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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爱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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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刚问曹东,那你的意思是?    
    曹东说,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病,这件事是不正常的,也许可以不原谅,但这 种病难道不能被原谅吗?    
    李刚问,什么病?    
    曹东很认真地说,是精神病。    
    曹东看着唐安,唐安的脸部动了一下。吕雅在门口跟来人们一一道别,那些人对婚宴是不 满意的,通过这个酒席,或许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伴郎的故事。    
    唐安说,你别放屁,我没有精神病,我的精神好着呢。    
    李刚也对曹东说,事情恐怕很难改变了,调子已经被定下来了,小桐有小桐的想法,我们不 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桐这样的人身上,我们靠的是事实。    
    事实是什么?曹东反问道。    
    李刚说,他早说过他是狗。    
    唐安说,曹东,你听着,我这么说是问心无愧的,我非常愿意这么说,说了我就舒服一些 ,就愉快一些。    
    曹东想把桌子掀掉。    
    李刚按住他的肩膀,另一个朋友从对面绕过来,搬了只凳子坐到曹东背后,大家都在吸烟, 整个婚宴的大厅杯盘狼藉。吕雅和她那些厂里的女人都在笑着。    
    曹东拖着长长的哭腔说,如果你说你是精神病,我是说如果,你懂吗?那么你可能没有罪, 你知道吗?精神上有病才是正常的,才是值得我们去认真地原谅的。    
    唐安说,那我不需要这种原谅。    
    唐安的嘴巴油腻腻的,由于喝酒时不小心,衬衣的领子也潮湿了,领带歪在口袋那边, 从中间梳的头发也一起压到左边,整个头部给人以丧志的感觉。    
    她能这样说,你们想想她都能说我是狗,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说呢,虽然我现在觉得自己这种 样子跟她没有关系了,但我想我这么说是没有错的,因为什么都不如人意,那么我跟自己开 这样的玩笑是不过份的,唐安说。    
    曹东问,谁是程君?    
    唐安站起来,好像是往女人们很集中的那个地方去,但他还是绕过去了,他喝了三两洒, 走路有点晃,李刚和曹东尾随他跟过去,在婚宴厅往里,有一个长廊,往左拐到一个停车的 院子,那儿没有人,他们看到唐安站在车子和墙根之间。    
    


第六部分:小桐生活里的全部

    他在那儿解小便。    
    风把那股气味吹过来。曹东回到桌子上,李刚站在那等他。    
    他过来了,把头扑在李刚的肩边。气喘得很厉害。    
    他头脑混乱。他问,李刚,小芳没来?    
    李刚说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小芳了。你还惦记着小芳这样的女孩子?    
    大股大股淡黄色的泡沫在他的胸口翻腾,那些泡沫折射出偏蓝又偏暗的微光,在每一束这样 的光中,都有一个小小的女人在跳啊,在飞啊,在飘啊。    
    在下坠。    
    在内衣的束缚中下坠,下坠也是飘飘的。    
    他嘴巴里嘟哝着,我是狗,我是狗啊。他意识到自己快要把这句话唱起来了,而这是十分不 雅观的,在目前来看,这是很重要的原话,是生活里的全部。    
    让他做了伴郎,这好象是对他的奖励,这是身边朋友给自己的一份礼物,而他 却什么也说不出,连一句恭贺的话也不说。    
    在门口,他看到了晴,晴和另一个他没有见过的人正在跟李刚告别,他箭一般的冲过去,驮 着背,眼珠分外红,晴是看得见他的。    
    他抓住李刚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也来了!    
    晴想来跟他握手,但他没能伸出手,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李刚别过头,不知怎么处理这种场面,曹东从后边抱住唐安的腰,让他冷静下来。但他的 腰虚软极了,全是肉。    
    晴也发胖了,那个跟他挽着手的男人或许是她的先生,或者是男友。    
    唐安向李刚摆了摆手,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晴还站着,她的长发用一根很亮丽的发卡别着,原来凸出的颧骨现在由于肌肉的包围,也不 显得消瘦了,胸部充分的丰腴,手上戴着两颗钻戒,那只挎包也闪着粉光。    
    她给唐安递了张名片。    
    在晕眩的目光中,她身边的那个人似乎失去了影像,他向她走近,她没有让。他自然还是无 法伸出手的,他碰不着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嘴唇马上肿了起来。    
    李刚和曹东没有去扶他。他侧着,并不急于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见她的脚,然后往上,能看 到膝盖,再翻眼睛,能顺着裙子再往里看,由于光线的原因,里边是无止无境的虚黑。    
    应该有很多人从门后围过来,或许什么也没有,他不去考虑这些,他回忆起90年91年的乌江 ,回忆她在那张大床上,然后是回忆出许多只虫子,攀附在他自己的身上,那都是记忆以前 的虫子,肉肉的,在咬他。她动了动腿。    
    他想抓住晴的腿,但他做不出这个动作,由于侧着身子,他的脸部就迎到了夜晚地面上蹿行 的凉风。    
    那张夹在他手指间的名片被风吹掉了。那腿也离开了,特别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用力地搂住 她,她再不会失去她自己的生活了,她应该活得很好,这是让人安慰的。    
    他试着要叫。    
    李刚说,他醉得太厉害了。    
    一个朋友捂住他的嘴,使他没有了声音。    
    他的两只手疯狂地抓着,推着,曹东把他背了起来,他听见曹东嗓子里抽动的响声,那是一 种肉体的响动,是那么的让人难受。    
    他闭上眼,晴的脚还在面前踩着。    
    


第七部分:大板桥劳教所教员都很朴实

    1    
    大板桥劳教所位于大板桥镇偏西南方向的大山坡边。劳教所里的教员都很朴实,这是 唐安从没有接触过也从没有想像过的。去的第一天,他受到了很热忱的同时也很严厉的一 些历 行公事的教育,他听得出来,教员是希望他好的,他这样的罪在劳教所里既有普遍性又 有特殊性。当然劳教所的其他劳教人员对他是另眼相看的,人家都知道他是个知识分子,大 学毕业,还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干部。    
    大板桥劳教所的场地很宽阔,在劳教所背后有水泥砖墙和山崖共同围成的缓坡地, 是劳教人员用于劳动教养的场所。唐安发现自己接受了这一点,他得相信教育对他来讲是 有意义的。    
    在他的房间里住着四个人,据韩教官讲,有一个人临时换了房,好让他住进来,他对其中两 个人没有什么感觉,另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人会说普通话,他觉得那人还不错。    
    韩教官分管他这个队,他来到这个队之后,大家的脸上浮现着希望,后来,他 才知道在劳教所里各个队之间有各种各样的评比,既有劳动方面的,也有思想成绩方面的。 劳教所里呈现出某种欢快的气氛。除了韩教官之外,还有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钟教官,是 个女的,这女人负责他的思想工作,听说她毕业于北方的某所政法院校,也是知识分子。    
    躺在那张硬板床上,开始几天他的头脑里一直在回忆小敏在他被抓走前转身时的背影,她的 背 影在消失之前,他看到了在戴家巷拐弯地方出现的一只身影,那是他看到过 的高个子男生。    
    进了劳教所之后,每天的生活和劳动都是按照公式来进行的,起初他还以为自己会跟在外 边时一样,只能蜷着,缩着,但当他坐在教室里,看着那些醒目的标语时,他意识到身体中 那些原来的坚硬的东西在苏醒。    
    钟教官有时在讲台上喊,唐安,你在想什么呢?    
    于是,许多人就跟着笑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挺直腰杆。    
    晚上,按照规定,大部分时间要学习录像上的教育材料,上边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失足案例, 为了告诉这些人,人是可以变好的。    
    他自己也按照这种逻辑来考虑问题。    
    劳教所里的人不相信他是狗,他甚至怀疑是否有人知道他是因为狗的问题才被关进来的 。    
    韩教官很快信任了唐安,他发现这个人素质很好,就是精神状态不好,于是在体 力活方面让他轻点,分给唐安另外一些任务,比如出板报,勾出勤表,甚至有 时把他带到办公室让他接触一些学习材料。很快,他在队里的地位比别人有了特殊的地方。 。    
    钟教官对唐安始终是持保留意见的,关于这一点,她跟韩教官在私下也有过交流过。    
    韩教官说,这不是一般人,尽管他犯过错。    
    钟教官说,他也是女人问题。    
    钟教官每天都来找唐安谈两次话。    
    一个多月之后,有一天晚上,钟教官在学员们看完录像后,把唐安叫了下来,正 值天气最返热的时候,唐安满身都是汗。    
    钟教官说,你坐。    
    唐安坐在钟教官的办公桌前。    
    他低下头。    
    钟教官让他抬起头来。    
    她说,唐安,狗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唐安到劳教所之后第一次有人跟他谈这个问题,问题是不能回避的,迟早还是要接 触到这个问题。    
    唐安说,我说过我是狗。    
    仅仅就是说说?她问。    
    他说,是的。    
    钟教官站起来,用手拧着水瓶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唐安,她说,如果仅仅只是说说, 那会把你关进来,你仔细地想一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唐安还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不知道怎样讲。    
    钟教官语重心长地说,唐安,你要明白,人的行为都是受思想控制的,你必须从思想上根 除 这一点,你不要以为你不再说这句话就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这是一种假相,你只有从思 想上解除了这种东西,你才能好好地回到社会上去。    
    唐安想,怎么从思想中根除呢?    
    钟教官当然要从犯罪学、心理学,从道德和法律等角度来做唐安的工作。    
    唐安在钟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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