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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主意？”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俺搅着这些人和之前有啥不一样，最多是当官的不一样，要不……咱们主动靠过去斩个首？”
413林间密谈
何骏呵呵一笑：“这主意不错，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林凯故意装出一副恶心的模样：“快拉倒吧你，甭给自个儿脸上贴金。”
“爱信不信。”何骏说罢一马当先猛力跃出，迎着敌人的方向前进。
临走前还不忘扛上一箱炸药。
抬杠归抬杠，林凯的动作一点也不慢，紧紧跟在何骏身后。
等冲到战场边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愕然望着密林中影影绰绰的巨人。
出现在战场边缘的并不是暴龙骑兵，而是一群高举火把身穿皮甲，看起来十分落魄的皮甲巨人！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敢点火？”林凯愕然呆问。
皮甲巨人刚在战舰附近输过一场，跑到铠甲巨人的控制区岂不是找死？
“我也想问你呢。”何骏咂摸咂摸嘴儿，“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说话间皮甲巨人的队伍已经分散进入战场，以极其熟练的动作剥离巨人尸体上的铠甲并抬走尸体。
林凯脸颊轻轻抽动两下：“他们不是专门来处理尸体的吧？”
“这儿事还真不好说。”何骏说，“你看他们身上穿的什么玩意儿？林子里全是咱们打死的敌人，六七百套铠甲呢，这东西咱们要了没用，在他们那儿肯定是值不少钱。”
“他娘的，这可是咱们的东西！”林凯不忿地怒骂。
“算了吧，你还能把这么多东西弄回去怎么着？他们爱要就让他们拿，就算帮咱们处理尸体的劳务费好了。”何骏满不在乎地说。
“劳务费？”林凯讶然，“死这么多人，怎么也能凑出五百套铠甲吧？他们赚大了。”
林凯并不在意那些对他没有分毫用处的铠甲，就是觉得这么白白让皮甲巨人拿走不平衡。
“那你愿意把尸体留在这儿？”何骏挑眉，“这天气，用不上两天就臭了。”
林凯还真没往这边想。
当胡子的都讲究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来不在绺子附近下手，从来都是抢完就走。什么时候也不会在绺子附近留下尸体。
所以他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听你这么一讲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小区里边那些是不是也让他们收拾收拾？”林凯建议道。
“先看着，他们收拾咱们就边上看着，不收拾再说。”何骏一句话定下了处理此理的原则。
皮甲巨人清理得十分细致，林凯只看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嘀咕道：“就这速度，收拾完得明天天黑！”
何骏正想说话，战场外突然点燃一串火把，随即一队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遍地死尸的战场。
他们和其他巨人很不一样，根本不看地上的尸体。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打扫战场的巨人都会恭敬地行礼。
何骏一眼看到众星拱月的老巨人，不禁有些呆愣，心说他怎么又来了？
看这队人的行进方位正是小区的方向，何骏不禁猜测：“他不是又来找咱们吧？”
“这事儿啊，还真没准。”林凯说，“你看这架势，一点都没躲的意思，光明正大的，不是来找你才怪。”
“找我干嘛。他是找咱们所有人。”何骏纠正。
“算了吧，也就你跟他搭过茬，他不找你找谁？”
何骏想想，觉得林凯的分析也有道理。
这地方距离小区那么近，一看就知道这些铠甲巨人死在谁的手里，知道小区拥有可以批量杀死铠甲巨人的武器，武力更弱的皮甲巨人又怎么会笨到打小区的主意？
敢明目张胆的过来，足以说明老巨人没打算武力胁迫。
何骏猛地下定决心：“我去见见他，听听他想说什么。”
“啥？”林凯愕然。
“我说，我去见见他！”何骏加重了语气。“躲起来掩护我。”
“成吗？”林凯有些担心。
何骏信心满满：“没问题，不行我还可以跑。”
说罢不给林凯，或者说不给自己机会，扛着一箱炸药就从树上跳下去。几个纵跃便挡在那队巨人的正前方，把炸药箱往地上一放，大大咧咧地坐在炸药上。
最恶劣的情况下，他也能引爆炸药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举着火把的巨人武士立即挡住老巨人。
何骏扣在头盔下的脸微微一笑，也不管眼前的巨人看不看得见：“咱们又见面了。”
老巨人听到何骏的声音，眼中登时一亮。拍拍身前年轻而强壮的巨人壮汉，走到何骏面前盘膝坐下：“是啊，又见面了。”他的口音有些怪异，但不影响理解。
“你这次的来意是……”何骏看着老巨人满面的皱纹拖长声音。
“和上次一样，想和你们谈一谈。”老巨人笑得很开心。
“谈什么？”何骏止不住心中的好奇。
老巨人笑而不答：“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对。”何骏毫不掩饰的承认，“你们的敌人，不是吗？”
老巨人神色一黯：“他们，不该是敌人……年轻人，你叫什么？”
“何骏，你呢？”
“雷裂，我的汉语名字。”老巨人说，“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喔，雷老。”何骏主动更改称呼，“我不懂您老的意思。”
他并不想和雷裂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可是又不能不用这些寒暄打开话匣子。
雷裂苦笑，复杂的目光扫过森林中遍地的尸体，神色悲伤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说起这件事，还得从几百年前说起。”
何骏一听两眼放光，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究竟是多少年早就没人知道了，我们的祖先是和你们一样高的穿越者，在这个时代繁衍生息了很多年之后，我们的族群成了这个时空的霸主，你看我现在的模样，肯定猜不到我们的文明曾经多么的先进，传说祖先建造过数以千计的宇宙飞船。”
何骏心里一个劲地撇嘴，要是能建造宇宙飞船，怎么会落魄到如今这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你不相信，对吗？”雷裂猜出了何骏的不屑，“别说是你，就是我，都不怎么相信这些传说，直到那艘飞船从天而降。”
414上古传说
何骏登时来了精神，向西一点：“你是说，树林里那个？”
“对。”雷裂点头，“那艘飞船和传说中祖先建造的飞船一模一样。”
“啊？”何骏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呼。
那艘飞船的内部舱室还有通道高度，都是为普通人准备的，可以确信飞船来自于遥远的未来，可是雷老头说巨人的祖先也曾建造过同一类型的飞船，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巨人曾经拥有那样先进的文明，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凄惨的地步？
“很不可思议，是吗？”雷裂露出一个很失落，很悲伤的惨笑，“我和我的族人都不敢相信祖先曾经如此辉煌，何况是你这个外人。”
何骏默然。
穿越前的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史前文明，可是连续接触过几次之后，史前文明的存在已然不容质疑。
若是按人类的发展轨迹来看，二百万年前就能建造大型宇宙战舰的人类，到了现代却只能建造小号太空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退化？
想到这里又一个念头蹿入何骏的脑海：现代人类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中，有许多的未解之谜，而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一个存续到现代的文明，解不开的谜题尤其的多。
比如中医，再比如河图洛书。
那么，现代的中华文明，究竟是华夏祖先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渐渐发现发展完善，还是说现代国人是某个史前文明的直系后裔！
无数谜团在何骏脑中盘旋，端地是剪不断理还乱，几乎令他所有的神经都打成一个解不开的结。
抛开想不通的问题，何骏好奇地问道：“雷老，我一直想知道，您的汉语是跟谁学的？”
“这是最古老的祭祀语言，如今会说祭语会写祭文的人已经不多了。”雷裂神色怅然，“传说祭语祭文可以和穿越者沟通，要不是发现那艘飞船和你们。只怕我老死那天，也只当这是个传说。”
“您知道什么是穿越者？”
“知道一点。”雷裂点头，“传说我们的祖先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穿越者和祖先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我们一直把这些传说当成神话，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
何骏点点头，心说这些人保存下来的传说还真不少。
雷裂盯着何骏欲言又止，何骏见状说道：“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
雷裂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伟大的穿越者，能不能告诉我。时空到底是什么？”
何骏嘴巴张得老大：“你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雷裂坦然承认：“我只知道这个词的发音，具体是什么意思早就失传了。”
“这样也行？”躲在暗处的林凯忍不住吐槽。
和现代人接触的多了，他如今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匪头子，至少和穿越有关的词汇没他不明白的。
何骏没接林凯的茬，想了想说道：“时空就是时间和空间。”雷裂的口音本来就有些奇怪，时空这个词说得不清不楚，想必是因为不懂其中的含义，才在漫长的时光中以讹传讹，扭曲了发音。
不是何骏联系上下文，未必能猜出雷裂说的是什么。
“遥远的时间和空间？”雷裂露出思索的神色。
“主要是说时间。”何骏决定不解释空间和时间之间的关系。
想把其中的联系说清楚。就必须解释星空和银河之类的天文知识，还要考虑雷裂能不能理解星空的概念。
一个搞不好，就得从万有引力说起，光是想想何骏就一个头两个大。
何骏担心雷老头问起来没完没了，干脆主动问道：“雷老，传说里提没提那些飞船去了哪里？”
“说了。”雷裂抬头仰望，却因为树冠的遮挡看不到灿烂的星空，“传说天火从天而降，山崩地裂大海沸腾，浓烟遮蔽天空经年不散……祖先乘飞船直入青冥。从此再也没回来。”
“呃，那你们呢？”
“我们？”雷裂的表情茫然，“传说里没提。”
何骏脚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