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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绊脚石。他从来没有这样懊恼过,明知道吕馨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染指吕馨兰?导致他心爱的女人将他捉奸在床。
吕馨兰看到方璞光表现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玩命态度,内心也对这种态度产生了惧怕。在软硬要挟全都失败的情况下,将矛头指向了可怜而无辜的黄琳。分手的时候,她对方璞光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不就是黄琳怀上了你的娃?好,我把这消息告诉给刘剑东,看黄琳还如何给你生儿子!”
吕馨兰的威胁吓住了方璞光,方璞光疯了般地给黄琳打电话,不想黄琳的手机设置了防干扰墙,他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方璞光给黄琳发了一个短信说:“琳,春节愉快!由于我意志薄弱,缠上那么一个女人,实在活该。现在我和她断了,她对我要挟说,准备将咱们的事情告诉刘剑东,所以请你做好应对准备。光”
黄琳看到这条短信,立时慌了神,心里一面骂着方璞光,一面要求刘剑东休假回家过春节。刘剑东被黄琳缠得没办法,只好提前三天请了假,带着黄琳回釜南老家过年了。
吕馨兰无法找到刘剑东,无法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不由自主地生出难耐的压抑,这种压抑导致她大年大节寝食不安,泪水潸然。苦闷的阴影尚未摆脱,新的烦恼接踵而至,例假超过最后的限定期限没有来,这就意味着吕馨兰已经怀孕了。
吕馨兰的肚子里究竟怀上了谁的孩子呢?吕馨兰回想着滥交的过程,感到刘剑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她与刘剑东厮混的次数最多,刘剑东的性能力最强,年龄最小精子最活跃。吕馨兰承受不住怀孕带来的惶惑,一天黄昏呼叫起刘剑东的手机来。
刘剑东正在和家人吃晚饭,听到手机响,翻开盖儿一看是吕馨兰的手机号,心中不禁叫苦,急忙走出家门,下了一节楼梯接起了电话。手机里面传来吕馨兰的哭声,哭声中带出吕馨兰哽咽的声音:“剑东,我怀孕了。”
刘剑东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怀孕?怀什么孕?”
吕馨兰不哭了,通过手机传来非常尖利的愤怒:“怀你的儿子呀!难道你想不认账?”
刘剑东连忙掩饰说:“不是,我只是感到太意外。”
吕馨兰说:“别意外了,咱们结婚吧!过完年同时办离婚好吗?”
刘剑东为难地说:“不行啊,黄琳很爱我的。”
吕馨兰厉害地说:“爱你个屁!你拿她当宝贝,她拿你当人吗?拿你当人的话她就不会在外面挂情人。”
刘剑东反击说:“你胡说,黄琳不是那种人,她是一个非常本分的女人。”
吕馨兰说:“她本分吗?本分就不会和方璞光在宾馆里面偷偷地约会。肚子那么大了还干那种事,难道你就不怀疑她怀上了方璞光的种?”
这样的消息沉重地打击了刘剑东。刘剑东的身体频繁地付出,长期以来几乎得不到应有的补充,致使情绪过于激动的状态下产生了眩晕之症。眼前的昏黑差点儿将他闪下楼梯,不禁下意识地倚住了楼梯的扶栏。
不知何时,黄琳来到了刘剑东的身后。她一把拉住刘剑东的胳膊,喉哽之处发出了无法遏制的哭声。刘剑东连忙关掉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一副笨拙的身体和一张凄楚哀伤的脸。
“她怀孕了?”黄琳痛苦地问。
刘剑东低下头,没有回答。
黄琳再次问道:“那你怎么办?”
刘剑东还是不回答。
黄琳问:“是不是打算和我离婚啊?是不是找借口说我和方璞光怎么怎么样啊?”
刘剑东茫然地看着黄琳,心说他与吕馨兰的通话全让黄琳听到了。
黄琳饮泣说:“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怀疑这件事情啊?那我现在告诉你,吕馨兰说得没有错,方璞光的确占有过我的身,这种占有为我换来了副处长的位置。我和他就像妓女和嫖客的关系一样,一个出卖自己的肉体,一个支付出卖肉体所应收取的酬劳。现在这种交易结束了,吕馨兰取代了我的位置,而且变成了劳人处的公务员,明天很可能就是处长副处长的什么官职了。而我,为了为你讨公道,得罪了那个道貌岸然的嫖客,这个副处长看来做不了几天了。……刘剑东,你知道吗?你一直是吃我的软饭混日子。这种软饭已经没有了,难道你就不想换个女人继续吃你的软饭吗?好几个月了,你交给我的钱越来越少,剩下的钱干什么去了,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可我只字不提。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己一身肮脏,何必要求丈夫清白呢?我在用这种方式洗刷自己的罪孽。可现在,我的心里坦然了,因为你比我还要肮脏。我们两清了。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随时给手续。”
黄琳发泄完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回到屋里收拾行囊去了。她拒绝了刘家老少对她的挽留。她要离开刘剑东的父母,离开令她伤感令她痛心的釜南,返回安都的家里大哭一场。
黄琳和刘剑东回到了安都市,走进了自己的家。他们只字不提离婚的事,他们都以沉默维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都以沉默表示着双方无奈的谅解。他们依旧在一起吃,在一起住,晚上依旧睡在一张床上,夜半黄琳起夜的时候,刘剑东依旧将痰盂送到黄琳的被窝,黄琳依旧是眼含热泪,内心却说,这又是何必?难道你还能拥有以前的爱,以前的愧吗?
刘剑东不再那样忘我地工作了。他表现出靳新平为之头痛的懈怠,按时下班回家,回到家中就不再出去,哪怕吕馨兰的电话叫破天,他也是关掉手机不与理会。他在办公楼见到方璞光的时候脸色涨成了紫猪肝,这种异常的脸色吓得方璞光做出了回避的举动。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刘剑东没有闯入方璞光的办公室里去闹事。或许他不敢,或许他顾及黄琳的面子,担心黄琳岌岌可危的副处长的位置。或许他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用同样的方式占有了吕馨兰,也很有可能面对着王明伟的仇与恨。
刘剑东失去了男人本色,在方璞光的淫威下当起了缩头乌龟。这种充满耻辱的懦弱压抑得刘剑东跑向大街,疯人般地大喊大叫。然而大叫之后的刘剑东还得处理棘手的麻烦,吕馨兰为她的怀孕屡屡纠缠刘剑东。刘剑东给了吕馨兰一千块钱,让吕馨兰做掉肚子里的胎儿。可是几天之后,吕馨兰又哭哭啼啼地找上家门,当着黄琳的面要求刘剑东赔偿她怀孕的损失。黄琳眼含着泪,在刘剑东与吕馨兰发生争执的过程中拿出来一张两千七百多元的活期存折,递给吕馨兰说:“这些钱够了吧?够你人流的手术费和营养费了吧?”
或许黄琳的出手满足了吕馨兰的欲望,或许吕馨兰的精神折磨仅仅是开始,她拿到存折之后看看刘剑东的脸色说:“哇噻!这么难看啊,至于吗?将来你得到的可是儿子啊!”
在吕馨兰离去的一刹那,黄琳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以刘剑东从没有看到过的哭倒在了床上。她在哭什么?哭自己内心的悲哀,还是哭自己行为的失败?为什么她不能厚着脸皮去找方璞光,要上几万元的孩子出生费?再大胆一点儿想,她为什么不去告发方璞光?是不是因为方璞光抓住了她受贿的把柄?
这就是黄琳做人的失败之处?在一个老奸巨猾的官吏面前,她的那些做法多么幼稚啊!
第十五章
在SARS横行中国大地的日子里,黄琳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斤两十足的大胖小子。
看着孩子那张被羊水浸泡得肿胀的脸儿,刘剑东的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看不出孩子长得像谁。他相信,不管黄琳如何跑骚,为他怀子的基准点还是能够把握的。可是几天过去,当医院的保育员将婴儿抱回母亲的怀里时,刘剑东完全怔住了,婴儿竟然变换出大眼高鼻的俊模样,竟然变成了省经贸局机关大院里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言而喻,这个孩子不就是方璞光的种吗?
刘剑东气愤已极,当着保育员的面大声喊道:“你说,这个小杂种是哪里来的?为什么长得和那家伙一模一样?难道你卖给他身体的同时还把他的种子带回来了?你真是无耻!你比街头上的那些娼女还要下贱!下贱!”
刘剑东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黄琳的病房,再也没有回来过。黄琳只是哭,根本不去管孩子。保育员没办法,又将孩子抱回了保育室。
四月末的暮春,万里无云,唯我独尊的太阳将他那有些儿烫手的光芒释放到了这个满是楼宇、满是车流的城市,城市的温度倏忽间高达到人们穿单衫着夏裙的地步。然而就是这样的天际,就是这样的气温,黄琳却捂着一床大棉被,不分白天黑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难道她死了吗?
在黄琳不吃不喝达两天之久的时候,病房里的病友们坐不住了,她们纷纷找到医生,反映了黄琳的异常表现。医院更是不敢怠慢,一个电话打到了省经贸局。省经贸局将电话转到了方璞光的办公室。
方璞光接到医院的报警电话,惊得几乎束手无策。几个月来,他的内心如同油炸火煎一般。他给黄琳打电话,没有一次不碰壁的。他想向黄琳解释染指吕馨兰的事,可是每每徘徊到住宅区的门口时,又充满恐惧地转了回来。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好几个夜晚睡到了办公室。他深居简出,不太参与机关里的各种应酬。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不愿意让任何人打搅他,哪怕这些人里有多少次流着眼泪的吕馨兰。他讨厌各类电话的骚扰,不知多少次,他迫不得已接听了吕馨兰的求和电话。然而他对吕馨兰充满了厌恶和鄙夷,每每都毫不留情地挂断了吕馨兰的电话。或许他不能原谅吕馨兰破坏黄琳和刘剑东家庭的错误行为,或许他也听到了吕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