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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但是我得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她让我着急,这个跋扈又骄傲的女孩子让我真正的着急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我?”她扬起脸,淡淡的说。
“是的……有一点。”
“你可以要我,但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没问题。”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
“你别背叛我。”
“我不会。”
“那,你现在要我吧。”
我们又开始疯狂的热吻,这个黑色的天使再一次疯狂起来,这一次她比我还要激动还要放肆,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对方的世界。这个黑色的天使,她让我浑身颤抖,让我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被她俘虏,或许这根本不是天使,而是一个罪恶的妖精,她让自由的我陷入沼泽,无法呼吸,看不见自己,看不见天空。在这个狭窄昏暗的楼梯口,我们做着天翻地覆的快乐之事,我们的姿势很狼狈,但我们的快乐仍然如期而至,最后一刹那,她使劲搂住我,我留在她的身体里了。
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楼梯口有股木头老化的气味,我们一动不动。我看着她倔强的嘴唇和无辜的眼睛,还有脸上细小的汗珠,我轻轻吻了一下她。她突然说:“你知道吗?刚刚我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我带着苏三下楼走了一会儿,然后去夜市摊吃了一碗米粉,她看着我吃,很甜蜜的样子。我被这样的目光感动了,我觉得自己真正开始恋爱的,这个小姑娘也许是真的喜欢我的。一个小时后我们上楼,柚子和Q好象已经走了,陈月亮这个疯子女人在和她的小男友洗澡,两人大声唱歌,像一对欢快的活宝。小五靠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的额头洁白光亮,睫毛长而卷,脖子很脆弱无力,我把他摇醒准备带他去我家。另外那群疯子没了声音,他们也许已经在卧房里睡熟了。
第二章恋人们的晚餐
我和苏三从此好上了,她跟她妈妈说了我,她妈妈非常反对,要去师大研究生楼找她理论。她听说后马上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化妆品,往皮箱里一塞打个的士来了我家,她敲开门,以胜利者的俏皮姿势站在外面,鸡冠一样的头发和灰色的披肩,漂亮非凡,她和我拥抱,然后把皮箱甩开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说:“我回来了。”说实在的,我喜欢这种感觉,这公寓可以叫做“家”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妈妈,电话那边焦急又心疼,她妈妈不愿意女儿跟一个生活没有规律、没有稳定工作并且在媒体圈子里口碑不太好的奇怪男孩住在一起,这个漂亮优秀的女儿一直是那位严格的教师妈妈的骄傲,可是面对女儿的果断抉择,她似乎只有妥协的分。
苏三在电话里亲热又不失坚决的说:“亲爱的妈妈,放心吧,他会疼我的,爱情只要这个就够了对不对,他很好,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和他一起去看看你们,真的,你好好的,不要告诉爸爸,我保证不会缺课,我还是好女儿好学生,我会隔一段时间回一次家,给你们俩炖冬瓜排骨汤喝,只是我坚持要住在阿信家里,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你说呢?”
我为这个坚持的姑娘感动,谈一场正常有序不乱搞的恋爱确实是一件好事,对我身心健康都有好处,也让我能够安心写作。聪明的苏三总是能给我的小说带来灵感,她还能一针见血准确无误的指出其中的错误,她能很理性的评判我的作品,不像陈月亮那样,叼着一根555的香烟,边看边说:“好好好,写到我心坎里去了。”问她有什么意见没,她傻瓜似的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好,真他妈太好了,我不是说了吗,写到我心坎里去了。”一番话像一瓢热屎湿淋淋的浇在我头上。
苏三会做一手好菜,她围着围裙,拿着可爱的小锅铲,在厨房里像只辛勤的蜜蜂一样转来转去,嘴里哼着“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然后翘起兰花指拿起油罐往锅子里倒油,那模样简直美绝了。如果我忍不住从背后搂她的腰,她会来个拖腔叫一声:“相——公,你安心做学问,厨房之事交由娘子完成吧。”从那以后我们管厨房之事简称为“房事”,以致于有天她妈妈关心的打电话来,我说:“阿姨,苏三忙着干房事呢!”一句话差点把阿姨弄歇菜,最后解释了老半天,但她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疑神疑鬼,还以为女儿过着什么淫乱的生活。
难能可贵的是,苏三能够背出我作品中所有精辟动人的句子,她说她在很早以前就注意到我的作品,她买我写过的所有的作品,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直想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年纪轻轻,这么多古怪的想法。她告诉,其实第一次见我是早就密谋好的,她缠着陈月亮说想去参加她的聚会。陈月亮当时警告她说,有一禽兽,名曰阿信,不怕死就跟着来。听了这话心里有底了:“禽兽?姑娘我玩的就是禽兽,我还怕他是一正人君子呢,那怎么攻得下?”
这样率真又美丽的姑娘,我有什么理由不热爱呢?
陈月亮还是会时不时打电话说三道四:“你们俩小妖精在家没斗法吧,要真出点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该帮谁,两人都是葫芦娃转世,妖法高强,轮不到我搀和。”不过我们都很开心,因为我们三个都找到了真爱,过上了甜美的爱情生活,至于小五,我们都希望他可以一直单身,一直是一个纯洁得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天使。
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泡吧,正好有个北京来的小女孩林小恩打我电话,说到了长沙,想约我见个面。林小恩是去年最火的作家,她写的书大胆而有冲击力,后来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从中学退学,她写的残酷青春小说被翻译成各种语言介绍到不同的国家,我们偶尔通通短信,她说她来长沙一定要见我。
我们六个在少年宫附近一家店子吃饭,这里口味很不错。柚子说他请客,最近生意不错,有Q在总是能接一些大单,Q真是一个好女孩,他说这话时,Q就温柔如水的不说话,手紧紧拽住柚子的手。我和陈月亮看了非常满意。我们这两烂人最热衷于忧国忧民,自己一摊子事没搞定时就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不过现在皆大欢喜,我们应该灿烂大笑。苏三和Q姐妹情深,Q对我们说:“我姐姐什么都比我强,但是找男朋友却比我晚一步,有生之年我还是胜她一筹,真是开心死了。”苏三拍拍Q的小脑袋,两个人像小天鹅一样纯洁。陈月亮对她的巴两斤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她说她觉得现在过得像公主,现在看到大家都过得很好,原来大家都是王子公主,她就更满意了,一定要保持下去。
饭没吃完,林小恩打电话来说早到了长沙,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只是她不认识路,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想早点见到我。我从来只在报纸和电视见过她,所以也想早点跟她见面,于是说:“你先过来,坐出租车,到长沙晚报下,就行,我们在超达饭馆。”
林小恩应该是很会认路的,她退学后拿着巨额版税天天东游西逛,自己组乐队,买房子,买CD香水,每天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当然也坚持写作。我对这样的小姑娘抱以深深的同情,我认为我有义务做她的哥哥,让她学好,不变坏,不读书但也要像个文学青年那样坚持学习,爱好文学的人除了文人相轻以外其实更多的应该是互相怜悯。他们几个都看过林小恩的书,他们说这小姑娘挺开放的,不知道本人是什么样?
林小恩很快就找来了,她背大包,头发染得绿绿的,很短,穿得很随意,说话声音很像男生,也很热情,皮肤嫩得像小孩子。我给大家做介绍,我发现跟陈月亮相处久了,我都变得很善于做这种介绍来介绍去的活了。她坐下来,不吃饭,说:“给我烟好吗?我累着了,特没精神,想抽,谢了。”陈月亮给她递过去一根,给她点上,然后自己也抽一根。
“你挺像个男孩。”我说,大家继续吃。
“你是说声音吗?昨天晚上我在朋友开的酒吧唱歌了,他们喜欢听我唱歌,我就特来劲,唱完一首又一首,他们大声叫林小恩我爱你,我喜欢死那种感觉了,结果唱完我嗓子都哑了,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我说‘林小恩你唱得真差’,她妈的,我当时立马给她一耳光,我说‘我操你妈,老子唱了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样损我还是人吗你’,谁知她叫了一大票人,吓得我撒腿就跑,贝司也不要了,边跑边喊我哥救我,喊破喉咙了也没见着人,闭着眼跑完整条街,发现后面早没人影啦,真够亏的!”她手舞足蹈的讲说,除了苏三我们都笑得前仰后翻,看得出,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孩。
“你每天那样混,现在还能好好活着也不容易呢!”苏三冷不丁来一句。
“我他妈早有免疫力了,怕什么砍呀,放马过来吧,姑娘我正愁着小日子过得太安逸,不闹腾点事出来心里头不是滋味儿,再说啦,我怎么着也是一女的,没谁总是愿意跟一女的过不去吧,除非是那种忒没种的男人,想拿我练练,我也不怕,练就练呗,惹毛我了,我也会咬人的,”她抽完烟,看看陈月亮,“还有吗?”陈月亮笑嘻嘻的又给她一根。她又抽上了。她说得很坦然,仿佛没有觉察出苏三对她的厌恶,但我们都蛮欣赏这个敢爱敢恨的小姑娘,勇敢是一种美德,我没觉得林小恩有什么讨厌,她对我们都挺客气,我给她倒可乐。她说谢谢,我正想告诉你,今天别让我喝酒,我喝可乐。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解放西路一家小酒吧。我原以为林小恩会跟我们一起玩,结果她陪我们走到门口,突然小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