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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吴胆闹将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宇煜心下烦躁地挥挥手坐回台阶,将手上唯一的一支烟点燃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帮忙照顾他们吧,一会单独转告博格罗夫,我在这里等他。”
没一会博格罗夫便一阙一拐地跑了过来,还没到面前便愧疚地道:“师父,弟子无能,没有照顾好小师叔。”
“不能把教廷的错揽在自己头上。”宇煜身手就要去检查博格罗夫左腿,博格罗夫陡然退出两米道:“没事的,过两天便好。”
“过来。”宇煜眼神突然锋利如刀,盯得博格罗夫不敢与其对视,慢吞吞地上前主动将裤管挽起。
这是怎样一条腿啊!腿肚上的肌肉已经被一刀刀割掉,浓浓的血腥夹着恶臭刺鼻而来。脚裸处还有一圈结巴痂的血痕……
宇煜不忍再看下去,连忙闭眼长吸一口气:“这些混蛋竟然挑断了你脚筋,披着上帝外衣的畜生!先前我都还以为自己有点过分,不过和你的伤比较起来,那半座教堂还不能偿还你们万一。”他是真的心疼,博格罗夫尽管平日里油嘴滑舌,不过在他及张虎身上宇煜却可以将对弟弟的关爱尽情得到展露,也让他体会到责任的幸福,甚至连平时训练都害怕他们吃苦累着了,谁知现在却将他们害成这般模样。
博格罗夫笑道:“不要紧,暮四给我们都服了武神丹,一两天就能恢复过来。”他这也算在安慰自己吧!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武神丹可以恢复身体机能,但挑断的脚筋是没可能恢复的。他这一笑牵动着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像梦霍般朝着宇煜直笑。
“张虎情况如何?”宇痕情况他大致知道了,也不想再多听着方面的事。
博格罗夫怕师父太多担心,避重就轻道:“还好,这些天他帮小师叔承担下来很多皮肉之苦,那家伙还偷着告诉我们说终于可以减掉身上赘肉了。”
宇煜又问了许多话才挥挥手:“下去吧,这两天你们都在这里好好休息。宇痕失去真元在这里肯定会寸步难以,你们多留心他一下,我会让吴胆找机会把他送回大陆。”
博格罗夫哎了一声还是站在那里没动,看师父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了没有反映才暗自离去。不知不觉宇煜眼眶湿润了,模糊的泪花中又看到宇煜刚从教堂出来时候的身影,直挺的胸膛和倔犟的眼神。
宇痕座在椅子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博格罗夫突然道:“他来过了。”
正在倒酒的博格罗夫手腕一抖又迅速恢复平静:“谁来过了?”
宇痕将腰挺得笔直坐在那里看着电视上关于圣灵大教堂的报道:“你知道我说谁。不见也好,现在这副模样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博格罗夫将头后仰一点望着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打坐的张虎,摇摇头朝宇痕道:“他除了自责之外没有别的,既然你知道他来过我也不瞒你,他希望你能快乐一些,也许做一个普通人会更好、更幸福,他说过会让教廷偿还属于你的债务。”
“怎么偿还?”宇痕指着电视道:“像疯狗一样杀人、炸大厦,让那些什么都不知情的人也跟着悲伤、流泪,把杀戮、破坏当作一种快乐来建筑。”
博格罗夫一把将宇痕从板凳上抓起来提在手里:“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自己哥哥。若不是你他会袭击教廷吗?因为你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难局面,现在教廷、血族、东皇、暗黑公会都欲将他置于死地。”
“因为我?”宇痕从容地扭开抓住自己的手,在军校的时候学的擒拿手似乎也还好用,从博格罗夫手里脱离出来:“这一切事情的起源也是因为他……”望着博格罗夫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宇痕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明天我就回去,这地方简直糟糕透顶了。”
没想到宇痕这般主动,博格罗夫愣了一下道:“需要什么时段的机票?”
“不用了,北京那边已经和我联系好了,他们会来接我。”宇痕想了想补充道:“这事不用告诉宇煜。”
宇煜其实没有走多远,在附近一座天台山默默地坐了一天一夜,在这里他能清楚地看到教堂那些骑士忙碌搜索的身影,也能看见从三叉大厦(吴胆购置的大厦)里进进出出的车辆,晚上还可以偶尔发现从空中掠过的血族踪迹,甚至是白天时候看见的那几道剑光也不时从天空划过,如老僧入定般在那里一坐便是一夜,这期间他也曾偷偷摸进教堂,但那些骑士显然清楚宇煜的手段,偌大一所教堂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圣光,还没等他靠近已然被警觉的骑士发现。
第二日,清晨。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开进三叉大厦。至车刚进入大厦宇煜便察觉到几缕轻微的真元飞快从四周显露出来将车辆死死锁住。车型很常见也无特殊牌照,但作为精通刺杀的宇煜来说却明显看出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眉头微微一皱:“看天崖这阵势似乎不是他们的人,这车甚至还有普通的反外力装置,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就算是海柯这样身份的人也不见有资格坐上这样的车,会是谁呢?”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藏青中山服的男子,站到车头侧面朝走过来的魔殿弟子说了几句,对方很快进去大厦,没一会宇痕就空着手走了出来,和对方握握手立即钻进车里。那男子拉开车门突然朝宇煜这个位置望来,又迅速钻进驾驶座。
宇煜迅速收回真元,心下不住吃惊:“对方是什么来头,我只是想听他们说什么才将真元靠近一点,不想这样也能被他发现,这等修为不可小视。”悄悄尾随在那车后面,宇煜本不是好奇之人,但宇痕在对方车上让他不得不多但一份心:“博格罗夫他们是干吗的,就放心让没哟半点真元的宇痕这样离开。”
汽车一直朝北边开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缓缓停下来,宇痕从里面走出来朝头顶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
宇煜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双眼直瞪着驾驶室似乎想看清那个神秘的男子,有些不悦地朝宇痕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城市如一锅粥你还四处乱跑,真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赶快给我回三叉大厦。”
“又用这种语气命令我。”宇痕脸上明显有些不悦:“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你背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用你来教训我。”
“你…”对于宇痕的不懂事,宇煜尽管满腔愤怒却说不出来,只好走到车窗旁边道:“你是谁,目的何在?”
车窗慢慢摇开,露出一个些许瘦削的脸,脑袋上寸头精神地竖立着。打量着对方那身中山服宇煜隐隐猜到对方来头。那人朝宇煜点点头道:“螟毫果然好手段、好气魄,你是几百年来第一个让约翰船长后院起火的人。对于阁下所作所为我不予置评,不过提醒阁下一句话:钢极易折。你闹的动静太大现在已是四面楚歌,小心为妙。”
“你是龙组的人。”
对方没有否认也没肯定,只是对着宇煜轻轻一笑:“阁下可以放心将宇痕同志交给我安排,我们有责任将他送回去疗伤。”
‘同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意思,一是同性恋者相互称谓;另一种便是真正的同一战线志同道合的战友。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宇煜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他的号码仅有几个人知道,看着陌生的号码意识到有大事发生,退了几步才将电话靠近耳边,不到两分钟又挂上电话朝座在驾驶室的中山服道:“希望你没有恶意,否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将你揪出来。”说完一纵身扬长而去。
等宇痕坐上车后那男子才苦笑道:“他难道就不知道说得委婉一点,这算不算威胁?不过有这么一个哥哥的确是幸福的事,为了你不惜和整个英国作对,只是玩得有些过火!希望他还能活着回到大陆。”车窗缓缓升起,轿车飞快消失在原处的拐角处。
宇煜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才给吴胆打电话,先是抱怨他这样轻易将宇痕放走才问道:“你那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吴胆隔着玻璃望着远处一对对巡逻的骑士到:“这些家伙像机器一样从这里朝四面八方延伸,或许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已经是他们的眼睛,可笑这些愚蠢的家伙永远也料不到我就在他面前,灯下黑这个词你一定听说过吧?即便他们发现这里也不可能冲进来,这里是三叉大厦,我的专属领地!”
宇煜停顿了一下突然道:“刚才海柯给我打电话了。”
※※※
“反对,我反对议员先生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一个胖胖的老头从圆桌上站起来:“这是在示弱,是对自己、对整个利物浦当局的侮辱,我想整个议会都会反对阁下这样鲁莽的决定。”
海柯正了正脖子上鲜艳的领带,指着桌面上一叠文件道:“这是二十四小时内的一些指标参数,在过去的这几天里,利物浦经济出现了致命的崩溃,五百余次航班着陆后带来的不过三千余游客,因为圣灵大教堂的事件让市民不敢放心消费,无数市民驱车离开这里,商场购物者削减了七成以上,人人自危,在这样不出一星期利物浦将变成静寂的死城。”
旁边一个老头搔了搔脑袋,头顶那几根硕果仅存的头发如老太太牙床般冷清。泄顶的男子点点头望着环桌而座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海柯身上:“我也不赞同这样做法,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让市民放心地上街购物、安心工作甚至偷偷约会,而摇满足他们心里的安全感实际并不难,他们希望看到的是我们执法部门对恐怖分子的大力打击,就算作秀我们也要让他们重新拾回对生活、对这个城市的信心,偌大一个利物浦却被一个小小杀手给弄得死气沉沉,难怪威斯敏斯特宫会对我们如此不满。”
“打?”海柯苦笑了一下在心中嘀咕:“也只有你们这些成天将精力花在婊子和鸡尾酒上的人才能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正了正色,干咳一声道:“先生们,圣灵大教堂的袭击显然是长期预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