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月夜魔-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晨五点半多,我被楼下的叫卖吵醒,知道他们今天有鲜牛奶卖了。
  许兰早就醒了,正偎抱在我怀里仰望着我,一脸幸福。
  “我看见你的鼻毛啦!”
  “小坏蛋。”
  许兰俏皮的笑,我忍不住把她抱紧吻下去。
  二咪不在屋内,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初升的阳光照在墙壁上,我看着妩媚动人的许兰,心中欲火再度燃起。这一次许兰没再拒绝,我仿佛进入天堂,又仿佛是在飞翔,那么深的欲望与忧伤交织,却分辩不清哪些是为了许兰,哪些是为了某个回忆中的人。
  停下来后好半天,许兰才羞红了脸往我怀里钻。
  “我会负责的,因为我爱你。”
  我说,然后又与许兰吻在了一起。
  “其实我是本地人,虽然口音改了不少。我也是孤儿,五岁那年父母被人杀害,在家里,当时我也在场,但却一点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医生说这是选择性遗忘,也许真的是遗忘了的好。我只记得到处是血,天花板上也是,妈妈双手向外伸着,像是要挡住什么,可她的两只手臂都被人折断了,她满脸是血,我还记得自己抱着她的尸体哭时气都喘不上来的感觉,就像立即要死掉一样。”
  许兰的话让我想起自己的过去,母亲临终时紧抱我的那种绝望,从回忆中伸出手臂来抓扯我,要把我带回到过去。我的手有些颤,忙抱紧许兰,将恐惧压抑下去,继续听许兰讲她的过去。
  “直到有人把我抱起来到院子里。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父亲似乎答应过要带我去动物园,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但只要是和父亲一起就会感到幸福。我记得我当时拼命的哭,然后看见他们把父亲抬了出来,虽然只露出一只手,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父亲的左手手指上有很多伤疤,父亲是左撇子,但小时爷爷总逼他用右手,切菜也是,结果就在左手上留下了许多伤疤。我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的好,但却是我活了下来,在亲戚们的白眼下。他们说我是扫帚星,克死了父母。”
  许兰说到这里时的悲伤我完全能感受到,毕竟我也曾在那样的环境里成长。
  “父母的案子至今未破,他们是被谋杀的,警方说至少有四五个人参与做案,不然难以形成案发现场那样的情况。但奇怪的是邻居没听到嘈杂的吵闹声,现场也没有脚印,我的除外,父母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妖怪活活撕碎的。当然最奇怪的是我活了下来,而且丝毫未损,只是丧失那时的记忆。他们都说我是不祥的人,可是我想念爸爸妈妈,我想他们,想他们对我笑,想他们告诉我有多爱我。我不想忘记他们,可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许兰的眼里全是泪,我轻轻吻去。每个人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所期望的只是那充满幸福可能的未来。
  这一次,也许真的不再只是梦想。

  <三>那对可怕的兽瞳
  早晨送许兰到图书馆后才去上班,一路上眼里都含着化不去的幸福。
  拿镇西日报时,传达室里老张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用从未有过的真诚向他打招呼,老张那张恒古不变的脸上竟然有了表情,只是那笑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我善意的一笑,转身走向编辑室。
  编辑室里人不多,钱宇趴在桌子上两眼发直,这个时候居然能看到他实属不易,一般来说早上他报个道后就不见人影了。打过招呼后我把下周的稿子又整理一回,便又无事可做。再抬头时发现编辑室里只剩下我和钱宇,其他人都躲出去了。我摇头苦笑,看来昨天是把他们吓着了。
  “耿哥,我听说昨天的事了,真看不出你人瘦,劲倒是大的吓人哪!那帮孙子活该,不过真没想到主编竟然会帮你。”
  “对了,庄不非还没来?”
  “是啊,他要来了我早交稿子走人了,昨晚和王敬分手后去K歌,两点多才回家,基本上没怎么睡,困哪!”
  钱宇的眼睛充满血丝,眼圈发黑,确实没睡好觉。
  “你真行,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疯玩。对了,一会咱们去找那个纳兰无术谈谈,我感觉其中大有文章。”
  “得,现在就去吧,你等会,我把稿子给丘虹,马上就回来。”
  看样子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丘虹与庄不非关系的人,我还一直自以为聪明,其实在人情世故上我就是个几近弱智的傻瓜。
  钱宇开着他的别克拉着我向郊外驶去,一路上不停的问昨晚是不是把许兰摆平了,我说没有,他立即就说那是今天早上摆平的。我问他怎么知道的,钱宇立即贼笑不止,说看我早上来时一脸的淫笑就知道还没缓过味来。我顿生遇人不淑的无奈。
  “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
  “嗯,没事,大概是王敬。”
  其实在出市区前我就注意到有辆车在跟踪我们,联想到昨天王敬看我的眼神,我断定这辆车上的人肯定是王敬。果不其然,在郊外的天一观下车时,王敬跟了上来。
  “一起进来?”
  我问王敬,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钱宇耸耸肩,和我走进天一观,王敬依旧无语的跟在身后,如影随形。
  天一观是镇西市仅有的三座道观中的一座,始建于元代,明末被毁,清乾隆年间重建,由刘墉执笔写匾,虽是道观,但在当时却是镇西莘莘学子苦读之所。曾有皇室于观内墙壁题字:天下一统,三分道学,七分仁心。文革破四旧时由于地处偏僻,所以完好保存下来。天一观在清朝重建时力图革新,结合今古中西,建筑风格独特,甚至有一座哥特式尖塔,可惜在九十年代被拆毁重建了一座道教传统三合塔。
  现任观主就是纳兰无术,道号尘起。
  现在是十点多,早课已经结束,纳兰无术应该在后室静坐。工作人员指点了路线,穿过正殿,我们三人到时纳兰无术已在门外相迎,单手行礼。
  “无量天尊,贫道恭候以久,三位里边请。”
  纳兰无术看上去五十左右,身穿一件半旧的青袍,头顶几缕枯发勉强挽成鬏儿,面有菜色,身形瘦弱矮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我有些发愣,这就是大师?钱宇一脸虔诚,王敬也意外的收起无礼的表情,目光低垂以示敬意。看来这个大师肯定是真有两下了,我忙跟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这真纳兰无术是个世外高人也没准。
  落坐互相介绍后,钱宇正要向纳兰无术表明来意却被他拦住。
  “不必多说,贫道知道三位此行所为何事,早上已有警察来过,我想你们想要知道的不会有什么区别。来,先喝杯茶,定定神,且当故事一听。”
  纳兰无术说着起身给我们三人沏茶,用的是砖红色小陶杯,上有异兽纹,茶壶却是紫沙器,房间一角放着桶矿泉水,电炉上铜皮水壶正冒着热气。这间静室里没有书架,只在床头摆了套《太上无极经》,上面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尘,看样子也很少翻。我眨眨眼睛,再次把目光转身纳兰无术,心想钱宇是不是认错人了。
  “想必你们也是为那假扮贫道之人而来,不过贫道确实不知那人是谁,有何目的。早上那个唐队长问贫道知不知道月夜魔,贫道闭关半年,这几天才出关,自然不知,于是仔细问了下方知镇西这祥瑞之地竟出了如此凶残之人。关于你们所说的这个月夜魔,贫道倒是知道些往事。”
  纳兰无术说着端起茶杯轻呡一口,青布道袍垂于胸前,半闭着眼睛,缝隙间精光四射。我吃了一惊,刹那间纳兰无术已经不再是那副猥琐模样,清瘦的面庞泛起光彩,再睁眼时目光如电,俨然一派宗师。
  “贫道早年研修道法时正值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路边常有饿寒倒毙的难民,甚至有人以尸为食。人死后仍不得安宁,贫道心中大为不安,故每每出门必带农具以便掩埋尸身。国运不济,本也无可怨尤,直到那一日……”
  纳兰无术的目光直透过时空像是又见到了那天的景象,似乎有些惊惧。而我则大吃一惊,就算一九二八年国民政府在形式上统一全国,结束军阀混战,当时纳兰无术二十岁,他今年也有九十七八。
  果然是高人,我不再敢有一丁点轻视。
  “贫道奉师命下山给县城的女观观主送封信,女观虽在县城内,但地处偏僻,基本很少有人前往。当时已是初春,但仍旧寒冷,我怀揣着信走的一头热汗,远远的便见女观上空群鸦鼓噪,将到门前时便闻到恶臭难当。那是尸臭,我们道观常给大户人家做法事,七七四十九天,到下葬时尸体无不尸水溢淌。贫道有些不解,女观通常是不会给人做法事的,怎么会有尸臭?上前扣门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院中无人,但殿门大开,房顶乌鸦立了一片,见人也不惊飞,而殿内似有人跪拜。贫道当时年少气盛,不知畏惧,便直入殿内,惊见遍地尸首,或捧头于胸,或跪拜己头于前,污血浸地,直如修罗地狱。后院空无一人,女观主不知所踪。报官后共拼得尸首三十六具,此事曾引起镇西民众大规模外迁逃亡。”
  纳兰无术说的这件事我曾在地方志中见过,只是寥寥几笔,直到解放后也没能破案,想不到今天居然能见到一个当事人。
  “家师也甚为不安,请教了道德高深的前辈宿耄,得知此乃人魔现世。人魔每朝每代都有,并不是乱世才有,也不是所有人魔都为灾一方。当日那位前辈告诫我等,人性本无,善恶随心。人与魔只在一念之间,即使人魔杀人成狂,也只是于红尘中无奈求生罢了。”
  离开天一观,直到车入市区我仍在想那句‘于红尘中无奈求生罢了’,既然都是求生,为何又要分善恶贵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相竞,又以天地为何呢?道可道,非常道,一个朦胧的念头诞生了,却又恍恍惚惚,转瞬间遗忘了。
  回到报社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多,庄不非竟还没来上班,家里没人接电话,手机关机。丘虹拿了钥匙打开主编室行使主编权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