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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花坞?看看外边滴水成冰的天气,“王老虎”就有主意了。
停车!他吩咐一个侦察员:你,去通知唐花坞,把参观地点的暖气给我烧得足足的。
暖气?足到什么程度?
足到美国人当“八一队”(扒衣队)的水平吧。
公安部门的话,谁敢不听啊。据说美国人到唐花坞参观的时候,差不多都提前过感恩节了——变烤火鸡啦。
人家倒也没觉得异常,因为唐花坞里面有不少热带花木,这个温度也有它的道理不是?
有服务员就热情地过来给外宾们拿外套和帽子,个顶个的有眼力见儿——那是,服务员都是侦察员里的人精扮的啊!
轮到那个老外的时候,他脱下外套,一转手又从胸兜里取出一个化学药瓶来,揣在了衬衫兜里。
陪同的一位中国官员不失时机地通过翻译笑问道:什么宝贝啊,要随身带着?
那白毛老外微笑解释自己有心脏病,那是速效救心丸,时时离不开的。说着还拿出药瓶来,对着嘴巴比划了两下。
过后,侦察员检查了脱下来的衣服,没有种子。
毫无疑问,种子,就在那个化学药瓶里。
这边,那位老贼已经穿上工作服准备伺候了,上来一比划,真是站有站样走有走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过二十年服务员呢。
这贼人学得可真快啊,陆师傅的亲家说,那是不能不佩服。
这就是人才,要不怎么让“王老虎”弄来了?后来这位还给大伙儿表演过,说学侯宝林就是侯宝林,说学基辛格就是基辛格,神形毕肖。说起来,那年头谁家里有二斤粮票都当宝贝存着,当贼当骗子,也得有点儿天赋才行,也许……也许这门槛比现在的演员条件还要高呢!
你看那谁谁,在演艺界混的人模狗样的,你让他困难时期当骗子去,仨月也未必混得了。
这边,那位唐花坞出来的侦察员就火速赶回来了,中间去了趟药局,带回来一个瓶子,与白毛那瓶子几乎一样。
“王老虎”没问,是这样瓶子的么?看一眼就记死在脑子里,是侦察员的基本功,何况一个瓶子看了半天呢?
他把瓶子往老贼手里一塞:去,给我换回来。
说着,那边的车就到了。
下车以后,客人进宴会厅,刚把衣服脱下来,一帮小朋友就献花来了。
“王老虎”嘱咐:小朋友帮帮忙,热情点儿啊。
白毛老外刚脱下大衣来,对面已经有一大束花举过来,他只好迎上来接,说声谢谢,大衣就让服务员拿了一下。放下手,他还是把药瓶子掏出来,放衬衫兜里,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就坐,服务员上餐巾……
“王老虎”问:得手了吗?
去帮着拿大衣的那位慈祥热情的老贼服务员,马上换了副规规矩矩的面孔,抬手交出来一个化学药瓶。就是那接花的一秒钟……
你要是给我弄反了!“王老虎”瞪了老贼一眼,拧开药瓶。
几粒麦种迫不及待地掉了出来。
没弄反。侦察员们都舒了一口气,老贼脸上也松弛了肌肉,显出一副谄笑。
你小子笑什么?!“王老虎”把脸一板,待会儿你还得给他放回去!
啊,首长,我来的时候光说让我偷,没说让我放啊!
少说废话,给我琢磨琢磨去,二十分钟以后下手。
这……
第三部分 一根金条一盘菜第8节 “王老虎”斗智(3)
崩儿撬锁?大锁五分钢崩儿,小锁二分钢钅崩儿。没错,我学了五分钟就会,把陆师傅家一把“燕”牌锁给开了,回家,又开了我们家一把“永固”锁。(这两家厂商别找我啊,这都是合法买的自己的锁,撬这个不犯法吧?)
用钢崩儿撬锁,一把大概用时五六秒——我的速度。
老贼说“雷子”再厉害,总不能因为我身上带俩钢崩儿把我抓了吧!
具体怎么撬?陆师傅说别传授出去,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还真用过。1991年师大图书馆搬家,有不少柜子让学生占了,不能打开,馆里田茂田大叔说撬吧,我找改锥去。我说,那不把柜子弄坏了?你们不用管,让我过把瘾吧。
拿俩钢崩儿,十分钟,撬了二十多把锁,十几个牌号,无一不开。要是有读者在师大待过,图书馆有朋友问问,可能他们还记得这件事。
以后才发现小聪明过头了,从此兄弟们对萨“另眼相看”,一直到大学毕业,兄弟每天都祈祷宿舍里可别发生盗窃案啊。
最后老贼吃亏吃在做贼做腻了,想打抱不平。在保定碰上几个小流氓欺负外地人,一位老先生上去讲理,给打的满脸是血,他就冲上去了,一举自行车执照:住手!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
小流氓吓跑了。
那老先生把他拉住了:你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察同志?
哈哈,为人民服务。
不对吧,你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为……为什么?
我就是发自行车执照的。
老贼运甓,就这么着给送进去了。这案子越审越大,越审越多,就判了。
这时候出了“四·一七”专案,给CIA服务的国民党特务,差点儿把国内某基地的气象情报给偷出去,当时“王老虎”正因为涉嫌林彪党羽被隔离审查——理由是林彪视察的时候夸过他是人才。聂荣臻元帅看报告沉默良久,挥笔给专案组写信:还我王老虎!
这种口气,除了聂帅,只有毛泽东用过,是反对像章越做越大,把空军军用的铝合金都占用了,毛泽东说“还我飞机”,毛主席只是要原材料,聂帅可是要大活人,这样批示,可见聂帅当时是真急了。
“王老虎”出山,主持侦破“四·一七”专案,果然出手不凡,四天破案。其中为了鉴别台湾特务人员的一个诈骗手段,“王老虎”见了监狱里蹲着的老贼,十分欣赏,以后,老贼就成了“王老虎”的“御用”宝贝。
“王老虎”这次要把美国人的药丸扣下,不是他小气,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有这个药丸,可就是没见过,而这个信息,还是他在审问台湾“神斧”突击队队员的时候知道的。
“神斧”部队,是台湾一支被专门训练进入大陆袭扰的精兵,1964年被大陆设伏全歼,部分人员被俘,“王老虎”就是歼灭“神斧”部队的功臣之一。审俘结果证明,当时台湾窜犯大陆的人员,大都接受过美国军方训练,其中多有独到之处。在审问中,“王老虎”除了坚持原则以外,也有一种同行间的彼此敬重,这让对方颇为感动,双方在对抗中也建立了奇特的友谊。改革开放以后,“神斧”幸存的队员还曾经登门拜访“王老虎”,感谢他当时对自己人格的尊重。
审问结果表明,台湾的特种部队训练十分严格,最令人畏惧的便是“天堂路”与“地狱周”。
“天堂路”,指的是在一条两百米长的甬道上,撒满玻璃瓶碎片和三角铁钉,然后让队员赤身滚过去;“地狱周”呢,则是突然把队员从床上拉起来,然后一个星期不准睡觉。
没有通过这两项考试的,不能成为“神斧”的正式成员。
相对来说,“神斧”队员对“地狱周”的惧怕更甚于“天堂路”,毕竟后者凭一股子勇气也是可以拼过去的,而前者是对人类生理极限的考验。
毕业典礼上,美国教官说漏了嘴,讲到训练“神斧”部队对他们的特种部队训练理论的提高有很大帮助。“神斧”的队员何等精明,怀疑中加以探寻,终于明白,美国人的特种部队训练并无这两项内容,之所以让台湾的特种部队进行这两项训练,是为了探索它们是否超越人类极限,以便决定未来美军新型特种部队的训练纲目,据说同样的项目在韩国也有实施。
“神斧”的队员当然就很气愤:我们成了实验小白鼠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忍,因为
台湾当时政治经济都要靠美国人撑腰,惹不起。
台湾朋友告诉我,那个时候蒋经国先生也惹不起美国人,不过他是个民族自尊心很强的人,有一次实在忍不了,干脆让手下化装,砸了美国人的在台机构,然后再出面赔款了事,总要出这一口恶气。而韩国人更野蛮一些,因为训练过于苛酷,特种部队发生了暴动,袭击总统府,差点儿把韩国总统杀了。
有队员就问美国教官,说当初我们进行“地狱周”训练的时候,说明是为了解决长时间作战的耐力问题,那么美国特种兵不经过这样的训练,在需要长时间作战的时候怎么办呢?
美国教官就拿出了这样的药丸来,说这是在经历了朝鲜战争,积累实战经验的基础上,美国为特工和情报人员配备的特殊药物。
朝鲜战争中,美军发现负伤的韩国士兵虽然身体素质不佳,却往往能够坚持较长时间等待救援,就是因为他们往往携带传统的以人参为主要成分的“救命药”。韩国方面也曾为美军提供类似药品,从而大大降低了美军伤员的死亡率。但是,傲慢的美军对此进行研究后,表示对其成分不信任而没有装备部队。
尽管如此,美国情报部门对这一特殊药物进行了更为深入的研究,尤其观察到伤员在联合使用鸦片类镇痛药物与韩国“救命药”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亢奋作用。美国情报部门依此为基础,为特种部队和间谍人员开发了一种以鸦片提取物和人参皂甙为主要成分的特殊药物,必要时服一粒,可保证人员四十八小时处于清醒状态,如果续服一粒,可继续保证三十六小时清醒,效力递减,以此类推。而过后只要沉睡一场就全无副作用。
可见,这美国白毛在该国情报机关绝非等闲人物,恐怕还是一位经常出手的行动特工呢。
到此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