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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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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前所未有的阴谋与爱情
    永历四十六年,初春。远居幽州的夜宴在舅父窗外偶遇谢流岚,对这个男人一见倾心,并与他以一枚印章私定终身。三年后,夜宴回到皇宫,夜氏与皇室不和渐露端倪,爱情受到来自皇权的威胁。为了得到所爱,夜宴不惜触犯天颜,与皇弟锦瓯联手将整个儿皇朝改头换面,籍此拿回属于自己的幸福。得到爱情,那是夜宴在这个浮华冷漠的皇宫中,唯一仅存的火热梦想。然而,唾手可得的,真的是她想要的么?重重暮色下的皇宫,又包藏着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阴谋……皇权、爱情、伦常……孰轻孰重?
   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作者:悄然无声




 

楔子




  夜宴静静地穿过长廊,顺着影影绰绰的烛光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夜色已经深重,夜宴从梦中惊醒,掀开重重藕荷纱帏,玉水阁中的红烛,燃得已经接近了赤金烛台。青花缠枝的香炉中有淡淡细雾飘出,空气中迷漫着馥郁的佛手柑香气。 

  她无法入睡,隐隐地似乎有呜咽传来,那是一种压抑的、悲怆到魂魄里的哭泣,就好像失去了另一半生命的孤狼,哀伤已渗入骨髓。 

  走到了西厢。糊着蝶影纱的窗子半开着,她站在阴影中,看见他枯瘦的手支撑在苍白的面上,烛火劈啪着映出痛苦的光影。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他浅青色的衣摆上,晕出斑驳的泪痕。 

  他缓缓地伸出因为过度紧握而僵硬麻木的手指,静静地、轻轻地伸出,然后又缓慢收回。原来,被爱和憎恨所扭曲纠缠的那种难以忍耐的疼痛,已经在他们之间留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伤痕。 

  流岚,她的夫君啊,原来他和她一样痛断肝肠,原来他们都是如此痛苦。 

  可是她决不放手,如果要拿一个人的痛苦来成就他和她的幸福,那不如让所有人一起来痛苦。 

  很长时间以来,夜宴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必然会被悲鸣而惊醒。许多时候她已经无法分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每个夜晚都是这样重复着,即使是最高级的佛手柑也无法把他们带入安眠的梦境,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苦痛啊!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还在自己的身边,即使痛苦她也甘之如饴。这一生一世他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只能在自己的身边,他别无选择。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关系,最起码她得到了他的人。 

  夜宴轻笑着转身,迈下台阶,天际云遮雾掩一弯朦胧月牙,庭院中花香肆溢,浓光淡影,稠密地交织重叠着,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晕中。夜宴突然觉得脚下一阵寒凉,低头看去,原来她走得匆忙,忘了穿上丝履。 

  在这个沉郁暧昧的夜晚庭院中,看着自己的赤足,夜宴的意识出现一种迷离,难以抑制地忆起尘封许久的流醉往昔。 












  第一章

  永历四十六年,初春。夜宴随舅父夜玑端远居幽州已有九年。 

  这天阳光明媚,碧草青青。夜宴呆在沉闷的书房里,依旧能感觉到清平侯府墙外的新枝,闻到流溢的馨香,听见远处雀儿鸣叫的声音。她终于受不住春日的诱惑,骗过了教书先生溜了出来。 

  舅父的书房就在旁边,心中虽然兴奋、紧张,却也只能尽量放轻脚步。可路过时,依然觉得脚步声如同山响。夜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于是干脆脱下金丝绣鞋,用手提着,只穿丝质足衣,想迅速地穿过。 

  书房的雕花窗是半开着的,夜宴仿佛鬼使神差般的偷瞄了一眼,让她不禁停了脚步。房中一抹青色的身影,好似天上的浮云。夜宴望去的时候,他正好抬起眼,似笑非笑,流露出一种儒雅而温柔的美丽,眼睛漂亮得仿佛夜色。她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他的美丽足以使人眩晕而窒息。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胸口里心脏的搏动、血液的流动,这种安静眩惑着她的视线。连舅父的声音似乎都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在耳边空洞地回响。 

  “年轻人,你很有毅力啊,连续三个月递帖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书房中,清平侯夜玑端,端起紫砂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看向面前站着的这个年轻男子,他的耐心和毅力让他深感敬佩,所以破例给了他一次机会。 

  “侯爷,草民名叫谢流岚,此次自知冒昧,但还是请求您能给草民一封引荐函,让草民可以参加此次科举。” 

  谢流岚清越的声音,就像水滴落在石上。态度虽毕恭毕敬,却没有一丝的谄媚卑微。 

  “哦?引荐函?难道你……” 

  “草民之祖父,因触犯律法而削职流放。” 

  “哦,原来是犯官之后。” 

  夜玑端优雅的眉不禁蹙起,不仅为谢流岚的身世,也为窗外那抹窈窕的身影。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读书才对,为何跑到书房的窗外偷窥,难道……夜玑端再次看向面前儒雅英俊的男子,雪白的额间,川字的纹路十分清晰。 

  “侯爷,家祖有罪,所以草民希望能为黎朝尽心竭力,以赎其罪。” 

  谢流岚有些紧张地看着太师椅中安坐的男子,殊不知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清平侯夜玑端原是夜氏宗亲,因敬国公夜无年膝下无子,见他才华出众,便过继了来,接下了夜氏家业。几十年来夜氏长盛不衰,更加荣贵当时。 

  谢流岚本以为见到的肯定是位有威严相貌的长者,可是谁知道,权倾天下的清平侯夜玑端,竟然是个美男子。如果不是岁月留下的细细纹路,和冷漠得毫无感情的眼神,会让人以为看见的只是一个清冷的翩翩公子。 

  “抱歉,年轻人,恐怕我帮不了你,你要知道举荐犯官之后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日后有任何闪失,我都无法洗脱干系。” 

  夜玑端的眼角已经没了笑意,并且掺杂着几分无法掩盖的冷漠,但其中既没有阴沉的感觉,也没有因为谢流岚的身世而流露出鄙视。 

  黎朝律法,凡犯官之后三代不得及第为官,但如有才华出众者,只要持有三品以上官员的推荐函,就可直接参加科举。但此间如有任何行差踏错,其人和举荐人都会受到重罚,所以自开国以来极少有人甘冒风险为犯官之后举荐。 

  其实这件事对夜玑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虽然被变相贬到幽州,可是夜氏多年的根基并没有因此产生丝毫动摇,相反倒是多了几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意味。南来的官员们都会有一种不成文的惯例,一定要拜会清平侯。于是无形之中,幽州夜氏和都城镜安相对,成了除皇宫以外的机要中枢。 

  但在这个夜氏和皇室不和渐露端倪的时候,冒险为犯官之后举荐,无论如何都是不明智的。 

  “侯爷,草民也知道此事有些强人所难,可是草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行差踏错,之所以求助侯爷,也实在是走投无路,而且……” 












  谢流岚见到夜玑端的态度,心里已有些微凉。他知道要说服清平侯为自己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举荐并不容易,但谢流岚还是不死心,仍然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机会。作为犯官之后,他自小就清楚地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可是,夜玑端冷冷的一句话,已经打碎了他全部的希望。 

  “不用再说了,来人,送客。” 

  书房门被打开,夜宴听见迈步走出的声音,然后那人转过回廊,瞬间相对而立。廊外吹来阵阵清风,将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吹得飘飞,也将他的青衫吹得微微作响。湿润的空气抚慰着肌肤,就像他的人一样清爽得仿佛一直能渗入五脏六腑。 

  他的服饰已经十分陈旧,颜色被洗得发白却无法遮住他的一身光华。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眼睛,神的眼睛太过无情,人的眼睛太过阴暗,而他的眼中只有那似水的多情,让夜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晕眩感。 

  谢流岚则是眼前一亮,然后又微微愣住。迎面而立的清秀女子,极瘦的身姿,一身华丽的白色绣金长裙,手中却拎着金丝绣履。不合礼数得好似山野村姑,却又和她的高贵有着奇异的融合,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竟有些寂寞的温柔。 

  看着面前这个像水一样剔透温柔的男子,此刻难掩的失落,夜宴终是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突兀响起的暗哑声音,让谢流岚想起刚刚在书房中见过的紫砂茶杯,并不光滑的手感,有着细细的磨砂,可是却细腻得仿佛盈润到心脾一般。 

  “在下谢流岚。” 

  “小姐。”谢流岚身后的仆人,似乎察觉了场面的异常,躬身提醒着夜宴。 

  府邸的佣人都对她的身份守口如瓶,此刻的谢流岚也正在猜测,因为据他所知,清平侯并没有子女。 

  夜宴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提着的丝履,穿上后,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一瞬间他们似乎闻到了春日和煦的气息。 

  书房中,夜玑端坐在红木案后的太师椅上,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面前摆着一套紫砂茶杯,刚刚沏好的茶冒着轻薄的水汽,萦萦绕绕。 

  “舅父。” 

  “夜宴,怎么了?” 

  夜玑端看着推门而入的女子躬身行礼,微微点了一下头,薄唇向上弯起一条优美的弧线,细长的眼角上出现了几丝纹路,虽然掺杂着几分无法掩盖的孤独,却依然有着夜氏特有的优雅。 

  “请您帮帮他吧,舅父。” 

  “刚刚,你站在窗外偷看了,是吗?” 

  他说话时的神情非常淡漠,如同冬末的梅枝上融化的最后一捧雪,可是她却能品味出其中的严厉。 

  “是的。”夜宴顿了顿,还是说了下去,“其实,不过只是一封推荐函而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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