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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的耳中,那般委屈,那般响亮,更牵扯人心的哭声,让听者纠结,心越发暗沉下来。
澹台方旭无语前行,公孙平,宇文启,澹台逸凡无不神情严肃紧随其后,看皇上的脸色、步履,好似已锁定要去的之处,更锁定要找之人,莫非真是在宫中出的事?宇文启扯了扯低头紧走的公孙平,眼神中满是询问。公孙平稍有犹豫,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这让宇文启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向淡逸的澹台逸凡也将好看的剑眉紧紧锁起。
话分两头,金当后院大屋,整碗的汤药最后只喂进了一半不到,不过已然够用。女人温柔的擦拭着男人的嘴角,待女人转过头来时,双眸精亮,娇面绽笑,从气质上与先前那个活脱两人。
血千叶客气亲切的谢了驼神医,此人可不是冷右他们找来的托,而是冷家货真价实的御用大夫,别看老人相貌不扬,却有着精湛的医术,一粒药丸入腹,便有了冷烈如今要死不死,要活又很困难的样子。
“请夫人安心,不出一个时辰,主子定会面色红润,睁开双眼,彻底无事。先前的那粒药更会如烟尘般化的一干二净,绝不会损到主子的身子。”驼神医郑重言明。
对人一向受搭不理的驼神医,初见当家主母时,真没给这位面笑眼冷的女人多少情面,可是,待女人向他要药时,他老人家不但听得心情舒服,老眼放光,活了大半辈子好似突然寻到了知音一般,眼前的当家主母所需之物,跟他新制出来的迷人散大同小异,真是个奇女子也。这迷人散虽有些邪门,却无毒害,一切只是假象而已。
未待驼神医再跟当家主母讨教,厢房传来了响亮的哭声,睡醒的小家伙这是在找爹娘呢。冷左急闪身而去,不多时怀中抱着哭声已小的瑶儿,后面还跟着守着妹妹的天悦。驼神医起身告退,更落下恭敬之言,待他日定要再向当家主母主教那种能让人醉倒更浑身无知觉的药。
温暖的卧房中,一家四口团聚在了大床上,女人满目疼爱宠溺的喂着贪吃的女儿,天悦则趴在冷烈身旁,专注的看着,小手更大胆的在冷烈的脸上捏了捏,冷烈的脸色较之先前红润的太多。
“娘,爹还会像以前那样吗?大声的吼天悦,骂天悦,抱着妹妹转圈圈。娘,会不会啊?我不喜欢这样老老实实躺着的爹,娘,爹还是以前那样好!”天悦抚着冷烈的脸,轻声的问道,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怕惊醒熟睡的人。
冷烈先前昏迷不醒,气息虚弱的样子吓到了天悦,小家伙年纪虽小,却异常的聪明伶俐,更分得清楚。整个人更是越长越像冷烈,不光是那嘴硬的脾气,心里明明疼着爱着,却不会随口说出,只会放在最宝贵的地方守护着。
血千叶伸出手,天悦起身依在了娘亲的怀中。
“你爹啊,平日里大喊大叫的也有累的时候,等他休息好了,便会睁开眼醒过来,更会一如往日的吼天悦,吼娘。”血千叶温柔的解释着。
“嗯,娘,我发现爹的心长歪了,爹就疼妹妹。娘,你说等妹妹长大了,爹会不会也像吼天悦这样吼妹妹?我看一定不会的,爹最疼妹妹了。”放下心来的天悦开始吃起味来,吃的却是那只会呓呀的奶娃娃的醋。
“小傻瓜,你们都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手心手背的咬哪都疼,你妹妹现在还太小,等她长大了,保不准也皮的很,到时候惹火了你爹,他照样会大吼大叫的。”
天悦听后美滋滋的笑了起来,好似看到了妹妹将爹气得跳脚的样子,“娘,我要一直保护闹儿,娘,你说我如果跟妹妹一起将爹气恼了,爹会不会不让我们再粘着娘,会不会把我们都给扔了啊!”
“你可以试试!”
“嗯?爹?娘,爹醒了,爹醒了!”已然忘记了危险,天悦欣喜的叫着。
待躺着的人眼越睁越大,更坐起身来,天悦洋溢着开心之笑的小俊脸突然收紧,对着血千叶抱怨道,“爹不地道,偷听我跟娘的悄悄话!”
“小兔崽子,老子若不地道,你这个小崽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冷烈笑骂道。
“哼,我像娘!”
天悦紧跟的话,让冷烈哭笑不得,那张小脸跟自己如出一辙,就连这脾气、性子也像的很,还敢跟他撇清关系,要像他那个黑心的娘,这倒也好,将来冷家交到这个像娘的黑心小兽手中,他依然放心。
“感觉如何?”血千叶温柔的打断了父子间眼神的强烈沟通。
冷烈伸了个懒腰,倾身靠向女人,满目柔光宠溺的看着满肚子坏水的女人,他的女人。
“从没睡的这般死过,身子还疼吗?”男人意有所指温柔体贴的问道,女人娇气的点了点头,眼下身子的疼劲还未消散多少,这双膝更火辣着呢。一双大掌急掳起女人的裤腿,待那红紫一片的膝盖露出来时,男人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瞪着女人,她事先的安排中可没苦肉计这一出。
女人得意更不怀好意的笑着解释,没有那伤心甚至是绝望的一跪,怎能牵扯心弦,怎能将火越烧越旺。生于俗尘中,人皆会犯错,可是这错可分三六九等,存心不良,有意算计陷害者不可原谅,更要让其受到严厉的惩罚,之所以将澹台方旭这位皇帝陛下扯进混水中,她可是好心一片,别说一个皇宫,就连整个雷鸣都是他澹台方旭的,怎能允许有这般阴暗的事发生,暗流不截,黑手不断,早晚酝酿出大祸来。
不知澹台方旭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入得宫门,御撵直奔祥和殿。禁军奉旨去了公主殿请澹台雪娇,还有当日做陪的澹台万安。
“皇上这是要到祥和殿兴师问罪吗?这甚是不妥啊!”宇文启谨慎更极不认同的对公孙平与澹台逸凡说道。
澹台逸凡不语,一味跟在御撵之后,公孙平则轻笑道,“丞相几时看到皇上这是要去兴师问罪了,难道到祥和殿就不能是探望太贵妃!”
“探望?有这样气势汹汹,满面阴沉去探望的吗?”宇文启不悦的说道,公孙平只回以哼笑。
“逸王也认同吗?”宇文启转身问着那淡逸清雅之人。
“皇上做事,自有道理,我等人臣尽足本份便好,未到祥和殿,丞相怎就如此肯定呢!丞相再耐心的等会吧,这不到了吗?”清清淡淡,却意味深长,这便是惜语如金的澹台逸凡。
祥和殿中,无所事事的太贵妃正在内殿静心祈佛,祈求上苍保佑皇帝陛下龙体康健,一切顺意,祈求上苍保佑雷鸣风调雨顺日益强盛,祈求上苍保佑百姓安居乐业,更要铭记圣恩浩荡。这些便是太贵妃的陪嫁宫女,如今可是老人的秀萍姑姑所禀报的。
碳火红艳,茶香萦绕,整个祥和殿只能听到碳火暴开的声音,却有不同的气息交织着,冲击着。被人认为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国之尊此时正手端青花茶碗,微闭黑眸,深深的闻着那白气升腾的茶香,轻泯一口,久久回味着茶的幽香青涩苦甜。此时的澹台方旭,让人看不懂,看不透。
“嗯,还是母妃这儿的观音香茶最好喝,回味无穷,久久留香啊!”澹台方旭毫不吝啬的盛赞着。
一道温柔更满是慈爱的声音传来,“既然好喝,那皇上有空就多到母妃这祥和殿来,母妃可是托了观音香茶的福,能多见见皇上呢!秀萍啊,赶紧叫人多添几个火盆,这儿还是有些冷,皇上的身子可闪失不得!”
“哈哈,朕当然愿意多来给母妃请安了,就是怕打扰了您老的静修。您又颂经呢?”澹台方旭赶紧起身,亲自将太贵妃扶到了软椅上。
“人老了没什么用处了,这心里啊,就想着多敬佛祖仙人,要给你们求得平安康健,更给我们雷鸣求个国强民安啊,如若佛祖说,用母妃的命可换雷鸣千秋万代强盛兴旺,母妃现在就换。”
“那怎么行,您老休得再想些这样的事,只有您老康健,这后宫中才会暖意融融啊!”澹台方旭贴心的说道,太贵妃轻拍拍澹台方旭的手,温柔的笑了笑。待看清其他来人时,太贵妃不解的问道,“今日可是有事,怎么连丞相大人,公孙大人这两位难得一见的大忙人,都光临祥和殿了。逸凡更不用说,许久也不来见母妃。”
澹台逸凡只笑不语,倒是澹台方旭一声重叹,将太贵妃的注意力又引了过去。“今日心境因冷烈之事影响甚是不佳,就想到太贵妃这处静心之处坐会儿。”
“冷烈?那孩子怎么了,昨儿还和母妃一起吃饭呢。”见澹台方旭只是一味的愁眉不展,太贵妃焦急的催促道,“皇上想急死母妃不成,冷烈那孩子我也稀罕的紧呢,他到底出了何事啊!”
“冷堡主,中毒,不醒!”澹台逸凡的声音,清淡无波般传来,太贵妃大惊,赶紧拉着知情人澹台方旭的手,不停的追问着,怎么就中毒了?可知是何人下如此狠手伤了皇亲?不对啊,昨天他们一起吃饭饮酒时,冷烈还好端端的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可有派太医赶紧医治啊!看来母妃的经文颂的还是不足,要不然怎会出如此恶事,佛祖保佑啊!”
“母妃无需担心,冷家自有高明的大夫。朕跟母妃一样想不通,那般强壮精灵的人,怎会轻易中招,朕将整件事细细想来,不排除冷烈是误中毒招,兴许,那暗中使坏之人要害的本不是冷烈,而是宫中人。”
“宫中人?”太贵妃惊呼。
澹台方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兴许是朕,是母妃,还有雪娇,除此之外,朕想不出宫里还有何人值得暗害。朕已命禁军将雪娇和万安叫来,有些事待问清楚后,朕也要细安排下去,真若有人针对宫中,母妃的祥和殿还有雪娇公主殿必须加强守卫。母妃认为呢?”
太贵妃静想着,待再次抬起头面对龙颜时,眼中尽是担心,“好,全听皇上安排,这事该细细查查,问清也好啊!”
公孙平好似无意间,眼神扫过身旁的宇文启,眼中之意,丞相大人可见识到了,此时可有丝毫问罪之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