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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的动作,迅猛激烈,完全依靠的是天生巨力,他并未显露身法,以免太过惊世骇俗,引起轰动。
无忧迟疑了一下,还是保持淑女形态,没从楼上跃下,而是踏着碎步从楼上一路跑了下来,正巧见到李承训从地上翻起,连忙过去扶住他。
她时刻记得李承训的嘱咐:京城不比别处,如非必要,不要显露武功,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那两位公子惊魂甫定,生怕那马突然跃起伤到他们,远远的长揖及地,“多谢公子救命大恩!”
李承训又狠力兜住那马,使它终于安静下来,才见那躲在一旁鼻青脸肿的马夫,正一瘸一拐的跑出来,并不断向路人致歉。
他把马缰交予马夫时,那两位年轻的公子也已到近前。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那年长的公子长揖道。
李承训抱拳回礼道:“丐帮李无名,兄台与我年纪相仿,且莫再恩公相称。”他已严令暗影门门徒守秘,自己则以丐帮的名头行走天下。
那年纪稍长的公子又是一礼,“在下长孙冲,这位是……”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是舍弟长孙乐,请兄台务必赏脸,由小弟做东,在这天香楼上摆酒致谢!”
长孙冲的迟疑虽然转瞬即逝,如何能满得过李承训的眼睛。
李承训见他二人衣衫华贵,相貌俊雅,必是朝廷里的达官贵人,并始终感觉这长孙冲的名字竟有些熟悉,虽记不得穿越前在哪本史书上见过,但唐初长孙家的名头可是太过响亮,这公子年纪轻轻,应是长孙无忌的后辈。
他也想趁机结交一番,遂抱拳道:“在下兄妹二人正在此处用餐,若两位兄台不弃,便一起上楼。”说着,他侧身打了个恭请的手势。
长孙冲又施一礼,便引着长孙乐,当先入内。
第二章 他乡遇故知
四人结伴上楼,回到方才用餐的座位,只见悟空似乎已酒足饭饱,正坐在窗栏上,边晒太阳边向外看景。它居高临下,面对一个个仰面上望的路人,一副接受朝拜的神情。
“哇,好大一只猴子!”长孙乐兴奋地惊呼出声。
听到叫喊,悟空斜眼睥了一下,身子却未动一下。
四人围桌坐定,那长孙乐的眼睛却始终瞄着悟空看,一脸兴奋,似乎对这猴子的兴趣,远远大过其他人。
长孙冲轻咳两声,又拉了拉长孙乐的衣角,才使他回过神来。
李承训见这长孙乐,也就十二三岁年纪,生得白净,五官端正,柔柔弱弱,心中暗自叹息:这京城公子养尊处优,蜜罐中长大,真是幸福呀。
“多谢李兄救命之恩,敢问李兄,从何而来?到京城所谓何事?若有兄弟能帮忙之处,但请吩咐!”长孙冲当先开口,不过这次他没有抱拳。
李承训笑道:“我二人仰慕帝都繁华,从洛阳而来,只是游览!别无他事。”
长孙冲点头道:“不怕二位见笑,在下为司空府上的大公子,之所以自报家门,并无炫耀之意,而是想让兄台知晓在何处找寻小弟。”
李承训顿时一愣,心道:原来是长孙无忌的后代。研究唐史的,没有不知道长孙无忌的,他更是如此。
长孙无忌的先祖是鲜卑拓跋部贵族,父亲是隋时名将,他妹妹为太宗皇后,他自己也是从小就和李世民亲善。太原起兵后,他常从世民征伐,参与机密,也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策划和组织者之一。终其贞观一朝,长孙无忌始终是李世民的肱股重臣。
李承训想起来了,正是在贞观七年,太宗册书,任命长孙无忌为司空,他坚决推辞不受,太宗不准,还特意写了一篇《威凤赋》,赐给他,追思创帝业之艰难和他的佐命之功。
他心知长孙冲有心与自己结交,见目光纯净,便高兴地道:“原来是大公子,失敬失敬!”
“哎,那都是家父的功劳,在下尸位素餐,惭愧惭愧。”长孙冲连连摆手,脸却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上。
李承训见他发窘,心道:看来这人还算不错,并无那贵族公子哥的劣根,长孙家教之严,当真是大唐第一典范,不由得对长孙无忌又多了一份敬重。
拘谨过后,两人畅谈起立,长孙冲对时事很是了解,从朝廷时政,到清除匪患,到突厥犯边,新罗朝贡等等,竟是越说越投机。
李承训熟知历史,自然能和他说到一处去,特别是参杂了后世对于大唐的评价,可以说观点独到、新颖、超脱,把个长孙冲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拍手叫好。
无忧和长孙乐见他二人谈得兴起,根本插不上嘴,可他二人又是男女有别,颇不好交流。反倒是那长孙乐,总是没话找话的向无忧询问一些帝都之外的趣事。
无忧起初比较反感,但见这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的的小公子,眼中清澈无比,随即便释然了,也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洛阳丐帮的故事。
这四人当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不知不觉已然喝到掌灯时分,楼下的戏台上都已敲锣打鼓,吹拉弹唱起来,只等着稍后波斯美女的异域艳舞了。
长孙冲醉的厉害,却仍嚷嚷着要再来一坛酒。
李承训一把夺过酒坛,对长孙乐道:“今天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长孙乐早已急得团团转,发愁道“怎么办?哥哥这个样子回去,定会被责罚的!唉,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路上,李承训见长孙乐始终心事重重,顿觉心中好笑:再怎么责罚,也是自家儿孙,还能比暗影门内的责罚严厉?
长孙府在大内周围,地处东市,再加上夜幕刚落,正是夜场活动的开始,街路上商贩行人不少,他们这段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长孙府门前,正有一个妙龄小丫鬟在焦急的左右张望,见到众人的影子,便一溜烟似的迎了过来,口里喊着,“小,小公子,你们可回来了!”
那丫鬟并不去管长孙冲,却来扶住长孙乐。
长孙乐急道:“你扶我干嘛?快去扶大公子!”
这时,门口家丁已然赶来两人,过去扶住长孙冲,自然用不到那丫鬟搭手,她便又懦懦地跟在长孙乐身后。
“长孙贤弟,咱们就此别过,他日有机会你们去洛阳,打听丐帮便好,一定盛情款待!”李承训拱手道别。
几人一下午的攀谈,已然熟络,自然互论了年龄,并以兄弟相称。
“是,放心,小弟和兄长得空定去洛阳,到时少不得麻烦大哥!”长孙乐抱拳行礼,声音弱弱的,柔柔的,就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对了,李大哥,今日让你破费了,若是明日脱得了身,我和大哥定当去回请你们,以尽地主之谊。”
李承训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二位保重!”
目送长孙兄弟进入家门,李承训和无忧也一路回返,索性没有要紧事,便有一搭无一搭的边逛边闲聊着这帝都风华,当聊到这两兄弟时,也都是笑容满面,并总结出四个字:性情中人。
回到天香楼后楼客房的时候,已然入夜,悟空先进了房间,而李承训正在和无忧道别,便听得房内“吱吱”一阵乱叫,惊得连忙推门而入,见悟空正骑在一人身上,挥舞着拳头。
“大哥,救命!我是小英子!”
“悟空,快下来!”李承训呼喝的同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它拨弄开。
无忧闻声也立即跟了进来。
李承训已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小英子脸上有好几道血痕,衣衫也多有破损,见他没有内伤,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猴子,又不是没见过我,怎地下手如此狠辣?”小英子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
李承训安慰道:“悟空不知你来意,莫怪它,它已然手下留情了。”说完,他又对无忧道:“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小英子跟我睡。”
无忧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向悟空招手,带着它出了房门。
“大哥!总算等到你了!”小英子见无忧出了房门,语带欢快地道。
李承训查看了门窗附近,确认安全,这才笑道:“原来我还担心你小子的安危,见你气色不错,总算放心了。”
小英子一脸得意,“那是,小英子做事,也是前前后后都要铺垫好的。”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老大”面前吹嘘,有些不太合适,便尴尬地笑了笑。
二人谈说一阵,彼此聊了各自近况后,李承训便向小英子使了个眼色,“上床再说!”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小英子知道自己的斤两,别说睡在“主人”的床上,即便让他坐上一坐,也是不敢,忙推辞道:“大,大哥,我说完便走,您,您上!”
“这会儿皇城门早就关了,你唬谁?”李承训来到床前,见地方确实不大,便当先盘膝坐在一侧,“快点!”
小英子为人机灵,当第一眼见到李承训的时候便被他身上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给吸引着,后来他想了好久,才总结出来,那是一种令他如沐春风的安全感。
李承训见小英子还愣在当地,便笑道:“和我说说宫里的情况。”
小英子立即战战兢兢地坐在李承训对面,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卷,徐徐展开,“大哥,您先看看,这是我回宫后,重新画的图样!”
李承训仔细瞧去,见这图上密密麻麻,画了无数房间、小路,甚至旁边主要建筑还都标上了名字,便皱眉道“你让谁画的?”
小英子忙道,“这事儿怎敢假手于人?回来后左右无事,便自己用心揣摩,大哥,还满意吧!”
“相当满意!”李承训心头一热,却又倍感遗憾。遗憾的不是这图有什么差错,而是小英子如此机巧伶俐,又肯用心做事,可惜是个小太监。他感慨地道:“小英子,你是大哥的好兄弟,以后无论何事,千万别客气!”
“嗯!”小