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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晃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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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便砍,锈刀在空中只运行了0。1秒钟,或者更长些,但是足够我看清楚彭强脸上的惊恐表情了,我感觉到刀刃砍在他头骨上的遇到的坚实阻力,然后他啊地一声手捂头部蹲了下去,血在同时喷射而出。歪嘴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贯以打人为生的他还不能适应自己的人被打时如何应付?而我已经向他挥起了菜刀,他本能地抬起警棍挡了一下,但仍然将他的脑门砍出了一条口子,血马上流到他的嘴巴上,这使他看起来很恐怖。歪嘴一定是看到了我赤红绝望的眼,所以在一刹那间他竟然选择了转身逃跑!他手上虽然有武器,但比起我的菜刀显然杀伤不够。我已经杀红了眼,跟着他追了出来,在门外十米处,我追上他,向他的后背又砍了一刀,歪嘴妈啊地叫了一声,居然开始喊救命。喊声惊动了市场的商户们,1997年夏天的那个中午,市场上的商户门都看到奇特的一幕:一个身警服、手持警棍的家伙满头是血地在前面跑,口喊救命。而一个浑身湿透的帅哥手持一把锈菜刀在后边狂追。
  其实我在砍歪嘴第二刀时,菜刀柄因为湿滑而掉在了地上,此时如果歪嘴反击我,结果可能不一样。但是已经吓破了胆的他只顾逃命去了,我又捡起菜刀追了几步,感觉后背痛疼难忍就停了下来。回头正好又看到彭强爬出我的店门,我又向他逼过来,浑身是血的彭强扑地跪在地上喊:“水生,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商户们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开始笑了起来,他们一定明白了一个道理:黑社会也是怕死的。我向他走过去,隔壁商户的几个人喊肖水生,放下刀,不能再砍了。我突然就开始恢复清醒,明白这一刀是再也不能砍了的,几个商户抢上来夺下了我的菜刀,我却无力地软倒在地。后来我想,幸亏我没钱买新菜刀,否则一刀砍死了彭强,只怕不只是判一年二年的事了。尽管如此,彭强的头还是被缝了30多针。
  同时也幸亏我身上两记被警棍打下的伤痕,让后来在法院量刑时认定我不是故意行凶杀人,而只是防卫过当。
  伤心欲绝的任红霞到武泰闸市场逐一向商户们下跪,让他们证明我确实是防卫过当而不是故意行凶杀人。商户们虽然很怕,但仍然有一些商户联名向法院求情,他们一致做证说歪嘴等一伙都是横行市场的欺压商户的坏蛋,这也是我被轻判的原因之一。
  这一年夏天,李鸣警校毕业,以实习警官的身份到中华路派出所工作,而我在这年秋天,正式被判有期徒刑2年,服刑地点正是肖老虎当年所在监狱——沙洋农场监狱。
  十二对于边峰来说,四年大学生活是他今后的资本;对于李鸣来说,三年警校也是他的基础。而对于一个混混而言,拘留所、劳教所与监狱也他们在道上混的资本——也就是说,监狱是一个混混的大学。混混们在一起时常互相吹嘘谁进去的次数多与时间长,谁进去的次数多谁就好像谁的学历高似的,会让人肃然起敬。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监狱这所学校毕业,如高明,比如肖虎。
  高明在监狱呆了几年被整得有点傻了,1997年出狱后基本成了一个吃干饭的废人,相当于读书读傻了似的书呆子,而肖虎在监狱漫长的岁月中相当于从小学读到硕士再到博士,最后干脆读成了烈士。但不可否认,有许多罪犯在监狱中确实是改过自新了,但更多的人是更坏了。
  在千里汉江下游的首段右岸,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镇――沙洋,这里是楚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县级政权――权县就诞生其境内,震惊中外的“郭店楚简”和“中国第一古湿尸”也在这里出土;这里曾是充满硝烟的古战场,刘备与曹操大战长坂后,斜趋汉津口,南宋名将边居谊英勇抗元、血洒新城等历史故事都发生在这里。“文革”期间,曾有40余个中央国家机关、部队、大专院校、省直单位在此创办“五七干校”,而进一步加深了许多人对这个昔日滨江小镇的印象。沙洋农场(现沙洋监狱管理局)则是全国最大的劳改农场之一,整个农场分布荆门、钟祥、京山、天门、潜江等五县市,湖北省大约80%左右的罪犯被送到此。
  监狱没有象国外电影中宣传的那样的黑暗,当然也不可能如政府宣传的那样阳光,高墙电网的监狱是人渣集中营,曾经都是名动一方的狠人,要想在此让我们变得如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一样听话当然是不可能的。监狱中等级分明,管教干部、狱警拥有无上的权威,轻易不要去冒犯他们,再就是有背景的犯人与有帮派体系的犯人。新犯人去都有一段难以磨灭的“过堂”期,许多在外嚣张一时的犯人在此都被磨成淹淹一息的老驴。
  李鸣在警校有一个同学正是沙洋农场管理局某官员的儿子,这个同学毕业后也回到了沙洋农场工作,李鸣找到他帮忙,把我安排进相对较好的一个分场,同时跟犯人们打了招呼,不得欺负我。多亏李鸣帮了我大忙,让我免了许多痛苦折磨。
  我所在的监狱是关押轻度刑犯的,管理相对较文明一些,犯人之间也相对比较好相处,因为都离出狱时间不长,谁也不想过多惹事,我独来独往,尽量不与别人打交道。临近春节,我这个监号有人刑满释放,接着又转来一个面孔阴郁的犯人,他跛着一条腿,很消瘦,目光阴沉。据说是从别的重刑监狱转过来的,有认识他的犯人对他肃然起敬,叫他“梅老大”。正是此人日后让我彻底走向了一条叫黑道的不归道。监狱的墙上写着“重获新生、回头是岸”,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在监狱中服刑出去的人出去后多数变得更坏,这让我不得不对我们的监狱功能表示怀疑。
  梅老大据说是武汉市最大的黑帮老大,进来之前以开设赌场、放高利贷敛财千万,后触角伸向毒品、开设色情场所、收取保护费、入股分红等黑暗市场。他应该才是武汉黑帮中“教父”级的人物。他的双腿就是与别的帮派发生火并时被对方用枪打残的。他本人则被判刑死缓,他花费巨资打点各方,改判成20年有期,不久前又通过他外面的兄弟活动转到这个监狱,后来他又于2000年保外就医,回到武汉继续的他的黑道事业,为害一方。他前后在监狱中只呆了7年左右,从这也可出我们的司法系统漏洞之多。
  我们天天早上排着队喊着口号排列整齐地外出上工,晚上则也是喊着口号回监号,监狱方面开办了许多工厂,有良种场、棕床厂、家具厂、酒厂、养猪厂、五金厂等等,监狱利用数万名囚犯这一巨大的资源攒取巨额利润。
  梅老大喜欢冷冷地打量别人,被他看一眼的人莫不胆战心惊。这天回到监号,我从床头翻出李鸣带给我的书,梅老大则正享受手下送上来的香烟,突然他说,你在看什么书,给我看看。我抬头看他一眼,确信是在对我说话,我把书的封面给他看。他嘿嘿地笑一声说小子你蛮爱学习的嘛。我的书有《犯罪心理学》、《刑事侦察》、《经济法》、《罪案现场》等。梅老大又说你的书借我看一下,老子要考一个律师试试。他此言不假,后来他在狱中勤奋学习果然取得了大学本科文凭与律师资格,他大约也是武汉有史以来第一个当上律师的黑老大。
  他问我是什么事进来的,我得意地说我把武泰闸市场的老大给砍了。在监狱中犯人的地位高低与他犯事的性质是有关联的,杀人犯会得到犯人们最高的尊敬,而强奸犯的待遇则最低,因为犯人们都认为,只有最没有出息的家伙才干这种事,而砍老大则也是比较荣光的事。哪知他皱眉说武泰闸有什么老大?我说是歪嘴汪江洋。他想了半天才说有一点印象,以前是不是火车站李建设的手下。我说好象不是吧,他们还是对头呢。他又问我,你是跟谁混的,是不是街道口的徐军。
  我说不是,我只是一个鱼贩子,从来没跟谁混过。他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拿起我的《罪案现场》看了起来。
  这一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在监狱中渡过,监狱方面加了一点菜,让犯人们看春节晚会。但是监狱中气氛压抑,每到过节,总有犯人思乡情切。我也是内心悲苦,在监狱的2年或许可以煎熬过去,但是我将如何面对任红霞?又将如何开始自己的人生?
  十二对于边峰来说,四年大学生活是他今后的资本;对于李鸣来说,三年警校也是他的基础。而对于一个混混而言,拘留所、劳教所与监狱也他们在道上混的资本——也就是说,监狱是一个混混的大学。混混们在一起时常互相吹嘘谁进去的次数多与时间长,谁进去的次数多谁就好像谁的学历高似的,会让人肃然起敬。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监狱这所学校毕业,如高明,比如肖虎。
  高明在监狱呆了几年被整得有点傻了,1997年出狱后基本成了一个吃干饭的废人,相当于读书读傻了似的书呆子,而肖虎在监狱漫长的岁月中相当于从小学读到硕士再到博士,最后干脆读成了烈士。但不可否认,有许多罪犯在监狱中确实是改过自新了,但更多的人是更坏了。
  在千里汉江下游的首段右岸,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镇――沙洋,这里是楚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县级政权――权县就诞生其境内,震惊中外的“郭店楚简”和“中国第一古湿尸”也在这里出土;这里曾是充满硝烟的古战场,刘备与曹操大战长坂后,斜趋汉津口,南宋名将边居谊英勇抗元、血洒新城等历史故事都发生在这里。“文革”期间,曾有40余个中央国家机关、部队、大专院校、省直单位在此创办“五七干校”,而进一步加深了许多人对这个昔日滨江小镇的印象。沙洋农场(现沙洋监狱管理局)则是全国最大的劳改农场之一,整个农场分布荆门、钟祥、京山、天门、潜江等五县市,湖北省大约80%左右的罪犯被送到此。
  监狱没有象国外电影中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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