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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较量-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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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是个有地位的家伙。她看见要押着上巨济岛的战俘,用铁丝子捆绑着,她不高兴
地问道:“这太不人道了,用铁丝捆人?”她是来慰问战俘,表示她是人道主义者,她
是称为拯救灵魂代表团的团长。
    有个官员说:“小姐,这是台湾要处置的坏蛋,送巨济岛喂老鲨去。”
    “怎么能让外国人在我们这里胡作非为。成何体统?给我放开!”女人怒气冲冲地
说。
    “这不能放。这是总统应下的。”
    “这李老头昏了,还讲人道主义不?他们是战争牺牲品的战俘,还犯有什么罪呢?”
    “他们不服从往身上刺字!”
    “刺什么字?我看看!”
    随行的美国军官和韩国官员齐声说:“要听小姐的,不准顶嘴,你们这些混蛋。”
    国民党特务听这位小姐的口气,知道大有来历,于是低三下四地说:“请您看,就
是刺这样的字!”他把郑黑马胳膊上铁丝子绞开推过来。
    这位小姐凑向前些一看,忽然愣怔住了。好像身子晃一下,被身边一个女佣搀扶住。
她镇静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红十字会的,会帮助你们。”
    郑黑马皱皱眉头说:“郑黑马。”
    “啊!黑马?”
    “郑黑马。”
    “什么地方人?”
    “黑龙江人,躲日本鬼子搬到大辽河边上住的。”
    这个女人脸色煞煞白,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美国军官说着英语,她仔细地又看
看郑黑马走了。
    郑黑马没有被送上巨济岛,反而被关进一所单人房间里,这些房间关过朝鲜战俘中
高级职位的军官。这时有人议论,说郑黑马是高级军官,说郑黑马最小是个军长。
    这个被遣返回来的战俘当着鲍果说:“从此以后,我再没见着郑黑马。他也许不被
放回来了,也许被杀害了。在那里的战俘营杀人像踩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鲍果开始有些为难了,不知要怎么去告诉来接归俘的美美之子。但他对郑黑马的回
国并没有死心,他多么了解郑黑马呀,他敢在胳膊上剐掉国民党徽,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呢?可他有些担心的是郑黑马真的被害了。他仍然查看一批批归俘名单。
    “我的郑黑马回来啦!”鲍果终于在一批名单中发现了朋友的名字,他激动得冲出
屋子,在草地上跑了一圈。他按归俘日期给在安东等候的美美之子发去电报。
    美美之子从安东赶到板门店来了,她已经是一名解放军中层干部,她带着一周岁半
的儿子到军事分界线等候亲人的归来。
    鲍果和罗英陪着美美之子来的。这天在他们翘首看着烟尘中开来一辆辆卡车,然后
停下把战俘放下车,然后又一辆辆车开走时,他们还没有看见郑黑马。就在大家焦急等
着的时候,突然从最后一辆车里下来一群人。
    “黑马!”美美之子第一个发现,流着泪喊出声来了。
    “郑黑马!”鲍果、罗英他们齐声喊。
    郑黑马听见了亲人的喊声,他没有迈步走来。在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他们站得很
近,好像在谈话。
    美美之子不能超过分界线。那一男一女陪着郑黑马向美美之子走来了。双方办完了
交代,看出美方特别准许这一男一女陪着郑黑马走来了。此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郑黑马还有几步就走到欢迎他的人群跟前了。美美之子抱着孩子扑过去了。两个人
把孩子夹在中间拥抱着,半晌,郑黑马和鲍果、罗英拥抱。他的两眼闪着亮光,没有一
滴泪水,但他那刚毅的脸还是那么有着刚毅不拔的神气。
    那一男一女走过来,看着郑黑马和美美之子,过会儿,那个女的说话了。她用日语
对美美之子说:“谢谢你,要很好地待黑马。”她给美美之子鞠一躬。
    美美之子还礼说:“我会的。”
    这女人看见美美之子怀中抱的孩子,冷丁地愣怔住说:“能让我抱一下孩子吗?”
她看着孩子胳膊上的一块黑痣。
    美美之子看着郑黑马,见男人点头了,她把孩子送过去。
    女人接过孩子,用嘴吻着孩子脸蛋,又吻孩子胳膊上的黑痣,她小声地哭了。那男
人也看见孩子胳膊上的黑痣。美美之子抱过孩子,男人和女人有些发呆地看着郑黑马。
    郑黑马一句话没说,对着男人和女人深深地鞠一躬。
    男人扶着女人向刚刚开来的一辆高级轿车缓缓地走去了,他们钻进车里去了。美军
和韩军军官发出敬礼的口令,轿车很快地开走了。
    郑黑马和妻子坐上大轿子车。他亲着妻子和儿子对身边的鲍果说:“他们是我的生
身父母。”接着他讲出这段破碎的故事:
    郑黑马割断伞,坠在海里天已经黑了,他机灵地吹鼓了救生衣,然后把身子浮在水
上又吹救生橡皮舟。他感到太累了。躺在上边休息。开头,两眼看着满天星星,耳边听
着海水的涛声,他心里一时很坦然:我死不了,最好是漂到三八线以北的海岸。他还挂
念僚机陈虎的跳伞安全……他想着想着睡了。等他睁开眼晴天已经大亮了,他稍微一抬
头看见前边一条发虚的黑线,他知道这是海岸线,可想没有漂进公海;这到底在三八线
南是北呢?他怕太阳出来美侦察机飞来巡视,别让它猎去。于是抓起橡皮舟上小桨划水,
往岸上冲去。快划到岸边时,他抓出腰间手枪,俯下身子探头往岸上看,海水刷着岸边
礁石溅起白泡沫,没有别的动静,他紧划几下贴上岸去。
    橡皮舟贴上岸了,他蹲在岸边岩石后边,看看没有动静,从怀里摸出指北针,心里
发冷了,自己在三八线以南。他赶快回身把橡皮舟放了气,脱下救生衣放了气,按在海
边水里,用石块压住,把头上飞行帽扔在海里,心里发堵,回头看看茫茫大海,感到眼
前大地会有更多的陷阱。离开海岸走出有二里路,在一条山沟的小村子头上敲响一家茅
草房,半晌从窗户缝伸出个白发苍苍阿妈妮的脸来,说了句:“找谁?”他指指自己点
点头说:“我是中国人。”他感到凭自己这身飞行服还能说出什么话来,还是实说吧。
    阿妈妮关上窗子,悄悄地打开房门,说:“你快进屋来吧!”她说着中国话。
    阿妈妮问道:“你饿了吗?”
    郑黑马说:“饿。”
    阿妈妮一边给他盛碗苞米茬子饭,一边还告诉他过去住在中国延边。她看郑黑马狼
吞虎咽吃完饭,要他赶快脱下身上飞行服,顺手给他找两件破衣服让他穿上,把飞行服
塞在炕内烧成灰了,又告诉他赶快溜出村子,过会儿就有军队来搜查,因为上次打仗朝
中军队被打散几股,有的人跑上山了,不时被抓住,押到釜山战俘营去。还告诉他,很
不容易混过三八线。如果走不出去,让韩国军人抓住没好,你反抗白白送死,不如扔掉
手枪,让美国黑人抓住,他们搜去你的东西,然后押你去美军的兵营。
    郑黑马谢过阿妈妮,他白天躲在林子里,夜里几次都没有摸过三八线去,探照灯四
处晃,有一点动静就开枪射击。他饿了两天实在走不动路了,他又出来找饭吃,被躲在
村里的黑人搜查队围住了,他扔掉手枪被擒了,被转送到釜山战俘营,他以中国志愿军
通讯排长的身分被编入战俘册。这是他被俘的情况。
    郑黑马到了战俘营,为了遣返去台湾,他不要命地反抗起来。他被关进小屋之后。
肖德刚从汉城回来了,他知道有个朝鲜女人把郑黑马关进小屋子,还没等他找郑黑马打
听要问的情况,那个朝鲜女人坐着轿车来了。
    肖德刚当时没有露面。这个女人来到郑黑马单间房里,她带来一个会说中国话的老
太太,她的感情很激动,劈面就问:“你叫郑黑马,是住黑龙江劈柴沟吧?”她甚至要
去拉郑黑马的手。
    郑黑马看着这个半疯癫的女人,说:“我是黑龙江人,为躲日本鬼子搬到辽河边上
住的,不知道什么劈柴沟。”
    “你姓郑,那个赶大车的郑大把是你什么人?”这女人问得好急迫呀。
    “赶车的郑大把是我爸爸。”
    “你妈妈有一只耳朵的下唇有个豁口,她跟我讲是害她的人要割掉她的耳朵落下的
疤,她逃跑了,被郑大把救下了。”
    郑黑马也愣怔住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妈妈的身世呢?他闭紧嘴唇不回答了,他
看这女人还会干什么?
    “黑马!你,你是我的儿子……”女人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了。
    会说中国话的老太太说,这个女人是南朝鲜巨商的女儿,二十年以前替哥哥到中国
去当差,她认识一个东北人叫肖德刚,他们在患难中生的儿子。她寄养在劈柴沟郑家,
后来日本人集家并屯失散了。因为你胳膊有块黑德像马头,才叫黑马的。
    郑黑马仍然一声不吭,他心里想:这真是天下怪事。
    这女人双手抖着从小皮包里取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双手捧着递到郑黑马眼前说:
“这是我摄的照片……”她嘴抖着说不下去了。
    郑黑马瞪大眼睛一看,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他仔细辨认是妈妈,在妈妈身后站着
的是爸爸。但他不知此刻要说些什么呢?
    女人指着照片中孩子,说:“黑马,我的儿子,这就是你呀!看看你的小胳膊上的
黑马……”她要扑上前抱郑黑马。
    郑黑马看不见那个秃头的孩子是自己,更看不见胳膊上还有什么一块黑马痣。
    就在这时,隔壁门猛然被推开,肖德刚闯进来,扑到女人跟前大声叫道:“水葱
子!”
    郑黑马在理智上承认这个叫水葱子(其实叫水仙子)的女人是生身母亲,那个从台
湾来的国民党特务肖德刚是生身父亲,对他们没有半点感情。最后不管他们说了很多话
相劝,也没有打动郑黑马的心,他坚决要回到祖国。他说:“生我的是你们,但是,我
是被郑家养大的,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们的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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