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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因为总不放心,所以我还是向您汇报一下为好。”
“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要加以注意。会长的女婿开办了一家我们不知道的公司,我们是不会等闲视之的。”
放下电话以后,金森仍抱肘沉思,不一会儿,他又重新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对接电话的人说:“原泽君吗?有桩令人放心不下的事,所以我才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原泽成幸。
“你知道会长后妻的女儿妊娠的事吗?”
“不知道,只听说‘松涛’有一位会长认可的女儿,但妊娠的事是头一次听说。她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哪里,她还没结婚。”
“什么?没结婚就让会长的女儿妊娠,是哪路豪杰?”
“现在也许已经让他入籍了,就是说,会长认可了他俩的婚事。”
“那个男的是谁?”
“是个名叫弦间康夫的来历不明的人,只听说在洛杉矶留学两年,尚不知他的履历和家庭情况。”
“那怎么能认可这门婚事呢?”
“是啊!所以我才放心不下,不但如此,而且会长还为弦间开办了一家新的公司。”
“公司?什么公司?”
“听说是代办广告的公司,但实际上并没进行过那种业务。”
“总而言之是会长的女婿,所以这一安排也许是为了将来让他在财团某个重要位置上就职。”
“若是如此,那也该同我们打声招呼呀!既然是会长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了,但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就给他开办了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呢?”
“您不要疑神疑鬼,说是女婿,还不就是姨太太女儿的男人。”
“现在可不是姨太太了,是堂堂正正的墨仓会长夫人。既然是夫人女儿的丈夫,让他分管财团的一个部门也无可厚非。”
“此话是理。会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你也觉得有蹊跷了吧?允许女儿同那种不知底细的人结婚,这本身就不可思议。”
“也许是因为女儿妊娠了,才不得不那样做的……”
“那种小事太好处理了,我总觉得会长另有意图,我想调查一下那人的真面目。”
“让山岸去干吧!”
“不,那可不妥。山岸是墨仓财团的忠仆,我想亲自出马。我觉得,你也要对这位来历不明的人多加注意。”
“那野小子敢加害我们吗?”
“我一直有这种预感。”
“你的预感也许是对的,我也一定留心。”
2
同原泽通完电话后,金森一时双眉紧蹙。从年轻时他对自己的身体就抱以自信,可这一两年却很容易感到疲劳。以前觉得眼睛是个怎么使用也不会损坏的器官,可现在一天读一小时的书也感到眼睛难受而往往免掉。
这样下去,现在的职位也许干不了多久了。金森自言自语:必须迎头赶上去啊。夜间的空气中传来了微弱的水声,这是建造在院子里的人工流水的声音。
“你会感冒的呀!”
妻子担心地走过来提醒金森。
金森是出生在加利福尼亚的第二代日本后裔。在日美关系出现险恶气氛时的1941年初,他随同父母一起回国了。由于他的语言能力强,受到墨仓公司的赏识,因此进了墨仓商事的前身——墨仓产业。
战争期间他多次被派往东南亚各国的分店,战争结束后,他返回了日本。在整个财团处于茫然状态时,他进了总务处,并在那里干了好长时间。
他在公司内受到重用是因为他有超群的语言能力,那是在接受美军安装半圆柱体兵营里的冷暖设备时,他的这份天资得到了充分体现。以此为开端,他得到了美军的赏识,在后来的修理美军车辆,确保兵员的国内运送及干部住宿设施、供应各种器材、处理垃圾等种种业务洽谈中屡屡成功,给公司带来了莫大的利益。
上一代主人高治并没把金森单单看作是位语言天才,而把他任命为直属董事长的总部规划室室长。
1948年2月,当驻日盟军总部作为占领政策的一环下达了解散财阀的指令时,已经巩固了在公司中地位的金森充分利用他与美军的关系和卓越的语言才能,成功地把那个指令的范围控制在了最小的程度。
原本的解体指令规定在同一公司中老职工不得超过一千人,支店长级以上的干部不得超过两名,但由于金森的积极努力,对墨仓财团的指令实际上放宽了许多。
还是靠金森的努力,使得墨仓财团先于其他财团实现再次合并。通过这件事,上一代主人高治对金森更加信任了,金森在墨仓财团中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然而,到了第四代的高道时代,金森的地位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大凡特别受前主宠爱的家臣给下一代主人的印象都不好。
高道和金森在性格上也不合。相对于注重人和的上代,高道主张只有竞争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能动性,并在这种处世哲学的基础上推行好战的经营方针。高道声称要将错乱的人事关系焕然一新,对原有的人事体制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对金森来说,这也好像是对自己下的逐客令。
应该说,他追随保持着前辈传统的温厚的高义也是必然之举。由于金森在上一代主人时就创下了不少业绩,所以高道也不能肆意把他撵走,但大家都明白高道讨厌金森。
最近,金森的企划屡屡没能在三金会上获得通过,这是因为高道每每不赞成的缘故。
这样下去的话,金森在墨仓财团的寿命岂止数年,也许一两年都难保。金森不打算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被撵出去,他一直想趁自己的有生之年推举高义,重现“自己的时代”。
金森为此一直在心中酝酿着一个计划,如果该计划成功,便可以一举挽回自己日趋衰退的地位;如果能够通过这个计划把高义和高明联合起来,就能够颠覆高道。何况高道和高明的父子关系未必和睦。
只要高明、高义中的一位能任下一代墨仓统帅,金森就能操纵他们。虽然金森是上一代过来的职员,但在年龄上却和高道相同,尚未到退休年龄。他怀有排除和自己不和的高道、将来成为垂帘听政对墨仓财团发号施令的勃勃野心。正当这种野心悄悄进入实施阶段的时候,出现了一系列令金森放心不下的动向。
高道的再婚、后妻的女儿的妊娠、高道对那来历不明的人的宽容,以及目的不明的代办公司的创立……这些情况若真像原泽成幸所说的是金森过于多心倒也罢了,但可怕的是当了高道的女婿的弦间这小子最近去了洛杉矶,而洛杉矶却恰恰是金森起死回生计划中的中心地。或许是偶然的巧合,但弦间在该地的两年留学中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不得而知,可总放心不下。
“弦间吗?你可不要成为我讨厌的对手……”
金森对这牵动了四面八方情报网末梢的来历不明的对手感到不安,他仿佛看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上涌出的乌黑云头。
第十三章 征服之剑
1
好长时间没有到皇家饭店了,弦间这次来饭店往邮柜上一看,发现已积压了好几封美国寄来的信件及一些贵客的留言。自从和那美“结婚”以后,这皇家饭店便成了他的日本联络处。美国主顾来的信件等当然不会投向和那美同居的住处,也不会投向麴町事务所。
“琳达·萨森!她已到日本了吗?”
弦间愕然地看着服务台给他的留言。琳达是洛杉矶大富翁的夫人,是他旅美时的最大的顾客。年龄虽过四十,但她不惜重金来保养身子,从而阻止了老化的速度,至今仍肌肤细嫩,风韵犹存。
看了留言,才知道她已在三天前就住进了同一饭店。留言上还说,她是随丈夫一起来日本的,但丈夫白天外出,故等着他的联系。
赶快挂了内线电话,马上就传来那熟悉的琳达的娇声。
“啊,康夫!好一个康夫呀,你到底到哪里去了!我觉得你是会给我联系的,所以才专程来到日本,可你竟一直不露面,害得我足不出户地等了你整整三天!”
琳达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控制她那激动的心情。
“天哪,我真不知道您的驾到。因为我到其他地方去短期旅游了,着实没有想到您能到日本。”
“丈夫突然决定要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可你不在,是不是跟在美国一样,又忙于搞女人了。”
“哪里的话,我现在是一本正经地工作呀。”
“那就是说我们之间不是一本正经的?你现在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唉,现在不好见面,但我多么想见到你啊!”
琳达好像控制不住洋溢在体内的情欲,说道。
“你先生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