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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透出。
“理由是你太聪明,有你在锦瓯的身边,无论如何对我北狄来说,都是一个心头大患。”看着她的目中闪出的无法掩饰的痛苦,悱熔的唇角浮起一丝优雅的冷笑,那是一种残忍而冷酷的愉悦,“倒是没有想到,被驸马误喝了,可惜了我北狄国师历时十年,炼制而成的芙蓉晓。他可真是不走运,再过一个时辰,连我手中的解药都无法救他了。”
“理由牵强了些,不过本宫勉强可以接受。”夜宴攥紧了手心,罗衫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几秒钟后,夜宴力持镇静优雅地抬腕,将鬓间有些零乱的发拢到耳后,“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把解药给我。”
“呵呵,长公主果真是聪慧过人,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
悱熔高傲地起身,拂了拂宽大纹蟒的衣袖,漫步踱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后,把手抚上夜宴的肩膀,缓缓向上滑动至她的下颌,声音温柔地响起,却带着冷酷的涟漪,在浮动着昏黄烛光的空间里面荡漾:“这是芙蓉晓的解药,我只要你陪我一宿;我真的很好奇可以让锦瓯着迷至此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玄色的瓷瓶摆在有些老旧的红木桌上,留下一道扭曲的阴影。
“本宫凭什么相信这个就是解药。”
六十七
第十八章
“来人。”
悱熔冰一般的眼眸里透出犀利的寒光,唇向上挑起一朵没有笑意的弧度。
刚刚领路的侍从,应声走了进来,悱熔扔给了他一颗红色的药丸,他一愣,却仍旧颤抖着服下。
不久那侍从就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紧抓着胸前,不停地在地上翻滚,连声息也无法发出。
许久悱熔才把玄色瓷瓶中的药丸,喂进侍从的口中。大约一刻钟之后侍从才大汗凛凛地蹒跚着起了身退出。
“芙蓉晓下在酒中,毒效会发作得很缓慢,怎么样?”
看着侍从毒发的惨状,夜宴有些怔住了,面色如雪一样苍白,隐隐地还可以看见肤下的浅青血管,睫毛浅浅地抖动着,半晌,她才出声唤道:“何冬。”
“公主。”
“你带这个解药回驸马府。”
“是。”
何冬走出去后,室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悱熔再次走到了她的身前,抓住了夜宴的手臂,那力度让她隐隐作痛。
夜宴将身子贴上去,温柔地吐着气息,像是春日的微风,极为妩媚,在他的唇畔飘忽地吹拂着。夜宴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有些许狂乱的火光,似要焚烧一切,于是低低地呢喃着:“那么,你要现在开始吗?”
悱熔凝固的眼神动荡了起来,一道浓黑的欲火,在眼底迅速游过,他的手很慢很慢地从她的手臂滑落,移动着、抚摸着,最后抓住了她冰冷柔软的手掌。
悱熔猛然用力拖曳着她向后面走去,夜宴跌撞地跟在他的身后,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中的纤瘦手指一阵无法抑制地痉挛,好似要折断一般,他冷笑,然后随脚踹开了一扇门,把身后步履蹒跚的她丢到床上。
男子流畅地脱下外袍,然后粗鲁地覆在了夜宴的身上,得意地看着她有些扭曲苍白的容颜。他将整个身体横在她的上方,双手把她的手臂固定在身体的两侧。
“你打算这样禁锢着我继续下去吗,你害怕我吗?”
她的丁香软舌轻轻划过他的唇,从殷红唇中溢出一声恰如其分的呢喃。
“有么?再聪明的女人,到了床上也只是个女人。”
他的欲念果然如火般燃了起来,印上她柔软的唇,狂热地吸吮着,渐渐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你说的没有错。”
夜宴几乎是爆发一般从衣袖中滑出匕首,狠狠朝他刺了下去,多年争战的本能让他堪堪躲避过这致命的一击,在猝不及防中狼狈地滚下床。
然后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愤怒地站起来,眼中带出血腥的色彩,已经半赤裸的伟岸身躯带着将溢的怒气。一把抓住想要从床上逃脱的女子,轻易地把她重新按在了床上。
“既然你想玩点不一样的,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好了。”
夜宴柔弱的身体根本无力跟他抗争,只能瘫倒在他的身下,依旧薄弱地挣扎着,却只是更多地激起了男子的暴虐。
他用一只手把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顺势撕开了床畔垂挂着的轻纱幔帐,把她的双手绑在雕花的床柱上,确定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时,他才冷笑着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裙,绸缎撕裂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苍白的月光下,没有了衣物遮蔽的身体,露出线条优美的曲线,但是上面遍布着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
“看来,你的弟弟也很不温柔啊……”
夜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腕受制于人,无畏地抬起一双墨色的眼睛,几缕深黑色的发丝垂在苍白的面容之上。
“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悱熔从床头拿出一个细细的瓷瓶,伸手拔去她的发簪,探进瓷瓶里搅和,她的乌发泉瀑般倾洒而下,卷曲交织在身下。
六十八
他倒入口中一搓粉末,然后将唇印上了她的唇,趁着她因为缺少呼吸而终于张开唇瓣的时候,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紧密地交缠着,有时甚至温柔得似乎要渗透到她的魂魄,于是不知不觉中她将溶化的药末都吞了下去。
许久,悱熔听着身下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这才抬起头,向地上吐出一口血。
“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喜欢在我床上的女人心甘情愿。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嗜好,我可不敢苟同。”
他满意地低下身,用唇暧昧地轻扫过颤抖身躯上的瘀痕,舌尖品尝到了些许汗水的味道,感觉到滑腻如玉的肌肤冰冷的抖动,他的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
夜宴感到一阵火热从脚趾窜到头顶,身体四处散播着秘药的汁液,冰冷如玉的皮肤下奔涌着好似要喷发而出的岩浆,叫嚣着四下奔腾。
她费力地蠕动着被捆绑的身体,黑色的发在雪色的娇躯下拖曳出一道道带着情色的痕迹。
“不用着急,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
夜宴紧紧地绷紧了身体,但是呻吟还是冲出了樱唇,情欲之火已经无法压抑。
悱熔狼一般的眼睛里,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和同样疯狂的欲念。
月光在窗外铺洒,夜色愈加沉沦。将要燃尽的红烛照着床上扭曲的两个人。
许久许久,月已经渐渐不见,天边的启明星托起了蒙蒙的天光。
夜宴疲惫地将头枕在悱熔的臂上,觉得体内空空荡荡,骨肉魂魄俱已被抽了出去。
悱熔的手依旧搂着她的腰肢,唇舌在她的颈侧流连,细腻的触感让他发出满足的低叹:“果然是绝世美味啊,难怪……”
夜宴无力地伸出手推开他,勉强地坐起,拨开粘腻在颊畔的湿漉发丝,嗓子都干涸了,沙哑的声音挣扎着从唇中吐出:“锦璎在哪里?”
“什么?”
悱熔不甚在意地应着她,手指逐渐上移到她的被长长发丝遮掩住的纤细颈项,拨开她零乱的发,轻轻地爱抚着上面新增的吻痕。
夜宴清秀的容颜上滑过一丝阴冷,殷红的唇角诡秘地上挑,带起一丝洞悉阴谋的味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锦璎在哪里?”
这时,好似长年不曾使用的木门忽然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清晨的舒爽空气,随着摇曳的火色衣裙流淌了进来。悱熔像是被奔涌而进的寒冷气息所冻到似的,皱起了眉。
金色的阳光流淌在锦璎的面上,仿佛在那美艳的容颜上镶嵌了一层面具,她毫无表情地看着夜宴,含着浓重怨毒地开口道:
“皇姐,怎么知道我一定在?”
“我自然知道。”夜宴忽然觉得疼了一下,轻轻地揉着因被捆绑而留下青紫瘀痕的手腕,“也只有你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不是吗?”
锦璎凝视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夜宴,优美的唇角出现诡秘的笑意。看到自己阴谋的达成,一种根深蒂固的黎氏皇族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沸腾了起来。
“我做的这些,和你当年对我所做的一样,不是吗?”
“没错,所以我说只有你会用这种方法。”
“怎么样?皇姐,你可尝到了当年我所受的耻辱?你现在可后悔当年对我所做下的一切?”
“有什么后悔?就算是报应不爽好了,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是吗?”
夜宴毫不在意地从床上站起身,并没有着急穿衣服,那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她的眼前,雪似的肌肤在晨光中闪着珍珠般的色泽,欢爱过后的斑驳痕迹清晰可见。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墨色的眸子里流转的,却是幽潭潋滟,深不见底。
床上的男子情不自禁地收紧浮上遐想的瞳孔,连带着他的表情也越发的邪恶起来。
看着她的毫不在意,锦璎冷艳的表情忽然在瞬间变得异常狰狞,一声似乎可以震碎人心魂的怒斥从咽喉中喷出:
“肮脏,无耻!你淫乱了黎国的皇宫,竟然一点羞耻都没有!真让人恶心!”
狂怒的声音震动了斜倚在床上的悱熔,久经沙场的他受到惊吓似的瑟缩了一下肩膀,英挺的面上随即闪过的却是一抹玩味的笑意。
六十九
“锦璎,即使今时今日你是流岚的妻子,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扪心自问,你能不能同样做到?”
说完,她随意拾起地上的衣衫,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势穿上。相较于锦璎身上勃发的狂怒,夜宴则更像是冬日积雪中的一枚寒玉,蕴含了一种内敛的气息,却让人觉得自心底向外的冰寒。
锦璎听到她的问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