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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贵姓?大名?”她问。
“锺适。”他目光不曾稍离她精致的面孔。
“知道我是谁吗?”
“方笙,台湾贵公子们眼中的佳媳良妇人选。”他的语气含着讥嘲。
“锺先生不是台湾人?”
“香港。任职于华康集团。”
她眼睛眯了一下,笑问:
“您就是三天前由锺重阳老爷子钦派来台湾做市场评估的神秘人物?”
他这回笑得充满赞赏。
“想不到这种宴会中也会有关心商场新闻的人。你们这些公子千金不都是享乐第一、公事抛脑后的好命人种吗?”
“嘿!您的尖酸程度与舍妹有得比。”
锺适瞥了眼不知何时回到会场,并且守在食物区补充流失大量体力的方筝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初时,我还以为令妹是你的小男朋友,放肆得紧,不仅公然在车内亲热,也在门廊玩耍。”
方笙明白的低语:
“原来阁下的不屑眼光来自小女子的不端庄。”
他深沉的看着她,此刻认知到的她,已不仅是美丽、雅或迷人明媚了,而是更深一层的,来自她温雅面孔之下,有着一颗不简单的头脑,且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让人解读,甚至连他也不能精确下判断。
一如她的气度不该配着裸肩性感礼服,以及她温雅的长相不该有精辟的词锋与一针见血的口才,让人不敢小看。
“方笙,你不简单。”
“如果你的口气中含了些许对我的佩服,那么是否代表您会将方氏企业列入合作的名单中呢?毕竟阁下口中不简单的我,正是日后方家的继承人。”
他浓眉高高耸起,讶异这年仅二十岁的小丫头居然已有强悍的架式,谈笑用兵之厉害令人刮目相看。
不过锺适可不是省油的灯。
“方氏企业有了你,能否与华康集团合作,已不必太过在意,你的能力足以雄霸商界,不靠任何人。”
这是拒绝,还是灌迷汤?
方笙聪明的不再细问下去。反正这件事并不是她今晚的重点。比合作与否更有看头的,是她自定的“成年礼”人选已出现。这位锺适先生可不正是老天赐下来的上好货色?
不是台湾人,所以一夕贪欢后,不会有什么碰面的机会。再者,这男人年轻力壮,长相体格皆属上乘,提供给她一次良好的经验是值得期待的。
他看来不太严肃,也不太花心,是那种冷静自持、不大费心于男女关系的人。也就是说他眼光极高,不轻易对女人下手,除非他看上了绝佳猎物——如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而这种人对待女人只有两种极端方式。一种是猎来当一生一世的伴侣,一种是猎来当一夜情人。第二天便忘了这女子姓啥名谁,长相是圆是扁。
当然,能随时打猎,就会得到猎物的猎人,其本身条件也要好,不见得要有钱,但外表绝对要具有可看性,否则谁甩他呀!
由于锺适侵略的双眸猎光莹然,当然是想与她有短暂的亲密交往,可不像一见锺情。所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将会有一个浪漫的夜晚。
“为什么一直看我却不说话?”他附在她耳边低问,浑厚的声音直扰入她心弦深处。
又一支舞曲乐声扬起,他们开始移动脚步。
她没有在他灼热的眼光下怯避开眼,依然笑着。
“我在猜,你年纪多大了。”
“你猜我多大?”他笑出一边酒窝隐隐。
她微摇头。
“不知道,我没认识许多你们这等年纪的男人;再加上一个人的阅历会掩藏住年纪,因此很难猜。瞧。那个李公子三十岁了,却不像个大人,除了挂个“经理”头衔外,成天吃喝玩乐跟流行,要我猜,他连十六岁都不到。”
他们一同看向舞池另一边那个跳舞跳得像只猴子的人,笑了一会。
“你还太小。再过几年,你会相当厉害。”他似乎在轻叹。
“你几岁?”
“二十六。”
她讶然!柳眉抬得老高。
“这么年轻就当上华康集团的高级特助,不得了,你外表给人更老成的感觉。”
“不老成一点怎么与人谈生意?”
“那么,当上特助一职。是否因为你也姓锺?”她轻轻试探。
他眸光一闪,微笑。
“我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是。这么说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千辛万苦,并且卖命到不顾身的地步才得到的。”
搂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害她踏错了几步,身子密实的贴着他,根本动弹不得,那还顾得了舞步。
锺适将唇抵着她粉颊,偷了一个吻。
“方笙,方笙,因为你,我将对台湾的千金少爷们另眼相看。”
“我的荣幸。”她大胆的回抱他。勾低他颈项。凑上她粉嫩樱唇,贴上他错愕的嘴——
2
“方笙!这是什么?”身为方笙的父亲,方家的大家长方学砚老先生,此时正以山雨欲来的面孔瞪向他的大女儿,并且丢了一张照片到女儿面前的桌面上。
那一张照片的背景地点是前天的晚宴,所捕捉到的特写是方家美丽的小鲍主公然与陌生男子亲吻的画面。
“拍得不错。”她拾起来看,发现底片贴在相片之后。此刻才忽然想起高夫人每年都派摄影师捕捉舞会的花絮,以便做成一本纪录,供高夫人炫耀兼展示舞会女王的权威性。显然她在做这件“好事”时,正好有一位摄影师站在一边。“爸,怎么弄到手的?”
“你别管!先告诉我,这个浑小子是谁,居然敢碰我的宝贝女儿,我要宰了他!我要用方家的财势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
“爸爸……”方笙张着水汪汪且无辜的大眼,拖长了声音打断父亲的慷慨激昂。“我二十岁了。有这种成人动作不算坏事呀。您想,如果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将来结婚了,丈夫会嫌我像根木头的。”
“我不管!陌生人不可以吻你,我看他根本是个色狼,跟二年前强吻方筝哪个家庭教师是一样的!看我不打得他四肢残废,我就不姓方!”
“不同的,爸爸,当年那个史竹先生罪该万死,被我们整得今生不敢回台湾是应得的下场。但是这一位先生不同。”她走到书柜边,拿着药过来,倒了二位药丸子服侍父亲。
“又吃药!不要,近来已没有心悸的情形,我不吃!”方学砚退了二大步,比小孩子更不合作,
“爸爸!您不吃,这话题就没得好谈。”她惯有的温柔声调,便是家中成员的克星。
所以,即使抗拒万分,方学砚仍是皱紧眉头吃下去了。而且,方笙天生的耐力超强,她的坚持永远会成功,至于其他耐力稍嫌不足的方家成员,就只有乖乖臣服的份了。
连喝了好几杯温水,他才又问:
“你告诉我,那时你在想什么?方筝为什么没有去保护你?”他的小女儿向来不容许有人欺负她大姊的。
“哦,因为她知道是我强吻了人家。”她好轻柔、好平淡的说着。
“啥?”方家老爹几乎没跌到椅子下。
“这是我给自己的二十岁礼物。”
方学砚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猛然记起他这个大女儿其实思想超前卫,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传统保守闺秀样。可是,当了她的父亲二十年,虽然无比的明白她的性向为何,却总是会忘记;每每见了她雅的面孔,总是忘了他这个女儿是方家最佳继承人,其聪慧精明厉害无人可出其右呢!而且,她总是让人想保护她、想代她出头。
奇怪!这种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天生有骗人的本钱,无形中让人想为她舍生忘死。
可是,可是不管谁吻了谁,吃亏的总是女儿呀!他们方家仍是亏大了!
“方笙!我仍是反对,我以父亲的立场——”
“大姊,电话。”
书房的门被推开,探进一只手,精准无比的将手机丢到方笙手中,而方筝连人都没有走进来,又忙着去练她的跆拳道了。
方笙走到窗边,
“我是方笙。”
“我是锺适。”那边简单的报出自己名字。随着低沉的力道,直敲入她心坎。
她愣了一下,笑了。这男子主导欲强烈得不可思议,在心知肚明彼此必然还会再有牵扯之后,他并不打算由她主动。上一回的失去主控权可能是他毕生唯一的失算吧?所以他会打电话来,并且会知道她手机的号码根本不必奇怪,不是吗?
“有事吗?锺先生。”她声音中含着笑意,突然发现自己低柔的嗓音与他的频率有些许近似。
“也许你并不知道,但在前天之后,你们台湾商界盛传在下正在追求方家小鲍主,并且迫不及待的陷入爱河中。”他冷静且不含感情的声音最后仍是掺杂了戏谑与笑意。
她也笑了。
“这真是我的荣幸。锺先生,传达了“流言”之后,阁下的用意为何?”
“聪明的女孩。今晚的酒会有荣幸邀你一同前往吗?毕竟我俩据说陷入爱河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若不友情相助,似乎说不过去。”她逸出笑声,与她成熟心性不符的,是笑声中的天真纯净,满是青春少女的气息。
锺适失神了会,仍是问:
“答案?”
“好呀,七点来接我可以吗?”
“可以——”
方笙的手机被粗鲁的抢过,方家的大家长怒吼道:
“你谁呀?姓啥名谁呀?想拐我的女儿,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我告诉你,如果想打我女儿的歪主意。得先踩过我的体,我方学砚是什么人物,你最好去打听清楚再来!哼!我女儿才二十,不,未满二十,如果你小子还没猜出我是什么人物,告诉你,当年人称“虎豹小霸王”就是我——”
“爸爸!”方笙哭笑不得的抢过手机,连忙告诉电话那头可能已呆若木鸡的锺适:
“对不起,刚才有明显讯号干扰,请自动清除。至于约定的事按原计画不变。拜拜,七点见。”不待锺适有所回应,立即关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