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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浑浑言之:含含糊糊说说的意思。
【译文】
沅弟左右:
辞谢这件事,本来可以含糊说说,只求收回成命,已请筱泉、子密代替你和我各拟了一个折子。昨天接到弟弟的公文,已换了新衔头,那就不必再辞谢了。我们这些人最适宜畏惧敬慎的,第一是以方寸为严师。其次是左右近习的人,如巡捕、戈什、幕府、文案,以及部下营哨这些人。又其次是畏惧清议。现在已经换了新衔,一切公文体制,便都为之一变,而又官奏疏辞官,便知道这不是出于至诚了。
弟弟应奏的事,暂时不必慌忙。左季帅奉专衔奏事的旨意,以后三个月才开始拜疏。雪琴当巡抚及待郎以后,除了疏辞、复奏两次,至今没有另外奏事。弟弟除自非有紧要事件,不必专衔另行奏告,平常报仗,仍由我办。(同治二年四月十六日)
致九弟·战事宜自具奏
【原文】
沅弟左右:
专丁送信,具悉一切,所应复者,仍条列如左:一、折稿皆轩爽条畅,尽可去得。余平日好读东坡上神宗皇帝书,亦取其轩爽条畅,弟可常常取阅,多阅数十遍,自然益我神智。譬如饮食,但得…般适口充肠,正不必求多品也。金陵战事,弟自行具奏亦可,然弟总以不常奏事为妥。凡督抚以多奏新事,不袭故常露面。吾兄弟在此鼎盛之际,弟于此等处,可略退缩…步。
一、鲍军仍须由大胜关进孝陵卫,决不可由下面绕来。待过中秋后,弟信一到,余别咨鲍由南头进兵。
一、弟骤添多管,与余平日规模不符;然赋势穷蹙①之际,求合围亦是正办,余亦不敢以弟策为非。恽中丞余曾保过,凡大臣密保人员,终身不宜提及一字,否则近于挟长,的于市恩。此后余与湘中函牍,不敢多索饷项,以避挟长市恩之嫌。
弟不宜求之过厚,以避尽欢竭忠之嫌。
一、江西厘务,下半年当可略旺。然余统兵已近十万,即半饷亦须三十万,思之胆寒。弟处米除每月三千石外,本日又解四千石矣。(同治二年七月廿三日)
【注释】
①穷蹙:极其紧迫、窘迫。蹙:窘迫。
【译文】
沅弟左右:
专人送来的信收到,知悉一切,所应该回复的,分条列于下面:一、秦折稿子都气轩文爽,有条理而又通畅,尽可以拿得出手。我平日喜欢东坡上神宗皇帝书,也是觉得它气轩文爽。弟弟可以常常看看,看它十几遍,自然对自己的思路大有帮助。好比饮食,只要有一样菜合口味又能充饥,就不必要求许多菜了。金陵的战事,弟弟自行向皇上奏报也可以,但弟弟总以不常奏报为妥当。凡属督抚一类官员以为多奏报新事,不因袭常规是露脸面。我们兄弟在这鼎盛时期,弟弟对于这些事,可略为退缩一步。
一、鲍军仍旧要由大胜关进入孝陵卫,决不可由下面绕过来,等过了中秋,弟弟的信一到,我另外能知鲍军由南头进兵。
一、弟弟一下子增加几个营,与我平时的规模不符。然而敌人的势头下落的时候,要求合围是正该办的,我也不敢说弟弟的策略不对。恽中丞我曾经保举过他,凡属大臣密保人员,一辈子都不要提起。不然近于挟长,近于市恩于人。以后我与湘中丞牍,不敢多索饷银,避免挟长,市思的嫌疑。弟弟不适宜要求太厚。避免尽欢竭忠的嫌疑。
一、江西厘务,下半年可望略为旺盛。然而我统率的部队已近十万,就是发半饷也要三十万,想起来胆寒。弟弟那边的大米除每月三千石以外,本日又解送四千石。(同治二年七月二十三日)
为政篇 致四弟·兄弟同蒙封爵
【原文】
澄弟左右:
初十日接牵恩旨,余蒙封侯爵,太子太保,沅蒙封伯爵,太子少保,均赏双眼花翎。沅部李臣典子爵,萧孚泗男爵,殊思异数,萃①地一门。祖宗积累阴德,吾辈食此重禄。感激之余,弥增歉悚!
沅弟至六月甚辛苦,近日湿毒,十愈其七,初十十一十二等日戏酒宴客,每日百余席;况应酬周到,不以为苦,谚称人逢喜事精神爽,其信然欤?余拟于七月下旬回皖,九月再来金陵,十一月举行江南乡试。沅弟拟九十月回籍,各营应撤二万人,遣资尚无着也。(同治七年五月十四日)
【注释】
①萃:同“集”。集中,聚集。
【译文】
澄弟左右:
初十日接到圣上的思旨,我承蒙皇上的恩宠封了侯爵,太子太保,沅弟承蒙封了伯爵,太子少保,都赏双眼花翎。沅弟部下李臣典封了子爵,萧孚泗封了男爵,这么特殊的思典集中在一门。祖宗积累的明德,我们得到这么重的福禄,感激之余,更增添歉责和俱悚!
沅弟到六月很辛苦,近日湿毒,好了十分之七。初十、十一、十二等日,演戏、宴客,每天一百多桌,沅弟应酬周到,并且不认为辛苦,这是俗话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真如此。我准备七月下旬回安徽,九月再来金陵,十一月举行江南乡试。沅弟准备在九、十月回家,各营要撤二万人,遣送费还没有着落。(同治七年五月十四日)
致四弟九弟·述应诏面陛之策
【原文】
沅澄弟左右:
初二接奉寄谕,饬沅弟迅速进京陛见,兹用排单恭禄谕旨,咨至弟处。上年十二月,温斋先生力言京师上大夫于沅弟毫无间言,余吕知不久必有谕旨片召,特不料有如是之速。余抉于日复奏一次,言弟所患夜不成寐之病,尚未痊愈,赶紧调理,一俟稍痊,即行进京,一面函商臣弟国荃,今将病状详细陈明云云。沅弟奉旨后,望作一折,寄至金陵,附余发折之便更奏。
余意不寐屡醒之症,总由元二年用心太过,肝家亦暗暗受伤。必须在家静养一年或右奏效,明春再行出山,方为妥善。若此再后有谕旨来催,亦须稍能成寐,乃可应诏急出,不审两弟之意,以为何如?筱荃来抚吾湘,诸事尚不至在有更张,惟次山以微罪去官,令人怅怅①!沅弟前函有长沙之行,想正值移宫换羽之际,难为情也。(同治六年三月初四日)
【注释】
①怅怅:惆怅。心有所失的意思。
【译文】
澄弟、沅弟左右:
初二接到朝廷的通知,令沅弟迅速进京陛见皇上。现用排单恭敬的抄碌谕旨,发到弟弟处。去年十二月,韫斋先生一再声明京城士大夫对沅弟没有说过一句坏话,我便知道不久一定有谕旨的征召,但没有料到这么快。我准备在日内复奏一次,说弟弟得了晚上睡觉不着的毛病,还没有完全好,正在调理,等他略为好转,马上进京。同时发言与臣下弟弟荃商量,叫他将病情详细陈述。沅弟奉了旨意后,希望写一折子,寄到金陵,附在我发折一起复奏。
我的意思,睡不着,老醒来的病,都是因为元年二年用心太过份,肝脏也暗暗受伤,必须在家里静养一年,或者可以收到效果。明年再行出山,才算妥善,如果再有谕旨来催,也要略为可以安睡了,才可以应诏急出。不知两位弟弟的意见以为如何?如果筱荃出任湖南巡抚,诸事还不至于有大的改变。只是次山因小罪丢掉了乌纱帽,令人惆怅!沅弟上次信中说有长沙之行,我想正在移宫换羽的时候,难为情啊!(同治六年三月初四日)
致诸弟·述营中急需人才
【原文】
澄温沅季四位贤弟左右;
于十六日在南康府接父亲手谕,及澄沅两弟纪泽儿之信;系刘一送来;二十日接澄弟一倍,系林福秀由县送来,具悉一切。
余于十三日自吴城进扎南康,水师右营后营响道营,于十王日进扎青山。十九日贼带炮船五六十号,小划船百六十号,前来扑营,鏖战二时,未分胜负。该匪以小划二十号,又自山后攒出,袭我老营。老营战船,业已余数出队,仅坐船水字数人,及雇民船水手,皆逃上岸。各战船哨官见坐船已失遂尔慌乱,以致败挫。幸战船炮位,毫无损伤,犹为不幸中之大幸!且左营定湘营尚在南康,中营在吴城,是日未与其事,士气依然振作。现在六营三千人,同泊南康,与陆勇平江营三千人相依护,或可速振军威。
现在来所统之六军,塔公带五千人在九江,罗山带三千五百人在广信一带,次青带平江营三千人在南康,业已成为三枝,人数亦不少。赵玉班带五百湘勇来此,若独成一枝,则不足以自立,若依附塔军,依附罗军,则去我仍隔数百里之远。若依附平江营,则气类不合,且近来口粮实难接济,玉班之勇,可不必来。玉班一人独来,则营中需才孔亟①,必有以位置之也。
蒋益澧之事,后公如此办理甚好,密传其人家详明开导,勒令缴出银两,足以允我人心,面面俱圆,请苹翁即行速办。但使深翎德珠,即轻轻着笔,亦可以速办矣。
此间自水师小挫后.急须多办小划以胜之,但乏能管带小划之人。若有实能带小划者,打仗时并不靠他冲陈。只要开仗时,在江过攒出攒入,眩贼之眼,助我之势,即属大有裨益。吾弟若见有此等人,或赵玉下班能荐此等人,即可招募善驾小划之水手一百余人来营。冯玉河所缴水勇之枪银,及各项应缴之银,可酌用为途费也。
余在营平安,精神不足,惟癣疾未愈,诸事未能…一照管,小心谨慎,冀尽人事,以听天命。诸不详尽,统俟续布。(咸丰五年四月二十日书于南康城外水营)
【注释】
孔亟:孔,很甚。亟:急,急促。
【译文】
澄、温、沅、季四位贤弟左右:
我于十六日在南康府接到父亲手谕,以及澄、沅两位弟弟、纪泽儿的信,是刘一送来的,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