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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元松安慰说:“没什么,这不是你的错。在我眼里,你仍然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黄琳的手机响了起来。黄琳接通电话,手机里面传来了方璞光失去男人色彩的哭。
黄琳走出卧室,吃惊地问:“方局,你怎么了?”
方璞光哭着说:“请不要叫我方局,过了今天,我很有可能成为阶下囚。我……我只想让你今天晚上陪陪我。”
黄琳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终止了他们的通话。她不知道方璞光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莫不是把她当成了“鸡”,给上一大笔的“小费”,来嫖她这个已经“从良”的“娼女”吗?黄琳感到了愤怒,她为大半天的忧郁感到懊恼,为那种说不明白的落泪感到羞耻。她只是骂自己的傻,直到今天还在扮演穆念慈的角色。
手机再次出现了振铃,方璞光再一次发出通话的呼叫。黄琳拒绝了方璞光的呼叫。
良久,手机上出现了方璞光发来的短信:“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是犯下滔天大罪的人,今晚很有可能是我一生中的最后自由夜,所以想找人说说话。现在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方。”
方璞光的确找到了他的泄欲工具,这工具不是什么街头娼女,她就是省经贸局机关的出纳员郑婉霞。当郑婉霞接到方璞光的电话时,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激动。她几乎没打折扣便应允了方璞光的请求。
时间不是很长,郑婉霞的身影出现在方璞光的轿车前。她的丈夫站在周围包裹着雾帐的街灯下面,在朦胧之中显得那样的孤独,又是那样的凄惨。这也是一种男人的活法,依靠老婆挣钱的方法轻松而自在。
这就是林子大了不乏各种各样的鸟儿的哲理。如果不是因为最后一个自由夜,不是因为找不到说话的人儿,方璞光如何会找郑婉霞这种依靠身体维持家境的女人?
方璞光鄙夷地看看车窗前的郑婉霞,看看街灯下那个没有出息的男人,无可奈何地打开了轿车的车门。
郑婉霞卷带着浓郁的香气坐到了车里。她的心里好兴奋,激动地吻了方璞光一下,将红红的唇印印记在方璞光的脸上。
方璞光双眼怔怔地看着街灯下的那个男人,讷讷地说:“他同意吗?”
郑婉霞说:“同意。”
方璞光问:“你常这样做吗?”
郑婉霞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吃惊地看着方璞光:“你把我当成啥人了?”
蓦然之间,郑婉霞尖声说道:“告诉你,方璞光,我不是街头的妓女,我这是第一次跟汉子。我老公内心感谢你,才让我出来跟你的。”
郑婉霞生气了,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被方璞光一把抱住。
方璞光什么话也没有说,开车离开了街口,离开了那个第一次公开当“王八”的男人。
浓浓雾之中,方璞光的汽车开得很慢。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怕些什么?难道害怕发生交通事故,他和身边的女人一命呜呼?还是害怕这六七十万元的国家资财毁在他的手上?或许这是一种责任,一种国家的罪人为他人为国家所担负的一种责任吧,这样的解释难道不荒唐?方璞光认为,这样的解释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因为他的内心的确存在着一种责任。俗话说,“小隐于野,大隐于郭”,如果没有一种责任感的束缚,恐怕今天的他已经隐藏起来,避匿于安都市里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了。方璞光准备以这种强有力的责任感等待着公安机关的抓捕,同样,他也有责任保证他身边的女人的安全,保证他手中的国家财产免受任何不必要的损失。
方璞光准备将这个特殊的夜晚带到生命的尽头。
方璞光这样胡思乱想着,将“宝马”轿车开进了小区的停车场。这时候的他方才发现,身体上的那种胀痛感已经迟缓下来。为了过好即将开始的夜生活,方璞光又不为甘心地服用了一次超计量的性药。
郑婉霞不解地问:“方局,你在吃什么哪?”
方璞光将药盒扔到了后排的车座上,不经意地掩饰说:“没什么,吃点药。”
郑婉霞说:“你有高血压?那可得注意,少吃大肉。”
方璞光感到了一种无法排遣的烦恼。他阴森着脸,撩了撩手,示意郑婉霞下车。
郑婉霞知道自己的言语刺伤了领导的自尊心,下车后连忙抓住方璞光的臂膀,偎依着方璞光的身体走进了方璞光的家。
家的环境是那样的幽雅,那样的温馨。身边的女人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恬雅。方璞光的悲凄窘境倏忽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大脑忽然闪出了一首柳永的词,感觉词中“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语句用在此处惬意无比。
正是心情的改善,正是环境的渲染,方璞光的性欲再一次强烈起来。他不等郑婉霞换好拖鞋,一把将郑婉霞抱在了怀里,跑进了卧室,连灯也不开地扔到床上,伸手去扒郑婉霞的衣装。
郑婉霞娇柔地提醒说:“我还没有洗澡哪。”
方璞光喘着粗气说:“不用了,玩完再洗。”
或许这就是人的心态,心态的好坏能够左右一个人的行为,心态的改变能够扭曲一个人的灵魂。方璞光已经不顾一切了,他像是一个低级动物,本能地进行着垂死般的生殖交配,这种交配带给方璞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满足?
或许是长时间的肌体创伤,郑婉霞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面对方璞光那种咬牙切齿般的爱,她所能回应的是告饶,是请求,是轻微性的反抗。直到郑婉霞哭出声来,方璞光方才发现,他的一切表现是那样的粗暴,那样的蛮横,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色彩。他倒在郑婉霞的身旁,内心产生出从没有过的空虚。空虚中的他跟随着郑婉霞的哭,也无法遏制地大哭起来。
看来找女人并不能缓解方璞光内心所具有的恐惧和空虚。
郑婉霞不知道方璞光为什么会这样,诚惶诚恐地说:“璞光,不要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哭的。我有一点儿妇科病,这样的时间不能过长,时间一长身体就受不了,结果扫了你的兴,实在对不起啊。”
方璞光抱住郑婉霞的身体说:“这不怪你,是我心里难受。”他抚摸郑婉霞的身体,摸到了一对饱满的乳房,摸到了一副丰腴的肌肤,似乎与他记忆中的女人判若两人。他连忙打开壁灯,这才发现,郑婉霞的身体完全改变了。
“怎么,你这么胖?奶子这么饱?”方璞光吃惊地问。
郑婉霞娇嗔地说:“还不是为了你。”
不听话的泪水再一次流到方璞光的脸上。方璞光激动地说:“婉霞,你为啥这样?你也知道,我在玩你啊。”
郑婉霞羞赧地说:“不玩哪有爱啊!就像你玩黄琳一样,玩玩不就玩出爱了?”
方璞光懊悔地说:“可我啥也没有送给你,连个最起码的副主任科员都没有送给你啊!”突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赤身裸体地跑出卧室,不长时间拿来十沓百元人民币说:“对不起,婉霞,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了。”
郑婉霞说:“璞光,我不要。我已经得你不少好处了,你可不能给我这么多的钱,这是你的家底钱呀。”
方璞光说:“什么家底钱,对我来说,钱和废纸有啥区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它能在我心爱的女人身上发挥作用,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第二十五章
滨州市纪委的急件自发出之日起计算已经超出了最后的接收时限,可是秘书告诉梁鸿生,张书记那里什么样的动静也没有。梁鸿生的内心有了底,他实实在在地预感到,张金龙就是滨州市国有资产倒卖案的涉案者。为此,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立刻办理了出院手续。
梁鸿生上班之后来到机要室,向机要员查询滨州市的急件,机要员回复说,滨州市的急件两天前已经交到张书记的手中。
张金龙扣押滨州市纪委的加急文件达两天之久,两天里面他都干些什么事?难道消息不会走漏给方璞光?万一方璞光溜之大吉,或者转移赃款,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形势危急,梁鸿生的表情也变得少有的冷峻了。他几乎是跑步来到张金龙的办公室。
张金龙没事人似的,一边喝着茶,一边翻阅收发员送来的《安都日报》,看到梁鸿生脸色阴沉,不禁问道:“老梁,你回来了?感冒彻底好了吗?啊,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很差啊。”
梁鸿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换上一脸的微笑,随口应道:“没什么,主要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因为我那下岗的女儿工作上的事,和我老伴闹了一夜的战争。”
张金龙放下报纸说:“你呀,总是这么倔,实在感到不好出面,我看就让璞光安排一下,也不算是违纪嘛。”
梁鸿生笑一笑,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我听我的秘书说,滨州纪委报来一个急件,好像查出了方璞光的什么事。他说机要员把这个文件送到你的手上了。”
张金龙说:“是吗?我怎么没有这印象?我找找。”
张金龙在他的办公桌找起滨州市纪委的急件来。经过一通翻箱倒柜,张金龙终于在底层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中共滨州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关于调查1998年滨州市国有资产特大倒卖案的报告》,疑惑地问:“是不是这个文件?”又拍着额头自我解释说:“看看,那天急着出去,将机要员送来的一沓文件看都没看,就塞进了抽屉,过后又忘了,莫不是年纪有些大了?”
梁鸿生接过文件翻了两页说:“没什么,人都有健忘的时候。老张啊,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能不能先看看这文件?”
张金龙笑着说:“可以,可以,你先看我先看其实都一样。”
梁鸿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