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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T诟苯着簟⒀座{的拼死保卫下,才把伤重的炎雨救了出来。
炎雨老迈的身躯被习仪的灵神光子击的已经残破不堪,他的生命只剩下了微弱的一息,不断的咳嗽带出了许多天蓝色的血液。那罗望着痛苦不堪的炎雨,心里不住的自责,炎雨虽然神勇无比,可他毕竟年纪已经过去,实在不应该让他担当先锋之任。
“王……我已经……老了,不能……再……替你……冲锋了。”炎雨的眼神中透出无限的难过。
那罗知道炎雨这是在怪自己亲政以后,从来没有重视过他这个劫力军的首领,反而对年纪尚轻的炎黄十分宠信。在征讨魔族的时候,还特意的带上了炎黄。确实,在那罗的心里,虽然炎雨发动政变是为了那罗自己,可也因此使得母亲那耶饱受苦难,因此隐约中总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对他的冷淡。
“炎雨,对不起……”那罗握着炎雨的手,深切的责备起自己来。
“王……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可……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那家族,为了……劫族。”
炎雨急剧的喘息着,痛苦中夹杂着他难以控制的激动。或许,他已经忍受了太久,很想在这生命的弥留之际把他说出来。
“劫族……太……弱了。”炎雨痛苦的继续说道:“但是……我们……那家族……历代王……却……和……诺……家族……一样……强大。所以……我们……才……不被吞并。但是……”
炎雨的咳嗽不断袭来,那罗知道他很快要说到母亲那耶了,伤感的阻止道:“炎雨,不要再说了。这样会加剧你的伤势。”
炎雨喘息着平息了一下咳嗽带来的剧烈抖动,“王,让……我……说……我快……不行了。”他挣扎着继续说道:“我们……必须……要……有……强大的……王……来……保护……劫域,可……那耶王……毕竟……是……女……性,我们……怕……这个……传统……延续……下去……所以……所以……”炎雨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伤痛,也因为政变同样的给他带来了痛苦,使得他不愿意回忆过去。
“我……对不起……那耶王,对……不……起……王,可……我……不……后悔。我……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来……参加……这场……战争。我……爱……那家族,爱……劫……族。”炎雨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终于合上了双眼。那罗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他冷落了炎雨这么多年,给炎雨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可炎雨做的一切似乎都没错。那么可怜的母亲呢?她更不可能做错什么,她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炎雨走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抱定必死的决心来参加这场战争的,他负了那耶太多,或许他想解脱吧,又或许那罗的误解让他伤心得失去了活的勇气。他就这样悲壮的死在战场上,为自己的生命划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也把无限的悲痛留给了他统率多年的劫力军。
诺夜就站在炎雨和那罗的身边,默默的望着悲剧的结束。他想起了那耶、戒若,想起了星舞,想起了见仑灵箑、见仑雅羽。负罪、歉疚对他来说已经不陌生了。和那罗一样,他从小就得到了所有星神的爱,可却无数次的伤害着他们。甚至到后来,因为自己让他们失去了生命。生命的意义为何?牺牲的意义为何?幸福的意义又为何?他不断的思索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那罗王的大军继续前进,沿途都是烧毁了的村庄和林地。弱小的劫族在这次战争中遭受了惨重的损失,他们的家园被毁,无数的生命因此陨命。诺夜和那罗并排骑在载神鸟上,望着周围不断掠过的凄迷景象,默然无语。
那罗的大军到达先锋部队的营地时,正赶上灵力军和精灵族围攻劫力军的营地。在灵力军的率领下,长着墨绿色头发的精灵族猛烈的冲击着劫力军的外围防线。出于对习家族的忠诚,也出于对习家族历代保护精灵族的女王的爱戴,原本畏事胆小的精灵族变得异常的凶悍。劫力军防线的外围,全部被墨绿色翩飞的身影所遮盖。劫力军也显得非常的骁勇,在炎鹏、炎鹍的率领下,正奋力的抵挡着数倍于己方的敌人的进攻。
看到劫力军的大军赶到,灵力军和精灵族延缓了攻势,他们退回到自己的阵地,中间留下一片开阔的地带,以待双方的决战。劫力军在北方将军炎黄、东方将军蝶雾的指挥下,列开了阵势。那罗和诺夜居中,在诺夜的脸上,罩着一块黑色的面巾。炎黄、蝶雾以及炎鹏、炎鹍护卫在他们的两侧,遥遥和灵力军和精灵族大军相对。
灵力星王习仪在敬灵星尊翅月、奉灵星尊翅阳的护卫下,远远的观看着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她冷艳的面孔上一片的木然。连日来,她的大军所向披靡,摧毁着脆弱的劫族。鲜血已经在战场上奢侈的流动,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复仇快感。无数的灵力军和精灵族在她的身边倒下,为了她的复仇,他们英勇的奉献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可原本他们和生死相搏的劫力军和劫族毫无怨恨。习仪,你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部族吗?习仪的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她想起了温柔的母亲,她曾经为了救助一群灾难中精灵族,不辞辛劳的长期往返于灵力王城和暴雪森林;她想起了中古星界典籍里记载的圣王习约,她的仁慈和爱缔结了精灵族对习家族十五亿余年的爱戴和忠诚。而她自己,习仪,正肆意的挥霍着精灵族和劫力军的生命。为了仇恨,就可以毁灭一切吗?
习仪紧紧的盯着站在对面的那罗,这张脸是那样的熟悉,在圣迦罗城里,他曾经无数次的把温暖的笑容传递给周围的每一个星王。习仪记得母亲驾崩后自己第一次朝见曼卡槎琊,在她悲伤而冰冷的心里投下波澜的就是那罗王充满温暖的笑容,让她在悲痛的深渊里看到快乐的希望在跳动。那时他和诺夜王并排而立,伟岸的身躯带着圣洁的光辉,友好而又同情的望着走进上见厅的她。也就是这个曾经给她无数回忆的那罗王,亲手的毁去了她最为深爱的弟弟。当弟弟死去以后,习仪的感情已经形如死灰,亲手击杀劫力军南方将军炎雨,看到持灵星尊淆风垣阵亡后的遗体,她的心里都是一阵的木然。杀死那罗,成为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可以真正的解脱吧。
双方的军队在做着决战前的准备。这场战争将关系到交战双方整个部族的兴亡,因此双方都是凝神以对。
透过黑色的面巾,诺夜看着双方的杀气凛冽的激荡着周围的空气,这场生死相搏以后,无论对于失败的一方,还是胜利的一方,都将是一个痛苦的回忆。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当初征讨魔族时候的情景,无数的神族和魔族在那场战争中陨灭,可除了徒然的死伤无数外,谁都不可能真正的征服对方。双方冲击的时间在接近,雄浑振奋的冲锋号声终于响彻着战场……
诺夜双手曲起食指,抵在耳朵旁,嘴里喃喃的念着咒语,一阵昏暗的风沙从星空里袭来,把准备冲击的双方都迷失在对方的视线里。风沙越来越大,击打着双方坚硬的铠甲,清脆的响声不时在风沙的呼啸中响起。
“传令,撤军……”那罗对身后的传令官下令道。
交战的双方在漫天的风沙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准备择日再战。一场凶狠的杀劫就这样过去了,风沙也在逐渐的散去。战场上又再度恢复了平静,一种温暖的晴和笼罩着开阔的战场,无数的飞鸟盘旋在上空。很难想象在这里曾经将要进行一场刀兵相见的惨剧。
“有诺夜王在,任何的战争注定都要扫兴。”那罗笑着对旁边的诺夜说道。
诺夜微笑起来,说道:“那罗王,你不会怪我阻止你复仇吧!”
“要复仇,机会多的是。我不喜欢进行这种冲动的复仇,所以我怎么会怨你呢?”
习仪坐在军帐里,抚摸着面前的载神鸟,默默的出神。无边的暗夜是她最为难过的时刻。母亲、弟弟的身影总会不断的进入她的意识,折磨着她疲惫的身心。只有眼前的载神鸟,让她可以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孤独,还有着亲人的陪伴。
“你们下去休息吧!”习仪对座下的翅月、翅阳说道。
翅月、翅阳起身望了她一眼,躬身退下。
“诺夜王,你不会觉得外面比我的军帐更暖和吧?”
翅月、翅阳退下去以后,习仪抬起头对着微微飘动的军帐帘布说道。
诺夜掀起帘布进来,一脸的微笑。军帐里确实如习仪所说,笼罩着温暖的气息,把近在咫尺的寒冷隔离在遥远的世界。习仪看了诺夜一眼,又低下头抚摸着面前的载神鸟。
“除了诺夜王幻翼翔影的身形,有谁能够轻易的进入我的军帐呢?”习仪低低的说说着,仿佛在呓语。
“我来是帮助习仪王复仇的。”诺夜笑着对习仪说道。
“你不想好好的逃命,怎么还有兴致来帮我?”习仪并没有看诺夜,继续抚摸着载神鸟。
“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是逃命。可对于习仪王来说,没有我的帮助,你永远不可能有杀那罗王的机会。”诺夜悠然说道。
习仪抬起头,深深的盯着诺夜。
“那罗王身边还有无数骁勇善战的武神将和劫力军,何况他还可以发动保护下的劫族。你要杀了那罗王,就必须去毁灭这些力量。而灵力军和精灵族即使可以做到这点,也必然是玉石俱焚的局面。习仪王,你愿意这样保护你的精灵族,愿意这样对待你的灵力军吗?”诺夜说完,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习仪。
“可我别无选择。”习仪低声说道。
“你有选择。”诺夜接过话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和那罗王公平决战的机会。可是无论谁生谁死,活下来的一方都必须停止这场战争。”
习仪站起身来,看着诺夜。
“诺夜王,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