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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前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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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联系,才告诉我们这实验的方法:用一个塑料尺在头发上摩呀摩(没有头发的人
可以有四种选择:1。在别人头发上摩,2。在眉毛上摩,3。在毛衣上摩。4。不摩,在
讲台上罚站),然后,把橡皮碎尸万段,拿摩过的尺子,往橡皮上一搁,一提,橡
皮就自动地粘上去,就像恋爱中的女人似的。

    全班都沉浸在一片紧张之中,体会着劳动的繁忙,我是其中最认真的一个,先
后把头发摩成了五种款式:碎发,翻花头,鸡窝头,大波浪和晨起头。手艺相当于
街上“剃头学院”的学徒工为了小试牛刀免费剃头的手艺。龙超可就不同了,他本
来就有点谢顶,再摩一摩就不剩下几根,想梳头也很困难了,只好凑到我的头上摩,
把我好好的鸡窝头摩成了窝窝头。

    我摩得正过瘾,老师亲切的声音横穿过我的耳朵:

    “同学们都做完了吧?现在请蒋方舟上台。”

    臣以为“上台”下面的词应该是“领奖”,便略带羞涩,双手插袋,像运动员
那样自豪地走上讲台,老师却又亲切地说话了:

    “拿上你的尺子和橡皮末,顺便把头发也带上。”

    我稀里糊涂地上了讲台,老师竟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件无法预料到结果
的事:让我当样品吸橡皮,做实验,据我所知,台下的暗中实验十吸九掉,可见成
功率之低,实验之困难——老师知不知道我爷爷是玉波门有名的榨油工,所经营的
“蒋杠子”牌小磨油,获得“市民信得过的名牌”的称号;我奶奶是蜈蚣桥居委会
历届最敢主持公道的群众的贴心人——我的爷爷奶奶有很广的群众缘,所以说,我
做失败了,老师她不会把我搞死的。

    有了精神保障,做起来就得心应手,这回我采用的是“大波浪”,在台下的一
片惊叹声中,我的这把尺子,已经带上了特殊的磁性,是吸引母橡皮的最佳时机。
我带着一丝勾引的笑——橡皮们,你们的男朋友来接你们来啦!台上的我弓着腰,
皱着眉,用严谨的科学态度来接橡皮们高攀,还咒骂着:

    “识相的快点爬上去,小心我买别的牌子的橡皮!”

    最紧张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我轻轻地把尺子拿起来,台下也是一片安静,只有
宇文宇和龙超在讨论我的尺子是1 块,还是1 块5。

    正如我所预料的,尺子还是尺子,橡皮也还是橡皮,互不相干,可能是因为我
的尺子也是母的,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我把恳求的目光投向老师,希望她让我回座位,老师似乎也理解了,犹豫了半
天,终于说:

    “那好吧,我们再让蒋方舟认认真真地做一次吧。”

    拜托!我做的表情那么逼真,那么真诚,完全可以当演员了,老师竟然会以为
我不认真?!可怜我天生一个乖胚子,只有从命的份。

    接下来的实验当然按部就班,我采取的是“翻花头”,这次我发挥超长,把本
来枯燥无味的“翻花头”摩得淋漓尽致。我把尺子在头上摩了好久,尺子都长皱纹
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把这把带了法力的尺子拿下来,生怕弄坏了上面的磁性,吸引
不了母橡皮(或者是公橡皮)。

    我把尺子猛一按,让它躺在那群橡皮上,再用力压,用力压,其实这时,我也
心存侥幸,希望我的用力能让橡皮粘在尺子上下不来。

    正当我准备把尺子拿起来的当儿,忽然刮来一阵狂风,我们教室的那个红铁门,
“咣当”一响。这铁门可是非常有来头,素有“打死也关不上”的美称,老师总是
在门缝里塞上两条抹布,这两条抹布很有来历,它们是我们从原来的教室带过来的
唯一财产,是宇文宇的妈妈用四个口罩,一针一线穿起来的,为了表示我们的敬意,
我们把这两条抹布挂在门后,同学的墨汁洒了,墨水砸了,都是由它解决的。其黑
度,达到了100%,其它物品,连扫把上的一根草,拖把上的一根布条,都是学校的
公有财产。

    我心中一惊,手一松,尺子一抬,我辛辛苦苦造就的魔力尺,就这样毁于一旦,
老师和同学没注意,老师慌慌张张地找抹布,男同学比谁不害怕,女同学比谁害怕。

    进来的不只是风,还顺便送进来一个人——神姐。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只脚刚进教室,老师就狠狠地把门推了一把,神姐加快
脚步,才躲过迎面而来的大铁门,我一见到她,就像见到债主一样,虽然害怕,却
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别人再一次发现我的奇怪举动,只好忍着紧张和未知,又悄
悄地摩头发。

    我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载在一个实验上,越摩越快,越摩越狠,头皮火辣辣地
疼,但疼得很有快感,眼角稍微瞥了一下神姐,她一摸尺子,那尺子就像着了火一
样,刺得头皮麻麻的,我忽然产生自己头发有没有烧着的疑问,疑问的根源在于那
场大火。

    那是我们这儿最百货的商店,我爸给了我十块钱,让我去买白醋,半路上我起
了邪心,想顺路买一袋口香糖,我连蒙蔽我爸的借口都想好了:

    “这袋白醋,是乾隆时期剩下的,你有没有发现它格外不白?”

    我正和卖口香糖的主交涉,不远处的最百货商店忽然冒出了滚滚烟尘,我是第
一次看到这种团状的烟,像《西游记》上的妖怪出山。你们知道的,我对这类天灾
人祸是相当的好奇,这本来就已经够让我兴奋一阵了,我们一向喜欢逛街的龙超,
就在这时候从商场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这时正流行的“红外线”。他的动作我
记得非常清楚:像伴舞的大跳一样,从台阶上蹦下来,动作之矫健,步伐之优美,
令我流连忘返。

    我当然走上前,向他询问情况。当时,我着实太兴奋,说两句话,就嘻嘻地笑
一阵,但笑了一阵,觉得不得劲,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着笑着,就止不住,效果不
佳,像神经质一般完全破坏了我的形象。

    龙超今天格外黑,特别是衣服的颜色,忒像马路边半睡不醒的乞丐穿的冬天夏
天的唯一一件衣服。

    他像英雄一般向我介绍情况:

    “着火了!着火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告诉我爸去!”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她可谓是万人目光集于一身,她的头发上半截
是黑的,好的,下半截都是像枯草一般的品质,她从始到终的唯一动作,就是拍她
的头发,一拍,就稀稀拉拉地掉下来一大群,尽管站得很远,还是能闻到一股焦糊
味。

    我为了更深刻地了解情况,凑到一群推销员后面,听他们的议论:

    “一个女的被抬出来了,肉都没有了。”

    另外一个有文化的说:“血肉模糊,血肉模糊。”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要亲眼看一下受害者,听他们好半天只说这两句话,不
免有些着急,便急忙跑开了,看到我走了,他们反倒又更新了话题:

    “咋搞的?”

    “内部着了火,商场后面有个院子,租给别人住,电线短路,就着火了”

    我受了提醒,也像燕子般轻捷地飞回家报信,不能一个人独享这个独家新闻呀。
我的心理,一点也不符合我当初所预料的应有的害怕和惊恐,这不符合常规的心理
全是下意识的。想到这儿,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

    我摹得太久,还真有几根头发冒出了让我很熟悉的味道。那还是上一节自然课,
复习《营养》,老师给我们烧了一块蛋白,还没烧,就有好事的同学大叫:

    “好臭啊好臭啊!”

    我由此判断,头发也像鸡蛋一样,是有营养的,臭好吃臭好吃的。

    老师看到我头上有几缕没来由的烟飘过,连忙抽出塞门缝的抹布,在我头上扑
打,捎带着还把我前额上的几根黄毛,染黑了一点。

    下面的实验是“脱衣服”。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老师讲到脱毛衣可以产生静电
时,台下便开始了骚动,穿毛衣的跃跃欲试,没穿毛衣的就四处打探谁穿的毛衣多,
想借一件过来。

    他们是被惯坏的,一到自然课、劳动课、科技活动课之前,都有一大堆人跑到
我座位前借材料,借线的掐着小指头说:只要这么一点就够了;借萝卜的指着自己
的指甲盖说:只要这么一点就行了,但借起来,真可谓手下不留情,嘴下更不留情,
借线的学着慈祥奶奶的样子,用嘴咬,终于咬断了,但他们的牙还没长硬,使得留
下唾液的线段长度,比他借的还多,我只好忍着恶心,把那段线剪了。借萝卜的借
口早上没吃饭,狠狠地咬下一口,我忍着心疼,把他的手印和牙印一一抠掉。

    幸亏我今天没穿毛衣,所以门厅冷落鞍马稀。

    我后面的宇文宇虽然没穿毛衣,但仍耐不住清闲,说要给我和龙超变个魔术,
他诡笑了一阵之后,手伸到衣领里,在后背乱摸了一阵,我们等着他变出白鸽子,
他却抽出了一张白布,原来这是宇伯母的拿手好戏——口罩式垫背布,这个口罩也
是很有讲究的,它由许多口罩缝缀而成,既不能太厚,以免鼓出个罗锅不雅观;又
不可太薄,以免从裤腰里掉出来。

    据宇文宇交代,此口罩具有防尘吸汗,预防感冒,防止发烧之功效,还可以少
洗一些汗衣服。

    宇文宇抽口罩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首先,宇伯母很是有闲情,缝了几
十张口罩,致使宇文宇的口罩能够连绵不断地拔出来;其次,宇文宇拔口罩的速度
越来越快,转眼见,地上已经有了十几张口罩的尸体。其三,这一点就厉害啦!正
当宇文宇把口罩抽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忽然有一块硬币掉了出来。我对钱最敏感,
一把夺过还在地上滚的硬币。我背对着宇文宇,生怕他看到这钱,对我实施疯狂乱
抓。待我仔细辨认这钱是“1 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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