把。她在没有结果的时候竟然收手不押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大姐啊,我喊你大妈也可以?你就押几下吧,随便押。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拿着筹码在那里看着球转着,看来喊奶奶也不好使。
  我歪头看着轮盘哗哗的转,脑子里也哗哗的翻过无数念头,怎么办?人家注意上了。他们可能还没注意到我,我得快点把东西处理掉。等人家注意到我就说啥也来不及了,耽误一秒就不知道出啥变数呢。处理到那里去合适那?我想起赌场门口的苞米地,对,就是那里了。
  我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筹码,转身去了单双的色子台,余光看着谁还跟我走。好像没人,但我不知道监控室的人是否也在注意着我。胡乱押了几手我又去了百家乐,看来没人跟着我。我立马朝赌场出口走去,出口那里站着很多赌场的人,我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故意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筹码,意思是赢钱了。他们礼貌的和我笑着,算是回应。
  出了赌场,装作解手的样子,跑到酒店门前的苞米地边上,迅速的把表给摘下,蹲下身捡了块石头,装做打飞过的麻雀,把表和石头一起远远的丢进了苞米地。这15万多的投资是白瞎了,忍痛吧。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老白,这时我真希望他们能发现李容耳朵里的耳机。东西在李容身上,设备在老白的房间里,发现了和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就是咬到我,我也不承认,我们表现出的是互不认识嘛。但再一细想,露了人家咬我,不承认有用吗?人家信吗?我得去看看,别出了什么状况,必须看着李容没出啥事才能安心。于是我返身回了酒店的房间,把那真手表戴上,然后下楼又去了赌场。
  进去发现德子也离开了那里,在21点台子前坐着,边玩边逗着荷官。我满场的溜达,看李容去了那里。她还在轮盘的台子边上,那中年男子还是在那个角度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注意上了,又眯着眼睛大神了起来。我给她算过,应该有近五万美金的盈利,她手里只拿着四万多的筹码,看样子是输进去一些。她看到了我,那求助的眼神象是在问咋不搞了?我厌恶得象遇到了鬼,急忙逃离那个桌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的心情是放松的,天下太平了。我站在一个百家乐的桌子边上玩着,眼睛余光看着李容,也看着那中年男子观察她的神色。在李容连续多少次没押中以后,那男子对她失去了兴趣,从边上一个门出去了,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一直到吃晚饭也没出啥状况。吃完饭我就去了海边,德子去和我见了面,他是找我算账的,问我啥时候舀了李容一瓢?我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和我开始的想法一样。好不容易才和他解释明白,这时老金老白也过来了。
  我问老白:你这样搞征求过我们的意见没有?知道多险不?就是搞也没有这样搞的,那不是伸出头来等人家拧吗?开始他还抵赖了几句,可事实摆在那里,他很不情愿的承认了,说他想办法让不再李容参与就是了。
  德子问他:还想搞?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今天没露就不错了,要不是老三不测了,肯定会出事,知道多少人去盯着李容不?知道当时我急成什么样了不?老三扫描了你就肯定能告诉她是不?这个臭老娘们,我叫他跟我走一个门去押钱也不跟着走,换个地方我早就煽她一大嘴巴子了。
  老白吭哧半天不说话,我也不好再去说啥了,毕竟是他把东西运过来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叫德子少说两句。
  当时谈得不欢而散,因为那死老白总是维护李容,说李容不就是想赢点钱嘛,值得我们这么夸张?德子脾气再有点不好,就说岔了,反正是谁也不理谁了。老金和我在中间来回的调停,要不当时就闹腾起来了。老金把老白给拽回了酒店,我就继续和德子在沙滩边上抽烟说话,德子的意思是反正也投资了,大老远也跑来了,干脆放开手真正的赌一下,赢了最好,输了按倒霉处理。
  我说好,但今天别玩了,心情都不好,不适合上去赌。说着话,德子把衣服脱光了,跳进了海里游起泳来了。我看他游带劲,也脱光下去游了几圈,裸泳。呵呵,去大赌场出千还有心思游泳可能也就我俩能干得出来。当天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我们也没去理会李容最后战果如何,游累了就回酒店忽忽的睡了。
  第二天去了赌场,一进门就看到了老白,李容和小秦,在百家乐台子边上,估计是输了,看那通红的眼睛是一夜没睡觉。
  我没过去,我要找个地方先看看。不一会德子也下来了,看到我就直接过来,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装不认识了。德子问我有多少钱,我说大概四万,我来就带了二万多,其他是赢的,德子说他有六万左右。我说这样吧,咱俩都品品看押那一门,意见统一了就一把全押上,输赢都走。德子瞪着眼睛说:你那是精神病押法,我不和你一样发疯,我得好好玩玩,说着他就自己找地方玩去了。我是实在没心思玩了,就挨个桌子去看热闹,偶尔玩几把,当天战况都不好,我输了二万多,德子输了有四万。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老白敲门,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李容。坐下以后老白说:他们输了很多钱,把前期赢的都输进去了。李容还假惺惺的说:赢来的钱本来是要给大家分的,结果不小心全输了,挺愧疚的。既然是要给大家分的,怎么自己说了算全部去押了呢?知道她撒谎我又能说啥?
  我没接她的话,让老白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的说。老白说想继续用那套设备,看来他是急眼了,在赌场的房间里就直接提出来,也不怕让人听了去。李容也跟着说:我们保证再不用自己的东西了,说着把微型耳机拿出来要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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