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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较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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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路之势,闹不好退回沈阳之路被截断了。
    新民和巨流河之间的解放军地方部队,已经伸展到这两个地区,他们和第六纵队达
成协议,用全力保护辽河大铁桥。罗鼎由学校调回他原来的部队,鲍果和罗英还有一批
渤海师专同学,在巨流河附近参加了解放军,罗鼎被东北军区任命为独立师师长。鲍果
正好编到李明的独立旅,在侦察队里当侦察员。他们躲在辽河套柳毛甸子里,白天躲开
廖耀湘西进兵团的搜索扫荡,夜里他们出来活动,把国民党军队通往沈阳的通讯线路全
部给破坏了。在巨流河辽河套一带遇见很多麻烦。
    辽河套顺河屯这些天可谓兵荒马乱,鸡犬不宁。廖耀湘的西进兵团在新民县巨流河
一带地区集中。但因为辽河上没有公路桥,只在巨流河铁路桥,临时又搭一座通卡车的
浮桥。步兵从铁路桥上过河,害怕遭到共军袭击,人马、弹药、汽油和粮食都窝在河对
岸及巨流河火车站了。这些国民党大兵如同走向末日一样,离开他们的部队到铁路两旁
抢夺奸淫无所不为。这样使老百姓恨之入骨了。都盼“遭殃军”彻底遭殃完蛋,一心盼
解放军早来解放人民。
    顺河屯在两年前国民党军从锦州开到沈阳时,人们遭到一场很大的灾难,不少老百
姓被糟蹋得家破人亡了。这阵又闹国民党军往锦州撤,老百姓说老天爷的报应,他们盼
望解放军来解救。
    这天深夜,独臂大娘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她这一个时期非常挂念儿子鲍果,虽然
知道他和罗老师父女一起念书,也知道罗老师是共产党,儿子会跟他走上革命正路,但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老是害怕儿子出问题。当然,经过这两年来的风云变幻自己不断
地思考,对两年前回家的男人太刻薄了,因为有好多情况没有弄清楚,就把他赶走了。
后来儿子鲍果回来说,这鲍世勋就是走错了道路,也应该帮助他弃暗投明,不应该蔑视。
何况他是在日寇入侵东北时满腔热血去抗日的。后来她听说这个鲍世勋到了沈阳没有干
建军司令。又听说那个害死老父亲的建军一撮黑毛,在秀水河子被打死了。这使她内心
深深发痛,也很内疚,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有痛苦往肚里咽,没有当任何人去倾吐,
只有鲍果回家时说了些,也是嘴巴头上刚强的话,心里有时隐隐作痛。一晃和男人十七
八年的分别,两年前见了一面,又是那么不欢而散。现在想起来都怪自己性子太火暴了。
儿子并没有埋怨,她从儿子眼神中看出有几分可怜了。后来她也有过盼望男人再回顺河
屯来,没有来,越是这样她的心像盏灯似的燃烧更旺盛了。在国民党这黑暗的时代,差
不多每夜都梦见在漆黑的白菜窖里,妈妈擎着一盏油灯让他们拜天地,那些天他们躲藏
在白菜窖里,头顶上日本鬼子的屠刀飞舞,而她对这有数的几天老也忘不掉,给她有了
个宝贝儿子,就是在日本统治的十四年里,她也感到自己曾经有过那么几天留恋的日子,
才事事不灰心,挣扎着活过来。此刻她看着窗外的月亮,盼望国民党完蛋,儿子才能早
日回到自己的身边。
    轻轻的敲门声,把独臂大娘从梦中惊醒了。她把耳朵贴在窗纸上,先听听响动,然
后问道:“谁?”她又伸手去摸炕头上放着的镰刀,最近国民党大兵到处找女人,被他
们糟蹋不少。
    “妈妈,我是小果。”鲍果又往房前凑两步,感到贴近妈妈身边了,两手习惯地按
着窗户台,回头看看身后小伙子打扮的罗英。
    独臂大娘抹腿下炕,很快地打开房门,她不顾一股冷风吹脸,张开双手抱住儿子说:
“小果,你从沈阳回来?”
    “妈妈,罗英也来了。”鲍果回头看看身后的罗英。
    独臂大浪推开儿子豁朗、亲昵地说:“小英子,你们是从沈阳用腿走回来的?”她
像母亲对待女儿一样拉住罗英的手。他把儿子和罗美推到里屋,闩上门,然后点上小油
灯,放在炕墙子凹凹里,从屋外就看不见灯光了。
    鲍果说:“这大战到来了,顺河屯真平静,一点动静没有?我还担心夜里回来会惹
得小狗咬呢。”
    妈妈说:“十里八村哪里还剩下一条小狗子,连大地里耗子都被‘遭殃军’抓吃
了。”妈妈知道孩子们还没吃饭,她麻利地往锅里添水煮饭。罗英也跟妈妈到外屋烧灶
火了。
    鲍果边吃饭,边说到他们经历了“七·五”惨案,学校里国民党抓进步学生,他们
就离开沈阳,到罗老师的部队当了解放军。旅长是李明,罗英被军部要去当宣传员,正
好下来任务要保护北宁路巨流河大铁桥,还要炸断廖耀湘西进兵团铺的浮桥。鲍果又说
他读了毛泽东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很受鼓舞,要亲自来体验生活,将来
写小说。
    没隔两天,罗鼎独立师从公主屯开到彭武新民搭界的半拉门来了。独立斯侦察连长
来顺河屯找鲍果、罗英,他们潜在独臂大娘的家里。
    辽河上有座一铁桥,刚又架起了一座浮桥。解放军要保护铁桥,破坏浮桥。同时国
民党东北剿总部特工部,也在这两条桥上下工夫了。
    鲍世勋在中正大学迁往北平之后,突然收到剿总命令,要他这个少将去报到。他感
到奇怪,怎么会有人想起他未了。他到了剿总临时特工处,说杜聿明给他有信。这时他
已经知道,杜聿明被任命为徐州剿总副总司令兼第二兵团司令长官。接待他的人是来东
北剿总督战的总统府参军罗泽阎,一见面就称:“老前辈,你好。杜长官让我来看望
你。”说得油腔滑调的。
    鲍世勋没有料到是这位参军找他来。于是说:“一切平常,我是个赋闲的人了,杜
长官的中正大学的工作处理完了。”
    “怎么,世勋兄,连军装都不穿了。”
    “我现在赋闲嘛,是个杂牌老百姓。”鲍世勋说得很自然。摆出不谋上进的模样。
    “老兄,杜长官器重你呀,你是远征军的九条猛虎之一呀。”
    “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杜长官关心你呀。”这位参军小声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杜长官被总统找到
了北平,他要回来指挥东北战场,取得最后的胜利。”
    鲍世勋听了并不惊奇,因为最近锦州被围,廖耀湘撤出沈阳在新民县、巨流河一带
集合,这是他的家乡,他非常关心,但也想像得出,国民党在东北之日不会太长久了。
关于杜聿明要回沈阳指挥剿总向锦州反击,他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蒋介石最近亲临沈
阳三次,在葫芦岛调侯镜如兵团给范汉杰解围,他是非常注意的,使他很吃惊,很沮丧,
国民党东北一败涂地竟这么快,而且这盘残局又由杜聿明来收拾,可也对头,是他进攻
的东北,这尾巴落幕还得是他呀。他没有言语,在杜聿明离开沈阳时,曾经要他办理好
中正大学最后的工作,好像看出东北是不堪收拾的局面了。在他和杜最后一次见面时,
杜要他办完手上的事,去找廖耀湘或者郑洞国。他都没有去找,感到郑洞国陷在长春,
恐怕也是他命运的结局,自己不愿到那里去被俘。找廖耀湘这位去西征解锦州之围的将
军,又会有多大出路呢?他几经思考,还是留在沈阳,自己从“九·一八”外出十四年,
结果回到大辽河家乡,闹得个妻离子散,他想起来像大辽河水面上漂浮的白泡沫,漂到
哪里冲散了拉倒。杜聿明再次回东北,也许是最后一幕落下来了。自己的命运也将裹在
最后幕布里落下来。他深深地吸口气说:“我和杜长官见过一面,再未通信。”他搓着
两只手,好像没有啥可以说的。
    参军看着鲍世勋说:“世勋兄,党国要重用你呀。”他站起身来把手挥动着。
    鲍世勋两眼注视着参军半晌说:“多年不搞这行了,真的连个工事都不知道怎么挖,
告老还乡了。”说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了。不禁自问:还乡?哪里是我的家乡?他为了
这些,有时苦恼得差不点拔出手枪把脑袋锥个眼儿。还算好,杜聿明要他去办中正大学,
他接触一些青年人,使他有了朝气,有了新生,但他何时不想念自己的家乡?对于独臂
妻子和尚未见过面的儿子的内疚,长久地占据着他的心灵,使他苦恼不堪。
    “老兄,你是新民人吧?有一项特别任务,在新民县境里巨流河,有座大铁桥……
这位参军神秘诡诈地说到这裹扎住舌头。
    鲍世勋猛然地站起身来,他感到脑里发出一声轰响,手脚都在打颤颤……
    白天独臂大娘和老乡们四处侦察国民党军活动,然后给解放军送去情报。这样使廖
耀湘兵团过河很慢,不断地遭到袭击扯后腿,抓尾巴,但又未发现解放军大部队在行动,
又抓不住袭击他们的游击队,他们又没有精力打游击,但他们遭到的破坏非常的大。独
臂大娘拄着棍子,装成要饭的婆子,摸清了巨流河火车站上国民党军子弹、炮弹和粮食
的堆放处,报告了解放军。
    鲍果熟悉这一带地形,夜里他当向导,带着解放军从大辽河崖子底下,摸到敌人子
弹、炮弹和粮食堆跟前,纵火焚烧了,一直烧到天亮,把辽河套都照成如同白昼。
    第二天,敌人派出两个连去辽河套柳毛甸里去搜,被老百姓带迷了路,被李明的独
立旅歼灭了。吓得敌人不敢再派兵搜柳毛甸子了。
    这天连雪带雨的把辽河套笼罩住了,没有准方向的风,把辽河套卷成一个黑漆漆的
团子。不用说听见人的脚步声,就是走到对面撞上你也抓不住。鲍果他们很高兴,他说:
“这场雨雪比往年下得早,这是天助我们完成任务。”他带二十几个人,有五个人身上
背着汽油桶,有几个人负责保护任务,他们带着轻武器,在左右打掩护。
    鲍果看看身后的罗英,她穿得像男同志,一步不差地紧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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